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龙潭里收黑龙 龙羊峡上斗龙羊

大禹等人听应龙仔细讲了龙族的故事，听得目瞪口呆！

大禹说：“看来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你强，还有人比你更强！所以人不能猖狂，要学会谦逊。我研究过伏羲八卦，只有谦卦，六爻都是吉。其他卦，好中有不好，不好中有好，只有谦虚最好啊！”

说完，大家也困了，就在孔雀河两岸的帐篷里入睡。

次日，大家醒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众人精神抖擞，上了木排，沿着孔雀河向东，木排进了黑龙潭！

大禹一看这黑龙潭位于一座峡谷里，水绿得发黑！

大禹拿出“定海神针”，试了试水深，极深！

再看看潭周围，有许多大树，落叶一片片地飘落潭里。

大禹再仔细一看，潭面上还飘着不少断落的树枝，枝叶都是绿的！

大禹心想，大概是这潭里巨龙身材太大，出入的时候挂断了很多树枝。枝叶浸在水里慢慢腐化，所以潭水就绿得发黑！

就在大禹想的时候，忽然“哗啦”一声，潭里窜起一条巨龙！

这龙浑身墨绿色，非常巨大，有应龙两个那么大！

黑龙飞上天空，张牙舞爪，喝道：“大胆凡人！敢来犯我仙境！”

说完口中吐水，冲向各个木排，当场就有几个人被冲落水中，挣扎呼救！

玄冥连忙飞起，救助落水者。

应龙也飞上天空，现出龙身，和黑龙打斗起来！

两龙缠斗在一起，黑龙身材巨大，力大无穷，很快占了上风！

只见两龙互相抓咬，黑龙抓破了应龙身上好几处，自己只受了点轻伤。

忽然黑龙两爪击向应龙，应龙也以两爪相迎，“噗哧”一声，应龙被击飞好远，黑龙只是身子晃了几晃！

应龙奋力鼓起双翼，飞得更高，一张口，一道黄色霹雳劈向黑龙！

黑龙也不示弱，张口一道青色霹雳迎上去。两雷相撞，“咔嚓嚓”一声巨响，震的大家耳朵生疼，听不见声音，潭边的大树被震得树叶“簌簌”掉落。

大禹眼看应龙不敌，连忙下令，原路退回孔雀河。

黑龙一看众人退却，从空中飞下来追击。应龙连忙飞过来缠斗，大禹举起“定海神针”变的铁棍，望空乱搠。黑龙颇有些惧怕这铁棍，见寡不敌众，扭头“扑通”一声，扎进黑龙潭里，再不出现。

众人退入孔雀河，系好木排，登岸商量对策。

惊魂甫定，大禹问应龙：“应龙神，平时你威猛无比，怎地今日不敌这黑龙？”

应龙说：“禹王有所不知。这黑龙其实不是黑龙，刚才我和它缠斗，自己看了，这是条青龙！大概是潭里多有腐叶，潭水碧绿，巴它染成了墨绿色的黑龙！青龙五行属木，我五行属土，木克土，它正是我的克星！而且这龙身子极大，有我两个大，力大无穷！法力也不在我之下，它吐出的霹雳也是厉害无比！看来这龙年代久远，大概上古时期就潜伏在此修炼。”

大禹犯愁道：“这却如何是好？此龙飞腾极快，我空有“定海神针”却砸不到它。”

大家沉默了一会，应龙说：”看来要除此龙，必须求援！可是却求谁相助？大神很难请，也不屑与龙争斗，小神又斗不过它！”

沉默了一会，玄冥说：“禹王勿忧！我看这孔雀河两岸，山高林密，应该有仙人居住修道，我们何不探访一番？”

大禹想了想，别无他法，就同意了。

大禹带着应龙、玄冥两个，准备上山去访仙人。

乌龟精也要跟着去，大禹说：“你还是留下为好，万一黑龙来犯，你也好抵挡一阵。”

