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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黄袍加身
两个不怕死的伶人,见李存勖的尸体在地上,凄凉无比,没有人去管,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两人拿了一些二胡、琴,箫等一些散落乐器,还有一些弓箭,架在李存勖的尸体上烧起来。
王心兰和李嗣源骑着马,一路进入皇城,反叛的军士听到郭从谦的命令,没有抵抗,李存勖的亲兵也没有抵抗,进入到凌霄殿。
李嗣源见两个伶人在烧李嗣源的身体,下马跪在地上,大哭道:“皇上!微臣来迟了!”
王心兰也在他身旁跪下,李嗣源大声叫道:“皇后娘娘呢!怎么没有伺候在侧呢?”
“皇后娘娘已经和申王私奔了!”一个从马直回答道。
王心兰道:“这皇后也真是太现实了,竟然不顾皇上安危,竟然和申王逃跑!”
郭从谦押着元行钦进来道:“末将押着奸臣来拜见大将军!”
李嗣源抓住捆绑元行钦的胸前的绳索,骂道:“我待你不薄,认你为义子,为何要杀我亲子璟儿?”
元行钦哈哈大笑道:“皇上待你不薄,你又为何要谋反?”
王心兰插话道:“大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多次向皇上表明心迹,都被你这个白眼狼截住上书,不达天听,其心可诛!又杀义弟璟儿,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留你何用?”
李嗣源道:“我要亲手砍了你的狗头为璟儿报仇!”,说着举起方天画戟,月牙儿砍下元行钦的头。
李嗣源道:“来人哪,拿下郭从谦!”
郭从谦被两个横冲都拿下,问道:“为何要拿末将!末将可是为将军进入京城扫清障碍,杀了昏君!末将应该是大功臣阿!”
王心兰不理会郭从谦,对所有的从马直说道:“各位不要紧张,这次发动叛乱的人都是郭从谦带头策动的,你们都是无辜的,问罪只是办他一个人,与别人无关。”
郭从谦不住地乱动,说道:“大将军饶命啊!我可是杀了昏君,立下大功,大将军就可以当仁不让当皇帝了!”
“本将军回来是为了保护皇上的,谁知道回来晚了一步。”李嗣源道,“由于你这次叛乱,皇上被杀,哪里还有功可言!”
李嗣源设下一个祭坛,立上排位,把郭从谦,元行钦的头颅摆上,祭奠李存勖和李继璟的亡灵。
哀声四起,没有被杀害的官员都来叩头,所有文武官员都认为李嗣源没有反叛,只是逼不得已才带着人进京勤王的,都非常敬重他,归附于他,在朝中势力大增。
刘玉娘和申王来到太原,刘玉娘道:“本宫现在要到城里去,请李刺史方便通行!”
汾州刺史李彦超早已接到密报,李存勖已经死了,李嗣源接管了京城洛阳,于是说道:“我这汾州庙小,容不下皇后娘娘这尊大佛!”
申王又叫道:“孤王是申王李存渥!请方便一些,以后定然感激不尽!”
李刺史所在的汾州,就是王心兰的家乡,他自然怕站错了队,随即又说道:“本官官小,没有进过京城,自然不认识申王殿下,还请各位到大节度使区,大州哪里去看看!”
刘玉娘和李存渥被婉拒入城,刘玉娘越来越觉得形势的严峻,忙用重金收买了李存渥的手下武功高强的十个人。
刘玉娘越来越把财物管得死死的,李存渥再也不是王爷了,钱已经被刘玉娘盘剥的快没有了,还天天以王爷的派头自居,部下拿不到响银,受不了,就杀死了正在抱着李继峣的李存渥,连李继峣也被乱兵摔死了。
通王李存确、雅王李存纪等宗室诸王皆四处逃散。朱守殷乘机拥戴李嗣源,安定京城洛阳的局面。
李嗣源组织文武百官开会,宰相豆卢革,韦说与枢密使李绍宏、张居翰率百官劝进:“现在大唐皇朝不可一日无君,大将军仁德孝义,力挽狂澜,拯救大唐江山社稷,当继位为皇帝!”
李嗣源道:“百官各安其职,等待魏王李继岌回京继位,待朝局安定后,本将军安葬先皇后,便会归藩成德。”
百官只得改请李嗣源监国,李嗣源同意了,遂入居大内兴圣宫,以监国的名义接受百官朝拜。
他任命石敬瑭为陕州留后,以防备征蜀大军,同时命各地访寻诸王。
安重诲心想:迎接回来李继岌,我们只是李嗣源的部下,到时只能回到成德去任一个刺史,如果现在借用李嗣源的命令,杀死皇位继承者,拥戴李嗣源为皇帝,到时自己就是朝中大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安重悔暗中派横冲都到处寻找皇室宗族,杀死李存确、李存纪。
永王李存霸所杀,薛王李存礼都被乱军所杀。
皇子李继嵩、李继潼、李继蟾都不知所踪。
魏王李继岌,带领着大军,准备从渭水渡过,到京中以救皇帝李存勖勤王。
不料大军到达渭水,都留守张抃拆断浮桥,李继岌心急如焚,这时听说李嗣源已经接管了皇城,他的父亲李存勖也死了,心中万念俱灰。
李继岌只得沿着渭河向东,到达渭南。
军心大乱,跑的跑,逃的逃,李从袭对李继岌道:“现在魏王殿下的处境危矣,殿下的皇伯李嗣源称帝,必不容于殿下,一定会斩尽杀绝!”
