第19章 篮球天赋 造福乡村

葛家村的几个年轻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都有点晕乎的感觉，感觉这是在梦里，葛天和葛云是比赛胜利的主要成分，他们分别站在县长的左右两侧，县长虽然矮，可是看着却比他们体面了许多，尤其是他那大腹便便的肚子，给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感觉。颁奖台上，还站着几个颁奖的比基尼美女，着装使葛天和葛云不忍直视，在农村里穿成这样肯定是要被骂不知廉耻，这县城就是不一样。他们听到下面的人说话:临潭县下年拿第一有希望了，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个叫临潭县，以前只知道有县，还以为跟他们村的名字一样呢。台下人山人海，观众的欢呼声一波接着一波，他们开心的不仅是看到了这样精彩的比赛，更开心的，是他们县里，出了葛天这样的篮球人才，在打篮球比赛的前一个月，市里组织县级比赛，一个市七个县参赛，经过激烈的角逐，临潭县获的了第三名，虽然是第三名，可跟第二第三的差距明显比较大，没有一个能镇的住场的人，今天这场比赛，让县里的人看到了比赛的希望，葛天不正是这样一个人吗？以前根本没发掘到，现在有这么厉害的，下年拿下市里的冠军那就不是问题了。

颁奖仪式结束了，可台下的观众迟迟不肯离去，好像还在回味刚才的比赛，好久，县政府门前的人才开始离去，他们没有回家去，他们是簇拥着葛家村的篮球队去环街游行了，葛天和葛云他们坐在一个斗篷车里，上面用红笔写的大字:“祝贺第一届篮球赛葛家村冠军”，两个人坐在车里，享受着众人的欢呼，有大人、小孩，老年人，也有从外边归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听人说他们才知道怎么回事，字写在上面，他们只知道庆祝，不知道内容。葛天和葛云长这么大，第一次享受到如此的礼仪，特别激动，但更多的是不适应和紧张，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场面，他们整个村子里的人加起来还没游街这会儿的一半人。两个人的手心里都是汗，农村出来的娃娃，从小没有地方锻炼，在家里感觉自己已经够可以了，可是出来了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渺小。一路游街，两个人只是呆呆的坐着，不敢直视来来往往的人群。

县城不大，游行用了两个小时，可是兄弟两个人感觉自己在车里待了足足有半天时间，屁股都坐不住了。等结束了，兄弟两个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可以去旅馆休息一下，刚走到旅馆门口，一辆小车就开过来了，车上下来一个看着高高瘦瘦的中年人，跟葛天葛云一起走的教练马上迎过去，经来人介绍，大家才知道，这人是县里文化体育局的局长，这是过来专门看望葛天的，白天他是去邻县出差去了，回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事，特别感慨，没想到自己县里还有这样的人才，自己身为总管体育的人，不能不去探望一下。大家相互寒暄之后，局长提出来要请大家吃饭，虽然这几个人都累，但是拗不过局长的盛情，没办法，只好又坐上小车，到了一个没去过的地方。众人下车，葛天和葛云还被吓了一跳，原来下车的地方一个狗的小雕塑，太逼真了，让两个人误以为是一条狗，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假的，没想到，城里人还有这样的操作。走进去，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是一个类似于农家乐的地方。两人进去没顾着跟局长聊天，只是尽情的欣赏着里面的构造，研究完才知道，除了水，剩下的山、树木都是塑料的，城里这样做，是为了美化里面空间环境。吃饭时间，两个人坐到桌上，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教练看出来他们的尴尬，替他们两个夹了菜。席间，服务员又端上来两个菜，哥哥年龄大一点儿，比较稳重，弟弟还小，比较好奇，拿起来直接吃，一口咬下去觉得不对，噗的一口吐了出来，再坐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葛云不好意思了，大家才停止了笑声，原来，刚端过来的是南方的大虾，葛云还以为是跟羊肉牛肉这些一样，拿起来就吃，吃了一嘴的皮，酸酸的，然后他就吐了出来。期间也没人多说话，只有局长不停的询问葛天的情况，吃的可以了，里面上了酒过来，众人又开始活跃了，一个接着一个敬酒，这个葛天和葛云知道，农村也有自家酿的酒，不分过年过节，他们饭饱之后，闲暇之余总会和家里人来上几杯，葛云呢，很少喝酒，毕竟还小，葛天那可不一样，葛家是个大宗族，平常人来的多，亲戚朋友也多，家里来人或者过节串门，都是葛天来应付的。轮到葛天敬酒，葛天也不客气，刚才被人小瞧了，现在喝酒可不能再让人家看不起。连着敬了三轮，已经有好几个人撑不下去醉倒了，葛天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会儿他可乐了，村里人见识短，可是喝起酒来，城里人可不行啊。酒足饭饱，大家互相搀扶着，坐着小车，回旅馆去了。

