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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另寻寄生主

作者:橘苗 | 发布时间 | 2017-11-05 | 字数:7265

雷森的车,只是停放在花坛一旁的空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东西掉落在车顶上,“咚咚,咚咚”没有节奏,倒也不是杂音。

而那从天而落的正是一粒一粒或大或小的冰雹,白天休息的它们,现在在深夜继续开始。

那尸体躺在地上,白色的微弱灯光打在身上,更是显得皮肤十分的光滑,怎么看都不像是雷森所说的干尸,而且,那光泽似乎就像是一位少女所拥有的肌肤。

倒是奇怪,之前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呢?我无意识的朝着尸体在慢慢的靠近,不过,我还没有走近,就被一只手拽住了。力度很大,我没有回头就是已经知道了他一定是雷森。

果然没有想错,然后很快,我又被树牵着走到了远离雷森的地方,在场的曾科愣神的看着我们,我也是不知所错,只能够随着树一起。手,牢牢的被抓住,仿佛就像是我会逃跑一样,我看看树,他目光里的深意,我读不懂。

老汤头才是没有注意到三个人之间的暗火,依旧还是蹲着观察着地面上静静躺着的裸尸。思忖了半刻,缓缓的站起来,捶捶自己酸痛的老背,接着之前的话说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这大概是还未消化完全的尸体,身体上还站着看似没有的胃酸,和其他的胃酸不同的是,它的溶解性并不强,甚至都不是现世所存在生物的胃酸,所以,才是仅仅变得现在这般的光滑。”

老汤头一面说,一旁的曾科上前点头道:“这位大爷说的没有错,尸体上的看不见的液体的确是胃酸,不过,光凭借肉眼的话,我猜测她生前,应该是感染上了水痘,你们看尸体的颈部还有小腿内测,皮肤都有小小的凹处,虽然十分的不明显,但是相比其他的地方就可以看出来了~这样一来也是证明了那胃酸的缓慢性。”

老汤头看着陌生的曾科,惊叹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的确是啊!!”

曾科继续说:“尸体性别是女性,当然,头发不是最重要的线索,你们再看她的颈部,锁胸部还有大腿中间~”曾科一一的指着,其余的人,包括躲在口袋里的两个小家伙儿一起看去。

“女性是没有喉结的,然后,很显然该女性是小胸,好在她的乳//头还在,虽然男性也有,但是至少也不会如此,至于大腿中间的……”曾科哽咽了一下,对着木苗尴尬一笑,雷森怒瞪着,走近了曾科就是给了一击拳头,“这一些不重要,直接说重点。”

曾科看着大家都是挺紧张的,就想说说缓解气氛,倒是被打了。不过,若是曾科不专门的提起,老汤头就真的以为是一位男性了。

“基本上身体上能够看得出来的线索都已经被溶解了,况且肉眼也是不能够完全相信,若是想要知道的更多,就只能够解刨了。”说完,曾科认真的看着雷森点头。

雷森将尸体重新的包裹好,反身对着其余的人说:“现在知道尸体的人,就是在场的各位,这件事我不希望还会有人知道!”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这个自然了,好在是尸体自己不会乱跑,不然的话,就糟了,哈哈哈……哈哈哈……”老汤头边笑边说,意识到所有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止住了。

我被牵着走出了小黑屋,曾科和雷森走在我们的前面,不一会儿就不见两个人的踪影,而一旁的树,终于对我提问了。

“你下午不见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和雷森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没有抬头看着树。

“我没有生气,就只是在担心你。你看着我好不好?”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树,感觉到口袋里的草儿往外钻,低下头,看着调皮的草儿。

树,的确是没有生气,搂紧了木苗,温柔的说着:“好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若是不休息的话,身体就吃不消了。”我刚刚把草儿塞进去,会被树挽着腰,加快了脚步的往病房走去。

老汤头还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在最后,思考着尸体的事情,还有树那一抹暗笑究竟是什么含义?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掉队了……

“上车!”

