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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看望昏迷中的二丫
顿时杜花花泪如雨下,伤心地将李明辉抱住,“你转让了‘御火锅’,你又去哪里?辉哥,我,我不要你离开我,求求你……呜呜……”
杜花花突然的拥抱,弄的李明辉手足无措,抬起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背:“别这样花花,店开不下去了,她们都走了,我也想回家乡了!”
杜花花哭的愈加难过伤心,“呜呜……我不要你离开我,辉哥,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呜呜……”
愣了愣,李明辉疲倦地皱起眉头:“花花,你还小,听话别哭了……”
“不~呜呜……”杜花花哭的泣不成声,撒着娇,“我20岁不小了,雪姐也才打我一岁,你也只大我五岁,呜呜……”她抱紧李明辉,生怕他将自己推出去。
听见哭声,闲散在店里的员工都躲在了附近偷看。
李明辉扫了一眼躲在柱子后的员工,面露尴尬,安慰怀中的人:“花花,听我说,我很想我的家人,在外三年多,就快四年,是该回去了。”
杜花花伤心的将李明辉越抱越紧,“不,你要走把我也带走!”
“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李明辉拍了下杜花花的背。
“不!除非你不走,要么带上我!不然我就不松开。”杜花花抽泣着倔强道。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李明辉沉默了会,微笑道:“那要不我带你去我家乡玩玩……”
李明辉话还没有说完,杜花花兴奋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娇羞地笑道:“明辉,你这是答应我做你的女友了对吗?”
“花花,我不是那个意思……”此时李明辉不知如何解释,才能将杜花花的误解说清楚,然而他要是说清楚了,杜花花也不会清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明白。
抱着李明辉的手紧了紧,杜花花眼角有娇羞的眸色,“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不用向我解释。”
躲在周围的员工鼓掌走了出来,杜花花才害羞地松开了李明辉,低着头眉眼含笑,擦去泪水站在李明辉的身旁。
三年多红红火火的御火锅就这样被拆下了牌子,李明辉心中有万千不舍,有万千的惆怅。但是心中更不舍的是二丫,一个他用心去爱了四年多的女人,他不能说放手就放手,即使得不到他也不会让那个男人得到。
交代完他心中的不舍,转身出了店。杜花花转身含着泪,依依不舍地向剩下的兄弟姐妹挥手。
李明辉打了车,杜花花很自觉的坐了进去,一路上李明辉脸色沉重,他想向杜花花说清楚,奈何在杜花花这样的人面前,再清楚的话都说不清楚。
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假寐。
他很累,他很想念她,然而他必须甩掉身旁的这个女人。
回到花园小区门口,李明辉看着杜花花微笑道:“花花,你回去收拾行李,我们明天坐一早的飞机。”
杜花花兴奋地点着头,眼睛亮的像黑宝石,“嗯,我收拾好行李就来找你!”说着又将李明辉抱住,“辉哥,你不可以骗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李明辉轻轻抱住她,在她的肩背上拍了拍,“我不会骗你,快去,我等你!”
杜花花打车离开,李明辉几个箭步上了楼,将自己已经收拾好的行礼提下了楼,在小区门口打车打算去机场。
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靠在了他面前,他没有注意车后坐着的人,将行礼放入后备箱,坐进副驾驶道:“师傅,去机场!”
待他坐好,后视镜中出现一张气愤而哀怨的面孔,李明辉的心沉了下来。
后视镜中的女孩,咬住唇,哭的跟泪人似得。
“花花,”李明辉看着后视镜中的泪人,眸中溢满自责:“你知道我心中爱的人是谁吗?我无法接受你!对不起!”
擦了把泪水,杜花花扯着哭腔,气愤道:“我知道,可是我之前给晓月姐打电话,她告诉我,雪姐和她男友已经订婚了,说不定现在别人小孩都抱上了,你回去了还能怎么样?”
李明辉心一阵绞痛,一口愤然的怒气涌上胸腔。他做了一个深呼气,将胸口的怒气压下,浅笑道:“但是我心中没有你……”
“你和雪姐已经没有可能了!”杜花花大声道。“你心中没有我,我会让你慢慢有我的!”
