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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姑苏城外---上演一场恶战
此时正值888年九月,因为师出有名,再加上贡品被劫,钱銶所带领的将士们个个心中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徐约充满了仇恨,但徐约则不同,他自知理亏,将士们心中胆怯,听说钱镠派人来攻打苏州了,顿时乱了阵脚,不知如何应对。
有部将畏惧钱镠,钱镠没来就开始怯场了:“刺史大人,末将听说钱镠那家伙猛地很,只要是他要攻打的,几乎没有攻不下的城啊!如今要来攻打我们苏州,我们总共才一万多兵马,肯定是打不过他们的,不如趁着他们还没来赶紧逃吧!”
另外一名部将紧跟着说:“肯定是因为我们劫了他的贡品这事儿被他知道了,哎,为了这么点贡品,现在连命都要搭上了!”
那徐约一看自己的部下一个个的全在打退堂鼓,顿时怒火中烧气得痛骂道:“你们一个个的全他娘的都是废物!孬种!区区一个钱镠就他娘的怕成这样!他钱镠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还能吃了你们咋地?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咯,只要他钱镠敢派人来,我们就来一个杀一个,让他们有来无回!听到没有?”
“可是刺史大人……万一钱镠派的人比我们人多呢?”一个部将怯怯地问。
“那也得打!”徐约大声说道。他知道,士气全都是靠首领的派头鼓舞起来的,如果连这点儿气势没有,那眼前的这群士兵更成了任人揉捏的软蛋了。
“这……”那名将士显得有点儿胆怯。
“这什么这?不想打是吧?好!不想打我就逼着你们打!来人啊!给我拿刀子来!”徐约失去理智地咆哮着。
属下们以为徐约要刀想要杀人,吓得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人敢递刀子给他。
徐约见状,径直走到一个部下面前,目光如饿狼一般凶狠地盯着部下的眼睛,那将军吓得连连后退,徐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命令他站稳了,然后迅速从他腰间抽出佩刀,将刀子轻轻架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从脖子处挪开,贴到他的脸上。
锋利的刀口轻轻滑过那部下的脸,发出阵阵寒光,徐约哼哼奸笑道:“怎么?怕了?怕也要给我打!”说完,他用力地将那名部将的头按在旁边的一张梨木桌子上,挥舞着刀子在一片凄惨的哀嚎下刷刷刷在他脸上刻下了“愿战南都” 几个血字。
“啊!我的脸!好疼啊!刺史大人饶命啊!”等那名部将嚎嚎完,脸上早已被刻成了大花脸,丝丝的血迹沿着他的脸吧嗒吧嗒地往下流,那场面惨不忍睹。
“你,过来!”徐约这变态显然还不满意,他指着刚才反驳他的那位部将说。
“刺史大人饶命啊!”那名部将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捂住脸砰砰砰地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徐约根本不为所动,举起剑鞘用力地砸到他的手腕上,那部将顿时疼得嗷嗷直叫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徐约挥舞着刀子刷刷刷熟练地在他脸上刻下了同样的字。
刻完后,徐约将钢刀往地上一扔,拍拍手说:“既然如今 你们已经立下生死状,那就给我死死地守住苏州,否则,提头来见!””
所谓是生死状,在古代其实就是打不赢便去死的承诺,跟现代“要么瘦,要么死”的减肥宣言其实差不多,将士们一旦签了生死状,便只有一条出路:要么胜,要么死!所以如果不想死,他们只能打。
钱銶得知徐约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顿时没了主意,这时候,旁边的副将提醒他:“将军,临行时检校尚书大人不是给了您一个锦囊吗?要不,我们现在就打开看看?”
钱銶顿时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说完,钱銶便急迫地从怀里掏出那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打开来看。只见那锦囊里面装了一张纸条,纸上只有苍劲的八个字:“扼断咽喉,清其郊野。”另外,还附上了一张地图。
“扼断咽喉,清其郊野?”副将在一旁小声地嘟囔着。
“扼断咽喉,清其郊野,扼断咽喉,清其郊野,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让我断了他们的粮草,让他们无饭可吃,至于这清其郊野……”钱銶皱着眉头思忖着。
就在此时,有探子来报:“启禀将军,检校尚书大人派十三都大将吴公约带人前来相助,尚书让吴将军专门增援北面各厅营招讨使,如今,吴将军的人已经切断了各个军队的粮草通关!”
“太好了!吩咐下去,让兄弟们马上包围苏州城,没有了粮草的支援,我看他徐约还能撑多久!”
“是!”属下不敢怠慢,火速带人呼啦啦地将苏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约的部将见钱镠的人马包围了姑苏城,立刻命人放箭御敌,数以万计的箭齐刷刷地对准钱銶的部队射过来,万箭齐发的那一瞬间,天空如同被遮住一般乌压压的。
敌人能想到的,钱銶自然也多想到了,将士们纷纷拿出事先备好的加厚版盾牌,用盾牌围起一道牢不可破的铁墙,任凭敌人如何射,都无法伤到钱銶的人马。
副将急了,对为首的将领说:“将军,再这么射下去,他们的人没伤到几个,我们的几十万支箭却要浪费完了!”