第二天早晨，大家都没能早起，睡的快中午，大家都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村去了，车也在外边，收拾好刚到车前，局长又过来了，他是来送别的。他把葛天叫到旁边，语重心长的说:“你是个篮球的好苗子，我们都很看好你，回家去好好练，等你放假了就过来参加县队，这次拿到第三，我的压力也很大，下年我们一定要把第一拿回来。”说完这些，葛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众人等待已久，局长也没有多耽误，就送他们上车，让他们回去了。

一行人到了村里，村里的人早早的就在村口迎接，村里有嘴快腿快的，已经早早的将这事告知了村里的人，墙上都贴着葛天比赛的照片，那些标语也专门是有人写上去的。葛天一行人下车后，葛家村的男女老少都不停的欢呼，将准备好的几个大红花戴到了他们的头上，今天也算是葛家村最喜庆的日子了，这场比赛，别说县里了，就连市里的报社都听说了，大肆宣扬。庆祝仪式还没结束，村口又来了一辆卡车，里面拉满了东西。开车的人一下车，就询问大家，谁是葛天，看到他们后，又找本村的书记，刘老书记也出来了，那人说明了来的缘由:这次比赛大胜，县政府为了鼓励大家，鼓励葛家村篮球发展下去，特意送给葛家村里每个人奖品，每家一袋子面粉，说完大家就着急的赶紧去领，有更着急的，刚领到面粉就打开看，看过之后不由得称赞，这城里的面就是不一样，又白又好看，咋们的没办法跟人家比啊，嘴里这样想，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他们这是沾了葛天的光。面粉领完，那人又拿出来一个袋子，取出来里面的东西，那是人民币，取出来之后，将500元的现金交给了葛天，这是给他们的奖金。葛天没有一个人拿着，叫了一起征战过的队员过来，分给了他们。给完东西，那人就准备走，葛家村人留着吃饭，那人说有事不便久留，然后离开了。

把东西领回家，众人给葛家村的队伍庆祝完之后，刘书记摆了庆功宴，宴请篮球队赴宴。宴会上菜肴也是特别丰富，为了庆功，为了鼓励年轻人，刘书记可是掏了自己整整一个月的工资。有些菜村里人都没怎么见过，这厨师是书记专门从县里带过来的，葛家人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葛天，自己一家人受到了重视，想想，大黑年轻的时候，一点都不争气，没想到生出来的儿子却这么厉害，葛天，这个名字看来叫的没错，顶天立地。葛天和葛云两个兄弟呢，虽然如此丰盛，也有点不以为然了，去了几天县里，他们见到了村里没有的好多东西，出去见了世面，今天这些菜，他们也见过了，跟他们吃过的，那是没法比的，听说那一桌酒宴花的钱够普通百姓家花费一年。席间葛天没怎么说话，葛云给大家讲述了城里发生的事，讲了衣服穿的特别少的美女，讲了自己看到的那些高房子……，说完这些经历，众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只能啧啧称奇，感叹城里就是不一样，也感叹出去的人就是好。看到大家都不说话，葛云又说了自己在饭桌上出丑的事，逗得大家都笑了。吃完饭，已经到了晚上，大家都回家去了。回到家，葛家也没闲着，自己家务里的人都过来道喜，有给钱的，有给礼物的，还有给白天送的面粉，一晚上家里好不热闹，两个父亲跟他们儿子也没说上几句话。第二天，村里又来人，是水泥匠，他们过来重新修缮了篮球场，铺上了一层水泥并且画上了白色的三分线。。第三天第四天有人来看，第五天县里又派人送了两个篮球架过来，放到篮球场里，这不是那种随便的篮球架，这个可标准了，县里的意思是不耽误葛天学习，不用到城里去，让他在家里学习，在空闲的时候练习篮球，县里还派广告公司过来，在葛家村做了个大牌子，本来上面是要放葛天一个人的，但是葛天执意让广告公司把他们一起的队员都放上去。公司也随他的意，设计了一个特别大的牌子，把他们都画到上面，放到了村口。几天后，村里又来几辆车，是过来采访葛天的，他们说自己是市里体育局的，采访完葛天，他们说出来来的目的，是想邀请葛天葛云参加他们市队，今年打败临潭县队，拿了冠军的正是市队，软磨硬泡半天，葛天也没有答应，因为他是答应过县里的局长，还吃过人家的饭，不能不守承诺，来人说了半天，看着葛天无动于衷，也没有强求，将带来的东西送给他们，然后就离开了。话说这葛天虽然出生农村，可这人品，是没一点儿问题，他知道答应过别人就不能毁约。这些人走后，基本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采访，或者送东西，或者想邀请他一起打比赛，请求呢，他无一例外的全部拒绝了，东西呢，实在拗不过的就放下，大多数都拿走了。大概两个月过去了，才趋于平静。

