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动心的女人

鲜红的颜色在婉儿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刺眼。吴涯颓唐的将手放下，凝望着婉儿，这个让自己如此动心的女人，自己到底还是遵守了自己的诺言了吧？

即使不能相守，也要用生命去爱护她。

满足的闭上眼睛，吴涯永远的离开了婉儿。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呜呜，不要……”婉儿颓然的摸着吴涯的脸颊，却再也看不到吴涯对自己有丝毫的回应，他永远的离开自己了么？”

婉儿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在一天之内，婉儿要看见两条鲜活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的眼前。

明明他们就是那样善良可爱的人。爱一个人有错吗？

为什么娟儿为了保护吴涯付出了生命，吴涯却为了保护自己付出了生命？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泪依旧滑落在婉儿的脸颊之上，婉儿却没有擦拭，就这样吧，吴涯已经永远的离开，婉儿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为他做些什么。

见到婉儿如此颓唐，凌风很是担心：“婉儿，你还好吗？”

婉儿听得凌风的话，惨淡一笑：“阿风，你说我还好吗？”

现在的婉儿，怎么可能还会好？凌风自然知道婉儿此时定然是沮丧到了极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无疑，凌风是爱婉儿的，就如同吴涯爱婉儿那样，凌风的爱丝毫不输给凌粼或者是吴涯。

凌风当然也知道，婉儿虽然不爱吴涯，却也是对吴涯有一定感情的，这么都日子的朝夕相处不管是谁，都会有感情的吧？

再者说了，婉儿的性情如此开朗，又和吴涯有许多共同话题，想来婉儿对于吴涯的感情应该比对子还要深厚吧？

可是……

此刻，婉儿却亲眼看见，吴涯为了救自己，死在自己的眼前，婉儿心中的自责可想而知。

凌风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婉儿，只是满目怜惜的看着婉儿：“婉儿，如果，你想要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或许哭泣可以帮助婉儿释放她心中的愁苦吧？凌风心中黯然的猜想。

“阿风……”婉儿听得凌风的话，终于是忍不住伏在凌风的肩膀上嚎啕大哭：“阿风，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吴涯这么好的人会死，这世界上明明是有那么多坏人的，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坏人却可以逍遥自在？”

听得婉儿的话，凌风在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果然，婉儿心中积郁了太多，如果不释放出来，凌风实在是担心婉儿终有那么一天，会扛不住。

凌风轻轻的拍着婉儿的肩膀，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默着，现在一切的言语，对于婉儿来说，都显得有些多余，婉儿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肩膀。

“阿风，我是不是错了……”婉儿低低的呜咽：“要是当初我没有叫吴涯下山，他是不是就不会死？”婉儿想到最初见到吴涯时的光景。

那时候的吴涯当真是意气风发，只一句话，就想要自己做他的压寨夫人。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以前要和吴涯处处作对？当真是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吗？

只是为什么让婉儿后悔的代价要这样的惨痛，为什么要以吴涯的生命作为代价？不管怎么样，婉儿实在是受不了吴涯的离开。

“婉儿，你别这样……”凌风终于有些哽咽，现在的婉儿是这样的脆弱，脆弱就如同一朵娇嫩的小花，只要风一大一些，便会瞬间消失。

凌风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婉儿，只得努力的将婉儿抱得紧紧的：“婉儿，你不要这样想，你没有错，当时吴涯和我们一起下山，也是他自己愿意的，不是吗？”

“他自愿的？”婉儿重复着凌风的话，似乎在掂量其中的分量。

的确，当时吴涯确实是自愿和自己下山的，婉儿当然知道，但是当时吴涯心中对婉儿的爱慕之深婉儿却是不知道的。婉儿那时只顾着摆脱吴涯的桎梏，那时的婉儿只顾着逃开山寨，因为山寨是吴涯的天下，而山寨下却不是。

婉儿只顾着离开山寨，却从来没有想过吴涯的感受，离开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天下，不管吴涯的心胸再怎么豁达，也会是有不甘的吧？但是吴涯却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眼前表现过哪怕是一丝一毫对于山寨的想念、。

是当真的了无牵挂，还是害怕婉儿自责，婉儿此刻才终于能够体会。果然自己还是太自私了。

这么自私的自己，或许连当吴涯的朋友也是不够资格的吧？

婉儿黯然的说道：“或许吴涯并不是自愿的，他只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却那么自私，只是想要摆脱他的囚禁，将他骗下山，如果不是我将吴涯骗下山，现在的他，应该是好好的在他的山上当着山大王吧？”

