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转变幅度

昨晚已经告别了过去的那个职场小白痴的沈雨慧，今早果真换了副模样和状态打车到集团办公大楼准时上班。如果说，还有什么是让沈雨慧更舍不下告别的，还要数集团办公楼旁边胡同里的那家早餐小摊子。卖鸡蛋饼的阿姨常常会给沈雨慧多加一个鸡蛋，总是说她太瘦了一定要记得吃早餐，要多吃饭。从今往后沈雨慧要告别的不是那飘着蛋香的鸡蛋饼，而是告别与身上这套职业装不相配的路边摊。沈雨慧并不想变得虚荣，而是她知道了自己处在怎样势力和黑暗的环境中生存。

上班高峰期的电梯口等待的人群永远是多而不乱，都是衣着光鲜笔挺的同事有秩序地站在那里等待。

和昨天相比，今天对于沈雨慧出现在集团办公大楼里这件事，同事们已经变得稍显淡定了。没有了昨天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有的只有关注的目光了，这种关注说不上是崇拜敬仰，而是种好奇或者妒忌。因为今天沈雨慧身穿这套正装是排在电梯口的同事们不是轻易买得起的，是去年庞兴邦从国外时装周特地定制送给沈雨慧的。之前觉得贵不舍得穿，现在成了沈雨慧做好准备战斗的战衣了，想想就觉得很是滑稽。

“早上好，沈助理。”电梯口有同事认出沈雨慧，还主动和她打招呼。

集团就是这样，紧跟着社会趋炎附势的走向，即便是有收受贿赂的嫌疑，出来后依旧有人会觉得有可攀附的价值，因为只有后台够硬的人才会被放出来的。和沈雨慧共同在这个办公大楼里工作的人，想必在这段期间没有人不知道她出的这件事，有人排挤，有人主动示好，都是见惯不惯的“人之常情”了。

“早上好，薛秘书。”沈雨慧微笑回应。

在营销市场部做他冷明一的助理，沈雨慧最先学到的就要是认人，外面的关系户不说，清楚地记得每个部门的几个关键性人物的姓名职务和个性是沈雨慧的基本工作。经过实践磨炼，沈雨慧已经掌握了这项技能，即便是集团里的同事众多，认得她能够和她说得上话的，她可以保证同样能直呼其名。

进到电梯里，沈雨慧按下自己办公室的楼层数字键，那个足以让电梯间里的同事都羡慕的数字。沈雨慧已经不是那个进去后只知道躲在角落里的菜鸟职员了，而是站在人群中接受大家嫉妒的目光和全部的关注度。

职场就这样，每个人自带气场，你强其他的自然就被比得弱了下去。很显然，今时今日的沈雨慧气场逐渐增强，已经能够能让那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在人群中消失。

沈雨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依照这每天的流程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她的上司冷明一照比其晚到一小会儿，进到总监办公室后，桌上的绿植带着水珠，文件已经按照编号有顺序的摆放好等待着他的审阅签字。拉开百叶窗帘，透过玻璃隔断墙，冷明一想“偷窥”一下沈雨慧的状态，或者说他心里是想看看沈雨慧今天来上班的模样。说不好是什么在作怪，现在的陆昊上班第一件事就想看到沈雨慧，好像看见沈雨慧坐在那个他只要抬头就能够看见的位置他，这一天才会不觉得那么得累。

整个上午大家都在忙各自的，偶尔有同事来到总监办公室征求批准或是商讨项目合约细则。沈雨慧没有来找冷明一，她今天的工作中没有什么是和冷明一有直接沟通的部分，除非是上司冷明一有事情找她。可是每当沈雨慧放松颈椎头转向冷明一办公室里面的时候，看到的他不是对着电脑就是对着文件在忙，想必是忙得都没有功夫理会其他的事情了。

临近午休时间，沈雨慧简单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把重要的封锁在柜子抽屉里，保存好电脑文档。沈雨慧要说能够变得如此细心还要感谢上一个部门的文秘呢，是她利用和沈雨慧之间的关系，一次又一次参与伤害沈雨慧，如今沈雨慧从她那学到的东西能学以致用就算是种补偿了。

咚咚咚，沈雨慧走到冷明一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开着的门，“冷总监，快到午餐时间，给你买上来还是一起到餐厅吃？”

冷明一抬头看着沈雨慧，楞了神儿。他惊讶沈雨慧今天又换新一套装扮的同时，更对沈雨慧说话的语音语气感到陌生，从来没听见沈雨慧对他说话既主动又不献媚。

“冷总监，总监！”沈雨慧又叫了愣神儿的冷明一。

“啊？哦。”冷明一定了定神儿，手指捏下鼻梁缓解下用眼疲劳，“我还要忙会儿，不用，谢谢。”

“那好吧，我去餐厅吃午餐，有事打电话给我。”沈雨慧说得随意自如，说完转身离开。

“嗯。”留下办公室坐着的冷明一对着口门自语道：“忙完我就去吃了。”

不知道是故意蹲守，还是真的就那么的有缘碰巧遇到，沈雨慧刚到电梯口就看见庞兴邦从安全楼梯那里出来。沈雨慧按下电梯按键，照旧原地站着等电梯，她知道庞兴邦也一定会坐同一部电梯的，无论是回办公室还是去餐厅。

“这么巧！”庞兴邦搭讪沈雨慧的开场白。

沈雨慧做了个微笑的表情，毕竟庞兴邦是集团的重要人物，某种程度上讲是她的上司，该有的礼貌和尊重还是要有的。“真的，真的这么巧。”

这话听着是肯定句，顺从着领导的话说。但是细听，又听出点怀疑的问句。

“是呀，呵呵。”庞兴邦笑哈哈应答。

叮，电梯到了，门打开后，里面的同事并不算多。沈雨慧先走几步进去，庞兴邦随后走进电梯，在沈雨慧面前，庞兴邦不在乎级别职位什么的，原则是始终要保持绅士风度。

“庞总要到几层？”沈雨慧按下餐厅的楼层数字后，问站在她旁边的庞兴邦。

庞兴邦看见了沈雨慧按的是餐厅的楼层，便说：“我去餐厅，吃个午餐。”

“那真是巧的了，这时间我也要去吃饭，一起好吗？”沈雨慧说。

“我的天呀，没听错吧，她居然主动跟我说一起，还问我好吗？我能说不好吗，叫我怎么能够说得出口不好呢！”庞兴邦心里想着，早就偷偷乐开了花，“好！”虽然只回答了一个字，可是电梯里的所有同事几乎都听出来了，庞兴邦的迫不及待。

庞兴邦当然不在乎其他的人怎么看待他对沈雨慧的这份殷勤，他在乎的只有沈雨慧的态度。可是今天沈雨慧的转变，幅度如此之大，还真叫庞兴邦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这感觉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