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齐心协力诛修蛇 一念之仁放刑天

大禹听说“修蛇”吃人了，急令众人躲藏不出，不许靠近河道。

大禹回到自己帐中，召来几个主要人物商量对策。

应龙一听“修蛇”吃了好几个人，自告奋勇站起来说：“大王，让我去会会它！”

大禹关切地问：“你有把握吗？”

应龙说：“应该没事。这‘修蛇’如果修炼成功，五百年修成蛟，再有五百年修成龙，再有五百年才成应龙。按理说，它是我的徒子徒孙，我又有两翼，能飞，我去起码不会吃亏。”

大禹放下心来，点点头，同意应龙去会会这“修蛇”。

谁知道应龙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大禹忙问，情况如何？

应龙答道：“好险！连我都差点被那怪咬一口！这怪物身子极大，是条巨蟒！我之前低估了它，看来它起码修炼了上千年。可能是杀生太重，吃了无数的生灵，没法升天变龙！我与它斗了一会，这‘修蛇’法力倒是有限，但是力大无比！它一窜起来，就直冲云霄，身子比我长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它含有剧毒，它所爬行的地方，草木都枯黑一片！幸亏我有两翼，它冲起来飞扑我，我连忙扇动翅膀，飞到一旁。它突然吐出蛇信，就来舔我，奇臭无比！我一看这蛇信也是剧毒，连忙口吐一道霹雳击中蛇信，‘修蛇’负疼，一头扎进前方的洞庭湖，我这才飞了回来。”

大禹听完半天无语！

忽然玄甲进来了。大禹忙问：“你不是负责堵住河道跟洞庭湖的连接处的，怎么回来了？”

玄甲说：“我在水下看见了应龙神和这‘修蛇’的厮杀！我就找了块巨石堵住了河口，我回来帮忙了！”

过了会，玄甲说：“我百毒不侵，待我去会它一会！”

大禹点头同意，玄甲出去了。

去了许久不见回来，大禹心里放心不下，正要派玄冥去看看，忽然玄甲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大禹忙问，胜负如何？

玄甲叹了口气，说：“好险！差点就回不来了！我与这‘修蛇’一通厮杀，他喷毒我倒是不怕，可这家伙身体太大！他稍微一用力，就把我抽出老远，后来它直接用蛇身把我团团裹住，气都透不出来！我缩在龟壳里，一动也动不了，只好用龟息的方法撑着！再后来我趁它不备，伸出头悄悄咬了它一口，它身子往前一窜，松开了我，我这才趁机逃了回来。”

大禹一听，脸色更是凝重。

小羿站起来说：“大王勿忧！我之前跟您说过，我们多做些‘雄黄箭’，多教会一些人使用，这样就可以用‘雄黄箭阵’对付怪物！最近，这‘雄黄箭阵’已经练成，我选了九位神射手，连我十位，可以一次射出许多‘雄黄箭’，这样就不怕妖怪了！我随大王征战到今天，绝大多数怪物都是怕‘雄黄箭’的！”

大禹听完大喜，说：“太好了！明天我们就去修挖河道，那‘修蛇’必来捣乱，然后你们就用‘雄黄箭’招呼它！”

拿定主意，第二天，大家继续修河。

大禹、应龙、玄冥、玄甲、小羿等站在河岸上保护大家。

众人紧张地施工着，一边施工，一边抬头看，这“修蛇”来了没有！

修了没一会，大禹忽然觉得天色暗了下来！

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大禹是第一次看见“修蛇”，只见它的头伸在半空中，身体蜿蜒向后，看不到尾巴！是一条无比巨大的巨蟒！

