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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海捞针
胡威见罗飞虎这样说也只得作罢;嘱咐他到锦衣卫所把这事盯紧些。
胡威看着胡小五三人的背影,三人并没有因为初探十一王府失利而颓废,他心里很高兴;原本准备的一通说辞也就免了。送走胡小五三人后,胡威就带着玉竹、婉妁二女上街。因有昨夜的男女之事,二女今天心情特别愉悦,一左一右地贴在胡威的身边。
胡威这一天一出驿馆,一双眼睛就找着那些蹲在墙角旮旯里的乞丐看,大多是男人和小孩,有的女人也是五十岁以上年龄的人,这些都与所得到的信息不符。
天下女人都是一个禀性,无论是哪朝哪代。有胡威陪在身边玉竹和婉妁二女心情大悦,尽管这数日来一直在街上店铺里逛荡,但仍兴致很高,百看不厌。她们出了这家店进那家店,胡威只得跟在后面,此时那还有一点王爷的威风,只是一个男人跟在自己女人的后面而已。
今天的寒气更重了一些,胡威早晨出来时将头上的方巾往下带了一些,把耳朵也遮住了一半。二女也不买东西,只是闲逛饱眼福,胡威干脆就不进店铺了,只是在店门外等她们。
胡威背对街面,脸朝店铺看着在店内的二人,还在思考着关于女人的那高深的问题。
“老爷,可怜可怜我,给点钱吧。”一只碗,一双脏兮兮的手伸在胡威的面前。胡威本能地在兜里掏着,掂出三四枚铜钱,准备往那碗里丢时才将目光收回,看向那乞讨之人。
胡威看到那乞讨人时,心里格登一下,“这不就是那次向自己乞讨的母女乞丐中的女儿吗,今日怎么只有她一人?”
“小姑娘,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人呀,别人都是要吃的,你倒是直接要钱。”胡威对乞丐本没有好恶。因为这个时代的乞丐都是被生活所迫,不是21世纪的乞丐,把它当成了一种职业,或者说是发家致富的谋生手段。
那小女乞丐一直是低着头,听到碗内有几声铜钱落下的响声,心里一时万分高兴,再听到施舍者问话便急忙回答道:“母亲病了,要钱抓药。”
胡威听那小女乞丐这样说便“哦”了一声,直接从兜里掏出两粒碎银子丢在那女孩的碗里,“这些拿去给你母亲看病吧。”
那小乞丐叫本已收回到面前的碗里突然落下两粒银闪闪的银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怔在那里,当他反应过来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叩着头,嘴里反复地念叨着“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正从店铺里走出来的玉竹和婉妁见此情景,心里早明白了一切,因为这种情况在她们面前时常发生,见怪不怪。
正当胡威准备俯身扶起那小女时,罗飞虎和另两人走了过来,“王爷,你们这是咋啦?”
那跪在地上的小女子听闻“王爷”二字,边忙抬起头,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被他人称着王爷的老爷,心中本想跑,却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中捧着的碗中两粒碎银了和几枚铜板在晃动。
“起来说话。”胡威没有接罗飞虎的话,仍是面对着那小女孩。
“王爷,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女子的小孩。”罗飞虎指着刚刚站起来的那小姑娘说。
听罗飞虎这样一说,最吃惊地到是胡威了,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胡威转身对小女孩说:“带我去见你母亲,我会给你母亲把病治好的。”
小女孩挡不住如此的诱惑,怯生生地走在前面。胡威和玉竹、婉妁跟着,罗飞虎和另两个男子走在最后。
那乞丐女孩带着胡威他们来到北城墙下,向那城墙根两颗树处指了指。
胡威走近一看,几捆茅草支起的窝棚,里面睡在枯草中的女子正是那次向他乞讨,后听说“王爷”二字而仓惶逃走的女人。胡威看了一眼后,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你们看看可是这个女人?”
随罗飞虎而来的那二人,轮流上前审视一番,然后二人肯定地对胡威说,“就是这个女人,没有错。”
“好。把她母女二人带回驿馆,再请一个郎中。”胡威说完,就和玉竹、婉妁走了。
回到驿馆别院,胡威说把那空着的一间偏房让给那母女住。罗飞虎回来的路上就直接叫了一个郎中跟来了。
郎中告诉罗飞虎,那女人只是偶感风寒,再加上饥饿和缺少营养造成了血亏。他开了副药单便走了。胡威让罗飞虎追上去嘱咐他,此事不可外传,否则祸从口出。
玉竹见那母亲与自己身材差不多,便收拾了几件衣裳拿过来送给那女孩;只是没有那女孩可穿的衣服。
晚上大家又坐在一起议论这事时,只是感叹世事的巧合。“王爷,今日我在酒肆中听几个住所军的百户喝酒时说,下月二十三,十一王爷宴请这卫辉府住所军的几个百户和千户长。看那说话之人与十一王爷应该是很熟的样子。”胡小五象往常一样把在外面听到的、看到的有用的信息,都告诉胡威,让他来判断。
胡威对胡小五说的这个事并不在意,只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那母亲虽在发热,但人一直是清醒的,眼前这些人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只是浑身无力,说话也不得劲;吃过郎中开的药后又出了一些汗后,全身感觉好了许多。她看着放在桌子上玉竹送来的衣裳,她并不陌生,虽说她原在十一王府做丫环时,也曾穿过好衣服,但还是未穿过这般好的。
母亲眼睛有些湿润,她让女儿洗洗,换上一身衣服,虽有些大、不合体,但也不掩女孩的青涩气息。
胡威和胡小五他们三人还在闲聊时,那母亲带着那女儿来到胡威门前,双双跪下,拜谢救命之恩。
汪直、罗飞虎长年生活在高墙之中,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胡小五有时还是有些不习惯,连忙上前将她母女二人拉起来,“你们不用这样,站着回钦差王爷的话说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