葛天和葛云又开始上学了，除了每天努力读书学习，平常下课，还有吃饭前，他们几个都会像往常一样在那儿打很长时间的篮球，而且这以后，由于葛天的影响，打篮球场地多了，打篮球的人也多了两三倍，家长看着篮球打好了能受到这样的待遇，特别的羡慕，让自己的孩子就去跟着葛天一起玩，孩子们呢，看到葛天出了名，也很乐意的跟他打，这会儿，葛家村除了一股书香气，又多了一股打篮球的风气。后来，县里还专门派了教练过来指导他们。

就这样，秋去冬来，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每个村子的比赛，今天是让村子先比赛的，结束了以后才打县与县之间的比赛。葛天带着队员又一次出发了，这一次跟上次一样，又是村与村之间的冠军，不过这一次，赢的比去年轻松多了，这一年的系统训练，让葛天变的比以前强大，也比以前专业了许多，这次打比赛，在他看来水平都太低了，他有时候基本不怎么出场，一般都是让其它人上，就是打，也是打一会儿，延续比赛状态，主要的都是葛云去进攻，一年下来，葛云也变的厉害了许多，控球娴熟，投篮精准，有他在，葛天放心呢。打完冠军赛，县里派人安排了葛天和葛云的住宿，没让他们回去，选择他们俩共同出战接下来一周后的比赛，剩下这几天，哥俩没有放松，一天待在篮球场里，和县队的一起训练，县队的队员本来的对他们两个是有情绪的，看不起他们，感觉他们有点小鸡变凤凰的意思，不过两年的两次比赛下来，这哥俩带队，算是彻底的打服了他们，没有一点脾气，他们再也不敢小看他们，到了队里，葛天就成了老大，战术都是围绕他安排的，有问题也是他出来解决，通过实力证明，有了绝对的权威，他也没有摆架子，和队员相处的特别好，互相都特别尊重。

终于等到了比赛的时候，临潭县队的队员们提前一天就出发，坐上了去合作市的客车。一个多小时以后，客车到了合作市。这市，跟县又有了巨大的差距。由于时间还早，他们让司机带着，在市里转一圈，车在市里走了半个多小时，队员们都有点诧异了。这起码有十个临潭县大吧，太大了。见过县再见市的时候，那感觉真的是不一样。队员们通过篮球，也算是见到了村以外更多的世面。大概四十多分钟后，终于走到头了，惊奇之余，大家都有些旅途劳累了，司机将车开到旅馆，大家入住，等待第二天的比赛。

