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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势在必得
‘你父亲有交代,让我将你看紧,而你叔父说过,你总要人尝过甜头才肯让人吃苦头。’
‘哼,被看穿了呢。’
面对司礼若有似无的指责,凑冷冷应道。
‘就你的情况不想知道也不行,总之停手吧。’
‘我觉得这样效率比较好,不必花太多时间。’
‘但也引得群情激愤。’
‘有效不就得了!带兵我绝对比你行!’
‘虽然总指挥在作战上只是个虚衔,但人事上我可以把你调去守仓库。’
‘……过河拆桥。’
‘反正如果你还想带兵就安分一点。’
司礼的出现如同黑暗中一道耀眼的光芒,制止了凑那过分的行为,也让他在格拉墨村众人眼中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糟糕。
是夜,司礼整顿了格拉墨村的军队,并将所有人聚集起来,于用餐的同时晓明大义。
黑夜里,格拉墨村的营地中央升起了熊熊篝火,司礼坐在火焰前,让众人围成扇形。
接着,司礼请人为众人送上餐点,比起凑的命令,乌尔村庄众人明显更愿意接受司礼的委托。
前线的伙食并不怎么好,多数是为了保存而做成的饼,这些饼大多坚硬无比,除了便于携带与可以久放外没有太多优点,除了已经饿到发昏的格拉墨村军人外大概没有太多人会喜欢。
司礼为众人准备的伙食严格来说也不丰盛,就是多了腌制蔬菜与腊肉,再加上一些酱料好让这些食物变得更容易入口。另外,虽说还煮了杂烩汤,不过这汤其实也就是把上述的材料扔进去,除了有汤汁之外实在说不上有甚么太大的变化。
可纵使这些食物十分简单,却也让格拉墨村的人能够平心静气地好好吃上一顿饱。
‘各位请坐吧,让我来说说各位现在的处境。’
边用餐,边对格拉墨村众人开口,司礼不打算如凑一般给众人如此震撼的体验,他只是缓缓叙述着自己的看法。
‘关于各位对本村军队见死不救的事,我们已经从你们的代表口中知道了。’
司礼说着,格拉墨村的人们慢慢地停下进食的举动,脸上缠着纱布的护山小声地跟身旁的女军官惜峦交头接耳,似乎在汇整军中众人的意见。
‘这件事,是谁说的?’
过了许久,格拉墨村众人才整理出一致的意见,由于护山被凑打惨了,暂时无法开口,所以由女军官惜峦代为发言。
‘是谁说的有甚么差别吗?还是你们想要厚着脸皮否认这件事?’
司礼的话让女军官登时语塞,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直到护山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才点了点头,继续与司礼对话。
‘我们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我们希望可以用其他方式报偿,而不必用这种方式……’
‘此言差矣,要是我们没有送来粮食,眼前还有谁能开口都是未知数,还是你们期望拿尸体来做为报偿?’
‘这……’
‘我知道你们对成为奴隶一事不满,但你们也要体谅代表的辛劳。每天一张眼就是成千上百的人等着吃饭,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他们不接受这种条件谁会同意你们的要求?’
司礼的话让格拉墨村的人们彼此交头接耳,显然彼此间的意见已经多少产生了差异,但这次他并不打算等对方整理出结论,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相信我们的人一定还活着,所以各位不必去背负害盟友致死之罪,但见死不救的罪过是在诸位内心之中,如果不接受惩罚你们将无法洗净这份错误,试问未来你们若夺回家园,又要以何种面目去拜见自家的神灵呢?作为乌尔村庄的奴隶与作为北方人的奴隶并不一样,只要将罪过涤净,你们便会恢复为自由人,这同时也是南方的规矩。’
‘我们可以将这段话视为一份承诺吗?’
‘当然,我可以以本村神裔之名立誓。’
一小段谈话,似乎让格拉墨村军人的反弹减缓了不少,虽然并未能完全收服人心,但司礼认为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前进。
会谈后司礼又在格拉墨村的驻扎地停留了几天,并于整顿好大部分事宜后留下了一小支来自乌尔村庄的部队,将指挥权交接给了凑。
对于这件事格拉墨村有相当大的反弹,但司礼却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话。
‘都说是赎罪,难道还得体谅你们吗?’