“修蛇”伸出血红的蛇信，看见下面这么多人，食欲大振！

应龙怕它扑下来咬人，连忙飞起，张牙舞爪地勇敢扑上去，和它缠斗！

玄冥看“修蛇”的眼神被应龙吸引了，挥舞着分水锤飞起来，专门攻“修蛇”的腰身！

玄甲也会过意来，飞到后面，专门打“修蛇”的尾巴！

“修蛇”被三位围攻，顾此失彼，头、腰身、尾巴连挨了几下，心中大怒！

“修蛇”皮糙肉厚，挨了几下也不买帐，猛然舍弃了应龙等三个，张开血盆大口冲了下来，想吞噬河道里的人，解解气。

正在施工的人们吓得四处逃窜。大禹大怒，念动咒语，变成一个巨人，手持开山巨斧，来劈“修蛇”！

“修蛇”连忙把头一闪，伸出血红的信子就来吞大禹。

小羿等十个神射手，看见“修蛇”头和身子都在地上了，时机成熟！

小羿一声令下，“雄黄箭”像雨点一样，射向“修蛇”。

九个人一出手就是九枝箭，小羿一发就是三支箭，射一次就是十二支箭！

这“雄黄箭”非常神奇，一出手就像一道流星，“噗噗噗”接连几声，十二支箭全部射进“修蛇”的蛇信！

“修蛇”舌头被射中，疼痛难当，一转身，就往洞庭湖方向逃窜！

大禹大喝一声：“不可让它逃了，否则后患无穷！”

大家一听，抖擞精神，苦追不舍！

这“修蛇”虽然受了伤，还是凶猛无比！它窜起来像一阵风，小羿等十个神射手根本追不上！

应龙背上有双翼，飞行极快，一会儿赶上了“修蛇”。应龙口吐霹雳，龙爪连抓，挡住了“修蛇”的去路！

“修蛇”大怒，巨大的蛇头窜起来就咬应龙，应龙连忙闪避。

这一耽搁，玄冥也追了上来，挥舞着分水锤来砸“修蛇”。“修蛇”蛇眼瞥见，尾巴一抽，把玄冥连着分水锤抽飞好远！

玄甲赶到，看准“修蛇”的尾巴狠狠一咬！

“修蛇”负疼，尾巴一甩，把玄甲甩上云霄！

大禹赶到，手持开山巨斧狠狠一劈，“修蛇”忙将身子连滚几滚，躲开这致命一击！

这一滚，却滚到了小羿他们十个神射手面前。

十个人一看，机会难得，张弓就射！

就听“噗噗噗”几声，“修蛇”身上又插了十二支箭！

“修蛇”负疼，嘶叫一声，极其惨厉，转头向西窜去！

大禹等人紧追不舍，除恶务尽！

眼看“修蛇”要窜进洞庭湖了，大禹心里非常着急！

这洞庭湖烟波浩淼，“修蛇”若窜进了洞庭湖，却到哪里去找它？

就在这时，湖边忽然出现了一位壮汉，手持长矛，狠狠地搠向“修蛇”！

“修蛇”无心恋战，转身又逃，恰被应龙赶上！

应龙也豁出去了，变化成一条巨龙，四爪齐用，飞下来狠狠地按住“修蛇”的头！

“修蛇”身子、尾巴乱甩，挣扎不开。突然它竖起尾巴，狠狠地来抽应龙。

大禹及时赶到，手起斧落，砍掉了尾巴！

这断尾掉在地上还四下乱蹦，玄甲赶来，化作大龟，用背壳压住“修蛇”扭动的身子。

玄冥也赶过来，抡起分水锤，狠狠地砸在“修蛇”脖子上！

忽然小羿等十个人奔了过来，喊一声：“玄冥神闪开了。”

玄冥将身子一让，就听“噗哧噗哧”几声，十二支“雄黄箭”全部射在它的七寸上！

“修蛇”顿时泄气下来，挣扎的力气也小了，但还在扭动。

大禹飞步上前，抡起开山巨斧，狠狠一砍，把蛇头砍飞了！

一股血瀑，猛地喷了出来，应龙连忙闪身让过。这已无头的蛇身忽然凌空飞起，飞出老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蛇身还盘了起来，像座小山！

终于除去了“修蛇”！

大禹如释重负，过来向刚才拦住“修蛇”的壮汉道谢！

壮汉对着大禹深施一礼，说：“大王无须谢我， 我要谢你才对！”

大禹诧异地问：“此话怎讲？”

壮汉说：“我乃洞庭湖水神，平时受够了‘修蛇’的害，但又打不过它！今天大王带头除去一害，我洞庭湖从此宁静了,我理当谢你！”

说完，又施了一礼。

大禹连忙还礼，请湖神到宿营地作客，洞庭湖神婉言谢绝，转身走进洞庭湖，不见了。

大禹等人欢天喜地，回到新挖的河道里，继续施工。

又挖了十来天，河道终于贯通！

大禹又请玄冥和玄甲，把堵着河两头的石闸和巨石提起来。大家看着洞庭湖水汹涌而出，奔向长江，一片欢天喜地！

休整了一日，大家精神抖擞地又沿着长江往下游去治水。

这一日，一路修堤修到了“湖口”

