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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可怕的幻觉
我吓得啊的一声藏到师父的身后,接着嗷的一嗓子躺倒在地上。
师父见我此番模样还以为我第一次接触现场应有的表现,便没在意,厉声喝斥;"快起来大壮!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窝囊!口口声声说跟我学本事,就你现在这副窝囊相怎么学本事!可能本是没学到,胆先下破了。要想当好我徒弟首先要胆大、力气大、然后是方向感要好,你之前都过关了,到了真张怎么还怂了?手我的徒弟你就站起来!挺起身板,睁大眼睛,就当面前躺着的是一具石雕像你要换种思维想,他一个没了知觉的逝者,既没思想,又没意识,更没有行动,他能把你怎么样?支能是你一个活生生的大会人能把他怎么样,除了不能让他发声你身么都能做,你都能赶着他走,不信你试试!”
说完话就扯过我的手让我摸尸体。
这之前我就看见尸体七窍在喷溅血迹,而且还溅了我一身,本来就怕得要死,现在有让我触摸尸体,这不是难为我吗!
如果我真的摸到了尸体,那不被吓死也要被吓昏。想到此,我拼命的挣脱开师父的手逃也似的飞奔出停尸房。
出了停尸房我都没感觉轻松,欲加快脚步上楼。
客就在我挪脚刚登上第一个台阶时,身侧腰斜刺里被师父的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给钳住。
我回头看着师父,师父却没有松手的意思,而且两只眼睛里喷着火,那火俨然要将我给焚毁。
我被是父的铁钳给钳着动弹不得,此时真如被猎人的兽夹给夹住的困兽,走不得,逃不脱,只能木桩般的杵着……
此时师父见我这般可怜状,放低声音却不失严厉的说:“大壮,你今天的表现好差火!令为师非常失望!来之前你就承诺过跟我好好学本事,可临到现场怎么成了缩头……唉呀,我下话就不说了,说了会伤你自尊,也不是我这当师父该说的,但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能不能做出点男人样子让为师看看!你马上跟我回去!”
听了师父不容质疑的口令,我纵有 千般不愿也不敢不遂师父愿,只得如一个败下阵来的服掳跟着胜利的将军走。
我哆哆嗦嗦的跟着师父进了停尸间,老壳里瞬间闪现逝者七窍流血的画面……
这画面又一次让我稍许松弛的神经再次崩紧起来,我又一次被代入了那恐怖的情境中。
我仿佛看见眼前的尸体慢慢自主升起,就那么四边不着的悬浮在半空中,飘飘悠悠,忽上忽下。本来还闭着的双眼一下子睁大如铜铃,而且还冒着绿森森的光……
就这种画面任谁看了都毛骨悚然,更何况我这二次见的人就更加的怕上加怕,惊恐万分。
我张口又要惊呼,被一直盯视我的师父一把捂住嘴,小声警告:“别出声!这里不同于别的房间,需要安静,这是对逝者的尊重。”
被师父捂住嘴,想要发出的惊恐声被生生给咽了回去,此时我如冬季的寒蝉噤了声。
师父见我这般模样,又与他有关,及时的松开了捂我嘴的手,还不忘拿持师父授徒的架势说:“大壮,你这般模样可不行!这怎么能胜任一个合格赶尸匠?你连眼睛都不敢睁怎么跟我学习?快睁开眼睛!”
听着师父的训斥,又想着不睁眼什么事都做不成,于是把眼睛撑开一道细蔑拉的缝隙不看尸体只看师父。
师父见我这般模样也拿我没办法,他哭笑不得的说;“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呢,聪明、孝顺,待人接物都没得挑,可这胆量真不适合……”
说到此师父连咳两声,然后接着说:“这最后一句话我不便说出来,那样会伤了你自尊也锉了你锐气,所以还是不说的好,留给你自己斟酌自省。下面我来说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我要说的是现在,你就是我的助手,你要看我的眼色行事,还要看我的手势行事。我给你一个眼神你就该明白我要什么,我的一个手势你就该理解我要做什么,我们这次的关系就好比战场上的将军和士兵、医院里的医生与护士、走江湖的师父与徒弟……
总之一句话,你要读懂我的言行、看穿我的神色,要机灵!懂了吗?”
听了师父的话,我哪敢怠慢,马上回答:“师父,徒儿都记下了,也听懂了!您吩咐吧!”
师父听了我的回答很满意,以惯常的威严和神秘默不作声,但在煤油灯的光影下却满意的颌首,墙上的 剪影我永生难忘。
我感觉我再不睁大眼睛太对不起师父对我的教诲了,于是睁大了眼睛。
当我睁大眼睛看眼前木板上躺着的尸体时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此时木板上躺着的尸体还如之前一般,双目紧闭,沉静而安详,只是眼角和鼻孔有点滴血痕,也不那么可怕。
可转念又一想:“那刚才看到的七窍喷血难道是眼花?我这个年纪眼不该这么早花呀,我没有早花的症状呀。想 确认一下真实性,于是低头看前胸,此时前胸没有半点血迹,我煞时被弄糊涂了,那这怎么解释?难道是我产生的幻觉?可我没有碰触过致幻剂呀!那又是什么导致我产生这般幻觉?”
就在我疑虑重重之际,师父一个吩咐打断了我的神思:“大壮,你去一趟二楼问他们巴水烧开没有,还有我让他们准备的蒸桶准备好了没有?蒸桶如准备好让他们将巴水放入蒸桶里接着烧,我马上要用。问完马上回来向我汇报,去吧!”
听了师父让我上二楼的命令,我如皇恩大赦般的扯着飞趟子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我如此这般的将师父的命令传给他们,听到他们说巴水和蒸桶已备好我的心也如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因为这样会很快赶尸回家了,我也将学到真本事了,师父也能赚到辛苦钱了……
就在我神思遐想之际,听到了楼下的师父 喊声:“大壮,你得了消息快将消息传来呀!这都火烧眉毛了,还磨蹭个球!”
实际我平素不是慢腾人而是急性子火燎毛脾气,现在这特殊场合我是能躲则躲,能逃则逃,能赖则赖,都因恐惧才让我这般的改常。
但听了师父的令就如同兵听将令,哪敢不服从!
我又扯起飞趟子一步跃三个台阶的奔向师父所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