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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质问天养
其实杨文溪本无意理会阎晓蝶丢没丢手镯,李思雨到底偷是没偷,可是碍于两个人的僵持不下。
现在仲伯生死未卜,他一心牵着此事,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小事,都没有找到仲伯的事情最为紧要,可是两个女子借手镯之名争吵不休,他心里烦闷。
他打心眼里是相信李思雨的,阎晓蝶之所以一口咬定为李思雨所为,还不是争风吃醋,一切事端因己而起,正好陪着她们一起去向李天养问个明白,也好让阎晓蝶死心。
一行人行色匆匆的来到了李思雨的家,开门的是徐秀凤,突然看到来了这么多人,颇感意外:“今天是吹什么风?大家一起来坐客,请吧!屋里来坐。”徐秀凤把众人引到客厅,让众人坐定,叫到:“天养,来客人了,快来给客人倒点茶水。”
李天养听见了徐秀凤叫喊,急忙下到楼来,突然看见杨文溪和阎晓蝶许宅诸人一块来到,不禁大是意外:“文溪,这是有什么事吧?”他已经把杨文溪当成自己的准女婿,有什么问题当然问杨文溪最合适。
“没事就不能来坐客了,快去给人家倒掉点水来。”徐秀凤埋怨着说道。
李天养唯唯诺诺,便去厨房准备茶水。
这时徐秀凤上下打量着阎晓蝶,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家谁都可以来,谁也欢迎,就是不欢迎你,要不是看在文溪的面子上,早把你赶出去了。”
“你以为我很想来吗?要不是你闺女偷了我的东西,我才不想来你们家。”
“你说什么?我闺女偷你东西,你不止胡说八道,你还会栽赃陷害了,文溪,这种女人你还留她在身边干什么,不如让她有多远滚多远!”李思雨在徐秀凤眼镜里是最完美无瑕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阎晓蝶口说无凭的冤枉女儿,徐秀凤可咽不下这口气。
阿豪眼看着徐秀凤和阎晓蝶的骂战马上要拉开帷幕,她们骂的是痛快了,可是把杨文溪夹在中间可是为难了,急忙将话题引入正轨:“伯母,其实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也是为了还清思雨一个清白,你先不要和晓蝶生气,咱们把事情理清楚了,她自然就离开了。”
徐秀凤听阿豪之言,似乎他们也认定李思雨有偷盗之嫌疑,他们这次过来,合着是兴师问罪呢!脸色一沉:“阿豪,思雨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会去偷别人的东西吗?何况一个需要寄居许家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有什么东西好偷的。”说着白了一眼阎晓蝶,眼神里竟是藐视之意。
“一个玉镯,虽然算不上绝世宝贝,但它是我娘留给我的,是我家传之物。”阎晓蝶接着徐秀凤的话说道。
李天养正在厨房张罗着倒着茶水,突然听见‘一个手镯’四个字,不禁手一颤,茶杯摔到地上,跌的粉碎。
众人听见异响,一起朝李天养背影看去,只见李天养蹲下身,正在捡地上散落的碎片。
徐秀凤本来心里窝着火,看到李天养笨手笨脚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将过去,一把将李天养推翻在地上:“笨死了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自从方仁杰父子去世之后,巡捕房便将李天养驱散回家,没有给他一分钱俸禄,白干了那么久,当初的意气风发,得意忘形,到现在反而惭愧至极,在徐秀凤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
李思雨急忙过去把李天养搀扶住:“娘,你干什么呀?你干什么这么对爹。”
李天养哭丧着脸看着李思雨,脸上老泪纵横:“对不起,爹对不起你!”
看着父亲突然泪如雨下,连说两声对不起,只觉得匪夷所思:“你在说什么啊爹,什么对不起啊?”
“爹……爹把你那个手镯给输了……”说到此处的李天养,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李天养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这一句话就像一只无形的推手,把李思雨推向了万丈深渊,也证实了阎晓蝶所说,李思雨偷了她的手镯,拿去为父还赌债了。
或许阎晓蝶是冤枉李思雨,是凭空捏造,可是李天养身为李思雨亲生父亲,当然不会联合阎晓蝶来诬陷李思雨,唯一的结果就是李思雨确实是那一个偷盗阎晓蝶手镯之人。
李思雨放开了父亲,忍不住退后两步,眼角泪光闪闪,怎么想不到亲生父亲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变向的应了阎晓蝶的话,帮助阎晓蝶证实了自己就是那个偷手镯之人:“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手镯了?”李思雨急得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徐秀凤揪着李天养的耳朵把他给揪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你个死老头子,你怎么也想起冤枉女儿了,你……你可是思雨的亲爹啊!”