玄冥说：“自‘湖口’再向东，一直到长江出海口，是长江下游，有大概2000里长！”

大禹问：“这下游地势如何？”

玄冥说：“长江下游北部以大别山、江淮丘陵为界，与淮河流域为邻；南部以黄山、天目山为界，与钱塘江流域为邻。绝大部分地区为平原洼地和湖区，丘陵低矮而零散，主流大多位于南岸，大山、高山很少。江面比中游更加宽阔，水量也更为巨大。长江下游多为分汊河流，江心洲既多又大，把江流分为许多支汊流。”

大禹看看江面越来越宽，人们再聚集在一起，两岸来回奔波，多有不便。干脆把队伍分成两支，崇伯和涂山氏酋长领一支队伍；自己领一支队伍。

应龙、玄冥等都有神通，来往快捷，就两处巡视，相机帮忙。

所幸下游人口众多，饱受水患之苦的人们见有人来治水，整治家园，纷纷踊跃参加。

大禹非常高兴，将新来的人安排到两支队伍里，老手对新人传帮带，一路修堤固坝，将溃散的洪水引进河流，再通往长江。

人多力量大，这段长江虽然工程浩大，支流众多，治理起来倒也快，而且没有遇到水怪。

如此修了一年多河工，终于来到大禹的家乡“羽山”。

治水队伍中，大部分人都是家在羽山的有崇氏和涂山氏，自然欢欣鼓舞。

大禹见大家思乡心切，顺应民心，放假一天。让大家回家团聚，第二天正午再来羽山下集中。

小羿问大禹：“大王已到家门口，为何不回去团聚家人？”

大禹摇摇头说：“眼看就要治理到长江入海口了，再加把劲把这一段疏通，就大功告成了！我估计这长江最后一段，淤塞严重，不然上游也不会发大水这么久！眼前又是一场苦斗，很可能有怪物作祟，我哪有心思回家团聚？你们几个陪我一起去下游勘察地形吧。”

几句话说得旁边几人肃然起敬！

于是应龙、玄冥、玄甲、小羿四个，跟随大禹沿江而下，考察水情。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大王，我也去，我也去。”

大禹抬头不见人，再看看空中，飞来了精卫鸟。

这精卫鸟，自从火神祝融下凡打败共工后，就一直不说话。大禹忙于治水，也顾不上它。

现在精卫开口，大禹非常高兴，问它：“精卫神鸟，这里离你故乡很近了，你可知道长江淤塞到底因为什么？”

精卫说：“是‘刑天'作祟！”

应龙和玄冥听了大吃一惊，连说，这下麻烦了！

大禹却不认识刑天，问精卫：“这刑天是什么来历？用什么武器？”

精卫说：“刑天使用的武器是戚，是一种巨斧；还有一块青铜方盾，古代称为干。上古时期，刑天与黄帝争帝，刑天左手握着青铜方盾，右手拿着大斧，直杀到黄帝的宫前。黄帝见刑天杀过来，顿时大怒，拿起宝剑就和刑天搏斗起来。两人从宫内杀到宫外，从天庭杀到凡间，直杀到常羊山旁。”

“黄帝久经沙场，经验老到。他趁刑天不防，挥剑向刑天的脖子砍去。刑天招架不及，头颅被斩落下来。落到地上的刑天之头，顺坡向常羊山脚下滚去。被斩首的刑天蹲下身子，想找回自己的头颅。由于失去眼睛，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头就在他身处的常羊山脚下。”

“黄帝担心刑天找到头颅后会恢复原身再和自己交战，就拿起手中的宝剑向常羊山劈去。随着一声巨响，常羊山被劈成了两半，刑天那硕大的头颅就势滚进山谷。随后，那两半山又合二为一，把刑天的头颅埋葬在里面。”

“刑天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知道黄帝已经把自己的头颅埋进山腹，但是他并没有气馁。他站起来，依然右手拿斧，左手持盾，向着天空胡乱挥舞。陷入黑暗的刑天暴怒，以两个乳头当做眼睛，张开肚脐做嘴，继续与黄帝搏斗，但是最终失败了。”

大禹问：“刑天斗不过黄帝，为何跑到这长江口来作怪？”

