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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刷鞋
你相信爱情么?
半信半疑。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一个人的爱情,是单方面的。
一厢情愿?
不如说是孤独执着。
九月的天还很热,路走多了也会出一身难缠的汗液。
左政坐在座位上身上已经出汗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夏诺。或者见到夏诺后还有一丝的顾虑。
左政挠挠头,想了想说,“昨晚没事,就是在大街上溜达了溜达。军训做好准备了么?”左政转移话题,本来夏诺还准备问溜达了之后呢。可是她看出左政有些逃避,也预感到了什么。
夏诺没有说话,点点头转身走了。
军训很快就开始了,确实也像一哲说的,很严,全部是军队试的训练。当然,梁夏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没有参见军训,不过也需要穿军靴穿军衣,负责给其他人打水做后勤。梁夏嗷嗷叫唤,因为教练让她所在的休息区是大太阳下面。
每次休息时,左政会给梁夏拿一瓶冰镇饮料,梁夏怒瞪着他,“我不能喝冰的。”她埋怨的看着她,“那我给你拿瓶常温的。”左政接过拿瓶冰镇饮料,转身准备走,“可是我热。”梁夏委屈的看着他。
左政转身走向了学校的商店,在左政走向商店的时候梁夏看见他走的一瘸一瘸的。不一会,左政回来了,他把一把白色小伞递给左政。伞很小,打开后直径只会五十厘米那么大点儿。“把这个打上,不是很明显,教练应该不会说什么。可以减轻的热度么。”左政笑着说,梁夏微笑着接过。
“你脚怎么了,走路的时候一瘸一瘸的?”梁夏看着他的脚。
左政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就是军训的时候跑的,把脚磨伤了。”
梁夏有些心疼的说,“很疼么?”
“还好吧!”
梁夏眼睛一转,说,“给你样东西。”梁夏从自己的粉色小包里掏出两块洁白的方片状的东西。
梁夏把这个塞到左政手里,“拿着!”
“这是什么?”
“卫生棉!”
“啊?”左政诧异的看着梁夏。“我又不用这个。”
“要用的!”
左政的脸有些红了。他还没有亲手抓过这些东西。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梁夏。
“把这个塞到鞋里!”
左政摇摇头扭捏着,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怎么用,也没有打开看过它到底长什么样子。去哪里换呢?去厕所么?别人怎么看他,在角落里?是不是又有些猥琐,左政总是想的很多。梁夏似乎看出了他的焦虑。
“那不是还有一双鞋么?一人两双的,你把那一双拿过来,我帮你!”
左政把另一双鞋从宿舍拿出来,还没有穿过,他递给梁夏。哨声吹响了,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起来,哨声响后,十五秒内需要集合完毕,有一个人慢一秒所有人都要做一个俯卧撑,两秒两个,三秒三个,一次类推。
“快去吧,快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了。”梁夏催促着他。
又是站军姿,一个小时的军姿,教练很严格,但是他会在队伍中讲笑话,有时,左政他们会为他们的教官感到可惜,因为教官将的实在是太逗了,简直是一个职业的段子手。但是所有人都不准笑,不能有任何表情。
这简直是一种煎熬。可能对于教官也是一种煎熬,他讲出来的台下人没有人笑,而自己还需要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如果喜剧演员在台上表演,下面观众没有任何表情,那这个喜剧演员是多么的悲哀。
教官讲着,同学们憋着,整个场面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来啊,互相伤害呀!”
终于夏诺打破了这个局面,她顶不住了,还是倒在了人群中,左政站在他的旁边,没有让夏诺和大地亲密接触,左政扶住了她,夏诺已经昏厥了。左政背着她,往校医室跑,后面传来的不是唏嘘声,而是些许的笑声,队伍里的人趁这个时候赶紧偷笑几声,但是,很快队伍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左政一边埋怨着残酷的制度,一边想着现在背夏诺的人是不是应该是一哲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就像夏诺倒地的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紧张很担心用很快的速度接住夏诺一样。
左政把夏诺抱在校医室,梁夏随后赶到。医生说是中暑,但夏诺的身体很虚弱,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不能军训了。左政愤愤的说,“去TN的军训,诺诺,你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累着了。”左政心疼的看着夏诺。转头叮嘱梁夏,“梁夏,你,你内个,要不你给老师说一声说照顾夏诺吧!”左政之所以吞吞吐吐是因为在他转头看梁夏的那一瞬间他从梁夏的眼神里和表情中看到梁夏有些不安和难过。
左政知道,这不是因为夏诺,或者说不全部是因为夏诺。是吃醋么?左政拿不准。
“恩恩,给,你的鞋子,里面已经给你垫好了。”梁夏眼睛里有些忧伤。
左政拿上鞋不知道说什么。
“要不,你现在换上吧,叫上的那双就先放这里吧!”梁夏看着左政,嘴角微笑扬起的时候有些困难。
左政把那双鞋换上,脚下确实舒服了很多,很柔软,在大热天,他能感觉到一种安心的温暖。
他揉揉梁夏的头发,梁夏说,“快走吧,一会教练该骂你了!”话语很生硬。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着左政。
他转身走了,至于夏诺和梁夏在病房里说了什么,左政那时候也不知道。
夕阳渐渐变成了落日,在天的一段像是放了把火,黑夜渐渐将火熄灭掩盖。
左政一天的心情都很复杂,形容不出,也找不出为什么会这样的理由,看似都一切平静。
他和一哲一个宿舍,两个人一个宿舍,左政洗漱完,把鞋里的卫生棉取出,一哲看着他,左政有些脸红“看什么看,这样舒服。”
“我知道。我也垫了。”
“谁送的?”左政好奇的问。
“自己买的。”
“不嫌害臊!”