“不是……我……”

“不是什么?”雷森黑脸看着一脸懵逼的曾科。

“刚刚那个老大爷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我一点儿察觉性都没有呢?难道是……”曾科想到了土地公。

“快上车!!”呵斥道。

曾科被一吼,腿都有一些发软,雷森坐在车上对着还站在车外的曾科喊着,当车门刚刚关上,雷森就发动了车子。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什么都不要再问!”曾科心道:“这差别待遇未免也明显了吧~还是木苗在比较好,制得住雷森这个臭脾气。”

曾科也就没有在问了,不过,想起今晚实在是很惊险而且诡异重重,不禁觉着自己一个回到空荡荡的公寓里,有些可怕。

“雷雷,我今天可不可以直接……”

“不行!”

曾科抹掉了额头上的几滴汗珠,讪讪地说:“就今晚,可以吗?我真的是不敢回家了,你知道的,我家附近总是有野猫逗留,那叫喊声知道的人是在发/春,不知道还以为是鬼哭狼嚎呢~雷雷,你急看在你兄弟胆子小的份儿上,收留我一晚上,行不?”曾科的脑袋几乎是快要贴到雷森的肩膀上了。

“正是因为胆子小,所以才要练胆!”

“现在不是时候,改天,雷雷你一句话,答应不答应?不然的话,我就开车门跳下去了!”曾科做出一副真的要跳车的动作。

“算你狠,好不好?”对于逗比的好兄弟,雷森竟然被打败了。

“我要谦虚~”曾科得意的笑笑。

说完,曾科便是唱起了《算你狠》没有一句是在正常的调调上,雷森听着胃在难受,不禁觉着曾科这家伙儿在逗比的路上越走越远,完全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次日清晨,雨水夹杂着冰雹外下落着,冷色系的房间里,一阵铃声响起。

雷森按下了闹钟,睁眼,看了看窗外的还未亮的天色,用脚蹬着谁在另外一头的曾科。大概是因为昨晚将外套给了木苗,自己受了凉,嗓子有些不舒服,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大科~大科!”

连续叫了好几声,也是蹬了好几下,都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雷森快速的坐起来,靠近了曾科,发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伸出手抚着额头,有些烫手。

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端着热水和药走进来,放在桌子上后,将曾科移到床头背靠着枕头,轻声道:“大科~大科,先醒醒把药吃了再睡觉~”

雷森深知曾科和自己一样,只要不是要人命的病,绝对不会轻易的上医院,况且好在自己的家中各种药都有准备。

曾科醒来,看着雷森的脸,只觉着双眼沉重,脑袋晕晕乎乎,仿佛就像是整个人都被倒悬着,而摇摇晃晃的,十分的难受。模糊的眼睛,无力气的手臂,捧着药,放进嘴巴里,喝了一口水,便是再一次沉下脑袋,睡过去了。

若是留曾科独自在家的话,雷森实在是放心不下,现在唯一能够照顾他的也就只有自己了。什么都没有想,雷森给医院里的李医生打了电话,告诉他今天自己没有办法去医院,拜托他凡事都留意一些,有什么事情随时和自己打电话。

对于从来不会拜托人的雷院长,李医生万分的吃惊,一口便是答应了。

只是对于医院里的其他而言,若是雷森不在便是最好不过了,几乎是每一个人只要是看见那一双冷漠的眼睛,心,都寒了。不仅如此,那双眼睛似乎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一些他们的秘密,至少,没有一个人会在雷森的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抑或是做任何的“小动作”。

也正是因为雷森的存在,不少的人学会了小心翼翼,接着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知不觉的就领悟到了老护士的“看家本领”,并且一步一步的“发扬光大”。那一些依旧踏踏实实做事,诚诚恳恳工作的医生抑或是护士,还是一如既往的面色和心态,这一点便是值得骄傲。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这个染色缸里,他们还是保持着自己的本色,就是非常高尚,而其中随泼逐流的人,抛弃了自己的原路,离着高尚的人格已经背道而驰了,虽然他们自己不知道,就算是已经意识到,可是,他们还是一股脑的往前走,对于他们抛弃的东西,没有任何可惜之意,他们看见更多的是,前方路上一闪一闪的东西等着自己触摸到。

殊不知,那一些都是可有可无!!!

