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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墓前纠纷
“杨文溪是爹您钦点的代掌柜,那许宅大小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我又没有发言权,就是仲伯在的时候,也特别听杨文溪的话,这也罢了,爹,您知道吗?杨文溪更是拖家带口住在我们家,就那个阎晓蝶,她瞒着杨文溪自己的身份,住在我们许宅,还有他妹妹,他娘,都来了,对了,还有闸北区贫民窟,李思雨姑娘,在我们家做丫鬟,本来和儿子是情投意合,但是后来,杨文溪样中了她的美色,居然横刀夺爱,李姑娘不肯,他就带人家去了胭脂楼,强行和人家姑娘发生关系,估计明天报纸出来,全上海就都知道了杨文溪的为人,哎!只怪我们眼拙,居然让这样一个人来管理我们许记,全上海恐怕都会瞧我们笑话。”
许常风故意在许天龙面前说更多有损杨文溪的话,无非就是火上浇油,让许天龙更恨杨文溪。如果搁在平时许常风这样说,许天龙会将心将疑,掂量他的话有几分可信,毕竟他的为人,作为他爹是最清楚不过,可是现在的许天龙,本来一路颠簸,身心俱累,恰逢许记出事,仲伯被杀等等负面消息,让他无存考虑许常风说的是真假,只是觉得这个杨文溪太过可恶,他来许记根本就是恶意为之:“岂有此理,马上回许宅,我倒要看看这个杨文溪,翅膀到底有多硬,我就替他爹,好好教训他一下。”
许常风悄悄的露出笑容,心想杨文溪,你就等着受苦吧,在离开上海之前,也要把你打的半死才行。
杨文溪等人收拾行李妥当,本来可以离开,但是徐秀梅非要跟许天龙告别之后再走,杨文溪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在客厅之上等许天龙回来。
杨凝雪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母亲和哥哥都是眉头紧锁,知道情况不妙,心里害怕,坐在徐秀梅身侧,紧紧的捉着她的手臂:“娘,我好害怕,我们不要等了,干紧走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秀梅拍拍杨凝雪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她说的倒是真的,没人会为难杨凝雪,现在所有人针对的都是杨文溪。
这时许天龙父子悻悻然而来,许天龙更是大刺刺的坐到了杨文溪对面:“你把仲伯葬到了哪里?”
“我把他葬……。”
许天龙不等他把话说完,继续道:“为什么不大葬,有找风水先生看过吗?仲伯对你不薄吧!他残死郊外,你不止没有找到真凶,反而将他草草土葬,你还是人吗?你简直就是畜生。”许天龙说到后面时,忍不住拿拐杖在地上镀了几下,气得全身发抖,当时封建迷信比较厉害,坟墓安置也不是随意可建,都是有风水先生看过之后才能定夺,不然的话,轻则家族财败,重者更是有血光之灾,仲伯身为许宅的人,他的坟墓就关乎到许宅的命脉,许天龙十分在意这些。
“当时发现仲伯的时候,他的尸体都已经腐烂,让他暴尸荒野,我于心难忍,我只能先找到一处地方,把他葬了。”
“你把仲伯葬到了哪里,带我去!”
杨文溪依言带着许天龙父子来到了郊外仲伯的墓前,只见风吹土扬,墓前更无一物,阔别多日,杨文溪烦事缠身,更没有到再到仲伯墓前,现在看到,光秃秃的坟堆,登时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许天龙见到,更是悲痛欲绝:“跪下!”
杨文溪依言跪在了仲伯墓前。
“仲伯,我来看你了,我帮你教训这个混蛋,让他知道,他错在哪里。”许天龙硬咽说道,高举起了拐杖。
许常风急忙接过来他手里的拐杖,说道:“爹,您不要过于悲伤,你去旁边歇息着,我帮你教训他。”
许天龙泣不成声,一行老泪纵横,便将拐杖交到了许常风手上,独自走开了。
许常风微微一笑,举起拐杖用起了全身的力气打到杨文溪头上。
许常风把对杨文溪的不满全部集于拐杖之上,他所打出的力道可要比许天龙多出数十倍,杨文溪登觉眼前一黑,一股热液从脸上流了下来,扑地倒下,头上嗡嗡乱响,似乎霎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许常风这一拐就打得他头破血流,也没有就此停手,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杨文溪,你也有今天,让你跟我抢李思雨,让你给我抢许记,让你拥有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不过现在好了,我把你打个残废,你离开上海之后,李思雨还不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你就看我如何折磨李思雨,我要让她尝尽世间女子最承受不得的痛苦,然后把她这这枝惨花败柳再送给你,你一定感谢我吧!呵呵,我要你让你尝到,被人夺走东西的快感,是多么绝望!”将杨文溪的头扣在地上,又是一拐打到了杨文溪的腿上,杨文溪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呼,头脑立刻清醒过来,感觉双腿跟自己身体裂开了一般。
许天龙的这跟拐乃是全钢打造,不止是许天龙的拐杖,更是他年轻时候的武器,现在老了,反而可以把它当成锻炼身体之物,因为它本身比较沉重,如果不是许天龙几十年磨下了性,还真是拿不习惯这龙头拐。
“很痛吧?还没有结束,等着你后半辈子坐轮椅吧!”举起拐杖就要落到杨文溪腿上时,突然被隔了一下,许常风这才看见阿豪突然出现,用手捉住拐杖,随意一推,许常风脚下便站立不住,腾腾腾的退开几步。
阿豪伸手搀扶起杨文溪的手臂,说道:“你没事吧?”