李继岌徘徊良久,回想自己虽然攻下蜀国,但是却杀了郭崇韬,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导致今日之败。
李继岌对李从袭道:“孤王道尽途穷,请大监杀了孤王!免得回到京中受尽侮辱。”
李从袭对李继岌的乳母说道:“我不忍心见王爷死状,请王爷头向里面!”
李继岌乖乖地头转向里面去,李从袭用麻绳紧紧勒住李继岌的脖子。
李继岌手脚不断挣扎,李从袭不敢看,拼命地勒紧绳子,一会就没气了。
李从袭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手不断地扯着鸡爪疯。
李从袭还是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心,侧身看李继岌的正面,见他的眼睛大大地凸出,舌头伸出好长,由于血脉被阻绝流动,整张脸黑得可怕,李从袭吓得浑身发抖。
任圜来求见李继岌,见乳母跪在地上大声哭,大惊,忙问道:“大王怎么了?”
乳母哭诉了事情的经过。
任圜叹息道:“我素来知道大将军李嗣源对大唐皇朝忠心耿耿,只是皇上不明白他的苦心,魏王殿下被李从袭吓唬,自愿赴死,真是可惜!”
任圜派人抓到李从袭,抓住他的衣领道:“你这阉人,真是屡屡作怪,本宫就送你上西天!”,一剑杀了他。
任圜葬李继岌于华州之西南,征蜀大军则在任圜的率领下归附李嗣源,问任圜道:“李继岌何在?”
圜具说李继岌死状,及其凄惨悲恋,李嗣源道:“本将军想等魏王殿下回到皇城,就扶持他当皇帝!想不到他竟然沉不住气,被李从袭吓死了!”
李嗣源称帝的障碍被全部扫清,早朝上,宰相豆卢革,韦说与枢密使李绍宏、张居翰率百官全部跪下劝进:“现在皇上的兄弟,儿子们死的死,散的散,已经到处去找,都找不到,请上柱国大将军继承皇位。”
李嗣源再辞道:“我是皇上的义兄,父皇待我若亲子,还是要遍找寻诸皇子,找到一个,就让他继承皇位,要是找到两个以上,就择优继承。”
李绍宏道:“上柱国就别推辞了,现在逃亡的皇子也就是三个,生的机会不大;别的皇上的兄弟都死了,还是别耽搁了,要不会寒了百官的心。”
李嗣源沉默一会,李绍宏知道已经说动了他,于是问道:“皇上是要改国号,还是维持大唐的国号?”
李嗣源道:“我是武皇的义子,皇上是我的义弟,他们的基业就是我的基业,我不是篡权夺位,还是用大唐的国号吧,否则怎么安放皇上的棺木,置李氏皇族列祖列宗于何地?”
李绍宏道:“哪皇上就在先皇的灵柩前继位吧!”
所有文武百官都跪下道:“吾皇万岁五岁万万岁!”
钦天监选择了登基的吉日,就在五天后,内侍监都忙着去赶制龙袍御衣去了。
李嗣源回到兴圣宫,对王心兰道:“你叫人去把孩子们都接进皇宫吧!”
王心兰道:“是,我就叫洲儿去护送他们回京!”
李嗣源一晚上都是忧心忡忡,坐也不成,站着也不是,王心兰笑道:“将军就要当这皇上了,应该高兴才是!”
李嗣源道:“现在文武百官把黄袍加在我身上,他们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着想,可我不是,觉得内心难以安静下来。”
王心兰道:“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是臣子,谁不希望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拥戴你,还不是要为自己着想。”
李嗣源道:“夫人快去替我焚香,我要祷告上苍!”
王心兰本来想劝说他几句,不过还是忍住,和红芙,绿芜一起准备了香案,水果,甜酒,香茶。
李嗣源招呼王心兰也一起跪下,王心兰也跪在身旁。
李嗣源对上苍祷告道:“我本蛮夷沙陀族胡人,因逢乱世,才被众人拥戴为皇帝。希望上天怜悯苍生,早日降下圣人,为万民之主。”
王心兰等李嗣源祷告回到寝宫,说道:“其实将军不用烦恼,将军为大唐江山立下不世之功,这是老天眷顾,才让将军当这皇上,以后要好好爱惜百姓,才能对得起上天和文武百官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