在任何一个人的人生里,永远永远都不要弄破和抛弃的四样东西:信任、关系、诺言、心!!!

咚咚咚------

这个点还会有谁来找我呢?我没有叫醒两个小家伙儿,用被子轻轻的盖住他们,捧起了变小的老汤头照旧藏在桌子的抽屉里。尔后,才是连忙去开门,来人却是蓝如天。

我搬出椅子放在他的一旁,看着而等着他说话,似乎,我没有话要和他说。

蓝若天坐下,尔后又站起来,再一次坐下,缓缓说道:“不好意思木苗,我竟然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才来看看你~”我听出了其中满含的诚意,笑着回答:

“没有,没有,我任性的逃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是,你工作也是繁忙,根本就不用来看我。”我说着,将倒好的热水递给蓝若天。

蓝若天忙接过水杯,笑呵呵的说:“看着你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放心了。”

我发现蓝若天脸色不好,问道:“身体不舒服吗?”我紧紧的看着他,隐隐的觉着不会是和背上的伤有关系。不过,看着蓝若天摇着头说不是,然后,却是又突然的说:“我非常讨厌下雨天~”

我不禁看了看敲打着窗户的雨水,还有其中药丸大小的冰雹,再看向蓝若天的时候,感觉到一阵悲意。

“蓝若天,你的伤和天气是不是有关?”

蓝若天略略吃惊的看着木苗,婉转一笑,站起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离自己一手臂远的桌子上,走近了窗边,将窗帘完全的拉开,转过身,看着木苗,说:

“不瞒你说,还真是的。当我背后有那一道道看着令人作呕的伤痕,但凡是下雨天就会隐隐作痛,不过,我都差不多已经习惯呢~你不用担心!”蓝若天笑得就像是一束阳光,特别的温暖。

看着开朗的蓝若天,我很开心,“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努力的,加快的找到接触诅咒的解药,不会再让你们饱受这般的痛苦了。”

蓝若天盯着木苗的双眼,身体上强制隐忍的疼痛,恍然间,减少了,似乎那双眼睛能够带给自己无穷的力量和安慰,只要稍稍看上一眼就足矣了。这是蓝若天之前没有感受到的,现在似乎已经迟了,抑或是,从头至尾和木苗之间的羁绊,仿佛都被什么隔档住了。

相视好一会儿后,蓝若天靠近了木苗,转移了话题,说:“我和小映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蓝若天说着,仿佛就像是征求木苗的建议,告诉自己究竟是应不应该呢?

“我知道~小映姐已经告诉我了,我想说的是,她对你不不仅仅只是喜欢这么简单,我相信小映已经爱你爱到骨子里,所以,我特别担心,对于你家庭不会让小映姐觉着自卑,抑或是,你的父母会不会接纳呢?”

蓝若天尴尬的笑着,似乎只有笑容可以掩盖住了,自己和石小映的事,仿佛连木苗都是不看好的呢~不过,转而,又是看见木苗笑着握着自己的手,说:

“尽管如此,蓝若天我依旧相信你一定能够带给小映幸福,对不对?”

