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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拜访名师2

作者:蛙声 | 发布时间 | 2017-10-30 | 字数:4016

92:靖远镇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一个镇 ,这里的水陆交通都十分的发达,东可以顺江而下,直达杭州,西可以延着大道通往长安等西部重镇。

这里不光交通发达,而且物产丰富,是南方茶叶产量最大的一个地方,这里的绿茶,毛尖,铁观音等名贵茶叶闻名于世,远销海外。所以这靖远镇是远近闻名的富饶之乡。

靖远镇不光地灵,还人才辈出,是名副其实的人才地灵。

梁红玉、杨再兴他们进了靖远镇,就感受到了这里浓浓的文化气息。

“老乡,向你打听一下,神医张白住在哪里?”

杨再兴和梁红玉他们进了镇之后便下马步行。向街上的一本地人打听张白的家在哪里。

“噢!你是说张白大夫啊,你们一直往前走,前面不远有座很大的宅院,上面写着‘张府’的就是张大夫的家。”本地人手指着远处一座大宅院说道。

杨再兴和梁红玉她们三人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向那座宅院走去。

这是座很大的宅院,在这里和周围的农舍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杨再兴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宅院。

“请问几位要找谁?”

杨再兴梁红玉他们走到宅院大门外,刚好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生的也相貌堂堂,面目俊朗的年轻人,看见杨再兴和梁红玉他们牵马来到大门外,于是便开口问道。

“请问这位兄弟,张白大夫的家是住在这里吗?”杨再兴问道。

“是啊,你们几位是来买药还是请家父看病啊?”那年轻人倒也不感到惊奇,很平淡的问道,看来到这里找张白的人一定很多,也就习以为常了。

“噢,你是张公子啊,我姓杨,叫杨再兴,家父和令尊多年以前曾经是结拜兄弟,今日兄弟我前往杭州,路过贵地,因此借此机会来拜访张白师叔。”杨再兴解释道。

“请问令尊大人是?”那年轻人问道。

“家父杨邦乂。”杨再兴答道。

“是不是那个沿江措置使杨邦乂将军?”那年轻人又问道。

“正是家父。”杨再兴答道。

“哎呀!原来是杨兄啊,我叫张维扬,快快请随我进去见我爹爹。”张维扬连忙将杨再兴和梁红玉他们三人请进大院里。

“家父经常提起伯伯杨邦乂,不想今日在此遇到杨兄,实在是太好了。”张维扬言道。

“杨再兴一直想来拜访,只因路途遥远,故而一直没能遂此心愿,今日刚好路过宝地,故而前来打扰。还请张兄见谅。”杨再兴言道。

“杨兄说哪里话,今日能在此与杨兄相会,实在是荣幸之至。请问伯伯身体可好?”张维扬一边带着杨再兴他们往里面走,一边和杨再兴客气的说着话。

“家父已经已在几年前去世了。”杨再兴答道。

张维扬听了,长叹了口气,言道:“张维扬此生不能见到伯伯一面,实乃人生大憾啊。”

杨再兴的父亲杨邦乂,在《宋史》这样记载:

杨邦乂,字唏稷,吉州吉水人。少处郡学,目不视非礼,同舍欲隳其守,拉之出,托言故旧家,实娼馆也。邦乂初不疑,酒数行,娼女出,邦乂愕然,疾趋还舍,解其衣冠焚之,流涕自责。博通古今,以舍选登进士第,遭时多艰,每以节义自许。历婺源尉,蕲、庐、建康三郡教授,改秩知溧阳县。会叛卒周德据府城,杀官吏。邦乂立县狱囚赵明于庭,欲诛之,因谕只,曰:“尔悉里中豪杰,诚能集尔徒为邑人诛贼,不惟宥尔罪,当上功畀爵。”明即请行,邦乂饮之卮酒,使自去。越翼日,讨平之。 

