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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父子谈话
杨凝雪从小到大一直被徐秀梅捧在掌心,对她呵护有加,就连大声说她几句都是有数的,更别说打她了,杨凝雪捂着被打的半个脸,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流了下来,鄙夷的看着徐秀梅,狂奔而出。
“凝雪!凝雪!黄妈,你快点追上去,千万别让凝雪出什么意外。”徐秀梅跟黄妈说着,声音也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徐秀梅焦急的态度,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哪里还站的住脚,回头看了一眼杨天泽。
杨天泽摆摆手:“你去吧,把凝雪赶快找回来。”杨天泽知道徐秀梅对杨凝雪是爱屋及乌,人留在这里,心早就跟着杨凝雪走了,倒不如让她尽快把凝雪找回来,也好让她心踏实落地。
徐秀梅等人离开后,杨天泽伸手搀扶着杨文溪:“起来吧!”
杨文溪在回来之前,双腿被许常风用铁拐打了一击,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本来舟车劳顿,昨天晚上又跪了一夜,两条腿早不听使唤,酥麻不堪,不止没有起来,反而摔跌在地上。
阿丙见状,急忙抢上前去,和杨天泽一起把杨文溪搀扶起来,与其说搀扶起来,不如说两人合力把他给抬起来,让他坐到了椅子上。
阿丙卷起杨文溪的裤腿,只见他小腿肚肿起来,发紫青色,分明是腿上有伤,惊道:“少爷,你腿上有伤?你怎么不吭声啊!昨天晚上又跪了一夜,现在应该很难受吧!”阿丙一边说着,一边为杨文溪揉捏腿上的肌肉。
杨文溪虽痛,却强自发笑:“没事的,不要紧。”
“你腿上本身有伤,为什么不说呢?”杨天泽温言说道。
虽然说杨文溪在许记执掌不利,致使管家命丧九泉,典当行面临倒闭,和许天龙的感情更是从此画上了一个句号,杨文溪罪名难逃,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小惩大戒只是让他为自己的过往长点心眼,其实心里也是特别在乎杨文溪,本来看着他跪了一晚上,心里很是心疼,知道他腿上负伤,更是暗暗懊悔,关怀之情挂在了脸上。
“没事,我腿上的伤不打紧。”
“什么叫不打紧,你这都发青了……”杨天泽担心的说道,转身对阿丙说道:“你马上去请大夫过来,快点!”杨天泽急促的催到。
“哦!好。”阿丙答应一声,正准备去请大夫,只见阿豪来到客厅上:“不用了,大夫已经来了。”阿豪领着一个中年大夫来到客厅上。
这个大夫正是黄妈帮阿豪请来的,帮他检查了一下伤口,大夫见是一处枪伤,子弹已经取出,便只给他上了一些消炎药物,本来是要送大夫出门,听见了杨天泽说话声,这才把大夫领了过来。
这位大夫查看了一下杨文溪腿上的淤青,给他开了几付消炎止痛的药物,交给阿丙,并且告诉他们服用的方法,这才离开。
杨天泽叫阿豪开车送大夫回去,马上命阿丙按照药方捉药。
他们陆续离开以后,杨天泽长舒一口气,坐到了杨文溪旁边,说道:“你去上海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晋都,现在对我们的生意很不利,所以……我想你就不要干涉生意上的事情了,等风头过了再说吧!”
“爹,您是要我做一个无所事事的游民吗?上海的事情是云飞翔从中作梗,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我敢肯定是他安排人做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打击我们杨家,如果我就此退出典当行的生意,岂不是正如了云飞翔之意。”杨文溪不是非要霸占着典当的生意,而是觉得这样做,正是中了云飞翔的圈套,他一步步设下的计划,如果这样做,不知道他后面还会有什么动静。
云飞翔离开晋都去到上海之后,杨天泽就怀疑他会对杨文溪下黑手,只是许记在上海也是威名赫赫,谅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到许记的主意,只是他全然没有想到,云飞翔在上海,身入最大的一个帮派,要远远超过晋都的势力,他那样高高在上,如果要对付杨文溪,岂不是简单容易的多,这次虽然明知道是云飞翔背后搞鬼,可是只要杨文溪些微的防着点,不可能将典当行造就现在的局势,宝贝全部变成赝品,这又不是小动作,而且上拍卖大会的尚方宝剑也被人调包,各种机会,云飞翔怎么可能得逞,根本就是典当行内部出了叛徒,和云飞翔在里应外合。
“现在就是这样的趋势,你就安心的在家里养伤,正好我可以问问你,关于在上海发生的事情,云飞翔他一个外人,再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到典当行中把全部东西换走,典当行的伙计都可靠吗?”