阿豪急忙走上前拉开了徐秀凤说道:“伯母你不要生气,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我是不相信思雨会偷别人东西,但是手镯怎么会落到伯父手上,还要听听伯父怎么解释。”说着眼镜望向李天养,随然偷东西一事不大,可对李思雨的声誉可是大有影响,李天养都说了,从李思雨反应来看,她确实被蒙在鼓里一般。
“还听什么解释啊!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李思雨偷了阎晓蝶的手镯送给了她父亲,她父亲呢!拿着手镯去抵筹码赌博,结果把手镯给搭了进去,这不是很好解释的吗?”许常风笑着说道。
“我没有,我没有偷她手镯,我根本什么也没做。”李思雨急得呐喊起来。
阎晓蝶冷哼一声,走到杨文溪面前说道:“文溪,对于李思雨这种盗窃行为,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杨文溪人在这里,心牵仲伯,她们争执什么?说了什么,根本没有听了进去,听见阎晓蝶问话,一脸懵:“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李思雨偷我手镯的事情,李天养都承认了,她却死不肯认,你说她是有多阴险。”
杨文溪刚才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听到阎晓蝶的话,忍不住看着李思雨问道:“晓蝶说的是真的吗?”
李思雨摇摇头:“不是的,我根本没有偷她的东西,我真的没有。”
“那就怪了,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没有,为什么你爹突然就跟我们说他把手镯赌输了?为什么说是你送给他的,难道你爹会帮着阎晓蝶一块冤枉你吗?”许常风咄咄逼人的问道。
“你闭嘴,不管思雨做了还是没做,都是她跟阎晓蝶之间的事,挨着你许大少爷什么事,倒是你……不是跟阎晓蝶水火不容吗?怎么现在,却处处帮着阎晓蝶,你喜欢她啊?”阿豪冲着许常风的一番话,着实把许常风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后面的那一句‘你喜欢她’轻松的把他心事转移,真怕被阿豪看出破绽,便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不错,我就是喜欢阎晓蝶,谁叫人家思雨不喜欢我呢!我不可能守着她一束花。”许常风将错就错,直接把他们的怀疑变成自己喜欢阎晓蝶之故。
杨文溪走到了李天养面前,柔声说道:“伯父,你要把话说清楚,思雨是您的女儿,可是偷盗一事,是要毁她名誉的,你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女儿毁掉吧!你确定是思雨亲手交给你手镯的吗?”还是杨文溪顾虑的周到,既然李思雨满口否认,如果真是她所为,她不会反应这么激烈。
“那天我被巡捕房的人赶出来,心情不好,便一个人去酒馆喝酒,突然就来了一位自称是许宅的丫鬟,她跟我说‘你是李大爷吧!’我说‘是啊!你是谁啊?’她便把一个荷花手帕交到我手上‘我是思雨的好朋友,这是思雨拖我给你带来的宝贝,价值连城,你好好收藏着吧!’我看见手帕上那个歪歪斜斜绣着的荷花,正是出自思雨手艺,因为这个荷花是她第一次跟她娘学来的,所以秀的并不好看,手帕里面包着一个翠绿色的手镯,那个丫鬟说它是宝贝,我就奇怪,既然是宝贝,怎么会到思雨手上,我就问她‘这真是思雨让你带给我的?可是这个东西这么贵重,她怎么得来的?’那个丫鬟便笑着说‘听说她得来全不费工夫,是偶然所得,特地让我来交给你。’她话虽然这样说,又有思雨的手帕,我还是不放心,因为她里透着古怪,什么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便收下了,准备等思雨回来,问她个清楚,那天我喝到很晚,醉醺醺的向家走,偏偏就遇见我以前在赌场上认识的老朋友,说是老朋友,倒不如说是赌友,他劝我去赌博,并且有必胜的法门,我本来答应了秀凤和思雨,不再沾赌的,可是我一时没忍住,就跟他进了赌场,因为我身上没有钱,所以拿思雨托人捎给我的手镯,抵了五万大洋的筹码,没想到全盘皆输,陈烈便收了手镯,说是要我拿五万大洋才能把手镯赎回来。”
“好你个李天养,你居然瞒着我们又去赌博,你……你怎么就死性不改啊你!你知不知道这次你把女儿害苦了你。”知道真相的徐秀凤忍不住泪如雨下。
杨文溪听他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说了出来,点点头,谁对谁错,已然心知肚明,显然这是有人故意给李思雨设下的陷阱,给李天养设下的陷阱,无非就是要让李思雨背上盗窃之名。
“文溪,你可亲耳听到了,是李思雨偷了我的手镯,然后叫人送给他的父亲,这次看她还怎么给自己辩护。”说着眼神犀利的望着李思雨。
李思雨张嘴要说什么,杨文溪抢先说道:“不用辩护,结果显而易见,她还需要辩护吗?”
阎晓蝶以为杨文溪之意是相信了李思雨偷盗之实,喜道:“就是吗?这么多证据证明了李思雨,她还辩护什么,文溪,这样的李思雨,你还确定要和她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