为首的将领摸了一下脸上被刻的字,咬着牙狠狠地说:“砸,给我用石头砸!”
“是!都停下,不要射箭了!搬石头砸死他们!”副将吩咐道。
弓箭手得令后火速退下,换了一批士兵抬着巨大的石头从城墙上往下滚,钱銶见状,吩咐将士们左右闪开,于是,石头咕噜噜地滚到了中间,钱銶的人马伤亡极少。
“再给我扔,继续扔!”副将吩咐道。
如此反复折腾了一个时辰,士兵来禀:“启禀将军,石头也快扔完了!”
“打开城门,给我杀!”为首的将领咆哮道。
“是!”一声令下,城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为首的将领带着黑压压的一万多人马杀了出来,钱銶右手一挥,士兵们纷纷冲上去,与敌军杀了个昏天黑地。
量均对占勇者胜,钱銶的部队个个都充满了斗志,他们不仅胸怀着夺回被抢走贡品的目的,还背负着解救苏州百姓的神圣使命,强大的使命感让他们个个斗志昂扬,把对面的敌人都当成了仇人,所以出手狠下手重。
而徐约的人马则不同,他们占据姑苏城原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抢劫钱镠的贡品更是让他们心虚地很,再加上钱镠名声在外,敌人自然心怀恐惧,最重要的是,为首的将领是被徐约强逼着在脸上刻下生死状的,连将领都是被逼无奈才来抵抗的,士兵们能有什么士气?
一心虚就胆怯,一胆怯就变怂,所以,在跟敌人的较量中,敌军明显处于劣势。
而钱銶的人马平日在训练有素,杀人也掌握了技巧,右手持刀左手拿盾,挥起右手砍一下敌人,再举起左手用盾挡着,所以敌人只有挨砍的份儿,根本无处下手。
再说钱銶,与徐约的部将一见面便哈哈大笑:“哟,这位将军,你这脸是怎么了?知道自己亏心事做多了所以不配要脸了呢,还是怕一会儿战死了认不出来没人给你收尸啊?放心,到时候我会砍下你的首级挂到城墙上,供大家参观!”
徐约的部将被说到了痛楚,顿时恼羞成怒,如狗吠一般地怒吼了一声:“你他娘的找死!”便挎着枣红色骏马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对准钱銶杀了过来。
钱銶见状,从背后拔出双剑毫无畏惧地跨马迎了上去。
“卑鄙无耻的反贼你好猖狂!欺压百姓劫我贡品!本将军看你另一半脸也别要了!看剑!”说着,钱銶便刷刷刷快速舞动着手中的双剑,朝着敌将的脸上便猛刺过去。
敌将见状,顿时轻轻往后一仰,半躺在马背上,侥幸躲了过去。
钱銶落了个空,愤怒地抡起左手朝着敌将的胸口虚晃一剑,敌将再次故技重施,再次躲到马背上。
“哼哼,老子十岁就开始骑马,想在马背上伤到我,你休想!”敌将语气是十分猖狂地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下马来战吧!”钱銶说完,立刻舞起右手的剑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朝着敌将的马背狠狠地刺下去,鲜血顺着马儿的背部咕咕地往下躺,马儿受了惊吓再加上疼痛难忍,顿时撩起前蹄痛苦嘶鸣。
眼看着就要将敌人掀下马背,那敌将死死抱住马的脖颈,不肯落地。钱銶顿时从马背上凌空跃起,一个侧鞭腿将敌人踢下马。
那敌将还想趁机往马背上爬,钱銶一脚踢过去,再次受到惊吓的马儿嘶吼着撒开蹄子,惊慌失措地逃命去了。
敌将见马匹没了,顿时气焰消了一半,经过刚才的一番厮杀,钱銶已经大致了解了面前这位对手的情况,此人虽人高马大但是智商却不高,而且反应迟钝不能分心,钱銶抓住了他的这一软肋,双剑如游龙一般挥舞着猛刺过去。
敌将赶紧举起大刀去挡,钱銶顺势抽出右剑,对着敌将的脸便是好一阵划拉,待对方反应过来时,钱銶已经成功地在他的另外一半脸上写下了:“徐约该死”四个字。
“你他娘的在我脸上划拉的什么?”敌将眼睛睁得铃铛一般大,愤怒地质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就几个字而已,死不了人的,你不必惊慌!”钱銶得意地说。
敌将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看到自己部下的一位士兵正在跟钱军厮杀,伸手一把将他拽过来,指着右面脸瞪着眼睛问道:“我的这面脸上写的什么?”
那士兵吓得瑟瑟发抖,半天都不敢说话。敌将怒吼道:“快告诉本将军,我的这面脸上写的什么?”
士兵盯着他的脸怯怯地说:“将,将军,小的不敢说!”
敌将顿时暴怒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宰了你!”
士兵小声说道:“徐约该死……”
在旁边等得不耐烦的钱銶见敌将已经完全被激怒,再次抡起双剑,挥舞着朝着敌将砍过来,敌将顺势将面前的部下扔出去,钱銶双剑猛刺进那士兵的胸口,鲜血从他的嘴里,胸前喷涌而出,敌将趁机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儿喊:“撤,快撤!不打了,都给我撤!”
“想跑?给我追!”钱銶在后面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