“那有啥,你那个是梁夏帮你垫的吧,和梁夏怎么样了?”
左政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别人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左政都会犹豫一下,“我们俩,我们俩好了。”
一哲笑笑,“其实,我关心你这个是有原因的,在很早之前,梁夏就给我说过,也不止一次说过,她喜欢你,并且愿意等,好多次都在我这里哭泣,当时我还不同意,毕竟你那时候有小玉,虽然被甩一次又一次,但是你心里都是那个女孩儿,所以我很反对,不过现在你们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左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一哲说的话,让左政感到有些别扭,什么叫被甩一次又一次,说的自己是多没出息似的,但他没有顾的上那些,“感觉今天梁夏怪怪的!”
“不怪就怪了,也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需要注意一下梁夏的感受,那个女生愿意自己的男友去背另一个女孩呢?”
“可是我们是发小,一起长大的!”左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很苍白,有些敷衍。
仔细想想也是,梁夏肯定是有些吃醋,她一吃醋就变得怪怪的,“咦!不对,你是不是也吃醋了?夏诺倒了你应该去关心啊。应该背的人是你。”
“吃醋?你觉得我会么?再说了,你那个速度谁能抢的过你。”
一哲躺在床上,边看手机边说,训练一天了,他也有些困了,渐渐的宿舍没有了声音。左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觉,看了看表其实也不太晚,才夜里十点钟。
左政轻轻闭上宿舍的门,走到女生公寓楼的背后,梁夏住在一楼,他知道她所在的宿舍,到了背后的窗户,轻轻的敲了敲,“梁夏!梁夏!”
“左政?”
“恩,我在操场等你!”
片刻后,一个较弱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操场上。
她挨着左政坐下来,左政抱住她,梁夏没有反抗,轻轻的把头靠在左政的肩膀上,左政轻吻她的额头,“今天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又做的不恰当了?”
“没有,左政你不要多想了。”
左政点点头,轻轻的用双手扶住她的下颚,慢慢靠近,直到接触到那个柔软像花瓣一样的嘴唇,“怎么不高兴么?”梁夏并没有伸出舌尖,没有和左政缠绵。
梁夏看了看左政,流下两行晶莹的泪痕,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左政,我不想失去你,你不要丢下我。”
“怎么会!我会抓住你不放的!”
之后梁夏一把搂住左政的脖子,在之后他们唇齿相依。
怪!这一切都太怪了,左政这样感觉,同时又感觉到一阵幸福。他沉浸其中并没有多想。
当一个人沉浸在幸福之中,并不会想到,更不会感觉到下一刻的崩裂。
第二天中午,餐厅里挤满了人,军训的时候吃的不是很多,喝的会很多,每个人都像是改了属性一般,属了水牛。
左政喉咙上下翻滚,喝了整整一大桶矿泉水,梁夏在一旁等着他,“喝完了吧,跟我来。”
左政好奇的跟着梁夏。到了女生公寓门口,梁夏告诉他让他等她一下。
梁夏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双军靴,是左政的。
“我昨晚给你刷了的,不然里面有汗液穿上不舒服。”梁夏微笑着,即便在烈日下也显得很甜美。有洗发水的香味。
左政拿着鞋,心里麻酥酥的,没想到梁夏还会刷鞋,那又是什么时候刷的呢?心里既心疼有幸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拿着鞋,点点头,“梁夏谢谢你!我……”
“哎呀好了,等会把你脚上的这双鞋也给我吧!快去换吧!”
左政点点头。
“对了!”梁夏想起来什么。“里面的已经给你垫好了!要换的话,找我来拿。”梁夏微笑着小声说。
左政揉揉梁夏的头发,摸摸她的侧脸,很滑富有弹性,“好!”左政挥挥手走开了,他问问手上,还有梁夏头上洗发水留下的余香。心里感觉到有一丝甜蜜。
挥手的那一刻,他眼里全是梁夏,以至于没有看见梁夏身后的夏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