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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大集会
2000年11月23号,傍晚,县公安局。
“这是省厅那刚刚发来的图片。”周院长一边说一边领着安队长和丁琳进了县公安局的传达室。
传达室里,有两位基层干警正在用台式电脑接收着省厅那传来的资料图和文件。
“刚刚才到的吗?”安队长弯下身子看着电脑上的图片。
周院长点头,并说上面对这一次天坑的下降作业很重视,而且,在这次行动中确认有两名原美国官方的人员被人策反变成了宗教恐怖人员,所以事件很严重。
安队长示意不用再往下说了,只问了一句:“东西带来了吗?”
“哦,你托我在省技术院那带的东西在这个黑色箱子里呢。”
箱子打开后,里面的东西丁琳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箱子里装的全是信号扩展器。可能有什么特殊事情,安队长让周院长带着传达室里的几个警员先出去一下,自己和丁琳则留在了里面。
“你要连接哪的服务器?”丁琳看着正在用扩展器连接电脑的安队长问到。
安队长的动作很娴熟,连接、打开备用程序、交换代码、连接区域网……到最后,服务区开头的两个缩写字母“US.”,已经明确了一切。
“我帮你吧。”丁琳走上前,帮他将电话数据孔与电脑连接了起来。
“嘟嘟……”
电话那头通了,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Hello!”
“维琳,是我。”安队长拿着看着电话上的区域号码,表情凝重地说着:“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一听到是安队长的声音,语气变得又平缓了很多:“我还说中国的区域号是谁呢?原来是你。你等等,我这去拿调查报告过来,我父亲的日记上面确实是有很多疑点。……”
“不,不,那些不重要!我只是想问问,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一下子就迟疑了,却可以听到很重的呼吸声:“是的,我很好,至少现在很好。……放心吧,我可没那么脆弱。你等等,……好的,嗯,安,你绝对想不到那些家伙有多可恶!他们强行让我的父亲服下了那些虫水,任由我父亲的内脏被那些东西腐蚀。还有一些记录,是关于神彼得山脉的记载,在那有他们的一处大教堂,位置非常隐蔽。
还有,那个地方常年积雪,所以位置很难发现。我父亲很聪明,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他用联邦调查局的特级秘密代码代替了英文字母。笔记现在在FBI那,等信息破解之后我会找机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安队长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安东有跟你联系过吗?他还在洛杉矶吗?”
“几天前有联系过,他现在跟公司雇员在埃及,听说在寻找几处还未被发掘的古老金字塔。话说,你现在还在湖南境内执行任务吗?”
“是的,但具体情况我不能透露。”
“我明白,毕竟我们是两个体系。丁小姐在你旁边是吗?我在电话里有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嗯,好吧,就先这样吧,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好的。”
“那,好吧。再见,安。”
电话挂断了。
安队长移开了放在电话键上的右手,看着显示屏上面的区域代码探了口气。丁琳询问他的情况,他连忙抬头微笑了一下,将桌上的设备收回了黑箱里,然后用U盘将电脑里的几份资料拷贝了下来。
“走吧。”他轻轻地说了一声,丁琳就跟着出了传达室。
……
第二天,24号凌晨5点。
古寨西边山坡处,阿旗嫂家。
调查队的队员们已经早早地起了床,再过一个小时,北岸那一月一次的大集会就要开始了。
为了行动的方便,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不穿队服,改换便装前往,毕竟不是下降作业,只是很普通的一次当地调查,没必要穿得过于显眼。
不单单两名女队员高兴坏了,就连伍大力很何明也是在背包里找出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穿了起来,准备来个古寨一日游。
伍大力兴奋地穿上自己的皮质飞行员风衣,就走到何明面前显摆起来:“何明!看,飞行员风衣!我的私藏货。上一年还没参加选拔前买的,一直没机会穿。呵呵,不过话说,要换我老家那呀!早下雪了,不像这个湘西地界,一点雪花都没有!”
