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苍老怪人

光顾着和喻子龙说话，我们竟然忽略了莫泽的事，等我们回过头来，来到山洞，发现人压根不在。打算离开的时候，喻子龙看到了水里的尸体。

该死，刚刚竟然忽略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

“如果不是我，我们或许可以保证苏晴的安全。”喻子龙看着苏晴的尸体说道。但这事，有些只能听天由命。

我没有动，等喻子龙把它捞上来的时候。我发现，苏晴的肚子并没有被刨。这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很顺利，我托付虾米的老板帮我盯着安阳小街那边的道，等莫泽回来后看看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也为了以防万一，喻子龙打算拿出手机打电话找人来帮忙，可是他的手机没信号，打不通，正当我们想办法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的来电。这到是一个好事。我的手机有信号。“喂，妈，我马上回来吃饭，不超过一个小时，你先吃吧，我先挂了哈”

我妈似乎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们叫了人来，处理好了尸体，苏晴体内的孩子或许还有救，于是医院选择了抛妇产。但在离开母体没多久，莫明地停止了呼吸。

莫泽也和张东海一样，进了他们该去的地方。而我也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中午的阳光温柔地射进窗来，吃过饭后，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沈婉云忙前忙后收拾着餐具。侧面有头发散下来，脸色显的有些沧桑。自从我醒来后，我似乎就没有关心过她，尽管我不记得她和我之间的事，但她还是我的母亲，在这段时间里悉心照顾我。

“妈，你最近头痛病怎么样，我昏迷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再犯？”在梦里，我们似乎都有头痛病。于是我这样问道。

可能是被我突来的关心所震惊，她猛然间停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到:“没有，挺好的，最近都好多了，我没事，放心吧。你也照顾好你自己。对了，等会”

她说着，似乎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然后从她的包里找了一瓶东西，递给我。“你从小爱招虫子，这个可以赶蚊子也可以当香水用。”

很清香的问道，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很好闻。

“妈，这是你从哪买的，好香啊。”

她只是笑了笑，并说道是从皖海带过来的。我也没有细问，就这样躺着睡了过去。

由于林子很茂盛，以至于在白天有阳光的情况下，里面也很阴森。有奇怪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莎莎做响。我不知道为何一直在向前走，停不下来，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着我，向前走去，直到看到一个小伙子，他背对着我。

“你好，你是？”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仍然背对着我，我试着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猛然间转头，一张恐怖又苍老的脸！眼睛蓝的深邃。

“小涵，小涵”我被沈婉云唤醒。

“你想睡就去屋里睡一觉吧。”

我向屋子里走去，但那双眼睛。幽蓝的眼睛，为什么和凌魂一样的眼睛？他也是血族？“妈，我们明天就回皖海好不好。”我突然间想去皖海那个古老的别墅里去看看，也为解我心中之谜。

但是，在回去之前，我得再去趟那片林子。梦里我和瑶瑶进了林子，然后凌魂和雪缙他们两个都不见了踪影。所以，我必须再去一趟。

“哦，妈，我们要回皖海的话，我今天想去找下闵行的几个朋友，和他们告个别，很快就回来。”

再一次行走在安阳的小道上，有些莫名的心慌。到底是梦还是真？或许答案就在这片林子里。可当我绕着林子走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什么人影。越来越深，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树很大，树与树之间的间隙很小。

慢慢地，我竟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在这里不会再有人来的。那么他们在这里干嘛？我寻着声音开到了一颗树后。这不是雪缙吗？他的对面站着一个黑衣男子，衣服装扮和上次袭击喻子龙的一模一样。他们似乎在争吵着什么。雪缙会不会和喻子龙一样只是出现在我的梦里，而并不认识我？

我想听清他们在这里说什么，可是当我一摞动脚，便发出了一个很小的声音，还好离得挺远，应该听不到。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踩断了一个树枝。可当我一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满脸皱纹，十分苍老的面容在我面前。

我被猛然间吓到。后退了一步，但却被脚下的树枝给绊倒。手被刚踩断的树枝给划了一道伤口。鲜血冒了出来。

我不知道那个人伸过手来是抓我还是抚我。我甩过他的手，让他不要碰我，而我的血却沾在了他的手上。

“清涵？你怎么在这？你失踪了好久”雪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看到我后，抚我起来。

而我的眼睛却盯着眼前的这个老人。他的脸，慢慢地浮现，皱纹也在慢慢地淡化。雪缙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眉毛很黑，一张没有笑容的脸，有微弱的光线从树梢里穿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幽蓝的眼睛，清秀的面容。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依旧未变。

“凌魂，是你吗？”再一次看到他的脸，和他对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这是在现实生活中和他第一次相遇。心里为什么这么痛苦，脸已经不由自主地被泪水沾湿。可是在梦里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

他没有说话，我从他的眼睛里感受到了共鸣。然而，就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他的脸又迅速地苍老，恢复了原样。然后，他又像上次一样，凭空消失了。

“雪缙，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你们却在现实生活中认识我，为什么，我见到他心里会这么难受，见到你们感觉很亲切。但是在梦里的你们，和我却都是第一次相见。”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雪缙递给了我一个东西，我打开一看，是月魅。原来一切都是存在的。月魅安静地躺在它的盒子里。我用受伤的手往上面滴了些血。它果然有了反应。发出了蓝色的光。但很快便消失了。

“清涵，也许有些事情，明白了，不一定会对你好。”雪缙临走之前说了这句话。

过去我们都认识，那么说。人类出现在我的梦里，是他们的未来，血族出现在我的梦里，是他们的过去。既然没人帮我，那我自己去弄明白。

在闵行待了这么长时间，竟然除了瑶瑶，我没有任何的朋友。或许是失去记忆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不同吧。

给沈婉云打了电话。我突然间想一个人静静，在外面，点了些酒。看着周围的人说说笑笑。有朋友聚餐的，有情侣约会的，也有一个人匆匆忙忙在赶着吃饭。

“怎么，失恋了？”

喻子龙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我幻听呢。等到他走到我的眼前我才发现原来真的是他。

我觉得这句话有点可笑，于是说道:“没有得到恋，何来失恋？”

可是他却坐在了我的对面，要了一瓶酒，开始喝了起来。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到让我忘记了些许的不快。“哎，你怎么比我还哭丧着脸？怎么，失恋了”

叫他心情不好，也想取笑取笑，结果他却直接说道:“和我在一起三年，可是两年里，她都在陪着另一个男人上床，而我竟然才发现，更可笑的是，我到现在都觉得很爱她，很爱，很爱，我真的是下贱。”

呃，好吧，这不算失恋。

也许，我们终究要面对一些不开心的事。“其实，我觉得你至少还知道你爱她，可是我都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可看到他有种难说的心痛，我甚至连他的具体身份都是什么都不知道，连我自己，我都不知道是谁。”

喻子龙停了下来，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又摆起了他办案时的严肃表情。他真的是一个好警察，或许是由于只有她相信我，我才这么认为的吧，但是，我就是觉得他是一个好警察。也是一个好男人。

“还与你上次告诉我的那个梦有关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开始讲起了我的梦，这次，将血女，血族，以及凌魂等的事都一次性讲给了他。不管他信还是不信，至少我心里好多了。

“你才是血女吧！”喻子龙在我讲完后突如其来的一句。到让我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