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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望海比斗。初窥。沉思

作者:鸿哥iouyh福 | 发布时间 | 2015-01-17 | 字数:7564

安顺平他们这个团体将面对挑战,改变与各种难以想象的经历。起因有三点:一,该团体成分复杂,来自当地各处不同利益诉求所在;二,白狼皮的问世,使得社会各阶层关注目光发现该团体存在;三,该团体的活动引发各阶层不安,尤其是在何家坟山一带活动频繁,更使人对其意图猜测有种种版本。首先遭受困惑是安顺平的白狼皮,被孙胖子说中了,早卖早自在,否则会成烫手货。李管事来几回,打着转想磨走白狼皮不成,便立了限行令。限行令对安顺平等实际约束不大,可也不能再如以往光明正大外出。而接下就是兄弟间有帮人传话求索的,或直接登门购买,孙胖子两个字作结:“招恨”。如果说白狼皮尚属小事,那往后发生的事就不一般了。在各大门派间,弟子相互交往本就不被允许。更何况是技艺交流,该团体大多不算是正式学艺弟子,可也属犯大忌。但各大派别探察发现图谱秘密后,再知觉何家坟山用途,倒是改变欲杀之后快态度。但这个团体已被操纵得四分五裂,各位弟兄无法再单纯相对,没几个是纯洁的,而是代表其背后各家势力企图通过探知图谱秘密而一统多年相争局面。

焦虑、紧张、愤怒、沮丧、悲伤、痛苦刻划于心,敏感、多疑、猜忌、贪婪与自私表现在外。人世间所有美好几乎在一夕之间都不复存在。大棚内外成为所有角斗核心,也许拥有的力量越大,所能控制权力越高,人更容易发昏以致做出不理智行为,并更将律法和道德视为无物。一切都为所代表背后利益势力效命,善恶界定显得如此脆弱,甚至不堪一击。无耻,还能无耻些。贱,贱中自有更贱者。唯一能够标展人性尚在盾牌就是“为了生存”借口聊以自慰。相处时狂暴,昏沉,时喜时悲。单独时却像被抽去生命力木偶皮囊。旋涡,发生中一切如同一个巨型旋涡把能触摸到都卷入其中。不可避免,难以驾驭的命运在这片大地上放肆独舞,谁也不能逃脱。阴毒、诡诈、愚顽、险恶盘据蔓延生长着,才能、勇气、力量、诚挚和信任困守牢房或业已消亡。前途是福是祸不可得知,没人可以善驾已颠魔状命运马车,驱暴禁邪。糟糕透顶,毫无任何希望可言。人们如同在一艘行将沉没烂船上却相互攻讦,竟相拉扯而不在意自身已处绝境。

鬼神炽盛世间。自言食肉得菩提路。是故阿难。若不断杀修禅定者。譬如有人自塞其耳。高声大叫。求人不闻。此等名为欲隐弥露。

所言贪者,引取无厌,染欲爱著,联绵无已,于世间法及出世法有求乐意,皆名为贪。所言嗔者,于众生中及非众生贪怀怼恨,咆哮忿怒,如火炽盛,烧灭善根,结大怨憾,是名为嗔。所言痴者,不信不知三宝正法。憍慢谄曲,无所了知,触壁无底,不从诃谏,好说无益。多行恶事,所作失道,故名愚痴。”贪、嗔、痴为众生所受烦恼根源,故修道者务须去此三毒,方得出离苦海而得解脱。

安顺平倦烦现今处境,干脆独身一人步上五台山,游逛显通寺、菩萨项、碧山寺、塔院寺,金阁寺、殊像寺、圆照寺、南山寺、龙泉寺、罗睺寺等诸寺庙。在佛法薰陶之下有股拨云见月喜感。知因解果,我从何来,又将何去。见证菩提真妙境,舍忍红尘迷乱界。安顺平在望海峰处搭个草庐潜修起来。