第二天清晨，队员们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东西，直奔市体育馆。这会儿是早上八点钟，时间还有点早，路上和路的两边都是行人，听大家说这是去看比赛的。一路车子也不敢快速行驶，一直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市委篮球场地附近，前面车没法过去，队员只能下车步行，走了一会儿，才看到临潭代表团的位置，过去一一入座。坐上看台，几个人看了下，几乎被吓到了，合作市大概有十个临潭县大，而此时的台下人，比临潭县多了十倍还不止。临潭县比赛如果说成人山人海，那么这儿的的人就是人山人海的平方。县上的大多数人一辈子可能也没见过这阵势，这儿来的是四面八方的观众，来自于各个县城。看到这样的情况，连续两年见到大场面的葛天手心都出汗了。比赛如期举行，第一天比赛，对手比较一般，县队很轻松获胜，第二场比赛对手有点强，葛云有点不知所措，加上紧张不适应，输掉了比赛，接下来葛天迅速调整，连续赢了两场比赛，临潭县队取得三胜一负的成绩，成功进入了决赛。

决赛开始了，对手是去年的冠军，这注定是一场苦战，可是刚开始比赛，葛天就看到了以前在村里来招募他的人，比赛一开始，他想的都是人家送东西给他们，感觉人家有恩于他，打的也是畏手畏脚，有所顾忌。这个点打不开，临潭县队始终处于被动状态，第二节还有一分钟的时候，42:22，他们已经落后人家整整二十分，葛天只出手两次，拿到两分，四个篮板。队友也被打懵了，不知道葛天今天怎么突然这样了，本来战术就是围绕他打的，他萎靡不振，全队没办法打起来，葛云传给葛天的球，明明可以轻松投进，他硬是选择传出来。然后机会丢失。剩下一分钟大比分被人家队领先的时候，人家县的队员竟竟然嘻哈玩闹起来，而且还挑衅葛天，其中一个人长的比较壮，直接过来用手指着他说:“你就是葛天啊，你好垃圾，你们临潭县队就是不行”说着过来故意狠狠地撞了一下葛天，其它队员看到，都不停的笑，临潭县队的队员无奈的低下了头，是啊，被人家完爆，自己还这么不振作，有什么理由或者能力去反驳人家呢！葛天看了一眼那几个人，那是他们队的教练，他们看到这样的行为，竟然跟那些队员开心的击掌。葛天愤怒了，他不知道什么所谓的体育道德，但是他知道，这种行为就是挑衅，就是对一个队的侮辱，他对那些丑恶的人最后的感激也消失了，现在他只有愤怒，他觉的自己不能就这么忍着，县里全部的希望都是给他的，他不是一个人。他不能让全县的人失望。那些人浪费完进攻时间将球权让给了葛天，剩下十秒的时间，葛天握着拳头，叫过来队员，拿起球，愤怒的扔了出去。

中场休息，教练并没有骂葛天，他耐心的指导他，葛天给大家道了歉，大家明白了，本来大家对他都有气，可毕竟是一个整体，知道原因后，大家接受他的道歉，重新拥抱在一起。他们没有仇恨，现在他们受到了侮辱，他们应该将自己的愤怒，全部用篮球展现出来。

第三节比赛开始，临潭县队好像变了一样，打的充满侵略性，里突外投，打的对方有点找不着北。三节结束，58:50，追到了八分，第四节，对方再也不敢放松了，也不敢轻视对手，可是愤怒的葛天没有给他们留一点余地，全场带着愤怒，没有留一点点情面。到最后一分钟，葛天冲进去，拿到两分，比分来到了70:69，追的只剩下一分了，这边中锋强打进来，葛天提前找好位置，对方进来撞到葛天，哨响了，对方中锋进攻犯规，流血倒地，而且犯满离场。对方不得不换人，还剩下11秒，这边发球，葛云运球过来，把球交给了葛天，这时候防着葛天的，正是侮辱他的那个人。葛天拿着球，一路强打，到篮下，强起暴扣，隔着那个人把球扣进了篮筐。那个人被扣翻在地，哨响球进，葛天打成了二加一。最后，70:72，临潭县队战胜了卫冕冠军，夺得今年的冠军。数据统计，葛天上半场拿到两分四篮板，全场下来，他20投13中，罚球12罚9中，拿下40分20个篮板，几乎一个人打爆了对方，是啊，可以轻视一个人，可千万不要去侮辱每一个人，因为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宇宙的最强大。这是临潭县，多少年来，第一次站在领奖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