婉儿说着说着，不禁笑出声来，做山大王的吴涯实在是威风凛凛，让人觉得很是好看。

“婉儿……”凌风听得婉儿的话，一时竟没了言语，婉儿的话很对，当时，吴涯确实有被婉儿骗下山来的嫌疑，那时的自己和婉儿明明是相爱的，那时的婉儿依靠的是自己。

如果不是在吴涯的山寨里遇见了自己的哥哥，或许，自己现在和婉儿会是幸福的吧？

想着这些，凌风的心里也是一片黯然，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吗？

为什么上天要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虽然诧异于凌风没有回答自己，婉儿却仍然是止不住心底的凄凉，依旧自说自话道：“要是我不撮合他和娟儿的话，这个叫美玲的女人也不会出现吧？”

想起最初和娟儿的相遇，婉儿万分肯定那就是一个阴谋，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笨，明明是那样拙劣的阴谋，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还傻到想要给他们牵红线，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所一见钟情？虽然娟儿为了救吴涯已经死去，但是婉儿心中仍然是有些不能释怀，婉儿怎么也想不到因为自己的糊涂，让娟儿对自己起了杀心。

婉儿更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一己之愿望。凌粼会和自己有了间隙，婉儿更想不到的是，吴涯为了躲避自己的一厢情愿的示好，竟然会主动离开。那时候的吴涯的心一定很寒吧？明明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偏偏让自己喜欢一个自己厌恶的女人。

吴涯想来是一个喜恶分明的人，婉儿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对娟儿的感觉全是厌恶，只是那时候的我只顾着希望没有人再在自己的身边阻碍自己和凌粼，所以索性，将吴涯的心思给过滤掉了，现在想来，自己实在是好过分！

泪似乎已经流尽，婉儿却不愿意起身，直到凌粼的出现。

凌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不愿意看见婉儿黯然的神色，躲避出去这么一会儿时间，屋子里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吴涯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在地上哭成泪人儿的婉儿，凌粼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被婉儿哭碎了。

很多事情，不必询问，光是看着满目的残局，凌粼已经大抵猜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凌粼忽然很是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离开，为什么自己不敢面对婉儿，如果不是自己对美玲的仁慈，如果不是自己的不愿意见到婉儿的失落，吴涯会不会不会死？

想起吴涯，凌粼的心里忽然很是凄凉，吴涯是自己师父的独子，自己却没有能够保住自己师父唯一的血脉，这是不孝吧？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残忍？“婉儿……”凌粼终于是忍不住自己内心里的痛楚，低低的唤了一声婉儿，不管怎样，不管自己对婉儿这样亲昵的行为会为婉儿造成什么样的危险，凌粼此刻且已经顾不上了，此刻的凌粼只想要拥住婉儿，紧紧的拥住婉儿，而不是让婉儿被自己的弟弟抱住。

即使到了现在，凌粼的嫉妒之心，也是丝毫没有减少的。

凌粼希望婉儿依靠的只有自己，或许这很自私，但是婉儿也曾经说过，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既然这样，那么自己这样想也没有上什么关系吧？

听得熟悉的声音，婉儿的身体忽然就起了一阵战栗：凌粼？是凌粼吗？

是凌粼在叫自己吗？婉儿当真是不敢相信。婉儿当然希望作为自己依靠的是凌粼，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让婉儿彻底死心，婉儿对凌粼再不是以前那么的依靠。

既然凌粼可以伤害自己，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狠狠的伤害他？凭什么自己就永远只能在和凌粼的爱情游戏中当一个被动者。

这样的日子，婉儿当真是受够了！

冷漠的回头，婉儿看见了一脸担忧的凌粼。婉儿感到很是诧异，不是说好了彼此不相干的吗？为什么凌粼会有这样哀伤的神情？是自己的错觉吗？婉儿定定的再次看向凌粼。凌粼的神色是哀伤的，这毫无疑问，只是，为什么？

婉儿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凌粼的表情会是这样的悲伤？不是他说的吗？和自己当做是陌生人？为什么自己不能够接受的时候，凌粼那么的冷漠，现在，在吴涯死后，自己终于可以接受这样的现实的时候，凌粼会有这样的神色。