天天砍柴采药,日日勤练武功。只有需要换些生活物资,安顺平才下山一趟。白云堡失去安顺平起初也没什么在意,再加上当今人人尤若走火入魔款,故安顺平也得享清静自在一段时间。渴饮山泉,饥餐野果清粥。有时安顺平也会进入各寺庙内参佛学禅;有时遇武僧练武也会驻足观摩。众大小佛庙对这来客态度不一,有泰然相对,有驱赶以向。安顺平也逆来顺受,不惊不扰。平静日子过了一阵,不多久便多了一位伙伴,阿吉仔。他是避难而来,遇着安顺平就两人同处而居。二人呆段时间,安顺平了解到阿吉仔自从与兄弟们分别之后,在虎威镖局偶见位青年女子而陷入一见钟情式的疯狂追求。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果事情到此而止便无关紧要,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吉仔发觉自身便是那只“螳螂”,更有可能是那只“蝉”。那名青年女子是虎威镖局马账房妹子,马妞的贴身侍女。也不知阿吉仔走啥桃花运,马妞对其青睐有加。阿吉仔自认姿貌凡凡,也不是腰缠万金或才高八斗。类似天落横财般运气是排斥态度。马妞模样正常,没任何缺陷或隐疾,就是偏偏看上了阿吉仔。但阿吉仔对马账房人品是有所了解的,马账房是一个“望人穷,仇人富”的主,只有任何一人在其眼前稍露得意颜色,如同与其有杀父之仇般,怎么想法都要将人整惨才快其意;如有人在他面前失意或衰霉,三个字,爽透透,他可以为见一个人在路上摔倒而下馆子喝小酒独喜。这类人避之都尤不及,谁敢吃撑了去沾惹。阿吉仔当然是连爬带滚速速远离,却在这名青年女子那翻了船。事后分析认为肯定被马账房给设计了,有一天青年女子找阿吉仔夜半三更在后花园会面,阿吉仔一定去的。去了就出事了,被抓到马账房跟前。要知道,男女是授受不亲的,私下幽会或私奔等都可抓起报官,重则可浸猪笼。马账房给了阿吉仔一条生路,当然是与其妹子相好。阿吉仔迫于无奈只能应承,因此离不得马账房左右,故阿佑仔每被问及都避口不谈。时间一长,阿吉仔对马妞个性有充分见识,实在难以下口,所以在谈婚论嫁节骨眼上,扛起包袱来个不告而别。刚好撞见安顺平,就一起在山上同做隐士。安顺平听了阿吉仔叙叨这些狗屎往事,心里觉得可能并非如此简单,但也不多讲,任由其自叹自哀去了。