于这之后司礼便返回于联军中的远征军驻扎地,当然,他这么做并不是信任凑不会搞出问题,而是因为他所留下的人员全部都是担任监视者的角色,用以警告凑凡事别做得太过份。
凑不是傻瓜,她当然知道司礼派出部队留守的用意,但为了避免被调去守仓库也只有忍着不发作,毕竟手上有一支能用的军队总比在在乌尔村庄当空头指挥好。
在此之后凑就以一贯目中无人的态度指挥起了格拉墨村,打散部队,重新整理军容,以及加强训练。
对凑的做法不管是谁都有怨言,然而凑所做的事全在合理的范畴内,除了苦一点,累了些,倒也没有甚么大问题,因此这些埋怨都被护山从中吸收,没有直接对凑提出异议。
而就在这段时间内各处皆出了许多事,其中便包含了北方人的营寨被袭击,野民被解放这件事。
如此重大事件除了南方各村的反应外,北方人内部的做法也是必须注意的,只是南方各村的手很难深入北方人的地盘,除非对方自己放出消息,所以至今还没有人知道北方人有何种打算。
于几日后,商人们从消息不灵通的北方人地盘中带出了消息,据说关于这件事北方人做出了相当残暴的行为。
首先,北方人颁布了抽杀律,顾名思义就是一旦有奴隶意图叛变,那么其他营中便会随意抽出数人进行斩首,是一种比连坐法更不讲理的做法。
其次,于这期间内有些村庄派人试图复制相同的作战,但这次北方人并未大意,而是直接将部队从奴隶营中撤出,并放把火将全营燃烧成灰烬,几千名奴隶就这样被大火活活烧死。
光是这两件令人发指的事就足以让所有听闻者感到恐怖,奴隶营内的奴隶自然更别提了,他们的反抗意志几乎被磨损殆尽。
另外在管理方面,北方人也改变了一贯的风气,禁止再让奴隶营的人偷偷与外界接触,还有那些反叛游戏也被迫取消,更加大巡逻部队的人数,力求不要再有类似的问题出现。
除了这些行动之外,北方人因为丢了面子所以开始整军东移,打算向对自己做出蠢事的野民们展开报复,当然也包括了隐身在后的乌尔村庄。
对此南方各村为避免处于风口浪尖,自动地将自家的军队向西调整,而于此同时格拉墨村众人也必须面临抉择,究竟是应该跟着各村西移,还是选择东移,毕竟乌尔村庄就处于这次北方人的必经之地,考虑到他们现在是乌尔村庄的奴隶,想必最后会走往东边与北方人血战。
格拉墨村众人在犹豫,他们之中有相当数量的人并不想要做为乌尔村庄的一份子奋战,他们认为这是回家的大好时机,特别是杜华林村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而白白放弃了一整支部队,现在若不回去将会错失良机。
凑在获得北方人的动向情报之后,便预测到格拉墨村的彷徨与矛盾,对此她只淡淡地回应。
‘如果你们以为现在回去就能够夺回一切那就去吧,不过别忘了你们是甚么身分,没有外力支援你们将一无是处。’
简短的回应却让格拉墨村众人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纵使内部依然有杂音,而且也出现了分裂的倾向,但大多数人已经了解到自己依然只能跟着凑的领导,向东前进。
骑兵跑得快是一回事,北方人快不快则是另外一回事。
自决定从东边返回北方以来,北方人便开始拔寨迁徙,但其动作之缓慢与其杀入南方的磅礴气势却是大不相同。
其中原因自然是过去所提过的,北方人在专业分工上并不突出,所有人都是优秀的骑兵的结果就是没有出色的筹画系统能够统筹作战,而在撤退工作方面又不能如同当初杀入南方那般简洁,光是上层的能力好是没有用的,底层的人也要有足够的能力才行。
也因此,导致北方人大军一路往东前进时,其行动十分缓慢,特别是后勤与人员之间无法妥善协调,加上对环境不够熟悉,常常出现运输队找不到人,人找不到运输队的窘境。又由于对奴隶策略的关系,所以必须花费相当大的人力去看管奴隶,这也导致了整体速度被大幅拖累。
作为北方人的领袖,狼育对这些事本来就有所预测,但他还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糟糕,不自觉地认为自己同意全军提早返乡是正确的决定,要是在晚上一些情况说不定会更加艰困。
另外一方面是北方将前进的目标,也就是往东边的必经之地有着野民们所设的关卡,据调查那是一座防御万全的堡垒,至野民从北方人手中逃离后,又有不少流离失所的野民以及失去村庄的村民前去投靠,目前总人数已经上看两万,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字,因为北方人的部队总量也只比他们多一些。
狼育不担心野民的战力,真要打起来北方人与野民之间一般而言可以达到一比十,甚至到一比二十的战损比,换言之就算这两万人全都是战士,北方人所牺牲的人数也不会超过两千人,更别提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野民并非战士,只是老弱妇孺。
真正让人担心的是在野民身后那乌尔村庄究竟在想些甚么,南方各村有时很难看清局势,那是因为有很大一部分的消息掌握在北方人手上,加上各村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隐匿不语,所以比起南方各村,北方人才是真正能够看清全局的人。
可纵使如此,狼育也不明白乌尔村庄究竟骨子里在打何种主意,为何不惜让自己人舍身犯险也要逼迫北方人走往东边返回北方。
翻开简易而不明确的地图,狼育查觉到来时与回程的路径是有所出入的,他们前来时是经过乌尔村庄的西边,但如今这条路是行不通,因为这会使乌尔村庄以西的大村被迫出手。
当时这些村庄不出兵还可以说是不知道乌尔村庄挡不下北方人的脚步,但这次怎样也说不过去,如果不出兵他们就别想争取南方各村的主导权。
因此,这一次回程北方人将走乌尔村庄以东的道路,也就是于河流东边,沿着河流北返,经过东边村庄,到达当初与乌尔村庄间的战场直接回归北方。
狼育看着这个东边村庄,他稍稍思索了一会,目前所知的是这个村庄基本上南方人类世界最东边的村庄,而且是个虚有其表的村庄,故意圈出大量的地盘摆出与各大村对抗的姿态,但在经营上却是一团混乱,除了拥有最多的商队外实在很难说有甚么战力,在上次的攻击中北方人还创下了全歼对方,而己方无损的战果。
狼育知道自己人有多少本事,所以他能够直接断定这个村庄没有任何的战力可言,他不相信防卫士兵如此衰弱的村庄会藏有一支菁英部队,更重要的是他也不认为有任何部队会比得上自己手中的战力。
暂时先将东边村庄的问题放到一边,眼前要专心的是对付野民的问题,狼育不会因为看不起对方就掉以轻心,他在大部队接近前,便已经派出数支队伍先行前往,照北方人的惯例,在作战前先打探对方的虚实,这场战役,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