出租车行驶在去往机场的道路上,宽阔的大路,来往车辆稀少。
“师傅停车!”李明辉暗淡道。
司机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李明辉下车将后备箱的行礼取了出来,走到前面的车窗,对师傅说:“师傅,麻烦你将这位姑娘送回去!”
话音未落,后座的人已经摔门而出,哭桑着脸,对李明辉道:“我说过,你要是不带我,我就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说着她朝路中疾驰而来一辆大客车冲去。
李明辉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就在杜花花眼看就要被大客车撞上,而大客车的司机也吓的面露惊恐,猛才刹车时,她一把被李明辉拽了回去。
大客车一个猛杀,后面堵了一连串赶往机场的小车,片刻间,喇叭声不断。
“嘀~”
大客车司机满脸怒气,想跑下车一顿臭骂。奈何车后鸣笛刺耳,这才骂骂咧咧地启动了车。
“你干什么?”李明辉惊吓之余气愤地朝杜花花怒吼。
“我干什么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吗?”脸上挂着泪水,杜花花侧脸瞪着李明辉,“如果你今天不带我走,我就死在这路上!”
李明辉气愤地在鼻孔里喘着粗气,看了一眼手表,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不到,脑中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赶走杜花花,只能依了她。
这边李明辉坐飞机降落到阿若机场,另一边索朗与谢成凌从阿若坐飞机到了省城某私立医院。
这是一家贵族医院,里面服务相当的完善与贴心。
他们走进医院,服务台便有一位着淡粉色的甜美护士走上前来,“两位先生好,请问您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谢成凌微微含笑,“我们来看一位朋友,她叫陈佳雪,麻烦帮我们查下她在哪个病房?谢谢!”
美女护士甜美回笑:“不客气,”抬手引路,“请随我来。”她走到护士站,对护士站的人微笑道:“请帮这两位先生查下陈佳雪病人在哪个病房?”
护士站的护士说了句稍等,在电脑上查了片刻,道:“三楼,康复病房!”
引路的护士抬手,“请随我来。”
将他们带到了三楼的康复病房门前,颔首笑着离开了。
站在病房外,索朗迟迟不敢迈步推门而入,心中在害怕什么,让他猛然间望而却步。
“二少,要不我进去先看下她在不?”
谢成凌口中的她,指的是王晓月。
索朗眸色无光,眉头微蹙,轻轻地“嗯”了声。
不一会谢成凌走出病房,面带微笑:“她不再,就一个特护!”
深深吸进一口气,索朗才提步进了病房。
病房里是浅黄色调,一种温馨舒服有着家般的感觉涌入视线。
护工被谢成凌差遣了出去。
房间正中的那张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女孩,她的脸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连那薄唇都毫无血色,浓黑的睫毛紧紧地阖在脸颊上。
心猛地绞痛,索朗放慢了脚步,垂在身旁的手缓缓的握紧。
走进床边,手轻轻地抚摸那张苍白的面容。
冬天来临,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片艳艳睁开的格桑花枯萎,他亲手将心爱的人从身边推开,他的心好似被冰霜冻裂,看着此时病床上的女子,他被冻裂的心慢慢破碎。
在温暖的房间里,她好像被封冻起来,面颊冰冷,触摸间,有冰刺的感觉刺进了索朗的心中。
眸底流溢着深深的伤痛,索朗一眼不眨的凝视着病床上躺着犹如死了般的人,心痛道:“佳雪,对不起!”
修长而温热的手指依依不舍地抚摸着二丫冰冷的脸颊,似乎怎么抚摸都不够。
良久,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唇离开额间,他闭着眼轻语道:“佳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让你知道真相,然后接受我!”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眸光伤痛而深情,“你会接受我对吗?”
许久没有在阳光下暴晒,曾经在别人口中的黑二丫,如今面颊毫无血色,苍白的几乎透明。
她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没有任何反应,像一株被冰封在雪域之巅的格桑花,美丽犹存,倔强的昭示着它顽强的生命力。
待冰雪融化那日,它依然能盛开在雪域之巅。
闭上眼,索朗的唇缓缓向下移,温热的唇亲吻在她鼻尖,鼻尖冰凉的让他心颤,捧着她脸的手微微用了力,将吻落在了她薄凉的唇上。
睫毛颤抖,眼底有泪水沁出。
许久许久不愿离开她的唇。
对她说过的话,他不会食言。他们只是需要的是时间,和二丫对他诸多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