清晨闻鸡起舞,整个上午为生活奔波,直至日中打理内务并在暮鼓时结束对周边佛寺参拜。晚上燃起篝火二人对谈武学,比划技艺,过得有滋有味,逍遥而自在。渐渐地忘记了山下那些俗情杂事,自然精进不少。这样日子直到一天晚上,安顺平和阿吉仔谈得兴起,便各自拿起棍棒对打。打得落叶纷飞,泥石嘣溅。两人汗如雨下却毫无住手之意,一个棍舞似风车般霸气十足,一个攻防兼备有进有退同不可测大海般时时蕴含巨涛排浪相陪。阿吉仔崇尚脚踏八卦方位步,利用卦位五行相生保持劲道不灭,在相克位击出。安顺平讲究牢固中宫,转向移卦,因势导利致敌。阿吉仔踩坤入艮,打兑封坎。安顺平从中宫踏西面避开东北向阿吉仔的隐藏伏棍,然后以所占点为中宫由阿吉仔直攻的兑位转乾位攻击阿吉仔软肋。阿吉仔只好用棍实点东方位震方旋到南方位离卦拆解开安顺平反攻,以免招式用老,气力使尽并重掌进攻主动权。此回合,阿吉仔以坤卦藏杀机在艮山卦,安顺平顺水推舟由阿吉仔西面兑水卦和被其封堵地山土卦转到金象乾位克住阿吉仔连环招,迫其自救,不敢把力使完,急点震雷破开威胁,将余力在南向正火位离卦重整攻势。你一来,我一往相互拆招,两人越打越舒爽,越打越顺手。本来很在意踏位分卦象,出招全配以同等属性招式路子。但熟练度一高,因情况增减变化任意所施。完全与卦象和招路浑为一体,只见阿吉仔如同一股拔地而出龙卷风,所到之处无不裂石断木。细看分明其招式完整,攻击犀利,由于连贯和速度用肉眼只能看到模糊身形。安顺平却老神在在,岿然不动。任凭阿吉仔围绕其周边出尽狠招,就是拿其没办法。认真观摩才能从其二人位置移动看出安顺平也是有所动作,只不过转个方向,移动一两步而已。铮锵哐啷,嘎吱哗啦,嘣;噼里啪啦,轰。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两人提拉着已破碎断棍停下打斗。整个场地用如同遭受灾难可以形容,篝火堆被打散在四周,火星引燃的火场虽不大,可也算是不小了。草根被翻出,树杆灌丛被踩斜踢弯打趴,向内的枝条几无幸免折断。连搭建的草庐都被火点着,吐着火舌舔着烧着一切。地面由于二人运动轨迹划为一个光秃秃的大椭圆面。空气散发着令人窒息烟雾和烤炙人的热度。滚烫发红的火焰映照着望海峰上空,连其它峰台都能瞧个明白。

二人正欲扑灭引发的山火时,山道人声鼎沸,居住在山腰处各寺前来灭火了。桶、斧锯、梯子、绳索和水囊等种种灭火器具持在各寺僧人和杂役手中,乱哄哄涌向起火所在。当然,冲最前头是武僧,他们一冲到安顺平俩人旁边,脸色全都一变。肈事者,安顺平与阿吉仔在现场被抓住,二人也不反抗,任由其捆绑一边,听候发落。一番手忙脚乱,这场突发性火灾被扑灭了。人们的目光才转向闲置一边多时的纵火犯。面对众人指责,二人深知多辩无益,干脆闷头不语。此时,几名兵丁拥着一肥胖臃肿官员费劲爬到峰台来。这人很好认,是当地主事文官刘二。他正在作劝农桑的季节例巡,刚好来佛寺庙歇脚拜佛启祝。何谓劝农桑,就是由本地官员根据农业时节对田野,山林和湖泽生产活动按制定禁令进行巡检。更正延误,侵占农时;不合时令生产操作等对农事伤败查验,并祭祀土地。呵着粗气的刘二一上来,不由分说立马叫兵丁将两人摁倒杖责。一顿好打,两人背脊被打开了花。直到山腰普化寺智远长老出面要求代理管教俩人才罢手。阿吉仔在被安顺平扶起,嘴上咕暔着一定要报此仇。安顺平赶紧将其搀走,因为阿吉仔为人睚眦必报并且手段狠辣。安顺平内心深深为刘二担心,希望他能够在为本土风调雨顺祷告时,顺便也为自个求求福。可也避免不了刘二惨死阿吉仔之手,这已是后话了。

安顺平和阿吉仔在智远长老安排下,住在寺庙后杂役房西厢。打打杂外,还要到望海峰栽种山木植被以赎前过。这顿皮肉伤在普化寺伤药治疗下,两人很快又活蹦乱跳。二人算老实,庙里和尚叫干嘛就干嘛,一点折扣也不打。过不了多久,寺内众人就喜欢上这对难兄难弟,很快忘记了他们为何在此,将二人当作自家人一般。

