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往事
“文君，你等着我，我回去找你的。”司马相如说道。
“我相信你，相如，无论我去哪里，你都会找到我的。”卓文君说道。
“我已经鸡皮鹤发了，你还是不嫌弃我啊。”卓文君继续说道。
“我也是一把老骨头啦，什么先不嫌弃的。”
“你不一样啊，你还是那么有才华，还是当年那个写长门赋的那个美少年啊。”卓文君说到这嘴角有些上扬。
“什么美少年啊，我都老成这个样子来，也就你还这么叫我，咳咳。”男子说道。
“我就要死了，相如。”
“我知道，你别怕。”男子温柔地说。
“我不怕，你会来找我的吧，就算在另一个世界我也知道，你有办法找到我的。”卓文君说。
“会的。”
“那我就放心了。”
“等我。”
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能说话了，但是司马相如还是自己在嘀咕“会的，会的”。
几年之后
“父亲，您。”
“没关系的孩子，我去再找你们的母亲。”司马相如说了最后一句话。
另一个世界。
“这里是哪？我不是应该在地府吗？”司马相如心想。
“这里是我们的新家啊。”一个女声说。司马相如抬起脸，看了看那个女人，嘴里吐出了几个字“文君....”，说完两人想用在了一起。
卓文君枕着司马相如的肩膀，他看着这样的文君和自己，好像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夜晚一样。
“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啊，文君。”
“你也是，还是那个英俊的才子。”
两人数年未见，一番缠绵后，司马相如才想起问这个世界的事。
“文君，这里是地府吗？这样的地府未免也太舒适了吧。”司马相如问道。
“这里当然不是地府，这里应该是另外一个世界，不是华夏世界。”卓文君说道。
“不是华夏啊，不过也罢，和文君在一起就好了。”司马相如说道。
“夫君你也别太大意，这里也不太平。”卓文君说。
“难道这里也有战争？也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嘛。”
“不是，远比战争要可怕。”卓文君说。
司马相如从没在妻子的脸上见到过这么阴霾的表情，在他的记忆力妻子一直是个温柔，有涵养的大家闺秀，虽然有时也有些小姐脾气。
“怎么，你是知道些什么吗？”司马相如问。
“你别管了，这里的人和我们华夏的人差不多，但是千万别让别人看出来我们是异域的人。”卓文君说，
“好吧。”
“抱歉啦，你刚来就对你这么严肃，但是这里真的有些不好的事情。”
“我知道，你为我好。”司马相如看着妻子，这脸庞，和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有多少京城的王公贵族的公子想要娶她为妻，但是文君却选择了身无分文的自己。
“好了，等着我去做饭。”卓文君从床上起来，系上衣带，司马相如拉住卓文君的手，说：“再躺一会吧，好想你啊我。”
“等我做晚饭的好吧，边吃边聊。”
“好吧，我去写一首新的文章读给你听。”
不一会，司马相如闻到了饭香，都是自己最爱的饭菜，好长时间都没有迟到过了。妻子是个千金小姐，本应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却和自己受苦。
“相公，饭好了。”
“来了来了。”司马相如应和道。
“快点坐下吃吧，都是你爱吃的，凉了就不好吃了。”卓文君说到。
“司马相如抽出木桌下的凳子，虽然有些剖就但是很干净，对啊，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就想在华夏的自己的后半生一样，远离喧闹的京城，在偏僻的地方和自己爱的人度过一生。想到这里，司马相如就莫名地笑了起来。
“你在傻笑什么呀，快吃饭！”
“嗯！真好吃！”妻子的唠叨和饭菜的味道让司马相如感动。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呀文君？”司马相如问道。
这一问卓文君突然慌了神，怔了一下，说道：“我俩都这么长时间的夫妻了，你来这边我当然会有感应啦。”
“这样啊。”司马相如知道妻子在骗他，但是就别的重逢，司马相如不想让自己和妻子显得尴尬。
“她这么说，你真的信吗？”司马相如听到一个声音。
“你是谁？”
“和你同床共枕数十年的妻子，可能已经不是你熟知的那个人了哟。”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胡说，我和文君可是有过海誓山盟的！”司马相如说。
“哈哈，誓约什么的最虚伪了，这我可是最清楚不过的呦。”
“你到底是什么人？”司马相如问道
“还有五秒钟，你的妻子就会杀死你。”那个声音并没有回答司马相如的问题。
“妖言惑众！”
“哈哈，那等你死了就知道了，顺便说一句，在这里死了可是真的死了呦，不会再到另一个异界了。”
司马相如缓过神来，面前依然是美丽年轻的妻子，在对着自己微笑，碗里的饭还冒着热气。
“那个，文君，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还是....啊！”
“相公，你老老实实地被我杀掉不好吗？非要变成现在这样吗？”卓文君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到底怎么了？”司马相如大喊。
“不想和你再多解释了，你快死吧，我受够你这张脸了，看了几十年看也看腻了，过了几十年山野村夫的日子也腻了，我不想再这样过一辈子了，你的存在只会成为我的障碍，这样的话，你还是快些消失吧！”
“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我真的不知道。”司马相如说，
“你现在知道啦？那你就去自杀吧，毕竟我也不想亲手杀了你呢。”卓文君冷冷地说。
“你真的是，为了这个理由就想杀掉我吗？”司马相如说。
“对啊，那你以为会是什么呢？”
“至少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吧。”司马先顾低下了头。