凌粼难道不知道，他的每一个表情都足够让婉儿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心，土崩瓦解吗？

凌粼对于婉儿，当真是个残忍的存在。

“凌粼，有何指教？”婉儿漠然的看着凌粼，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不管怎么说，现在她不能够让凌粼再扰乱自己的心智，当初是凌粼自己不懂的珍惜的，现在，婉儿已经得到了报应。

吴涯因为自己的不懂的珍惜死去，婉儿总算是明白了，对待爱情绝对不能够脱离带水，倘若自己当初可以决绝一些，将吴涯赶走，那么，吴涯现在绝对不会死。

但是婉儿哪里知道不管婉儿有没有将吴涯赶走，美玲都是一定会出现的，因为，她对吴涯的纠缠早就已经存在，婉儿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婉儿……你……”听得婉儿如此疏远的话，凌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作何反应，自己果然还是错过了吗？

就算是凌粼想要挽回，即使是冒着极大的危险想要挽回自己和婉儿的感情，也拯救不了婉儿已经奄奄一息的心了吗？凌粼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一错再错？明明婉儿对自己的爱是毫无置疑的，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残酷的对待婉儿？

婉儿对自己已经失望了吧？不然，而怎么会用这样冷漠的语气对待自己？凌粼的心中无尽凄凉，果然，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可是……

凌粼心中虽说是这样想，却仍旧是有不甘的，他怎么可能相信婉儿对自己的爱就这样的没有了，一定是婉儿伤心过度有一定的错觉，一定是这样！

凌粼子啊心中不住的这样自欺欺人，即使死自欺欺人，凌粼也不愿意相信婉儿当真会有一天对自己好似陌生人一般。

虽然自己和婉儿之间有太多的秘密，但是凌粼自觉自己是真心爱着婉儿，而婉儿对自己的爱慕更是毋庸置疑，所以……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好好的争取一番？

“婉儿，你不要这样……”凌粼终于是淡淡的开口，虽然是俗到极致的话，凌粼却并不觉得有丝毫的难堪，因为此时的凌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

他只是想要婉儿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婉儿，一直都有！

凌粼想要让婉儿知道，自己对婉儿的爱，远远比婉儿想象之中的要多得多，只是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要将自己对于婉儿的爱埋藏起来。

现在，凌粼真的是不愿意在隐藏自己对婉儿的爱了。

爱都爱了，有什么好隐藏的？过多的隐藏只会让自己和婉儿之间有更多的缝隙吧？这是凌粼最不愿意看见的。

“不要这样？”婉儿冷笑着看着凌粼：“那你告诉我，我应该要怎么样？”婉儿神很是黯然。凌粼眉目之间的关心，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一切都来的太迟了，婉儿已经决定要彻底放弃和凌粼的这段感情了。

当断不断，琦后避乱！不是吗？

与其纠缠不休的痛苦着，婉儿想要解脱，找一个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的人不是要豪很多吗？为什么自己非要死皮赖脸的缠着凌粼，然后给自己找不痛快？

“婉儿！”听得婉儿的话，凌粼一时之间竟然很是生气，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识好歹，自己已经低声下气了，她难道还不满足吗？为什么她非要让自己的心狠狠的刺痛。凌粼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两个人要这样的互相折磨，这是很傻的行为，不是吗？

“哦？生气了……”婉儿见到凌粼有些生气，竟然笑了起来：“凌粼，你淡定一些好不好？”婉儿心中是有些高兴的，看着凌粼为自己担忧为自己生气，这一直是婉儿的心愿，可是这一切，来的太迟。

迟到婉儿已经决定要退出的时候才来，是应该是凌粼的反应过慢，还是应该说是婉儿的反应过于敏感？

或许都是，但又或许都不是！

感情这回事，又有几个人可以说的清楚呢？

“你……”凌粼听得婉儿的反应，更是生气，她当真要这样气自己吗？婉儿这样做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凌粼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婉儿会对自己这样的不屑一顾，是当真对自己失望了吗？

凌粼好想要寻得答案。

一把从凌风的怀中夺过婉儿，也顾不得婉儿的反抗，和凌风等人的质问，凌粼抱住婉儿一跃而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凌粼想要问个清清楚楚，为什么婉儿的性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可以变成这样？因为吴涯的死对婉儿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了吗？