“看啥呢,哥。”,“仙女。”,“旁边有个男人吧?”,“嗯,还有只兔子在跑来跑去。”,“哦,你看的是月亮啊。”,阿吉仔与安顺平晚上闲来无事躺在厢房顶夜观天象。以太阴作观测点展开对二十八星宿搜索定位。这些全是从李半仙那搬过来的,此刻正好用来打发时间。阿吉仔听着安顺平从东七宿点到北七宿,再从北七宿划到西七宿,最后在南七宿止住。然后再以“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象勾勒全景。“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安顺平淡淡念着李半仙当时摇头晃脑读的一首歌决。突然侧转头对着正如痴如醉的阿吉仔问道:“何冲的墓,好像也是这般摆设。莫非当中有什么关联。”。阿吉仔闻言虎躯一震,讶然道:“莫非这就是当年的天门阵?”,接着阿吉仔躺不住了,半坐起来,几乎不相信自已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安顺平一拍大腿也坐起道:“没错,何冲墓,就是当年的天门阵。”。

天门阵是按五行八卦阵演变的,八八六十四卦变化无穷。按照不同的方向,变换不同的攻击方法与奇门遁甲相结合。讲究的是:无极生有极,有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每个阵都有阵门,阵眼,阵脚和阵胆,天门阵里大阵套小阵,子阵套母阵,阵连阵,阵接阵,阵挨阵,阵靠阵,纵横交错,星罗棋布共是一百单八阵。这一百单八阵是:一字长蛇阵,二龙戏水阵,三山月儿阵,四门兜底阵,五虎八山阵,六甲迷魂阵,七纵七擒阵,八方阴阳子母阵,九曲黄河阵,十代冥王阵,无极阵,太极阵,两仪阵,三才阵,四象阵,五行阵,六合阵,七星阵,八卦阵,九言阵,十面埋伏阵,音龙阵,朱雀阵,勾陈阵,白虎阵,玄武阵,腾蛇阵,金煞阵,风吼阵,寒冰阵,烈焰阵,红砂阵,落魂阵,化血阵,天罡阵,天才阵,天宝阵,天德阵,天翻阵,天魁阵,天绝阵,天斗阵,黑水阵,毒水阵,浑水阵,黄水阵,洪水阵,泉水阵,涧水阵,海水阵,昆山阵,恒山阵,泰山阵,华山阵,嵩山阵,宝山阵,阴山阵,峰山阵,响雷阵,霹雷阵,衰雷阵,闪雷阵,光雷阵,急雷阵,迅雷阵,花雷阵,黑风阵,暴风阵,狂风阵,飓风阵,绝风阵,烈火阵,灵火阵,神火阵,真火阵,云火阵鬼火阵,飞火阵,魔火阵,地陷阵,地裂阵,地崩阵,地煞阵,地覆阵,地变阵,地枢阵,地宝阵,金光阵,银光阵,铜光阵,铁光阵,日光阵,星光阵,晨光阵,月光阵,鬼魂阵,金童阵,玉戈阵,金龙阵,金锁阵,五虎群羊阵,瘟疫阵,玉皇阵,王母阵,一共是一百单八阵。

当年破阵就是使用降龙木,降龙木是一种神木,水火刀枪不侵,穆桂英将降龙木插入了天门阵的阵眼,使它克制住了天门阵的核心,使天门阵形同虚设,效力都发挥不出来。但天生万物,总有一物降一物,降龙木被耶律浩南以萧天佐大将的血所破,萧天佐属虎,金年金月金日金时生,是一条百年难遇不折不扣的金命,金能克木,而金命中,金虎更是木的克星,故降龙木被萧天佐的血所破。穆桂英也因降龙木被迫而陷入险境,但最关键时刻,杨文广出生了,婴儿的破世之音,能震慑世上一切污秽之物,是世上最纯澈的原始之音,天门阵本就是邪术一脉,故被婴儿的初啼之音所破。