杨文溪感觉腿上的疼痛已经超过他的头上的伤,脚下根本站不住,伸手捉住了阿豪的左肩来稳住自己身形。
阿豪左肩中枪,他去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将枪子取了出来,肩头用撕下的衣物包裹着,突然被杨文溪捉住了伤口,忍不住一声轻呼,鲜血再次涌出,肩头上包裹的衣物瞬间被鲜血所侵。
杨文溪只觉得手上黏黏的,只见他肩头血液涌出,手上也沾满了他的血,不禁惊道:“你受伤了?”他记得阿豪是受了徐秀梅的命令回晋都,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他的而且他肩头受伤,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阿豪见杨文溪头脸流血,一样是被伤,却有心问自己的伤势,不禁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伸手搀扶着杨文溪,说道:“许常风,你这是要借着这次机会,要把文溪赶尽杀绝吗?”
“仲伯因他而死,我教训他一下有错吗?”许常风强词夺理。
“我看你跟本就是想要文溪的命,有你这样教训人的吗?”
这时,许天龙听见了动静,走了过来,开口说道:“怎么不能这样教训人,就算现在杀了他又如何,难道杨文溪不该死吗?”
阿豪是初次见到许天龙,不过看他这气派,和许常风又有几分相似之处,已经猜到他的身份:“阁下就是许天龙许伯伯?”
许天龙手一挥:“哎!千万不要叫我许伯伯,我可受之不起,你是杨文溪的朋友,就该知道杨文溪在上海,对许记,他都做了一些什么?”
“文溪一直以来都把许记当成自己的生意在对待,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过是被人陷害而已,许伯伯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文溪既然代管许记,只会想让许记好,不会想到走到今天这一步,这分明是有人刻意陷害,你不能把气撒到文溪身上,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陷害许记的人,这样才能保住许记,才能度过难关,只是一味的把责任都推到杨文溪身上,只会让别人更高兴,更开心,许伯伯,我知道仲伯的死对您来说难以接受,同样,仲伯被害,我们的心又何尝好过,只是一味的埋怨责怪,又有什么意义。”杨文溪在许记的付出,阿豪是历历在目,只是仲伯被杀之后,许记出了意外,他先前在许记的所有付出都化作云烟,知道的只是他杨文溪把许记毁了,实则其中有更大的阴谋,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陷害,杨文溪也不至于如此,而阿豪的心里早就有了人选,自然是云飞翔。云飞翔当初来到上海就曾经对杨文溪说过,要让他身败名裂,只是藏金阁外人是进不得的,他之所以没说出是云飞翔,就是怕一旦许天龙问起来,他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反而给杨文溪招惹脱离罪名的借口,只能说有人陷害,希望许天龙能够明白事理,秉公办事,全力调查这个幕后黑手,而不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杨文溪身上。
“爹,他是杨文溪的左右手,叫做阿豪,是杨天泽派他跟杨文溪一起来的,这个人牙尖嘴利,我看他就是想替杨文溪脱离罪责,什么阴谋诡计,所有阴谋诡计,都是他杨文溪自己使唤出来的。”许常风可不能让阿豪把许天龙引到正途之上,急忙反驳上去,要让许天龙认定造成现在的局面的,都是因他杨文溪而起。
许天龙不是傻瓜,他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能让许家在上海滩立足,没有一点头脑是不行的,就算阿豪不说这些话,他也知道是有人在陷害许记,包括仲伯被杀,和许记出事也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但是他纵横商场几十年,从来没遇见过敢打许记主意的人,说到底,对方还是冲着杨文溪而来,不知道他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虽然没有招惹杀身之祸,却连累了仲伯被害,许记面临倒闭等诸多问题,仲伯是许天龙的家人,许记是许宅的命脉,杨文溪却将这两样宝贵的东西全部断送,许天龙如何不气,如何不恼,在不知道幕后黑手的情况下,他只能把无尽的怒火全部发泄到杨文溪身上,现在真是有一种对他扒皮抽筋的冲动,是以许常风接过他手里的拐杖的时候,许天龙就知道他嫉妒着杨文溪,一定会下狠手,他也不阻拦,就算怕他打残废,也难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