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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庆功宴上--干掉刘氏兄弟
处置完府里的事,天色已晚,钱镠告别了戴夫人,去赴庆功宴。
刚走到大殿门口,钱镠的部将成及说:“将军,有兄弟告诉我,北关镇江刘孟安不仅和他的弟弟刘孟宿擅自散发府库银给本部,而且,刘汉宏的廉察使的牌印也在他们手中!”
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钱镠正准备找个理由好好地整顿整顿军纪,听到这儿,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对钟明点了一下头,钟明立刻明白了钱镠的意思,带兵直奔刘孟安的府邸。
庆功宴上都是有功劳的将领,董昌端坐中央,其他将领分坐两旁。宴席十分丰盛,美酒佳肴应有尽有,莺歌燕舞一曲接一曲。
跟刘汉宏打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将领们便敞开了肚皮吃喝,打开了话匣子狂说。
一番交杯换盏之后,将领们一个个喝得晕乎乎的,都带有些许的醉意了。
董昌见将领们喝痛快了,便对身边的一位一直分立两旁的两位侍女点了点头,两位侍女当即意会,捧着手里的一个瓷瓶酒来为将领们斟酒。
待酒一斟完,董昌便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说:“这一次,我们之所以能够拿下越州,全是靠着在座各位将领的浴血奋战,董某在此感谢各位了,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好酒,只有两瓶,今日拿出来与诸位将领们一尝,我先干为敬,喝完后,咱们再论功行赏。” 说完,便一扬脖子喝了个精光。
其他将领见状,纷纷端起酒杯回敬。
本来就都喝得有点儿多,如今又再加一杯浓烈的高度酒,将领们更是醉上加醉,有些人的脑子开始迷糊,嘴也开始把不住门了。
北关镇江刘孟安的弟弟刘孟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要说起功劳来,这次能够打胜仗,我大哥功不可没,不知道刺史大人准备给我大哥点什么封赏啊!”
旁边的几位没有完全醉透的将领纷纷指责:“封赏大人自有定夺,这样没大没小的出来讨赏太不像话了!”
刘孟宿偏偏就不识趣,扯着嗓子大声喊:“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嫉妒,论功劳,没我大哥的大,论本事,也没我大哥的大!刚才刺史大人都说了,要论功行赏,你们难道还有什么意见吗?”
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钱镠实在看不下去了,“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声音冰冷地说:“刺史大人赏谁都没有你们兄弟俩的份儿!”
刘孟安一听,腾地一下也跳了起来,指着钱镠说道:“钱镠,别以为刺史大人高看你一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这一次消灭刘汉宏可不是你钱镠一个人的功劳!没有我们的封赏,难道你还想独吞不成?”
钱镠说:“刘将军说笑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谁打了多少场仗杀了多少敌人取得多少功劳,刺史大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根本不需要我们自己去争。当然,如果有些人要刻意瞒着刺史大人偷偷摸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恐怕刺史大人就不得而知了,我说得对吗?刘将军。”
刘孟安自知心里有鬼,如今见钱镠想要当面揭穿,索性借着酒劲儿撒起了酒疯;“钱镠,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谁瞒着刺史大人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钱镠眉毛轻轻一挑,嘴角微微一动,冷冷地说道:“刘将军,你们兄弟俩瞒着刺史大人自作主张地把府库的银子跟你的部下都私分这事儿,你不会忘了吧?”
“你!”刘孟安见自己背着董昌干下的那点儿勾当都被钱镠当中戳穿,竟气得不知如何作答。
“还有,刘汉宏的廉察使牌印现在也应该在你手上吧?”钱镠不依不饶地问。此时,他发现钟明在大殿门口晃了一下,点头示意他事情已经搞定,钱镠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少在这里含血喷人,你有证据吗?”心里有鬼的刘孟安明显气势矮了半分。
“我当然有!钟明!把人证物证给我带上来!”钱镠话音刚落,一直在殿外候着的钟明便双手捧着刘汉宏的廉察使牌印带着刘孟安的管家走上了大殿。
那管家跪地作证,将刘孟安的罪证一一陈述。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刘孟安见状,顿时目露凶光,他没想到钱镠会这么狠,连人证物证都一起带来了。
看到刘孟安失去了理智,钱镠微微一笑。
没错,他就是要揭穿他,激怒他,让他生气,让他暴躁,让他发火,让他失去理智,一旦他失去了理智敢先动手,他钱镠就可以顺势拿下他以正军纪。一个军队倘若没点儿规矩,那迟早得散!
刘孟安果然被激怒,见钱镠咄咄逼人毫不留情面,他借着酒劲儿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钱镠猛刺过来:“再敢胡说八道,本将现在就宰了你!”