凌粼心中虽然有这样的猜想，但是却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婉儿还算是坚强，自然不会为了吴涯的逝去，这样伤心欲绝，甚至对自己冷漠以对吧？

虽然这是唯一能够说服凌粼的理由，但是凌粼却实在是不愿意相信，不管怎么样，凌粼都觉得，以吴涯的死来作为婉儿对自己冷漠相对的理由，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躺在凌粼的肩上，婉儿一如既往的觉得安心，不管什么时候，凌粼的肩膀似乎总能够成为自己的依靠，即使是现在……

即使自己对凌粼已经决定彻底遗忘，婉儿依旧是眷顾着凌粼的温存，凌粼对自己的百般温柔浮现在婉儿的脑海之中，一切似乎那么飘渺，婉儿狠害怕，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当梦醒来，一切的一切将永远失去。

“你放我下来……”婉儿口是心非的说着，既然一切注定是幻想，那么就让自己早的醒来吧，婉儿的心中这样想，早早的醒来，然后告诉自己，忘掉凌粼一切从新开始。

凌粼此刻也是急红了眼，哪里肯轻易将婉儿放下？

“凌粼，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听见没有！”婉儿见凌粼毫无反应，忍不住大吼起来：“凌粼，你个神经病，你快把我放下来！”

“不要……”低低的声音，凌粼闷声回答道。

他怎么可能会将婉儿放下来，婉儿现在对自己的反应这么的冷漠，凌粼真的是很害怕，害怕婉儿当真是再也不待见自己了，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什么东西是可以追求的？

凌粼当真是不知道。

“你放我下来……我求求你了……”可怜的婉儿只顾着求凌粼将自己放放下来，竟然将凌粼的话直接过滤了，她没有听见凌粼话中的那些淡淡的愁绪，她更不会知道凌粼的心中有多苦！婉儿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当机立断。

自己和凌粼不能够在这样下去了，婉儿当真是不知道，如果自己和凌粼在这样纠缠不休下去，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是止不住的伤痛吧？婉儿永远不知道凌粼的心到底在哪里，婉儿更不知道凌粼的心中有没有自己，婉儿甚至不知道凌粼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自己。这样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吧？

虽然婉儿常常以爱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情来安慰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婉儿当真是彻彻底底的错了，爱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婉儿虽然可以执拗的喜欢一个人，但是却不能够得到对方的回报，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意思？

婉儿当然不是那种希望凌粼用同等的爱回报自己的人，但是……

如果凌粼一直对自己冷漠以待的话，任婉儿的心有多坚强也是会累的吧？婉儿自然不是天使，婉儿会累，很累……

婉儿只是一个大学生，如若不是相信什么三世情缘，她一定不会来到天泽，也不会和凌粼有这么多恩恩怨怨，但是感情这回事，又有谁可以说的清楚？

婉儿虽然遭遇了这么多的磨难，但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不是因为婉儿天性坚强，只是因为婉儿对凌粼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更对凌粼和自己的爱情有信心，可是，现在……

婉儿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信心，和凌粼这样纠缠。这样纠缠的结局是……

自己和凌粼都会苦恼吧？既然这样，为什么自己不做个了断？

这样想着，婉儿自然就这样做了。

婉儿一把弯下身子，在凌粼的肩膀上狠狠咬下一口，但是婉儿的力气毕竟还是很小，婉儿只觉得凌粼的手有一刹那的松懈，但不过片刻，凌粼的力气便又回来了，甚至，比之前，凌粼的力气要显得更大一些。

婉儿心中有些苦涩，这是弄巧成拙吧？原本想着要狠狠咬上来了一口，然后让凌粼吃痛将自己放开，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想的有些过于简单了。

凌粼毕竟是个练武之人，又是将军出身，自然对婉儿这种好比蚂蚁咬了一口的小小举动毫无反应。

“喂！我叫你放开我，你听见没有！”婉儿再次大喊，既然，咬他没有作用，婉儿也只得用最笨却也是百试不厌的方法对付凌粼了。

“我说过了，我不要！‘凌粼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婉儿，你要我说多少次？不管，你怎么说，我坚决不要，我已经做错了一次了，这一次，我绝对不要再做错！”

凌粼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已经错了很多次，为什么还要再错，凌粼已经知道了婉儿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了，婉儿倘若对自己心死，那么凌粼自觉活着也没有一多少意义了。

所以，不管婉儿怎么说，这一次，凌粼绝不要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