乌龟精应诺，留下。

大禹三个登上了最高的一座大山。

这山很陡峭，三人为表诚意，步行上山，一路望空叩拜。

一路攀登，都没感应。

快到山顶的时候，有一片树林。

大禹心里焦急，跪倒在树林边上，撮土为香，祷告上苍，求助神仙。

祷告完了，站起来走进树林。忽然迎面跑来一群野鹿，也不怕人，盯着三人看。

应龙一看大喜，说：“正好腹中饥饿，待我抓几只回去下酒！”

说完就要动手，大禹连忙拦住，说：“不可妄杀生灵！你忘了佛祖的告诫了？目前你助我治水，需要力气，食肉乃不得已而为之；这鹿也是生命，胡乱捕杀，神灵不悦，怎会助我？”

话音刚落，树林里祥云飘渺，一个女子声音响起：“禹王仁德，名不虚传！请进来一叙！”

大禹大喜，连忙深施一礼，带着应龙和玄冥走进树林。

四下张望，树林里除了那群鹿，什么也没有！

大禹不敢多问，继续前行，穿过了树林，看见一座峭壁。峭壁离地不远处，有一个石洞，石洞里坐着一位仙女。

大禹连忙跪倒行礼，就听仙女说：“禹王无须多礼，请坐。”

大禹席地而坐。看看仙女，非常美丽，与凡人无异，只是头上竖着一对鹿角。

仙女开口说话了：“我名鹿女，居住此山多年。这下游的黑龙潭中，潜伏一条黑龙，经常兴风作浪，惊扰行人，还溯河而上伤害鹿群。我也与之斗过，这怪虽打不过我，但极为狡猾，一个不敌就潜伏到潭底，我也无可奈何。如此欲除此怪，须大家同心协力。你们明日与之争斗，可将它引来此处，我自有妙计！”

大禹不敢多问，拜别仙女，下山回到孔雀河边。

下山后，大家饱餐一顿，早早休息，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的战斗。

次日起来，吃过早饭，大禹安排族人先躲藏起来，以防波及。

然后对应龙说：“应龙神，我和玄冥兄先行一步，我们去昨天那山顶下面的树林等你。烦劳你前去诱敌，切记不可恋战，将那黑龙引来便好，也要主意自己尽量不受伤。”

应龙满口答应。

应龙待大禹和玄冥走远，现出龙身，飞到黑龙潭上。

应龙也不多说，用自己坚硬无比的尾巴连扫几扫，将潭边几株大树卷倒，倒进黑龙潭里。

“哗啦哗啦”水声响起，早惊动了潭底的黑龙！

黑龙飞出来一看，见是应龙，大怒道：“手下败将！昨天饶你不死，今天又来送死！”

应龙也不多说，上去就打。口中连吐几个霹雳，劈向黑龙。

黑龙大怒，连忙还击，打成一团。

斗了一会，应龙转身飞走了。黑龙眼看追赶不上，扑通一声潜入水中。

应龙一看，转身飞回，再次挑战。

黑龙勃然大怒，飞出来追赶应龙。

应龙利用身有双翼，飞行速度快的优势，挑逗黑龙。

应龙也不远去，围着黑龙兜圈子，时不时地给它一击。

黑龙暴跳如雷，拼命追赶应龙，一追一逃，黑龙被引到山上。

黑龙苦苦追赶，眼看应龙飞进了树林，不假思索，一头就飞了进去。

谁知黑龙刚刚进了树林，树林忽然起了变化。

原来的树木忽然不见了，身体周围全是鹿角！

黑龙一看，情知不好，连忙往上飞腾。

谁知这鹿角非常神奇，也往上涨，涨得比黑龙飞得还快。一会儿功夫，鹿角结成顶盖，又往下收。

黑龙眼看鹿角枝桠交错，尖锐异常，往下压来。

它不敢轻试其锋，只得往地上降落。

黑龙刚刚落地，旁边闪出一个人，正是大禹！

大禹手持“定海神针”变成的铁棍，冲上来就砸了黑龙一铁棍！

黑龙“嗷”地一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这时鹿女走了出来，拿出一条绳索穿进黑龙的鼻孔，然后双手一挥，鹿角全部不见，又现出树林。

玄冥、应龙也走了过来，大禹抡起铁棍要打。

鹿女求情说：“禹王息怒。这孽畜已被我的捆龙索缚住，再不能兴风作浪，就将它送与我做一坐骑吧。”

