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摊分赃图谋新政，上金殿染指荆羽

“那按你的意思看，政务府的改革要因此延迟？”芒果女王听了毌勋的建议，现在自己的心里也有了些盘算，看来如今的形势对自己还不错，如果能顺应形势改变的话，应该很快便能通过改革，重整朝堂的布局。

“中府与内府的积怨过深，陛下可不能掺和其中，否则一旦出现扭转，那时候矛头就转向您了。而对中府与内府的协调，等荆令尹同意进行改革后再看，这事情只能一步一步走，你只要在中间平衡便是了。”毌勋自然是有自己的利益诉求，荆羽大人可是许给他重利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玩这出无间道，等一举击垮芒果女王的势力，那时候自己便能扶摇直上了，不必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如今芒果女王看样子是铁定要进行改革，倒不如趁势将中府的肥差拿下，反正现在也没人要，等荆羽掌控了国家权力，那时候他最多也只能算内府的二把手，索性做的干净彻底，先借用陛下的权力升上来，到时候就有资本与荆羽公开叫板了，甘为人下？不可能的事情！

“嗯，除了这些便没事了吧？”芒果女王愿意牺牲目前的权力来成就荆羽，当然相比毌勋的建议，她更倾向于提防这小人，竟能为利益将荆羽出卖，估计不好好对付的话，到时候刚扳倒一个荆羽，再出来一个毌勋，那自己忙活了个什么？

“剩下的事情便先让它们顺其发展，等先让风声布满王都，接下来讨论改革的事情人尽皆知，这样便能光明正大讨论改革的事项，到那时我再将提议说出来。”毌勋倒是聪明，自己还留了一手，看样子两人的合作也不是尽心尽力，到处都是遮掩。

“嗯……”芒果女王还等着下一步的行动，结果弄了半天就只是推进改革的风声？还将荆羽提到政务府的一把手？自己还真让人当傀儡用了，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连计策都只说一半的？简直成了任人宰割的牲畜！算了，除了接受还有别的办法吗？芒果女王一时想不出自己的后话，总不能当面质问毌勋为什么这样做吧，但不说话又显得气氛怪怪的，“那你的要求是什么？”

芒果女王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句话在理，反正是作为交易，怎么能不了解对方的所求呢？这时候趁势交代出来，也好看看双方的合作基础。

“哪里需要高官厚禄呀，现在还只是改革的第一步，等顺利进行的时候，只需陛下将我提拔上去，不要继续在内府功曹一职上继续工作便行了。”

说起条件来，这毌勋怎么倒先不好意思了，芒果女王一脸疑惑盯着他看，当然，没有条件的话，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怕谁呀！

“这件事情好商量，只需等明日早朝之后，等改革的事宜布置下来便行了，那时候便有理由为你升职了。”除了在这事情上痛快，估计目前现阶段也找不出一件顺心的事了。

“那就多谢陛下了，我这就回去准备明日早朝的奏折，还请陛下通知羲阳长老回朝商议，我这便退下了。”毌勋没想到事情进展会这么顺利，这次回去禀告荆羽大人，估计朝政的风暴很快便要来临了。

第二天的天还没亮，芒果女王便早早起来了，把在殿外候着的婵璇意外到了。

“天色还没亮，早朝还有些时候，陛下今日怎么起这么早了？”婵璇自然是还没睡醒，揉揉脸上的睡意，强装淡定站在殿门口站立准备服侍。

“是啊！还有些时候，你再去歇息会吧！我这夜里一直想着毌勋的话，估计非得把这关给闯过了才安心。”芒果女王几乎一夜睡不着，难道真的是上次金凤台的事情有了预示？还是先王有意让她重掌社稷，不管怎么样，今天都得殊死一搏，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陛下都起来梳洗打扮了，婵璇就算有了吩咐也不敢再回去歇息呀。“那我先吩咐下人准备膳食吧！”婵璇实在想不起自己还有什么工作了，这么一折腾一下子把她的平时的计划都打乱了。

“别去忙活了，按平日的计划走便是了，估计他们现在也没起来呢，别去叨扰他们了。”

一听这话，婵璇还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女王看出来了，连忙合上门出去，接着又在心里细想刚才的动作，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还是被陛下看出自己的不满意了？陛下怎么会晓得她是怎么想的呢？……

“陛下，殿外有人求见！”等早朝的时候，芒果女王这才想起来功曹的身份还在内府下属的机构工作，到殿里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等俯视群臣一圈，也只是多了个羲阳长老，当然他还不知道这次来上早朝是出于什么原因。

“宣……宣他进来！”芒果女王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坐在这位子上也几十年的时间了，没想到这次上朝的紧张比第一次登基的时候还更甚，余光里都能瞥见朝臣在低声谈论自己的状态，不过现在都开始上朝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了，等吧……估计等毌勋来了，形势就会好些了。

“这不是先前荆令尹引荐的人吗？”“听说现在只是个功曹的身份。”“是嘛？怎么连功曹都要进殿面圣啊？”“谁知道呢？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吧。”……

相比殿上的这群老家伙来说，毌勋的资历简直是不值一文，所以他可以坦率跟芒果女王在那里讲条件，却非得战战兢兢从殿外走进来，一路上尽可能将自己矮化，不让别人看见他的存在，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殿上的众臣没有一个不瞧他的，仿佛这就是一件低俗的艺术品，他们不得不观赏，不得不看着跳梁小丑到底要做些什么，好为他们无味的朝堂生活添些乐趣，也顺便了解这些下等人的生活状况。

毌勋也没想到气氛会如此尴尬，尽管有了陛下的宣召，但到了殿上却又是另一种情形，上次面圣的时候也只是简单安排官职，最多看起来像个迂腐的读书人。可现在比在世界神树卖艺的家伙强不了多少，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这群家伙的指指点点，再加上功曹这个官名，不得不说这是个人生污点。

虽然苻业也是被荆羽当枪使，可人家一开始便站在高处俯瞰，现在都在殿内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而自己却要面对这种待遇，就算之后改革成功的话，这种不愉快的经历估计得写下长长的一篇，只怪自己当初眼看条件那么优厚便答应了，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先从两侧站出来的是内府首脑荆羽荆令尹，“今日内府的事情都办完了？怎么来这大殿上丢人现眼来了？”荆羽当然知道是自己安排的毌勋，不过好歹在陛下面前做做样子，毕竟是自己内府的人，怎么说也得上来表示表示，不然就不合情理了。

芒果女王一看这架势，要是毌勋撑不住的话，估计说不上话便会被荆羽赶下去，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便是自己插手了，好歹能保住他上殿说话的机会，不然接下来可怎么弄哩。“荆令尹，是我宣他上来的，先看看他要说什么吧！”

“是，陛下！”荆羽先恭敬回身答了女王，又扭头看向毌勋，“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倒要看看你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