精卫说：“刑天没了头，吃东西不大方便。这长江口入海处，上游冲下来无数的水族。刑天不用动手，跳进水里张口就有东西吃，非常方便，他就长住了下来。”

大禹又问：“那长江口为何淤塞呢？”

精卫说：“长江口本来泥沙就多，又没有人来疏通。这刑天常年累月地霸占这里，多年下来，吃掉的鱼虾不计其数，尸骨堆积如山，也阻塞了部分河道，所以出海口就越来越不畅通，致使上游水漫成灾！”

大禹恍然大悟，说：“原来这出海口不畅，并不能全怪刑天。只是他盘踞在这里，我们治理河道，他必定阻拦，看来一场争斗是免不了了。”

一路说着话，大家来到了江阴。

大禹看看，从江阴以下，长江进入河口段。江面宽由1000多米逐渐展宽到5000米以上。入海口有座崇明岛，把长江分隔成南支、北支江段，南北两岸之间的江面宽约有上万米，是一片江海难分的景象！

大家正要上崇明岛去看看。忽然，崇明岛前，水中“嚯喇”一声，跳起来一条壮汉，吓了大家一跳！

大禹一看，这壮汉浑身肌肉突起，却没有头！

精卫鸟叫了起来：“刑天！刑天！”

这刑天到底没有头，不会思考，两个乳头当做眼睛，也看不大清楚。他只看见前面有几个人，不假思索，冲上来就打！

刑天右手拿斧，左手持盾，乱砍一气！

大禹一边拿出“定海神针”变成大铁棍招架，一边心里哀悯他。

这刑天力大斧沉，盾牌遮挡得也很有章法，是条好汉！

大禹心里怜悯他，可又不敢大意，这刑天非常勇猛，不愧为古代战神之一！

应龙几个也跟过来，准备助战。

大禹怕大家一起围攻，伤到刑天，忙喝住大家。然后大禹使出水遁，连小羿、精卫鸟等等一起摄到了羽山脚下。

玄冥不解地问：“大王，你手下留情，莫非是同情这刑天？”

大禹点点头，说：“是的，此人宁死不屈，是条汉子！他虽然失败了，但败得有尊严，我很尊重他！但是他又不大讲理，估计跟他说不通，不把他弄走，这挖掘出海口的事怕是办不成！怎么能想出个不伤他，又能把他弄走的法子就好了！”

小羿忽然说：“大王，你当初斗共工的时候，不是曾经施法弄出大雾？这次还可以用这方法，施放大雾，然后边战边退，把这刑天引走。只要他不挡道，就没有危害了，他爱吃鱼，让他吃去！”

大禹喜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这崇明岛四面环水，却把他引去哪里？我若飞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飞，他不追我怎么办？”

大家沉默了，引开刑天是个好主意，只是四下无路，往哪引？

过了会，玄甲说：“大王，我有主意了！你先布起大雾，然后边战边退，把他引到岛边。我变作个大乌龟，你引他踏到我的背上，然后你们边打，我边载着你们，把你们送到海里一个岛上。然后把刑天留在那里，我和你悄悄回来！这样岂不是达到目的了？”

大禹大喜，众人也说这个主意好！

大禹还不放心，又问玄甲：“我们把刑天引到海岛上，他会不会没东西吃，饿死？”

玄甲笑道：“大王你就放心吧！刑天能够抓河鱼吃，就不会抓海鱼吃？大海里的物产，只有比长江里的多！”

拿定主意，大家就在羽山脚下睡了一宿。

第二天正午，部落人民纷纷回来了，登上木排，准备出发去治理长江出海口。

大禹清点人数，问长老崇伯：“怎么回来的人数比回家探亲的人数多了许多？”

崇伯笑道：“这回又增加了好多人！上次治理黄河结束，有些人回家探亲就不愿意再出来治水。后来当地流行瘟疫，大王宅心仁厚，还派了玄冥回来给大家治病，大家非常感愧，这次就主动出来治水！”