建炎三年,金人至江上。高宗如浙西,留右仆射杜充为御营使,驻扎建康,命韩世忠、王燮诸将悉听充节制。充性酷而无谋,士心不附。渡冈沙,充遣陈淬等及金人战于马家渡。自辰至未,战数合,胜负未决。燮拥兵弗救,淬被擒,燮兵遁,充率麾下数千人降。金人济江,鼓行逼城。时李槐以户部尚书董军饷,陈邦光以显谟阁直学士守建康,皆具降状,逆之十里亭。金帅完颜宗弼既入城,槐、邦光率官属迎拜,惟邦乂不屈膝,以血大书衣裾曰:“宁作赵氏鬼,不为他邦臣。”宗弼不能屈。翼日,遣入说邦乂,许以旧官。邦乂以首触柱础流血,曰:“世岂有不畏死而可以利动者?速杀我。”翼日,宗弼等与槐、邦光宴堂上,立邦乂于庭,邦乂叱槐、邦光曰:“天子以若捍城,敌至不能抗,更与共宴乐,尚有面目见我乎?”有刘团练者,以幅纸书“死活”二字示邦乂曰:“若无多云,欲死趣书‘死’字。”邦乂奋笔书“死”字,金人相顾动色,然未敢害也。已而宗弼再引邦乂,邦乂不胜愤,遥望大骂曰:“若女真图中原,天宁久假汝,行磔汝万段,安得污我!”宗弼大怒,杀之,剖取其心,年四十四。事闻,赠直秘阁,赐田三顷,官为敛葬,即其地赐庙褒忠,谥忠襄,官其四子。

译文如下:

杨邦乂,字晞稷,吉州吉水人。

邦乂少时在郡学,眼睛不看有违于礼义的东西,同学想毁坏他的操守,拉他出去,托言是故友家,其实是妓女馆。

邦乂开始没有怀疑,酒行了几遍,妓女出来了,邦乂陡然一惊,快步回到舍宿,脱下衣服帽子烧掉,痛哭流涕自我责斥。

杨邦乂博通古今,以上舍资格登进士第,遭逢时事多艰难,每每以气节忠义自许。历任婺源县尉,蕲州、庐州、建康三郡教授,改官秩知溧阳县。恰逢叛兵周德占据府城,杀害官吏。邦乂让县里监狱中的囚犯赵明站立在院子里,(本)想要杀掉他,(却又)趁机告诉他,说:“你熟悉乡里的豪杰,如确实能聚集你的同党替县里百姓诛杀盗贼,不但宽宥你的罪行,而且还可上报功劳赐封官爵。”

赵明马上请求行动,邦乂给他一大杯酒让他喝,接着让他自己离去。过了第二天,就讨平了叛兵。建炎三年,金人到达长江上,高宗去浙西,留下右仆射杜充为御营使,驻扎在建康,命令韩世忠、王燮诸将都听杜充节制。

杜充性情残酷而且无谋,军心不附。渡冈沙河后,杜充派遣陈淬等人与金人战于马家渡。从辰时到未时,双方多次交战,不分胜负。王燮拥兵不去援救,陈淬被金人擒获,王燮的军队逃跑,杜充率领部下几千人投降。金人渡过长江,击鼓前进直逼建康城。

当时李棁以户部尚书的身份监督军饷,陈邦光以显谟阁直学士的身份驻守建康,都写好降书,在十里亭迎接金人。金人主帅完颜宗弼已进入城内,李棁、陈邦光率领下属官员迎接跪拜,只有杨邦乂不下跪,用血在衣襟上写了几个大字:“宁做赵氏鬼,不为他邦臣。”宗弼不能使他屈服。

第二天,宗弼派人劝说邦乂,许诺恢复他原有的官职。邦乂用头碰柱子底下的石礅,鲜血直流,说: “世上难道有不怕死而可以用利惑动的吗?快点杀掉我。”第二天,宗弼等人与李棁、陈邦光在厅堂上举行宴会,让邦乂站在院子里,邦乂叱骂李棁、陈邦光说:“天子用你们守卫城池,敌人来了你们不能抵抗,反与敌人一起宴饮玩乐,还有脸见我吗?”有个刘团练,用一幅纸写上“死活”二字给邦乂看,说:“你不要多说话,想死赶快写‘死’字。”邦乂奋笔写上“死”字,金人互相看着变了脸色,但不敢加害于他。