眼看着刘孟安的长剑就要刺过来,在场的将领们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钱镠的部将成及将准备送入口中的酒杯扔出去,刘孟安只觉得手中一阵剧痛,随后明晃晃的长剑从手中掉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咣当声。
他见手中的长剑被击落,顺手又从他的弟弟刘孟宿的腰间拔出配件,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成及迅速伸手将面前用来搁置酒杯的几案举起来,朝着刘孟安扑来的方向迅速扔过去。
重达二十多斤的几案不偏不倚地砸在刘孟安的脑袋上,随着啊地一声惨叫,刘孟安应声往后倒去,仰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手中的剑还在死死地攥着。
钱镠一个健步冲过去,抓住刘孟安紧握利剑的右手,对准他的脖颈用力地划了一下,鲜血顺着刘孟安的脖颈哗哗地流出来,染红了洁净的地板。
其他将领见到这个情形,顿时被吓得醒了酒,众人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孟安,倒吸一口凉气。
钱镠镇定地往前走了几步,对董昌说:“刺史大人,属下刚才说的都是事实,人证物证在此,这刘孟安刘孟宿兄弟俩目无军纪,属下只是客观的陈述他的罪状,他却恼羞成怒想来灭口,且不说他私分库银,私藏廉察使的牌印,就单单刚才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属下已经将他就地正法,还请刺史大人恕罪。”
虽说董昌也喝得有点儿多,但也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是刘孟安有罪在线,钱镠做得并不过分,他叹了口气说:“刘孟安目无军纪死有余辜,你能将他就地正法也是本刺史的意思,不必介怀。来人,把这罪将的尸首拖出去!”
“是!”在门外待命的士兵快速走进来,将刘孟安的尸体拖了出去,随后,便有人将地板拖了个干干净净,就仿佛这儿从来没有死过人一般。
“刺史大人饶命啊!”刘孟安的弟弟刘孟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砰砰砰地往地上直撞。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董昌说。
“是!”很快,刘孟宿也被门外的士兵拖了出去。
这时,有人站出来阻拦道:“刘孟宿的部下就驻扎在外面,这样杀了他们的将领士兵会不会有情绪?”
董昌正犹豫不决,钱镠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刘孟宿既然触犯了军规,就应当接受处罚,如果因为怕属下有情绪而置军规于不顾,那么,以后便会有更多的将士不遵守不惧怕,一个没有纪律的军队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刘孟宿的部下由我去安抚,你们尽管去执行!”
董昌觉得钱镠说得有道理,便挥挥手,让待命的两名士兵将刘孟宿拖出去斩首。
刘孟宿的部下们听说他们的顶头上司被杀,顿时炸了锅一般喊着叫着要进去讨个说法。看到钱镠走出来,士兵们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说:“说好的庆功宴,为什么到头来却成了鸿门宴?兄弟们,我们一定要替将军报仇!”
“对!我们的将军是来领赏的,不是来送命的!报仇!报仇!”刘孟宿的部下口口声声喊着要报仇,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兄弟们!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钱镠待士兵们发泄得差不多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暂停一下。
“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你就是说出个莺歌燕舞来,也掩盖不了你们卸磨杀驴的事实!”领头的士兵说。
“没错!好好的一个人进去才一会儿工夫就横着抬出来了,如此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点儿王法了?”其他士兵纷纷说道。
“好,既然你们说到了王法,那我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觉得我们应该遵守王法吗?”钱镠一听到士兵跟他提王法,赶紧抓住机会问道。
“当然要讲王法,国有国家军有军规,要是没有个规矩那成何体统?你少跟我们在这儿绕弯子了,还是说说我们将军被杀的事儿吧!一个大活人进去出来就成了死人了,这算不算触犯了王法?”士兵们大声嚷嚷着。
“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将军擅自散发库银,擅自拿了刘汉宏的廉察使牌印,这算不算犯了军规?”钱镠说。
“这……”刚才还不依不饶的士兵们听到这里顿时低下了头,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儿事呢?之前的库银就是发放给了这些人。私藏廉察使牌印的事儿他们也都清楚,那牌印就是这些人搜出来的。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这样的军队才能滴水不漏无懈可击,本将军你们寄人篱下不容易,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打算追究,你们收拾收拾回家去吧!”钱镠说。
“钱哥,廉察使的牌印我已经交给了刺史大人,这位管家如何处置?”正说着,钟明跑过来说。
“他已经得罪了刘府的人,刘府肯定是混不下去的,老管家还是让他去我府上做事吧。他作证有功,要好好安置他。”钱镠善解人意地说。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觉得钱镠虽然威严到不近人情,但是说的每一句话做得每一件事都是按章办事,绝无徇私舞弊。尤其是在老管家的安置问题上,让他们看到了钱镠善良的一面。
其实他们之前就听说过钱镠爱兵如子,每一次战争他都将伤亡率控制到最低,既然他们如今没有了主心骨,索性就投靠了他,说不定日后还能有更好的钱途。
想到这儿,一部分士兵纷纷说道:“钱将军,你刚正不阿赏罚分明骁勇善战爱兵如子,我们愿意投到你的部下,希望将军收留我们!”
“是啊!请将军收留我们!”其他士兵见状,跟着附和。
“既然如此,那你们以后就跟我钱镠混吧,钟明,带兄弟们回去!”钱镠吩咐道。
“多谢将军收留!”至此,刘孟宿的部下心甘情愿地归顺到了钱镠的部下。
钱镠接二连三地惩治恶人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全军,当士兵们得知他在处置郑姬的父亲都好不留时,忍不住对他的处事做派肃然起敬。他不徇私情,博得了人们的拥戴,在将士们乃至百姓心中都树立了难得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