大禹大喜，看来人心还是向善的！

于是一起出发，顺流而下，沿途疏通河道，加固堤坝。

过了月余，终于来到了长江入海口“崇明岛”。

大禹让人们在江岸上扎营休息，自己领着玄甲、玄冥、应龙悄悄来到了崇明岛上。

大禹拿出“定海神针”变成铁棍，在岛上四处乱砸，故意弄出动静。

果然没一会，刑天从江水里跳了出来，冲上来就打！

大禹一边打，一边念着咒语，没一会，大雾弥漫！

大禹且战且退，引着刑天来到岛边，玄甲已变成了大乌龟在那等候。

大禹引刑天踏上了宽阔的乌龟壳，玄甲载着二人游到大海中一座不小的岛上。

大禹边打，边把刑天引到了海岛上，然后趁其不备，悄然和玄甲飞回了崇明岛！

转头一看，还好，刑天没有追回来。

大禹放心了，安排人们挖掘长江入海口。

大禹还按照治理洞庭湖的办法，先请应龙用坚固的尾巴挖一条引河，让长江水改道，顺着引河入海。然后挖掘原有的河道，加固堤防，挖好了再把江水引回来。

这里的淤泥非常厚，多年沉积下来，挖了一年多，才算把长江入海口挖深挖宽。

玄甲领命堵住引河，应龙把长江水引进这新挖宽挖深的故道，看着奔腾的长江水畅快地流进大海，长江终于治理好了，大禹和人们都热泪盈眶！！！

大禹不敢耽搁，请玄冥作法，使用水遁，连人带木排，全部来到了珠江上游！

大家落在一座河面上，大禹问这是哪里？

玄冥说：“这里是‘珠江’的源头，西江。西江是珠江水域的最大的主流，发源于云贵高原马雄山北东麓，流经广大的地域最后注入南海，全长四千多里！珠江并不是一条江，而是密布的河网合起来称作‘珠江’。除了这西江，还有东江、流溪河、北江大致由东北向西南流，西江是从西往东流；到了下游的珠江三角洲，几条江汇合在一起，最后一起向南，流入南海。”

大禹等人的木排都停在了西江源头。这时大禹四下看看，忽然说：“咦，这珠江源头山高林密，水也不深，应该人烟稀少才对。怎么这西江的两岸上，扎了许多的帐篷？”

玄冥也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忽然两岸的帐篷里陆续走出许多人来，朝大禹等围了过来。

玄冥紧张地说：“大王小心！这些人都是九黎族的，凶狠好斗，防止他们动手！”

人群慢慢地围到岸边，为首的一个老人问：“前面木排上的，可是禹王的人？”

大禹连忙让人把木排划过去，对老人施了一礼，说：“在下正是大禹，老丈有何见教？”

老人大喜，对着人群一挥手，大家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大禹一愣，连忙跳上岸去，把老丈扶起来，又让大家都起来说话。

老丈站了起来，热泪盈眶地对大禹说：“大王治水的义举，传遍了天下！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来了！在场的，都是家乡受水患的部落代表，我们估摸着大王治好了长江，就该来治我们珠江了！于是大家自发地住在这里，等大王前来！大王可以教会我们治水的本事，然后我们各自回乡治水，这样家乡人可以早点过上好日子！”

大禹大喜，说：“如此甚好！也省了我们不少事情！这样吧，你们先学治水之术，然后各自回去治水。遇到大江大河难以治理的，还由我们来治，你们治理小点的河流就可以了！”

两岸的人民欢欣鼓舞，齐声夸赞大禹的恩德！

木排上大禹的队伍，纷纷上了岸，手把手地教当地人民怎么使用工具、怎么做工具、怎么弄修堤的物资。

大禹问老丈：“您这里发大水，也是因为河流堵塞吗？”

老丈说：“倒不完全是！我们这的珠江，上游多是山区，河道陡峭，水流下来很急，尤其是下大雨，洪水直冲而下！而中游，缺少湖泊蓄水，存不住水，上游的水流下来，直接就顺着中游流往下游。而下游，入海口狭窄，河道也浅，淤泥太多，入海不畅。于是这次天下发大水，除了上游还好些，中游和下游全都淹了！”

大禹说：“我们治理黄河跟长江，前后也有十年多了，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你们就不派人去把珠江入海口挖宽些呢？珠江水入海畅通，你们中游、下游也减轻许多压力！”

老丈说：“大王有所不知！之前天下发水，连降大雨，人们无法集中，各自逃命要紧。后来雨小了些，大家又不会治水，又没有人牵头，无从下手！最近大家也悟到了要疏通入海口，但是几年前入海口来一个非常厉害的怪神，附近的人都被他吃光了，谁敢再去送死？”

大禹忙问：“这怪神叫什么？”

老丈说：“听说叫‘共工’！”

大禹“啊”了一声，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