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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解救百姓—举兵讨伐苏州
“可不是嘛!徐约根本不拿我们老百姓当人看,逼我们交钱交粮,比土匪还霸道,连我们的养的鸡鸭牛羊都不放过,没钱交轻则挨打重则被抓,我的儿子就是因为没钱交给他们被活活打死的!”大娘说着,便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想不到这徐约这么狠毒!”家丁喃喃说道,像是回答大娘,又像是自言自语。
“官爷,您说这样的日日子可怎么过啊?哎,实在没办法,我们只好逃出来了!但凡有点儿别的法子,谁愿意这么大年纪都土埋到脖子了还背井离乡出来乞讨啊!”大娘说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大爷大娘,你们先别着急,我们家大人向来爱民如子,对百姓好着呢,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这就回去禀告我们家检校尚书大人,让他为你们做主!”家丁看着大爷大娘十分同情地说。
“哎,我们可算是遇到好人啦!”几位老人家看着家丁的背影异口同声地感慨着。
家丁呼哧呼哧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呼呼,启禀检校尚书大人,那些饥民呼呼,并不是我们本地的,他们呼呼,都是从江苏苏州那一带流浪过来的,呼呼呼呼呼!”
钱镠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跟罗隐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喔?江苏一带的流民?他们不好好在家呆着,为何会流落到这里来?难道是江苏遭了天灾?”
此时,那家丁的气息稍微平稳了一些,说话也顺溜了,他一五一十地交代道:“起初,小的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那些流民告诉小的,他们的家乡收成好着呢,并没有遭天灾!”
旁边的罗隐忍不住插嘴道:“既然不是因为天灾,那一定是因为苛税!”
家丁顿时睁大了眼睛:“哎呀罗大人,您可真是神了!”
罗隐捋了捋胡须说:“怎么样?让老夫猜对了吧?”
家丁头点得如同捣蒜:“没错,那些流民告诉我,他们就是因为苏州刺史徐约强迫他们交钱交粮,连百姓们养的鸡鸭牛羊都不放过!要是谁家实在拿不出东西来了,就会被抓走或打死,百姓们实在呆不下去了才舍家撇业地逃出来了!刚才那位大娘说,他的儿子就是因为没钱上交被活活打死了呢!好可怜呐!”
钱镠一听,气呼呼地说:“百姓乃是官员的衣食父母,这徐约竟然如此对待他们,怎配当那刺史一职?”
罗隐说:“大人,他算什么刺史?他原本是起义军首领黄巢的将领,黄巢军攻打天长时这怕死的孬种投降了高骈,封为六合镇将,高骈死后,他带领五万精兵攻破了苏州,自封为刺史,这茶亭可是不承认的!”
钱镠说:“既然他徐约这刺史当得名不正言不顺,又虐待百姓不得民心,那我们就带人灭了他解救处在水深火热中的老百姓!”
罗隐连连说道:“大人英明!”
家丁见钱镠果真愿意出手解救百姓,顿时为刚才自己的大包大揽的决定而沾沾自喜,他指着那些流民问钱镠:“大人,那些流民怎么办?”
钱镠说:“暂时先给他们找个住所安顿下来,给他们找点事做,按月给他们发放月银,让他们安心等待,等我们拿下苏州以后,再让他们回家!”
“是!”家丁看到流民终于不需要再流浪了,喜滋滋地离开了。
当日,家丁便为那些流民安排了住处,并给他们找了一些力所能及的营生干,尽量不让他们有白吃白住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家丁跟了钱镠十几年,对钱镠还是十分了解的,所以,他对流民打了包票说:“我们大人说了,你们先在这儿住着,但也不是让你们白吃白住,每天都会给你们派一些洗衣或者针线活,让你们自食其力,我们大人马上就会派兵去讨伐徐约,不用多久很快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我们大人派一个爱戴百姓的好官给你们当刺史!”
几位老流民一听,在这有吃有住有活干,日后还有机会回家,顿时感动地老泪纵横,当下就齐刷刷地跪地谢恩:“钱大人真是好人啊!谢谢官爷的仗义相助,谢谢钱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这几把老骨头总算是熬出头了!”
说完后,有几位年龄幼小的孩子对走在前面的年轻流民喊道:“喂!叔叔婶婶你们别跑了!我们有饭吃有地方住了!”
一听到有饭吃有地方住,大家不相信地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再看看同行的几位老相邻统统跪倒在地感恩戴德的样子,就觉得这事儿八成是真的,大家见状,便呼啦一下围上来问那孩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饭在哪儿?住处在哪儿?”
家丁说:“大家跟我走吧,我给你们找住处!”一行人顿时来了劲头,寸步不离地跟在家丁身后,生怕一个转身走散了这无端飞来的饭票就没了。
钱镠见流民已经有了着落,便吩咐属下继续前行。
路上,钱镠向罗隐征求攻打苏州的意见,罗隐对钱镠说:“大人如果已经下定决心要讨伐徐约的话,那自然是越快越好,否则那祸害多留一天,百姓们便会多一天的煎熬,这一天不知道又有多少老人和孩子被他们逼得流落在外无家可归啊!”