何明看着他那得意样:“你老家,长春那。你都不想想,你那可是东北,这里是南方,你还指望它下多大雪啊!朱维和我一样,也是山东的,要换我们山东那,也早下了。”
朱维和丁琳也从房间出来了,两人穿着一件深色长外套,与平时的作风形成了反差。
“队长呢?”丁琳询问。
“他还没下来吧。”伍大力看着安队长那边的房间门:“你们说,队长是因为没有衣服穿,还是穿得太土不敢出来呀!哈哈”
何明倒没他那么喜欢找乐子:“副队长,你说队长他是哪里人呀?”
“据我所知,他的童年是在广东一家郊区孤儿院长大的,其他的情况我还真不清楚了。”
这时,他们也没有留言到后面的安队长,还在那讨论着。
“准确讲,”安队长反而自己开了口:“我哪里人都不是。”
“队长!”其他这时才发现了他站在后面,异口同声地叫道。
安队长倒没有因为他们讨论自己而有点情绪,反而继续说着自己的身世:“我十岁之前在广东清远县郊区的一家贫困孤儿院长大,那时候搞建设,附近正好有个部队工兵营的驻地。我那时性格很孤僻,不愿意跟其他孩子待在一起玩,就经常跑去那找那里的解放军战士玩。
那些战士人都很好,没有赶我走,而是让我留在营地里,有时跑操我就跟着他们,他们打篮球的时候我也陪着他们一块玩。虽然那个时候资源很匮乏,但我还是找到了仅有的一点乐趣,也不至于太孤单。
十岁那年,我记得很清楚,是春节过后第三天早晨,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拿着一张血液化验单,来到孤儿院要找血液化验单上面的小孩,而那个小孩就是我。他看到我后就很兴奋,告诉我他是我父亲以前的老部下,是来接我去香港生活的。”
丁琳听到这,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就跟着那个人去了香港?”
安队长点了点头:“是,不过也只在那待了两年,后来又回了内地上了几年少年军校,17岁那年就参军去了新疆,后来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
伍大力心里却有了疑问:“队长,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香港那边不好吗?还是说那老头他虐待你呀?”
“没有,他告诉我,他叫黎叔,当然,这是化名,是我父亲以前的下属。我的父亲曾是一名国民党政府的机关人员,他和母亲生下我之后,就秘密前往美国。临走前,把我寄托给了内地的一个朋友,并打算任务结束后就回来接我去美国。可是第二年那位负责看管我的朋友就因为有资本背景而被批斗,我也因此没有了住处,后来几经周转,被送到了孤儿院。
后来我父亲跟他取得了联系,因为自己无法离开美国的原因,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返回内地找到我,把我带到香港去。在香港的那两年,黎叔很照顾我,但毕竟香港不是自己的归属地,文化上的差距和当时英属政府对华人的歧视,我无法接受那样的反差。
12岁那年,黎叔去世了,我也因此返回了内地,用半年的时间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所少年军校。”
“那,”丁琳看着安队长:“你父母他们没来香港看过你吗?”
安队长摇摇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他看了看手表,交代了待会的注意事项,就开始朝门口走去,其他人也都跟在了他的后面。
丁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间觉得自己对安队长了解得太少了。一个人从小就过着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日子,难怪他长大后对什么事情都保持着遥远的距离,这其实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吧。
六点整,古寨北岸那边准时响起了鞭炮声。
寨民们兴高采烈地抬着一头烤乳猪开道,也算是一种当地的习俗。在街道上穿着民族服饰的人又唱又跳,旁边的队伍里不时传来各种欢呼声,看得出大家对这种大集会的重视程度。
最后的游行队伍是寨民抬着美酒,一边高歌,一边抛洒向天空。美酒顺着优美的弧线,掉落在了街道上,被幸福高歌的人们踩在上面,象征着每月都像今天这样美酒飘香。
吴主任此时也在队伍里,指挥着大家高高兴兴,有条有序地进行着节目的表演,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此时也跟群众的脸上一样,露着灿烂而又幸福的笑容。队伍里打锣的强子也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丁琳,很失落的把脸转到了一边,继续敲这他锣鼓,但却没有了刚刚到笑容。
“大集会!开始咯!”
一声呐喊,人们也跟着欢呼起来。这个湖南境内的湘西古寨,此刻也因节日的气氛显得十分热闹非凡。
调查队的队员们站在人群中,也被人们欢乐的情绪所感染,几天来的疲惫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左顾右盼,都想着要拾点好货,也不枉这趟湘西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