大禹连忙收手，谢过鹿女大仙，三位下山回到孔雀河边。

部族人民一听黑龙的下场，额手相庆！

大家上了木排，穿过黑龙潭，顺流向东，来到一处峡谷。

玄冥介绍说：“这里是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的交界地带，名叫龙羊峡。”

大禹举目四顾，这龙羊峡长约八十里，黄河穿越其间，河谷宽约二十里；河谷两岸，一边是起伏峻险的茶纳山，一边是连绵不断的莽原，中间是一片宽阔平坦、肥沃丰腴的盆地，使整个峡谷成为一个巨大的天然蓄水区。到了峡口附近，突然峭壁陡立，两岸距离仅有十多米，岸高一百多米，地势非常险峻。

大禹说：“这里高峡出平湖，碧波荡漾，湖光山影，苍穹碧野，令人心旷神怡。只是这峡口太狭窄，遇上大雨，必定水流不畅，洪水涌塞。一旦决口，下游必定遭殃。”

玄冥说：“对！应当在这里挖凿，拓宽出口！”

于是人们分散开来，顺着现有的岸壁挖掘，拓宽峡口。

大禹身先士卒，拿起石制凿子凿了起来。玄冥见应龙四下张望，问他：“你力大无穷，为什么不过去帮忙？”

应龙说：“我隐约有些不安，此地如此险峻，恐有怪物出没！”

话音刚落，龙羊峡里冒出一阵绿色烟雾，味道奇腥。

应龙闻了一闻，大喊：“不好！这雾有毒！大家赶快赶到上风！”

部族人民正在挖凿峡口，一听连忙往上风处走。走得稍微慢些的，闻到了毒雾，“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玄冥连忙飞过来，把受伤的人一一救起，背到旁边的山上没雾的地方。

应龙也现出龙身，腾飞起来，护住众人后退。一边翅膀连扇，把飘过来的毒雾扇开。

这时“嚯喇”一声，旁边的山中，飞起一只怪物！

这怪物奇丑无比，身体像龙，头却是羊头。肤色惨绿，腹部长着两只爪子！

大禹问旁边的乌龟精：“你看这是何物？”

乌龟精说：“我也没见过，看它的样子，像是只蜥蜴精，但头却是羊头，大概是杂交之物。此地名叫龙羊峡，它应该就叫‘龙羊’”

大禹又问：“你看这毒雾是不是它吐出来的？”

乌龟精点点头，说：“应该是它！这蜥蜴精可能盘踞在附近的沼泽里，沼泽中多是腐烂肮脏之物，多有动物的尸体，时间长了沼泽里的水都有毒！这毒雾可能就是从这蜥蜴精嘴里吐出来的，它嫌我们凿山打搅了它的安宁！”

正说着话，蜥蜴精已和应龙打了起来！

这蜥蜴精力气并不大，但是毒雾非常厉害！它喷一次毒雾，应龙就避让一次。应龙飞过去刚要抓它，蜥蜴精一口毒雾喷过去，应龙闪避不迭。

这时玄冥也飞上去助战。

蜥蜴精一看玄冥抡着分水锤砸过来，寡不敌众，一张口，吐出内丹！

这内丹滴流圆，深绿色，丹旁边裹着一层绿气，直射玄冥！

玄冥连忙用锤一挡，只听“当”地一声，玄冥持锤的一只手，立刻绿了！

玄冥知道厉害，连忙飞过一边，坐下运功疗伤逼出毒气！

蜥蜴精乘势赶来，要下毒手！应龙连忙飞过来，张口吐出黄色霹雳，劈向蜥蜴精。

蜥蜴精也知道厉害，身体一窜，扑通一声，窜进龙羊峡河中不见了！

大禹和乌龟精连忙赶过去，看望玄冥。

应龙也飞落下来，探视伤情。

玄冥坐着不说话，又运了一会功，终于把毒气逼了出来。

几人商议，玄冥说：“这怪无非就是内丹厉害，剧毒无比，我们不能近身！若论单打独斗，这蜥蜴精并不可怕！”

