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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斩杀孺休---沈粲投奔孙儒
其他部将见状,纷纷过来劝阻,其实,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毕竟大家都在钱镠手下做事,都是一个档次的小将,谁也不能保证将来自己不打败仗,也没有谁敢保证将来守卫的地盘就一定不会被别人夺走。
要是立下这个规矩,以后谁丢了城就要杀头那还了得?所以,此时此刻,救下沈粲便是在救未来的自己。
部将纷纷说道:“检校尚书大人,这城池丢了还可以再夺回来,可这人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眼下我们正是用人之际,万万不可因为这无心之过就人给杀了呀!”
钱镠见众人求情,心中的怒气稍微有点儿缓解,他气呼呼地将手中的钢刀往地上一扔,说了一声:“趁着我后悔之前赶紧滚!”
众人给他使眼色:“赶紧走啊!”
沈粲从地上爬起来匆忙退下。刚才发生的这一幕让沈粲十分恼火,他万万没想到钱镠居然会为了一座小小的苏州城就要跟他大动干戈,若不是刚才有人死命地拦着,恐怕现在这项上的人头早已经搬家了。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突然心生怨念。
“钱镠,你今天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沈粲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着。
心有怨气的人最容易借酒消愁,傍晚,沈粲便跟一位矫情不错的部下找了个酒馆包了个雅间在里面喝酒。
沈粲因为白天受了屈辱,心中十分不悦,便借着酒意发牢骚:“咱们一天天的在外面受苦受累地守城,守住了功劳都归他姓杜的,守不住我就他娘的该死,我只是江苏的制置指挥使,他钱镠要杀也应该杀姓杜的!”
部下也借着酒劲扯着嗓子接着说:“大人说得太对了!要我说呀,检校尚书也是糊涂了,多大的官就得担多大的事儿,这苏州的刺史是杜孺休,出了事当然得由那姓杜的担着,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
说来也巧,这日恰好有人宴请杜孺休,地点就是沈粲喝酒的这一家酒楼,而且包间就在沈粲的对门,当他们走到包间门口正准备开门进去时,突然就听到有人在提着自己的名字说该死。
杜孺休的随从说:“刺史大人,那边好像有人在议论您啊!”
杜孺休平日里被人人前人后的阿谀奉承惯了,哪儿听得一句这样咒骂自己的话?他轻哼一声气愤地说:“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背后诅咒本官!”
说着,便一脚将对面的包间门给踹开了。
沈粲跟部下正喝得很嗨骂得也十分痛快,正骂得起劲儿呢,突然咣当一声门被人踹掉了一扇,当时沈粲正对着门坐着,那门直接掠过餐桌,朝着沈粲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沈粲毕竟是练家子出身,作为连钱镠这样的武神都比较看得起的武将,这点儿突如其来的小意外还是可以应付自如的。
眼看着那扇厚厚的门不偏不倚地砸过来,他淡定地从背后抽出锋利的钢刀,刷刷刷挥舞了几下,那木门便碎成了数块掉落在地。
此时,沈粲和杜孺休才同时看清楚对方,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是你?”
本来这两个人之前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双双在苏州共事各司其职,一个是刺史,一个是制置指挥使,之前也没有起什么冲突,矛盾是从刚才这一刻开始的。
“沈粲,你作为一名掌管兵权的武将没守住苏州城有什么脸在别后议论我们杜大人?”杜孺休的随从毫不客气地指着沈粲质问道。
这句话算是说出了杜孺休的心声,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钱镠,暗自得意地看着沈粲的脸如同当下的时局一般,瞬息万变。
沈粲的随从见到自己的主子被人侮辱了,自然心有不甘,他笑了笑也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什么杜大人啊?哈哈哈!你可别逗了!如今苏州城都被人夺走了,他还算哪门子的杜大人啊?”
沈粲闻言后,脸色由铁青渐渐转回到红润,下垂的嘴角也渐渐地从一片久旱后蔫蔫的叶子突然受到甘霖的滋润一般渐渐充盈饱满起来,直到最后微微扬起。
杜孺休的随从闻言后哈哈大笑,随后用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笑话,我们家杜大人是朝廷命官,苏州城被夺了皇上还可以派我们家大人到别处去当刺史,倒是你们的沈粲大将军,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不是朝廷封的吧?对,他是钱镠的走狗,如今连钱镠都要杀他了,他还算哪门子将军啊!哈哈哈!”