蓝若天想笑,但是笑容已经苦涩了,不笑的话,就似乎暴露了什么,似笑非笑的蓝天如天心里,默念:原来自己还是放不下木苗,这个让自己动情动心的女生,这个自己误会之后原本想要放手却是爱的更深的女生,这个自己喜欢看着她笑、她说话、她吃饭的女生……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的联系,终究只是朋友二字而已。

“谢谢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的……”蓝若天无意识的就点头答应了,自己后面具体的说了一些什么,全然不知,只是想要木苗开心而已,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和石小映在一起,感觉上就像是和木苗一起一样,至少,他认为既然是木苗最要好的朋友,那么,一定有相似的地方了。

我送蓝如天离开后,便是看见树从相反的方向走来,或许他已经看见蓝若天是从我的病房离开的,可是,我又为什么要担心呢?或许就是担心他会不会醋意大发,像之前那样。

然而,是我多想了,树不但没有板着脸,而且心情似乎很不错,一进门,就轻轻的敲着我的脑袋瓜,亲昵的一把抱住我,贴近我的耳朵,轻声道:“我终于有时间来抱抱你了~”

“树,你先放开我,你弄得我很痒~”我试图掰开树的双臂,却是起了反作用。

“苗,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一只醋坛子,为什么还要和其他的男人走得那么近,你知道的我醋意发作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树,话音里已经是满满的醋味儿,邪魅的笑容带着几丝痞气。

“蓝若天是我的好朋友,你之前就已经是知道了的,我们……”

“我逗你的呢~”

树将木苗搬正,低头吻住木苗的头发,“我知道了,都知道,是我自己小心眼,是我太霸道了,让你受委屈了。”

我任由树抱着,抵着他的胸膛,摇着头。

在一间隐藏得很深的酒吧内

在接到丁锐电话后后,王潇立马就赶到了,随意扔下脱掉的外套,坐到了丁锐一旁的位置上。

“一杯加冰威士忌~”

“我也是~”丁锐将空酒杯推去。

“两位慢用~”

王潇看着丁锐一口气喝完,又是叫着服务员。

“你已经喝多了,别喝了~”王潇欲要拿走酒杯,可惜失败了。

“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他丁达成的通缉犯,满城的都在追铺我,要我回他那个破公司里去看他的脸色,我……才不去呢!!除非我死了!!”的确,丁锐喝的有些多,比起任何时候都要多,以至于不会醉的他现在竟然在说醉话。

王潇平静的喝完了自己的酒,叫来了一个陪酒的,看似长相不错的美人,示意他安慰安慰醉酒的丁锐,再或者就是刺激刺激也行,反正在王潇看来,总比闷着不做声的好。

“哥哥,你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和妹妹说说,我一定会让你开心起来~”陪酒女修长的手臂挽着丁锐的脖子,裸露的胸,故意的贴着垂下头的丁锐的手臂,声音软绵绵。

见丁锐没有反应,陪酒女继续软言软语道:“若是哥哥醉了,我们这里就有房间~我陪哥哥就是的了。”

这时王潇点点头,看着女人带走完全醉了的丁锐,叫来了酒吧的老板说了几句话,见着他直点头,于是,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到丁锐房间的隔壁一间套房准备休息。

照顾曾科一天一夜的雷森,坐在床边,听着一阵一阵呢喃,渐渐的睁开了疲惫不堪的眼睛,望着已经睁眼的曾科,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不禁心脏“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小声的喊着曾科的名字,然而,曾科并没有反应。

雷森细看曾科的脸色,完全已经恢复了愿态,仅仅就只是双眼毫无神韵,就像是临死之前的要留下的最后一瞥般。

安静的气氛被雷森的手机震动打破了~

“喂!”走到房间外面的雷森接听道。

“雷院长,医院里又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听着李医生的语气,十分的焦急,雷森镇定道:”不要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情清清楚楚、有条有理的的说出来~”雷森的语速极快。

“是这样的,在昨天所有的病人都是好生生的,可是今早上自从一位病人开始昏迷以后,断断续续的就有快二十位病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在此之前毫无预兆,也没有任何不适或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现在大家都手忙脚乱的,都快乱成一锅粥,所以就电话给院长你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立马赶去!”