“爹,我去到上海之后,是仲伯带领着众人在一起打理许记,他们个个把典当行当作自己的家,无一不是衷心耿耿,不可能有人有异心。”凭借杨文溪对典当行的了解,所有人对待工作都是兢兢业业,对于每天繁琐的事情都是一丝不苟,试想怎么会有人把家出卖给一个心怀不轨的恶意之徒手上。
“表面上的并不代表就是真的,许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光凭云飞翔是办不到的,绝对有人暗中跟他勾结,这个人在许记还有着一定份量,可以接触到典当行里的宝贝。”杨天泽从根本分析这件事情,忠心耿耿的背后说不定有人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出卖许记,毕竟云飞翔的手段多的很,金钱女人,武力威胁,他都做的出来,相信任何一个人在利益上面,都会失去自我,忘记本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藏宝阁钥匙的,只有我和仲伯,仲伯已死,怎么可能有人进到藏金阁里把宝贝全被调包。”仲伯的为人杨文溪根本不会考虑,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是仲伯所为。
“仲伯为什么会死,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一定是仲伯知道了典当行的事情,或者他知道了是某个人,所以才招致杀身之祸。”
“你说只有你和仲伯,才能进到藏宝阁,会不会是别人杀了仲伯以后,拿了钥匙?”杨天泽往这样一想,就算不是许记的人,只要他们得到仲伯的钥匙之后,一样可以进到藏宝阁之中。
杨文溪登时恍然大悟,埋葬仲伯的时候,他只顾着伤心了,居然没有看下仲伯身上的钥匙是否关在,脸有惭色:“对不起爹,我没有理会这件事情。”
杨天泽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一切顺其自然吧!你也累了,待会让阿丙熬药给你喝,你回房好好休息吧!”
杨天泽叫来两名家丁,扶着杨文溪回到自己房间,房间早就准备好了食饭,和几盒点心,看来杨天泽是嘴硬心软,知道他自从回来就没有好好吃上一顿热饭,早在客厅的时候,他便命人张罗着饭菜,并且备好在了房间。
杨文溪自从拍卖会之后,心里惭愧难安,食之无味,饭菜虽然丰盛,他也只是吃了一点点便放下了筷子,想起上海发生的事情,回到家中,严父慈爱,更是觉得对不起父亲的栽培,对不起父亲委己的信任。
不多时,阿丙已将熬好的中药端来给杨文溪服用,看着他把药喝完,看着桌上的菜几乎没动过,便道:“少爷,饭菜都凉了,我叫人帮你热一下。”
杨文溪靠在床头,听阿丙这么一说,急忙摆手说道:“我吃过了,不用麻烦了。”
“就吃这么一点,身体是本钱,既然发生了,就坦然面对吧!”
“我真的不饿。”杨文溪笑道。
这时阿豪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两个人,敲了一下门框。
杨文溪侧头见阿豪站在门外,说道:“门又没关,进来吧!”
阿豪嬉皮笑脸的走进来,看到桌子上的几样点心,忍不住用手捉了一个就扔到嘴里,便嚼边说道:“芙蓉糕,好吃。”
阿丙嫌他没规矩,即便是和杨文溪关系再铁,毕竟主仆有别,伸手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没好气的道:“没大没小的,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什么啊!我和文溪情同手足,他的就是我的,叔叔,你太拘泥了。”
“那也不行,少爷就是少爷,再情同手足,他也是你的少爷。”
杨文溪笑道:“没事的,反正我又吃不下,就让阿豪吃了吧!”
“看到没叔叔,文溪可没你那么小心眼。”说着端起来芙蓉糕点心盒才吃起来,坐到了杨文溪身边。
阿丙无奈的摇摇头,正要准备出门去,突然转过身来,厉声道:“少爷昨天晚上受罚,你也该罚!”
“为什么?”阿豪愕然回答,
“为什么?老爷派你跟少爷前去,不是让你去游山玩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如果我是老爷,非把你丈责不可。”
听见阿丙这样说,阿豪就不喜欢听了,什么叫游山玩水,想起他们在上海的遭遇,那可是四面楚歌,次次险象环生,是自己凭借全身精力去保护杨文溪的,把点心盒放到了桌子上才反驳道:“叔叔,你什么也不知道不要妄下定论好不好,我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上海了,回来之后你不关心一下我也罢了,居然还埋怨我保护文溪不利,在你心里,这文溪比什么都宝贵,他受罚您心疼,我就该跟着受罚是不是?”
“是,因为少爷是主,你是仆,难道你不该受罚吗?”
杨文溪眼见叔侄二人因为自己就要吵的不可开交,而且阿豪对阿丙已经怀有强烈的不满,急忙从中调解:“丙叔,阿豪说的没有错,我们确实遇见过几次威胁,如果不是阿豪,恐怕我连上海都回不来。”
“好吧,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多言了,你们俩个聊一聊吧!”阿丙知道侄子的脾气,就算杨文溪不说这些话,他也不会继续跟阿豪纠缠下去。
阿豪白了一眼阿丙,看他出门,马上把门给关起来,坐到了床上,忿忿的说道:“看到了吗文溪,这就是我叔叔,可他的心里,都是少爷长少爷短,我做什么都错,做什么被他看不起。”
“你别这样说,在上海滩这段日子,丙叔时常挂念你,而且这次回来,明显可以感觉得到丙叔的开心,你能留在他身边,就是他最大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