“你!”沈粲的随从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杜孺休的随从用傲慢地眼神斜了他一眼。
“恨!”沈粲的随从不甘示弱,也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这一轮盖过一轮的神枪唇剑沈将沈粲彻底被激怒,他愤怒地从腰间拔出钢刀,对准那随从的颈部轻轻一划,那随从还没反应过来,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殷红的鲜血将他的军装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沈粲,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杀我的人?”杜孺休虽然言语强势,但早已吓得面如土灰。
“老子今天不光要杀你的人,我连你本人也要杀!”沈粲此时的愤怒已经被激到极点,他手持钢刀一步一步往前逼进。
“你可别忘了,我是朝廷命官,伤害朝廷命官是死罪你知道吗?”杜孺休一边吓得往后退一边想方设法地让沈粲打消杀他的念头。
但此时的沈粲早已失去了理智杀红了眼,他哪儿还管得了面前的是一条狗还是朝廷命官?此时此刻,他只想杀死面前的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人出了这口恶气。
旁边的随从见沈粲当真要动手,凑过来轻声说:“将军,他说得有点儿道理,杀了朝廷命官是死罪啊!”
沈粲目不斜视地冷冷一笑;“老子杀的便是你这一无是处却自命不凡的的朝廷命官!”
杜孺休见沈粲要玩真的,从背后拔出佩剑便来迎战,但他怎是大将沈粲的对手?沈粲一刀劈过去,随着叮当一声,那剑便断成了两半。
杜孺休见状迅速逃到门外,将另一扇门用力踢飞,沈粲将钢刀往外一甩,那钢刀透过木门直接插入杜孺休的胸口。
随着噗通一声,杜孺休被木门重重地压在了下面。
“将军,他是朝廷命官,你杀了他很快就会有人来缉拿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随从看着走廊里流满一地的鲜血开始有点儿害怕。
他原本只是打算过过嘴瘾涨涨气焰,没成想这沈粲还真胆大包天谁都敢动手,真是祸从口出啊!早知道嘴巴不那么贱不挑起事端或许结果不会如此糟糕。
“怕什么?老子敢杀他就不怕他朝廷缉拿!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沈粲毫无畏惧地说。
“那,将军想好去哪儿了吗?”随从表面装得一脸平静,心里早已火急火燎地了。
“前几日跟孙儒交战,发现此人骁勇善战而且志向不小,敢反救主敢杀上司,跟我很对撇子,我打算去投奔孙儒,这儿人来人往的这两具尸体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事不宜迟,赶紧跟我走!”
沈粲说完,便提起大刀从酒楼窗户一跃而下,跳到门口的马背上,随从随后跟着跳下来,两人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孙儒营地。
等小二送菜来时发现刚才还喝得热火朝天的两位客人不见了,室内室外却无端端地多出了两具尸体,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将手中的盘子往地上一撂,便脚不点地往下跑,一边跑一边用笔上菜还要尖锐十分的强调喊着:“杀人啦!杀人啦!楼上包间里杀人啦!”
一时间,吃完没吃完的害怕不害怕的都撂下筷子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跑。
这酒楼生意十分火爆,几乎天天爆满,如今眼看着马上要到手的银子都如同流水一般哗啦啦地往外流,酒楼老板苦不堪言,挡在门口央求:“各位客官先把账结了再走啊!”
可是这千年难遇的逃票机会谁愿意错过啊?大家谁都不想摊上事儿,老板无计可施,倚在门框上欲哭无泪:“哎哟,我上辈子该了你们的了,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居然跑到我这儿杀人,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啊要来霍霍我?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快报案呐!”
小二这才反应过来,跟随人群挤出去跑到官府报案去了。
再说这沈粲,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扬州找到孙儒求他收留,不得不说,这孙儒果然是个异于常人难以捉摸的怪胎,一听沈粲背叛主子刺杀上司连连称好,觉得此人跟自己秉性相似,便毫不犹豫地将他留下了!
这沈粲到底是做过大将的人,为了讨好孙儒报复钱镠,他提议:“我曾经跟着钱镠南征北战数年之久,无论对他本人的秉性还是杭州的地形都了如指掌,如果大人想要攻打杭州,我一定为您效劳!”
孙儒一听沈粲可以为自己带来这么多好处,兴奋地哈哈大笑:“哈哈哈!钱镠怎么栽培出你这么个白眼狼!不过,我喜欢!”
至此,孙儒如狼添狈,有了沈粲这翻脸无情六亲不认的狠角色相助,烧杀掠夺十分快意。携带万人进逼嘉兴,湖州,并打算进攻杭州。
钱镠得知后当即大怒:“好好好,既然你这狼心狗肺的的东西背叛我投奔了孙儒狼狈为奸,那我就拿下孙儒让你体验一回,什么才是真正的狼狈!”
钱镠是地地道道的恩仇必报之人,虽然他之前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发过怒,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遭人背叛一样地让他窝火。尤其是自己人投奔到夺走自己城池的仇人那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钱镠便召集部将,商量如何对付这几近猖狂的孙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