“说得没错,待我回去之后跟部下商议商议!”钱镠说。
正说着,就看到前几天派出去的部将手下的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朝着这边跑来,钱镠有点儿懵,当即问道:“本尚书不是派你们去长安进献贡品了吗?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那跑在前头的一个士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检校尚书大人,贡,贡品被人劫走了!”
钱镠一听顿时怒目圆瞪:“你说什么?贡品被劫走了?”
“是的大人,我们将军为了保护贡品,连命都丢了,小的是拼了命的跑回来跟尚书大人报信的!求尚书大人治罪!”那士兵说完,便将头叩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等候发落。
“你先起来!告诉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钱镠没工夫追究这些,他关心的劫走贡品的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胆量敢跟他钱镠较劲。
“回尚书大人的话,贡品是在临近苏州地段被劫走的,那群人人数众多,而且训练有素,看起来不像是劫匪,倒更像是官兵,虽然他们穿着百姓的衣服,但是,小的事后打算回去救我们将军,结果将军已经咽气了,小的在地上发现了这个!”士兵说着,便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腰牌。
钱镠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只见那腰牌是用黄铜制作而成,上面写着巢将两个字,钱镠将腰牌递给了旁边的罗隐,罗隐看了一眼说:“这看起来很像死去的起义军首领黄巢属下的腰牌。”
钱镠说:“没错,跟我想得完全一致,这徐约原本就是黄巢的属下,而贡品又是在苏州被劫的,那徐约此时正霸占着苏州,所以,这劫贡品的事儿很有可能就是徐约那那大逆不道的畜生干的!
士兵不解地问:“尚书大人的意思是,徐约亲自带人去劫贡品?这不太可能啊!他现在可是苏州的刺史,怎么会亲自出马呢?”
钱镠说:“徐约之前跟随过黄巢,而徐约的属下自然也是曾经跟随过黄巢的,所以,佩戴这样的腰牌就不足为奇了!”
罗隐捋了捋胡须连连点头:“尚书大人说得极是!劫贡品乃是灭门的大罪,一般人没这胆量,也只有叛军才能干得出来,况且在苏州地界,谁能有如此势利能够调动苏州军队?所以,除了徐约,别无他人!”
钱镠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一眯,扯着粗野的声音咆哮道:“徐约,是你自己找死的,那就别怪我钱镠不客气了!”说着,便扬起马鞭用力地甩了一下,随着马儿的一声嘶吼,便撩开蹄子呱嗒呱嗒地直奔军营。
回到军营之后,钱镠立刻把属下找来召开紧急会议:“如今苏州被反贼徐约控制,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导致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现在已经有大批的流民跑到我杭州来,本尚书打算派人攻打苏州,你们意下如何?”
部将们听说要为百姓攻打苏州,意见不一,有的说:“我们才刚刚拿下了润州,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儿快?”
有的说:“攻打也要找个正当的理由,人家又没冒犯我们的地方,如果单单为了苏州的老百姓就去进攻的话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
当然,大多数还是同意打的,他们的理由便是:“对付叛贼还要什么理由?朝廷又没给他任何封赏,是他们强行占领的,打,必须打!”
钱镠清了清嗓子说:“既然大家的意见不一,那我再说一句,如果我说我们进献给朝廷的贡品被徐约给劫了去,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部将们一听贡品给劫了去,刚才还对立的部将们顿时站在了统一战线异口同声地说:“一个小小的反贼还翻了天了!竟然敢劫我们的贡品,打,必须打!不给他颜色瞧瞧他还真当我们是干饭的!”
一位将士说:“没错,徐约那狗日的曾经是黄巢的部下,是叛贼!尚书大人作为朝廷的命官,解救苏州百姓于水火之中是深明大义英雄的壮举!我们丁当作为属下全力支持大人!”
钱镠的堂弟钱銶更是义愤填膺地站出来说:“大哥,把这反贼交给我!我去替你攻下苏州城,让他把劫走的贡品吐出来,然后再砍了那狗日的脑袋拿来给你当球踢!”
“好,有胆魄!钱銶听令!”钱镠一双细长的眼睛充满了杀气。
“钱銶在!”钱镠迅速出列,单膝跪地等待领命。
“本尚书封你为先锋大将军,命你即刻带兵攻打苏州清除发贼黄巢起义军余党徐约,解救苏州百姓!”钱镠发起火来,声音如洪钟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末!将!遵命!”钱銶一字一顿地说。
钱镠拿出笔墨,刷刷刷写下几个字,然后塞进荷包交给钱銶,拍来拍他的肩膀说:“这儿有一个锦囊,等你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就打开看看。”
钱銶双手接过来,塞进怀里便立刻退下带领属下部将整装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