这段当地众人皆知掌故,安顺平与阿吉仔自然了解,可惜降龙木早已毁去。何冲改良后,用方术和异术夺天地之功重设天门阵,威力不可小觑。安顺平叹息道:“难怪虽识其理却不得其门而入。”。阿吉仔安慰安顺平道:“也算造化了,凭何冲图谱在其中打滚翻转,没缺胳膊少腿,倒是误打误撞练出一身功夫。”。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寺院是寂静无声的。银白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折射出光芒,二人已不再言语,只是躺着瞪大眼睛凝望夜空,各怀心思地渐渐进入梦乡,或许,在那,他们能找出想要的答案。

晨钟响彻,初起阳光唤醒安顺平与阿吉仔。他们一揉朦胧迷糊双眼,活动活动被夜露冻得有些僵硬身体。站起来顺着厢房后大树滑落下地,顺便浇浇肥水。今天,他俩有事要做,那就是智远禅师交待他们天亮到其僧房寻他。一路上,他俩不敢多做停留,整理下衣装并稍微清水漱洗便到僧房门前。他们对智远老和尚很尊敬,不止是因为其帮他们脱困,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进入禅室,智远和尚正在打坐,在其旁边有位负手欣赏壁上挂图与字体的人。智远睁开双眼笑迎两人,抬手示意入座。而那位访客也把身子转过来,安顺平认识他,来者是许老汉。智远和尚微微一笑道:“那天山峰顶上是这位许施主要求贫僧相助。”,安顺平与阿吉仔赶紧谢过许老汉。智远和尚接着说道:“有关你们的事,许施主已对老衲说过了,贫僧大概了解二位施主一些过往。”,安顺平点头道:“多些大师和老丈关心,不知今天有什么要我兄弟二人去做的。请吩咐,愿尽犬马之劳。”,阿吉仔亦随声附和。许老汉往前行一步,站在安顺平、阿吉仔和智远之间,哈哈一笑对智远道:“老兄弟,干脆由我来说吧,他们听不明白啥玄机。”,智远大师无奈地看了看许老汉,只能点首赞成。许老汉面向安顺平和阿吉仔,收起笑容并很严肃对着俩人道:“你们做的好事。”二人顿时如同陷进迷雾中,丝毫不明白许老汉此言含义。许老汉道:“本想你们和其他前来拜师学艺一般,经过磨励后才证大道。可能是老夫那日树下多语,故安兄弟有心,造成今天山下如此局面;或是应有此劫难,任由你等兄弟之手开启。”,听到这样话语,二人更是不解,充满疑惑看着智远与许老汉。许老汉继续说道:“索性给你们讲个明白,智远与我也是当年何冲帐下校尉后人,跟随避尘大师在此处隐修。山下各门各派皆从行营按习练不同分拆出去的,万宗均有源,每经五年磨砺挑选,便找些根基好,悟性高和有佛缘送上山来精修原本。”,许老汉顿了顿,情绪有些高亢道:“当日树下见你是块好苗子,所以本想点你寻好派门,却不料在比武台前被你等问起何冲将军一事,才知事态已非吾愿。”,许老汉又转而沮丧道:“孙胖子是我叫其乘机提醒你们,但一切已非人力可掌控了。”。安顺平与阿吉仔这才恍然大悟,更深晓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种种举止言谈等,早被尽收眼底。许老汉见二人现状,安慰道:“百年来,一代代人更替,除了少数几位还知全貌外,几乎都沉醉于争名夺利里,早忘记了原本根源。何冲将军正是考虑到这些,才书画图谱和建立大阵,以勉励后人不失道途正路。”,许老汉拉起俩人手说道:“如今图谱和大阵既已面世,更是正源守本之时,现在要你等兄弟为护法宏扬出力,不知肯否?”。安顺平和阿吉仔连连道愿追随智远和尚与许老汉完成所托,以补救过失。