不久宗弼又拉出邦乂,邦乂不胜愤恨,远远看着宗弼大声骂道: “你们女真图谋中原,上天岂会长久帮助你,定将把你碎尸万段,你怎么能玷污我!”宗弼大怒,杀害邦乂,剖肚取出他的心脏,时年四十四岁。

事情被朝廷听到,赠他直秘阁,赐给田地三顷,官府为他殓尸下葬,就其葬地赐庙号褒忠,谥号“忠襄”,授予他的四个儿子官职。

《宋史》的记载虽然有些出入,但是不难看出杨再兴的父亲杨邦乂是个忠贞爱国,不惧外族视死如归,铮铮铁骨之人。

张维扬将杨再兴和梁红玉、依容三人引到正厅看座上茶以后,张维扬言道:“杨兄你们先在此稍后,待我去后堂禀报父亲出来与杨兄相见。”说着便转入后堂去了。

关于名医张白,后人是这样记载的:

张白,南宋名医。新安(今安徽歙县一带)人。家中三世业医。张白父彦仁、祖父子发均业医。其叔祖父张扩为宋名医庞安时的高足。于宋淳熙十六年(1189)著成《医说》10卷,全书49门,记载了宋以前名医116人的医学传记。本书论述针灸、诊断等内容,涉及面广,内容丰富,所搜集的资料出处多可依据。诚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所说:“取材既富,奇疾险证,颇足以资触发。而古之专门禁方,亦往往在矣。”该书尚有张杲评论及其临床体会附之于后,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医史传记,社会影响颇大,曾东传朝鲜、日本等国。[1] 

张白的伯祖张扩字子充(《中国人名大辞典》作:“张扩,宋歙县人,字子元。”今从《歙县志》作子充),曾受业于庞安时;听说蜀人王朴擅长太素脉,就前往从王学习。一年后,得素书诸诀归来,为人治病,神妙莫测。后来以医术闻名于开封、洛阳一带,受范忠宣赏识。张杲祖父张子发,曾受业于张子充门下,尽得其妙。父亲张彦仁,继承家学,而医术更精。张白又继承家学,喜欢钻研医学。他从诸书听商录涉及医事者,编写成《医说》十卷(见《直斋书录解题》。

张白少承家学,文化水平和理论素养也比较高,因此他一方面从事临床诊治工作,另一方面又发挥了以儒业医的特长,从事医学史料和禁方秘方的搜集整理。张白的志愿是:从南宋以前名类文史著作和其它杂著中钩稽医学典故及传说,收满1000条,加以整理成书,传达后世。1189年,这部著作的初稿完成,以后又经过36年的增补修订,于1224年定稿并刊刻,取名为《医说》。本书广泛收集了南宋以前的各种文史著作中有关医学的典故传说等资料。共10卷,分49门,前7门总叙历代名医、医书、针灸及治疗奇疾的医案等。其中针灸门收录针法、灸法以及验案共37则。

张白著《医说》,初稿撰于公元(1189年淳熙十六年)。至白晚年定稿,初刊于(1224年嘉定十七年),共10卷,分49门。首卷述宋以前著名医京120余人,继述古代医书、本草、针灸之由来,以及史书记载之神医、神方、诊法之事迹,采取边述边议形式,广开见闻。其次,论述各类病证,包括伤寒、诸风、劳瘵、吐血、头风、眼疾、口齿喉舌耳、骨哽、喘嗽等内外妇儿各类疾病治疗验案,富实际临床参考意义,其它尚包括论中毒、解毒、奇疾、食忌、服饵、药忌、养生、金石药戒等论述,保存了许多当时的文人或医家的见解,在医生应重视医德方面,本书有较多论述,但其中以“医功报应”等迷信之说加以渲染,是其不足。

张白所著《医说》,这是我国现存最早载有大量医史人物传记和医学史料的书籍,也是第一部较完整的新安医学著作。

诚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所说张白所著《医说》:“取材既富,奇疾险证,颇足以资触发。而古之专门禁方,亦往往在矣。”该书尚有张杲评论及其临床体会附之于后,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医史传记,社会影响颇大,曾东传朝鲜、日本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