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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文溪出狱
“阎姑娘,你是阎爷的人,云爷又是杨文溪的死对头,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执迷不悟,跟杨文溪同流合污,就是跟自己父亲作对,一个男人而已,至于你为他这样做吗?”
“许常风,你说我同流合污,倒不如说你在同流合污,你跟外人联手对付杨文溪,别忘记了,将来垮掉的可是你许记的商铺,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还有脸教训我……”
云飞翔越听她的话越是不入耳,利用许常风这件事情供认不讳,彼此心照不宣而已,这就是一个互相利用的关系,可是从嘴里说出来,总是不妥,手掌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疾言厉色的说道:“阎晓蝶,你太过分了,许少爷是我的合作伙伴,马上跟他道歉!”
阎晓蝶怒目而视云飞翔:“道歉?你让我跟他道歉?”说着用手指向许常风。
“不错,就是要你跟许少爷道歉。”云飞翔口气坚定的说道。
阎晓蝶哼了一声,转头看着许常风,怒道:“杨文溪的事,你最好没有参与,如果被我知道是你害他,我会杀了你。”‘我会杀了你’这几个字,阎晓蝶凑近许常风的耳朵边说道,从她冷森森的语气之中,知道她说的出就能做得到,许常风不禁打一冷战,阎爷女儿要杀一个人的话,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阎晓蝶走后,云飞翔急忙赔罪,又是跟许常风敬酒又是劝解他不要往心里记的话,可许常风就像丢了魂一样,变的魂不守舍。
许常风回到许宅,按照云飞翔所说,改变自己的思路,每天关心起来商铺上的事情,并且经常在商铺帮助收货验货,一来二去,结识的人多了,有人点名就要许记的许掌柜。
仲伯看在眼里,心里安慰多了,心想杨文溪虽然住在监牢之中,可是许常风却跟变了一个人一般,能够在许记独挑大梁,如果许天龙看到儿子这么改变,也应该很欣慰的。
许常风一边处理商铺的事宜,一边私下和商会和老板交接,并且要他们全力支持他做掌柜的,他就可以让许记在拍卖大会一落千丈。
众老板也是将信将疑,哪有人为了赶走原来的掌柜而砸自己家门面的。
许常风为了博得众人信任,更是将这次拍卖大会的宝贝说了给他们,原来这次许记所要拍卖的都是清朝时期皇帝御用宝剑,尚方宝剑。并且将尚方宝剑图给众人看,还讲了这宝剑是如何流落到许记的。
众人这才对他有了信任,但是尚方宝剑如果上了拍卖大会,他们手上那些所谓‘稀世珍宝’都会显得黯淡无光。
许常风承诺许记一定会在拍卖大会上,把尚方宝剑变的一文不值,叫他们无须担心。
杨文溪和李思雨在监牢之中,不分昼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豪和仲伯前来保释杨文溪他们出狱。
杨文溪出来之后,担心李思雨,只见李思雨也被放了出来,两个隔墙互诉衷肠之后第一次见面,忍不住内心的冲动,两人就当着牢房巡捕和阿豪他们抱在一起,忍不住热泪盈眶:“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接受我。”李思雨生怕杨文溪再从自己手里溜走,也怕这是自己一个梦,紧紧的抱着他,把头深深的扎在他的怀中。
阿豪和仲伯对视一眼,喜道:“乖乖,你们两个人情况不一样啊!”
杨文溪将无数的思念化作无限的感慨,手臂孔武有力的抱着李思雨,想起自己对她这一番番情感,直到现在他才感受到心里的踏实,才感受到内心的欢喜,现在美人在怀,他可顾不得搭理阿豪:“以后我们就在一起,谁也不能再把我们分开。”
李思雨在他怀里点点头,忍住流下两行激动的泪水。
看牢房的巡捕不耐烦了:“走走走,要亲热出去亲热。”李思雨和杨文溪不禁相视一笑,两人十指紧扣,手拉手和阿豪他们离开监牢。
在开车回许宅的途中,问起事情原有,原来真的凶手已经捉到。
“太好了,这一次不止洗刷了咱们冤屈,才得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杨文溪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毕竟杀人偿命,别说杨文溪误关监牢,就算没有捉起来他,他也不能够让凶手逍遥法外。
杨文溪看阿豪和仲伯脸色庄重,却没有开心的意思,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我出来你们不高兴吗?”