自禅房谈话后,许老汉便与二人同吃同住一起,督促指正两人武学。智远和尚专门负责二人的心志修行,防止因习练武学而走岔入了魔道。俩人学艺大有长进,更是和寺院武僧交手不相上下。许老汉很满意他们现在状况,可智远和尚对阿吉仔却十分严苛。阿吉仔常对安顺平诉苦,频频道吃不消,要一同跑路算了。安顺平只好屡屡劝告,却拿其无法,便随他去了。

一到山下,二人同出笼猛虎,闹海蛟龙把演武大棚那些家伙们打得鬼哭狼嚎。阿福、张三、范本昆和易召先如见亲人围住俩人问长问短。阿福更是满腹委屈指责李得叛友求荣,阿佑仔助纣为虐等等其他人种种不是。安顺平和阿吉仔经山上一段时间修练,对此间发生一切有较深见解,懂得内中历害,也就对这类指责左耳进右耳出。待到众人情绪较为平复后,安顺平便将何冲墓新发现一一道出,众人全眼珠子放光,忘记先前所有不快,都囔着要去见识见识。安顺平点检下人手,约好日期,准备去闯一闯这座何冲摆下的“天门阵”。

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到了约定日期,安顺平在山下却等来稀稀落落几个人,很多人都没来赴会。阿福、张三和范本昆,加上安顺平才四个人而已。看来经过一阵时间,大伙情况有了新的变化。安顺平等人决定照原定计划进行,于是找准天位乾门进入阵内。乾位与兑位属冬季衰败,刚好可以趁弱卡占点位寻找阵脚,摸阵胆,破阵眼。金煞阵、金光阵、银光阵、铜光阵、铁光阵和日、星、晨、月光阵组成的一字长蛇阵在入冬的第一场雪失去了其灵性。用于驱动相连的炫目,牵绊、警戒和陷井等动力源处衰弱状态,安顺平四人很轻易地进到主阵音龙阵中心。但安顺平觉得一切都太轻易了,摆手示意其余三人迅速向已靠拢,以防随时会出现的意外。安顺平对聚在一块三人道:“音龙阵是以二龙戏水阵,三山月儿阵为主阵体,四门兜底阵为左侧应,五虎八山阵为右侧应。主阵内分鬼魂阵以迷心夺志,金童阵为主杀伐,玉戈阵用以防御,瘟疫阵为陷井,再配以天罡、天才、天宝、天德、天翻、天魁、天绝和天斗阵为机关。”,安顺平停了一下,指着山道石寨门道:“金童阵居寨内,扼住唯一山道通路,一旦惊动大阵便发起,势必将我们绞杀其中。山阴面的树林沼泽便是鬼魂,瘟疫两阵,我们现在要从天字号的阵闯入,只需摸着机关枢防止触发滚石擂木等就到达天门主阵。”。说干就干,四人很注意避开寨门,以免被哨卡惊觉,绕过鹿角拒马等。从山阳处攀爬,这是光秃秃的,全是巨石和断木堆建的连绵起伏峰峦,而右侧玄武大阵之一的四门兜底阵也虎视眈眈望着这伙冒险者们,谷底积湖和峰谷堰塞湖、涧水,泉水和瀑布等构筑的水阵充满湿滑裸岩、乱藤杂草和灌林张开大口,伸出无数臂膀似乎随时欢迎他们,行进在二龙戏水阵的天龙主区需要步步警慎,任何一错误动作或选项将导致引发机关大阵,安顺平率头如灵猿般腾、挪、纵、跃,手脚并用地过了这险阵,其余人如法泡制也一一而过。感谢这场寒冷冬雪,几乎所有的生机全都隐藏起来了,偶尔的小失误只造成一小区域内骚动,并没能够掀起巨大波浪般反应。小骚动对四人身手来讲,解决起来游刃有余。他们并无多大阻碍来到天门阵最后阵心,玉皇与王母双阵。这两阵必须同时破掉,否则其余一百单六阵就会反噬,谁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