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丹青分娩
“皇上口喻：尔等过去有功于朝廷，此时散去朝廷便不予追究，否则，必严惩。”胡威传罢皇上的圣旨，在一片文官的骂声中离去。
胡威担心这帮文人闹事，便找到汪直和罗飞虎，让他们密切监视这帮人的动向，同时调来拱卫军的百众人马，把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许出不许进。
杨廷和在家中得知皇上的态度后，便知大势已去，本想传信让儿子和那一众自己的党羽撤回来，以图后谋，无奈左顺门外已被胡威派拱卫军给戒严了，只许出不许进。
杨廷和在家中大骂嘉靖混蛋，胡威混蛋，骂到最后大骂自己混蛋，把自己的儿子活生生地葬送了。
胡威不是一个大条之人，可这一夜他仍是睡得很安心。第二天他也没有去上早朝，他知道这个早朝是上不了的了，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左顺门外跪着呢。他和蒋莹莹一起吃过早饭，还逗儿子玩了一会，才坐着轿子朝左顺门处来。
左顺门外并不见人减少，只是一夜下来、再加上这大半天，这些人的精神头已大不如当初。
杨慎见胡威一副懒散的样子，想想自己这一帮人一夜未眠，是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胡威，你个奸臣，狐假虎威，你不得好死。”
胡威本来的一副好心情，被杨慎这一骂，早已是火冒三丈，“来人把这伙结党营私，妖言惑众，扰乱朝纲之人通通抓入大牢，五品以下之人行百杖刑。”
汪直、罗飞虎带着锦衣卫，还有那百余拱卫军，一个个如狼似虎般，对付这帮文人，如老鹰抓小鸡般。但仍有一部分人挣脱抓捕，直撞左顺门、并大呼“高皇帝、孝宗皇帝，明朝已不明了。”
胡威见这帮人如此猖獗，大喝道：“不杀杀你们的威风，你们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来人，就在此处行杖刑。”
随着胡威一声令下，那五品以下官员，皆被按伏于地，一声声清楚的“噼叭”声不绝于耳。杖刑对文人来说是奇耻大辱，仍有不服都受此刑更是骂声更高。胡威丢下一句话“打到他们认罪为止”就走了；他才不愿在这讨骂。
事后汪直来报说“参与者231人，杖责180人，其中杖毙17人，收监134人，；有人受刑写悔过书后就放了”。
这就是权力，这就是政治。胡威发出一番感叹后，这事就忘了。他全心照顾丹青，这是他第一次将亲眼目睹自己女人的分娩；楚红和蒋莹莹分娩时他都不在她们身边。
丹青的两条腿因怀孕已肿涨得发白，有时胡威都不忍心看。她现在走路都有些困难，只有在楚香的搀扶下才勉强能走几步，食量也是大得惊人。郎中看过后说，因丹青已过产期二十多天，他也就无法预测丹青的临盆日子。家里一切都准备就绪，产婆请了两个直接住在家里。
这一夜胡威息在蒋莹莹房里，房事过后，两人都无睡意，便闲聊起来；丹青分娩是目前府上的大事，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聊着聊着，他们就聊到了丹青的身上。
“夫君，我看丹青这样子，我都有些后怕，要是当初我怀孕时是这样子，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来。”蒋莹莹与丹青和楚香的关系很微妙，刚开始是敌视，之后是相互防着，再后来是相互争夺，而现在却是相融地平静相处，有时甚至相互关照和想念对方。
“你当初是什么样子？因我在台州打仗，没在你身边，你不会怪我吧。”胡威一直以来都很是谨慎地与蒋莹莹谈论这个话题，他怕她埋怨。
“刚开始时有一点，后来爷爷告诫我，男人就要以社稷为重，要想做好主妇必须做好这一点，包括对夫君身边的女人也要能容得下。”蒋莹莹很是想念地说着。
“难怪我们从台州回来后，你对丹青和楚香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原来是爷爷教育的结果。唉，我就奇怪为什么我丈母娘不告诉你这些呢？”胡威有些不明白，在他的认知里，这一切应该是丈母娘对女儿说的。
“我母亲自幼疼我，什么事都依着我；再说家里的事都是爷爷做主，我们都听爷爷的。爷爷还对父亲和二位叔叔说，让他们都对你好，说将来蒋家还是要依靠你的。所以我在娘家的份量也就大了。”蒋莹莹很有些自豪，说着这些时蒋莹莹将身子紧紧地贴在胡威的身上，一时撩得胡威兴起，便又强行与蒋莹莹云雨一番；蒋莹莹实在受不了了，胡威才罢战。
后序无话，第二天早晨，蒋莹莹睡在床上看胡威穿衣，“你还不起床，主妇可不应该是这样的。”胡威调侃着。
“谁让夫君昨夜那样，害得我现在还两腿无力。”蒋莹莹正说着的时候，玉竹听见里面有说话声知道他们醒了，便走进来服侍他们洗漱。玉竹是陪嫁丫头，实际上也是未来通房丫头，这一点无论是玉竹自己还是蒋莹莹心里都明白，所以玉竹和蒋莹莹相互之间都不避讳。
“夫君，你这样，要不你把玉竹收房吧。”蒋莹莹见走进来的玉竹笑着对胡威说。
胡威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楚香急切地叫声，“快，快，夫君，丹青要生了。”
胡威来不及洗脸，便跑了出去。蒋莹莹听说，也顾不得什么，在玉竹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后向丹青的房间而去。儿子荆山被玉竹抱到他处去玩了。
蒋莹莹来时，见胡威在门外走来走去。两个产婆早在屋里忙了起来。蒋莹莹经历过分娩的那份痛苦和痉挛，那是女人成为母亲的一个结。蒋莹莹劝胡威说：“你这样走来走去不行，时间会很长的，你要找过椅子坐坐。”
胡威是不曾听见，仍是走来走去。
刚开始从屋内传出的是丹青的呻吟声，过了一段时间是丹青的哀嚎。声声是那么的痛苦和惨烈。胡威坐不住，有一种想冲进去的感觉。几次是在蒋莹莹的拉扯下才忍住。
“出水了，出水了。”这是从屋内传出的产婆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