“行了，你也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事了，老老实实第去死吧！”卓文君说道。
“怎么？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那个声音又在司马相如的心里说道。
“纵使如此，我也死得心甘情愿。”
“偶？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你心里没有想过别的事吗？比如莫不如先下手为强吧自己的妻子杀掉什么的？”那个声音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没有！绝对没有！”
“欧吼吼，回答得这么干脆啊。那好吧，那你就心甘情愿地被你的妻子杀掉，然后成为这世界里的又一具白骨吧。”那个声音冷酷地说。
司马相如能感觉到，那个人已经走了，不过，自己也要死了呢。自己手中的刀马上就要砍向自己的脖子，难道自己的脖子也会像那样鲜血直流吗？司马相如没见过死人，也不知道人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你，你快走。”卓文君停下了手中的刀，从嘴里挤出来了几个字。
司马相如很困惑，明明刚刚那么狠毒的妻子为什么突然间又变得像以前一样了。
“你快走，我要控制不住他了！”卓文君大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司马相如有点晕。
“呀呀，看来这个女子真的是很爱你的呦。”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这次不是在心里了，司马相如很清晰地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穿着龙袍的男子站在司马相如的面前，两手抱着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的妻子到底怎么了？”望着在地上打滚的妻子，司马相如很绝望。
“一次提这么多问题，我是一个小混混，叫刘邦，至于你的妻子嘛，确实有很大的问题，她被人植入了魇魔，凡是植入这种魔物的人，都会失去心智，最后成为施术者的傀儡，最后被梦魇吞噬而死去。”刘邦说。
“你是汉高祖刘邦？”司马相如完全想不到这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就是乱世的终结者。
“别一副这样的表情嘛，我知道后世对我的评价一定不如项羽那家伙把。”刘邦笑道。
“比起这个，请您救救我的妻子吧。”司马相如突然跪了下来。
“不是我不救，而是，她已经没救了。”
“怎么可能？”司马相如说道。
“没救就是没救了，没看魇魔已经侵入她的灵魂了吗？”刘邦说道。
“那，那怎么办。”
“想让她或，办法也不是没有，你让她吃了你的心就好了。”刘邦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司马相如一惊。
“吃掉自己最爱人的心，这样的灵魂就连梦魇也会害怕，自动就会离开她的身体了。”刘邦说。“但是，哈，你愿意为你的妻子挖心吗？”刘邦刚刚还在以为这个书生不会为妻子这样做，但是一回头，发现他已经脱掉了上衣。
“呀呀，你是做好了觉悟了吗？”
“嗯，但就算我这样，我的爱还是不及妻子的万分之一。”司马相如拿起了刀。
“真是个痴情的人啊，我妻子可不会对我这样。”刘邦自嘲到。
“您不是也不会对您的妻子这样吗。”司马相如平静地说。
“哈哈哈哈，小伙子你说得对。
正当司马相如想要把刀插入自己的胸膛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卓文君的声音。
“不要，不要这样。”
“我怎么可能，看着你这样啊。”司马相如把心一横，用力地把刀刺了下去。
血喷在了司马相如的脸上，他却并没有感觉到痛。
司马相如把头一低，看到了妻子躺在了自己的怀里，手上正握着那把刀。
“你，文君，你为什么要这样？”司马相如哭道。
“因为，因为我不愿意看着你为我而死啊，原谅我的自私，相如。”卓文君说道。
“是谁，谁想你的身体里种下了那个东西。”司马相如的眼眶挣得出血。
“别问了，相如，我不会告诉你的，好好在这里过完下半生吧，别和别人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卓文君的脸色突然发黑，身体一点点地开始肿胀。
“这，这是怎么回事？”司马相如把头转向刘邦。
“应该是魇魔要脱离宿主了吧，我建议用火把尸体烧了，要不然一会你的妻子会变成僵尸的。”刘邦说到，
“什么？不可以！”司马相如喊道。
“你冷静点吧，难道你想看着你妻子的灵魂死后还收折麽？”刘邦说到。
”放心吧，我的火焰是至纯之火，她的灵魂会得到安息的。”刘邦继续说。
对啊，司马相如心里想，汉朝又叫炎汉，每一个汉朝的皇帝都是炎帝之子。司马相如慢慢把身体背过去，刘邦并没有像其他施术者那样结印，用嘴念了一句，地上便烧起了熊熊大火。
“这是三味真火，像梦魇这样的恶灵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火焰中活下来的。也算是为你的妻子报仇了。“刘邦说到。
“不，这畜生固然该死，但是真正的仇人并不是它。”司马相如说到。
“你不会是想找到那个施术者吧。”刘邦笑道。
“怎么？”
“哈哈，那个人连我都不一定能打过他，你别不自量力了。”刘邦嘲笑道。
“你知道他？他也是华夏的人吗？”司马相如问道。
“对，但是我说不出他的名字，他用了一种术消除了自己的名字。”刘邦说。
“高祖，你的力量很强大。“司马相如说道。
“然后呢？”
“请您把您的力量借给我。”
“这样啊。”刘邦说到，“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俩都是我的子民，但是我的力量可不是无偿给你的呦，我需要你的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知道是我有的，都会给你的。”司马相如说。
“你的灵魂，怎么样，给吗？”刘邦说道。
“这，”
“怎么？这就不愿意了？”刘邦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