仲伯叹了口气:“少掌柜,杀方才得的凶手是道上的职业杀手,只要给钱,他们谁都可以杀,所以真正幕后主使者,仍然逍遥法外。”
“那谁主使他,给他钱,他不知道吗?”李思雨问道。
“既然幕后之人不肯亲自动手,就是怕事情败露,怎么可能让杀手知道自己身份,所以这个杀人根本不知道是对方是谁,只要有钱,他也不在乎对方是谁。”
杨文溪不由得心沉大海,没想到捉到了杀手,却不是真心要杀死方才得之人,同样是受命而为,幕后黑手仍然逍遥法外,心里一阵难过:“方队长一定会为他儿子报仇的,这个幕后黑手不是方队长仇家,就是报复方才得之人,毕竟他之前也得罪了不少人。”心里一直认为是方家结的怨恨才导致方才得被杀,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是因为李思雨,因为许常风一句话而被杀。
仲伯和阿豪都叹了口气,仲伯说道:“自从方仁杰见到儿子被杀,自上一次晕倒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也过世了。”
“什么?”杨文溪和李思雨都是震惊不已,那天正好是方仁杰的寿辰,本来就应该高高兴兴,合家欢娱,没想发生在方才得身上的惨案,导致方家父子双双身亡,车里的人都是唏嘘不已,虽然方仁杰在众人眼里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因为阿豪的事情和他们争锋相对,可是面对方才得之死,方仁杰暴毙,都是倍感惋惜。
“阿豪,你掉头吧!我想去祭拜一下方队长和才得。”杨文溪眼睛里含着泪水,悠悠的说道。
阿豪答应一声,将汽车掉头,直接驰往方家父子墓地。
依照方家的财大气粗,起码也要修一座像样的墓地,可是方仁杰怎么也不会想到儿子被杀,自己暴毙,根本连一个墓地都没有看便死去,下人们早就各奔回家,他的家产全被那些巡捕房高层给抄了,草草的将方家父子埋葬此处,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杨文溪和李思雨都忍不住心口一酸,想起方仁杰在世时何等潇洒快活,富埒陶白,堆金如玉,方才得更是挥金如土,方仁杰仗着权势之利日进斗金,没想到在他们死后,居然连一个像样的坟墓都没有,寒酸不堪,跟普通穷苦人家一般无异。
“没想到方仁杰捞了一辈子的财,临死居然没有一个像样的‘家’,我相信这是他有生之年,从来想不到的事情。”
“是啊!他们父子相依为命,临死都在一起,连一个看望他们的人都没有。”李思雨说着,杨文溪也注意到,墓碑前空空如也,只有随风滚动的黄沙。
他们买来些纸币纸衣,在方才得墓碑前烧了,又在方仁杰目前烧了一些。两人一起向方家父子墓碑鞠了三个躬,杨文溪才将酒瓶打开,分别倒向他们墓碑前:“方队长,您放心,您没有后人来看您,以后我会常来看您,陪您说话,陪您解闷,你喜欢喝什么酒,您给我托梦,我一定给你带来。”
杨文溪来到方才得的墓碑之前,索性坐在地上,大口喝酒,想起临死前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忍不住两眼湿润了:“我听了你的话,我一定会和思雨好好的,认识你这么久,我们从来都没有痛快的喝过一次酒,我以为以后我们会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你、阿豪、还有思雨,我们一起开开心心的把酒言欢,畅谈人生美事,可是为什么我刚开始萌发这种念头,你我却阴阳相隔,永不再见,我心里真的很痛,痛失你这个好朋友,是我杨文溪这辈子的遗憾。”
李思雨看见杨文溪一次次的喝酒跟喝水一般,也素知杨文溪酒量不行,他这样喝酒对身体非常不好,可是她了解他心里的难过,也不劝他,任由他就这样喝着,听见他嘴里说的一切,不禁感触颇深,忍不住泪眼婆娑,好想这只是自己一个噩梦,等待大梦醒来,方才得真的会和杨文溪他们一起把酒言欢,一起做一对好朋友,可是真的是梦吗?当然不是,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老天捉弄人,最终还是将一个已经变善良的方才得给带走。而这样的方才得,已经融入大家的生命之中,已经是大家可念可想之人。
杨文溪喝着喝着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情到深处,居然无法自制,大声哭了起来。
李思雨捉住了杨文溪肩头,泣声道:“别哭了,我们走吧!”
杨文溪转身抱住了李思雨双腿,只是哭泣。
这时阿豪和仲伯在车上等他们良久不来,前来寻他们离开,远远看见杨文溪和李思雨哭做一团,仲伯不禁说道:“方仁杰一生穷凶极恶,他死后,就连他的下人都不曾来看望他一眼,没想到少掌柜对他竟然这般怜悯,少掌柜心地真是善良。”
“是啊!正好李思雨也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他们性情相近,不做夫妻可惜了。”两人相视一笑,对他们二人能够在一起,心里都是十分赞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