放下手机的雷森,想了一秒钟之后,给付祯打电话,仅仅只是说了火速赶到自己的家来,便是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重新闭上眼睛,似乎入睡的曾科,快速的抓起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匆匆忙忙的上车离开。

在医院里的付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小声嚷嚷:“雷森催促我上他家干什么?什么都不说,莫名其妙的~”

心里又是放不下,便是打了一声招呼,换下护士服就赶忙的离开了医院。

我听着走廊外面的动静,带着两只小青蛙偷偷的循着嘈杂声走去。

“苗?你怎么跑出来了?”我魂都吓走了七分,回头一看,树吃惊的看着我。

“我想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树,拉着木苗的手臂,直径走向病房,打开门,将木苗轻轻的推进去,温和的说:“现在你最好是不要出来,等他事情稍稍稳定一些,我再来告诉你好不好?”

我整个人已经是呆在了病房里面,树,就挡在门口,我只好点点头,看着树将门关上去,似乎还从外面锁上了。

草儿跳出来,变成了人形,气呼呼的说:“我们就差一点点就可以知道了,树哥哥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了?”

我牵着草儿手,拉到窗户边,“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要不,你们两个想想办法,试一试你们的妖术,将门打开?”

两个小家伙儿听了之后,眼睛一亮,一齐说道:好啊!”

不过,老汤头这时墙角走来,拦着草儿,面色少有的认真,“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你们还是听树的话,暂时不要出去的好,苗丫头你也是已经感觉到了吧?”老汤头话中带话。

我倒是没有感觉什么?老汤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我看看两个小家伙儿,显然,他们也是不知道。

“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老汤头你这话是……”

“吼……”

老汤头一声吼!惊炸了!

“老汤头你……”

我连连拉着草儿和朵儿,连连的往后退,感觉有些不妙~

换做一个人般的老汤头双眼里的血丝,就像是一根根十分细小的菟丝子般,悄然的蔓延出来,虽然如此,却是很慢很慢。

蛙灵珠此时自己悬浮起来,挣脱了银质链子的束缚,以闪躲不及的速度冲到了老汤头的面前,一阵绿光之后,我和两个小家伙儿再看老汤头,眼神恢复了原有,变得十分的柔和,我错愕的独自慢慢的走上前,伸出手,触碰到老汤头的手。

“老汤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汤头猛然间开始哈哈大笑,一手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敲着木苗的肩膀,似乎快笑岔气了。

“汤爷爷你究竟是怎么了?汤爷爷~”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还有你们两个小鬼倒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连你们都不认识呢?哈哈哈……哈哈……”

我对两个小家伙儿做出禁声的动作,更是走近了老汤头,“老汤头你现在有没有觉着自己有些不一样,或者说,忘记了什么?”

老汤头止住了笑,走到桌子旁,大口了喝了一杯水,回头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怎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呢?我刚刚不就是一直呆在墙角想问题的嘛~”

显然,老汤头刚刚的确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对此,老汤头本身毫无所知,我接着问:“你刚刚为什么要说让我们留在病房里较好呢?而且,你又是感觉到了什么呢?”

老汤头脸色突变,长吁了一叹,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万事难料啊~之前食堂里的那老头染上的寄生毒,现在已经遍及到你们人类世界的各个角落里了~哎~”

“也就是说寄生毒会伤害到无数的人类以及其他的生物吗?”

我看着老汤头悲哀的点着头,有些接受不了,比起噩梦还要可怕。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寄生毒现在找着人类为新的寄生体了,就算是本体去世了,它们还可以找到下一个,然后就是下下一个……”老汤头已经说不下去了,这一点他后悔没有早一些猜测到。

“下一个,下一个……”

草儿和朵儿愣愣的看着一直重复念着:下一个~的木苗,看见了一个从未如此惊恐的木苗姐姐。

草儿拉过老汤头,低声问:“那你倒是想想办法,你之前不是就一直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吗?况且,你看看现在木苗姐姐的样子,那么担心!”

“就是,汤爷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这个嘛……我努力努力!”老汤头挝耳挠腮,偏头,瞅着失魂的木苗连连叹气,心里已经无数说了未邪该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