应龙也说：“蜥蜴精力气有限，就是有内丹在它腹中，它可以喷毒，我们不得不避让！要是能把它的内丹拿走就好了。”

乌龟精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说：“我倒有个主意，可以一试！明天你们还和它斗，我预先埋伏在河边。我缩进龟壳犹如一块枯树木，没人注意，你们把它引过来，待它吐出内丹，我抢了就跑，你们再收拾它就容易了！我不怎么怕毒，何况这蜥蜴也是活在水中，内丹应该伤不到我！”

众人都说好主意，玄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禹问他上哪去？

玄冥说：“刚才有几个人民中了毒雾，还昏迷不醒！我们出发前，岐伯送我那本医书中有治疗的方法，待我去采些草药来，救治众人！”

大禹非常感动，又放心不下，派乌龟精和玄冥同去采药。

大禹回到人群中，看看众人吓得不轻，还有伤者。天色也不早了，于是下令就地扎营，埋锅造饭。

饭做好了，玄冥和乌龟精也采来了草药，连忙熬给伤员喝。

大家吃罢饭，都觉得劳累，明天还要苦战，都早早睡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大禹先安排人们继续凿峡口，叮叮当当的凿石之声又响起。

乌龟精预先埋伏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下面，应龙飞上天空，警惕地巡视着。

果然没过多久，蜥蜴精又被凿石之声惊动，飞了出来。

应龙连忙飞上去迎战，这一次，边站边退，把蜥蜴精引向大石头。

没一会，蜥蜴精追了过来。应龙落地，蜥蜴精也跟着落地。应龙张口一道霹雳劈过去，蜥蜴精连忙吐出内丹抵抗。说时迟那时快，早就埋伏好的乌龟精冲上去一口咬住内丹，“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蜥蜴精连忙跳过去，也准备下河追赶。这时应龙、玄冥、大禹一拥而上，围住蜥蜴精。

蜥蜴精失去内丹，心里慌张，手足无措，被大禹赶上来迎头一棍，打成烂泥一般，死了。

乌龟精从河里飞了上来，喜滋滋地吐出蜥蜴精内丹，献给大禹。

大禹看了看内丹，说：“既然是你缴获的，你就吃了它便是！估计你吃了这丹，以后会百毒不侵，再遇到怪物，你也是我们的一个好帮手！”

乌龟精大喜，变成一个黑大汉，对大禹深施一礼，说：“多谢大王！这蜥蜴精的内丹，也是苦苦修炼了多年而成。我服了它，不但不怕毒，功力也会大长！多谢大王成全！”

乌龟精咕嘟一口，把内丹吞了下去。

四位神圣也加入凿石的行列，大家辛辛苦苦，凿了三天，才算把峡口凿宽，水流畅通无阻。

第四天，大家收拾东西，全部上了木排，继续前行。

顺着河水，出了龙羊峡，大禹看见河道转转折向北流去。

大禹忙问玄冥：“这河应该向东流，才入大海，怎么现在又向北转折？”

玄冥说：“禹王，出了龙羊峡，黄河由此先从南向北流，流到一个叫‘三盛公’的地方，逐渐转折向东流；流到‘河口镇’又转折向南，至‘石嘴山’。这么一段叫‘黄河河套’，流经富饶的宁夏平原，长度约600多里，宽约四百多米，河床都是砂卵石。途中，黄河穿过‘乌兰布和’沙漠，沿途黄沙混进水里，水变得混黄，黄河就因此得名！”

大禹领着众人，一路疏浚河道，遇溃堤处修补河工，劳苦异常！

两岸的部落人民，闻讯赶来相助，所幸没有遇到水怪。

这样修了足足三个多月，终于告一段落，大禹等人的木排继续前进，来到了“乌兰布和”沙漠。

大禹登高一看，这沙漠中的河道长度不足百里，河床缩窄，水面也收缩宽度。河道两岸沙丘起伏，一望无际，水流缓慢。

部落人民试着挖深河道，一挖之下，叫苦不迭。纷纷来找大禹，说这河道没法挖了，刚挖出些沙来，旁边的沙又流淌过去，转眼间河道恢复原状，无法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