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经病
许达成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坐靠在自己对面，心里很是觉得憋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4点30分。他拿出烟点上，顺手把烟放在桌面，看着她说：“把当时发生的事情经过详细说说。希望你好好配合，好吗？”他语气缓和了许多。
墨灵素很自然地伸手拿过他面前的香烟，细长的手指夹着烟，她看了眼手里的香烟，对许文成微微抿嘴微笑。
许达成没好气的从衣服口袋拿出打火机，帮她点燃香烟。
芊芊玉指夹着香烟靠进柔软而性感的嘴唇，轻轻地吸了一口，一缕缕青烟慢慢呼出。原来，看美女吸烟也是一种享受。
灵素看着手指间的香烟开口说：“我刚想进酒吧的时候听见有人呼救，当时大深夜的，声音特别清晰，但是我转过身时却什么人也没看到，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想转身离开，却又传来一声呼救，这一次我听得很清楚，声音是从一墙之隔的邻街传来的，我立刻开车过去，就在转角时看见，一个赤膊的男人正背对着我，我见他在欺负那女孩，我情急下就开车过去想撞晕他，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啦。”说道这里，灵素皙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心里骂道：“流氓！”
许达成皱起眉头，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她：“那你报警后到我赶来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或是发生过什么吗？”
“没有，什么也没做，就我一个弱女人敢做什么？！”灵素有点心虚回答道。
“弱？比起我们局里的女警还强悍，简直......”正想说下去，突然感到一道凶光注视着自己，他连忙住嘴，把正要说的话咽回肚子。
两人一时间都陷入沉默，各怀心事。
“这是怎么了？”许文成心里想到。自己参加工作以来，面对过无数极力隐瞒事实的嫌疑人和无辜的受害者，每一次笔录问话都是游刃有余，怎么这次就这么失常呢？
灵素此刻心里正想着那具男尸，这事不知道还好，可是偏偏让自己遇上了，要是不出手，那个会操控死人的真正凶手有可能还会害更多的人。可是自己出手的话，那怎么向人解释？
“头儿，尸体送去验房了，法医正赶回局里。”
刚才在案发现场的警员走进审讯室，向许达成汇报工作，正因他的到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嗯，法医来了通知我，我也去看看，到底这是谁的恶作剧，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是现场的勘察资料。”
许达成接过光明递来的文件夹认真观看，细细分析这现场的每一个环节。
忽然，胸前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他拿出电话按下接听键接听：“喂，你好！”
“我知道了。”
他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文件夹，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两句话时间。不过在灵素心里，却对这“流氓”的看法大为改观。
“墨小姐，刚才我同事打电话来，被害人情绪稳定了，也证明了你的话。不过......”
“不过什么？”
许达成将文件夹交还给光明，见他转身离开后才把目光看向墨灵素说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那台跑车须要留在我们这作证物，过段日子在通知你领回。不过请你不要本市，如果这只是一场闹剧或恶作剧，那就算新年礼物，一笑置之。否之，我们会控告你过失杀人”
墨灵素微微笑问：“那你还放我离开？不是应该关进拘留所吗？”
“......”
见他无言以对，灵素继续说：“那是你也不相信今晚看见的事情，因为有我和女受害人的证词。对吗？”
许达成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点点头算是回应她。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妖魔吗？”灵素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
听完他的话，许达成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
墨灵素也知道他的反应，肯定把自己当成是疯子，不过她能袖手旁观吗？
灵素向他要了烟和打火机，点燃香烟深深吸了好几口才说：“我是......我是什么呢？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她郁闷的吸着手里的香烟。
她忽然想什么，快速把手里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从黑色紧身上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傻傻看着自己的许达成。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正常人，别不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么。”灵素鄙夷的看着他说。
“哦......”难道她发现了自己刚才一直看着她的胸部？
“哪有，哪有。你误会了。”许达成连忙笑嘻嘻的伸出双手接过名片，当满脸笑容的他看到手中名片的时候瞬间碉堡了。
墨灵素天师，主要经营：家居风水、商业风水、阴宅风水、抓鬼除妖、招魂算命、灵异......
“这是什么呀？耍我呢？”不好发作，心里不满地想。
他收回花儿般的笑容，一脸严肃看着眼前的“神经病”开口说道：“墨小姐，打扰你一夜真的很不好意思，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等下安排光明开车送你回去。”
“你什么意思嘛？以为我神经病还是江湖骗子？”
灵素对瞬间改变态度的他很是不满意，平时那些大官富豪们请自己帮忙还要看心情呢，现在自己主动帮忙还招白眼，强大的自尊心被眼前的男人打击了。
许大警官把手中的名片举到眼前，边抖动边说：“墨小姐，我们真的很忙，没时间和你研究抓鬼看风水......”
没等他说完，灵素就开口打断问：“许达成，难道你不觉得那人的死状很奇特吗？哪有人死了不到30分钟就变成干尸的？”
连续两个问题把破案无数的许神探给问住了，问得他无言以对。正是自己的工作能力才让领导如此器重自己，如此年轻便坐上刑侦队对长的位置。确实，自己身经百案，破案无数，但是从没遇到像今晚这么诡异的案件。
他并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表示迟些会联系她将灵素打发离去后，许达成直接往验尸房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