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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满怀期待
这种作法虽然使各村的口水少了许多,但西北各村的压力却依然猛烈,毕竟他们非要杜华林村失血才甘愿,乌尔村庄受了甚么委屈,又或者是真是假一点也不重要。于是到最后杜华林村只有以抚慰的名义贡献出大量物资,以供给乌尔村庄新接收的奴隶部队使用,这才使西北各村的压力逐渐缓和。
当然,这一连串不怎么光彩的论战,甚至闹剧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原本以为在西边的北方人于东边出现的消息,这致使许多村庄的防卫重心改变。不过有趣的是这些村庄将军队由东边调往西边,而非是加强东边的驻军,其中心态相当可议,但不管如何这一连串的反应确实为目前僵持的战局翻开新的一页。
北方人进入南方人类世界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其行动也由一开始的势如破竹到如今渐趋缓慢。这不仅是因为北方人改以奴隶部队向南方人进攻的缘故,更因为此处的气温未到结冰的程度,是属于湿冷的天气。
柔软的泥土,起伏的地形,潮湿的空气,越往南方进攻北方骑兵的力量便越是减弱,加上为了控制住奴隶们的战力,骑兵部队更必须保存战力,使得作战进度一直在原地打转。
狼育,北方部队的首领并不在乎这种情况,他利用抢来的资源维持着部队的生计,并已开始计画撤退。撤退最大的理由是天气与季节的转变,他不认为自己的部下能耐得住开春后的南方世界。
回北方的路线有两条,其中一条是路经乌尔村庄的东线,一条则是在西边。原本狼育是打算从西方返回北方,并安排人马接应,可如今这计画却有所变动。
前些日子在南方人的联军中流传着一些讯息,据说在东方有着北方骑兵流窜,并指出北方人打算大举向东方进攻,这使得大部分村庄都将自家军队由东向西调,避免与北方人直接接触。
而这举动造成的结果就是西边的防御力骤然升高,北方骑兵若要强硬穿越必定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狼育作为北方部队的首领当然知道自己手下没有部队在东方,也大概能猜到这场戏是乌尔村庄自导自演,目的大概就是要狼育往东边的通道撤退。这在狼育看来并不是甚么坏事,对他而言从东或从西都没有甚么差别,他先前之所以打算从西边去不过就是为了让位于西边的村庄矛盾加深罢了,但如果乌尔村庄如此热情地邀约北方人从原路返还他也不会拒绝。
只是狼育不太明白乌尔村庄的意图,北方人往东边去经过东边的村庄向乌尔村庄杀去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好处,除了损失还是损失,这一点让他很疑惑,他认为一定有着甚么是他未掌握到的情报。
纵使如此,狼育也不认为有必要回避,他对自己的信心极强,认为只要在自己的带领下就算遇到甚么麻烦事也可以应付。
于是在这之后不久,狼育便如乌尔村庄所期望的,将大部队往东边调动,那怕踏入陷阱也无所谓。这举动也在无形间证实了北方人打算往东边移动的传言,目前为止对乌尔村庄远征军消失一事有疑问的人也不得不将疑问藏入自己的心中,以免被人当成笑柄。
可当进入东边后,北方人便受到新的考验。
过去那些脆弱的野民在东边重新集结并有了新的战术技巧,一反过去松散的组织型态,他们的战术进步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更对北方人手下的奴隶营进行渗透与策反,使北方人受到相当的压力。
虽然这些攻击都被狼育带领的部队陆续破解,却也使其旗下的不少人萌生退意,纷纷要求早一步返回北方。
战士们思乡的情结狼育不会不知道,他也不认为继续待在南方能够有更大的收获,于是早原先预定的一步开始着手进行撤退。
为了进行这撤退战,狼育也有所准备,那便是给位于乌尔村庄西边的那些村庄一个提示,他相信这些村庄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也相信如此便能成功牵制对手,明白乌尔村庄到底在打些甚么主意。
于是乎,在北方人向东方撤退的同时,乌尔村庄以西的部队也在蠢蠢欲动,双方似乎就要形成夹击包围之势。
时间回溯,这是乌尔村庄第一支远征军刚刚进入东西交界处之时。
云昊借助商队先一步到西北与西南一带收集的资讯,开始走访野民的集落,跟在他身边的是他的老朋友,绰号大山的远征军指挥官。
‘虽然说想要增加军力这件事不算坏事,但你认为真的能够成功吗?’
‘这不是能不能成功的问题,而是不赌这一把我们的村庄就只能被时代的潮流吞没了,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走这一步才行。’
在路上,大山于出征后渐渐理解了云昊的计画,但因为害怕泄漏情报所以一直没有开口询问,到了现在才真正有了问清楚的机会。
‘就算不这么做,最多也只是维持现状而已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我们村庄在北方人南下的要道上,这是危机也是转机。’
‘怎么说?’
‘你想想,这次北方人南下时发生了甚么事?’
‘你的意思是西边那些村庄?’
‘没错,他们虽然打着对抗北方人的旗号,但你认为如果我们与北方彼此消耗甚多他们不会出手“接管”或“保护”乌尔村庄吗?’
‘理解是理解,但那已经过去了,如果让北方人从西边去不是也可以吗?’
‘重点在腹地啊,北方人不会只南下一次,在未来他们必定会有从东边南下的机会,到时候绝对不像这一次仅仅是为了探路。熟悉了南方的游戏规则,他们势必会真正的插手南方,届时我们若没有足够的后备力量就只有灭村一条路了,你总不会期待其他村庄突然懂了甚么叫巢毁卵破吧?’
‘所以这次将北方人引向东边就是为了获得更大的腹地?’
听了云昊的话,大山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问道。
‘当然,但有土地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人口。现在村庄人口看来很多,但那仅仅只是因为腹地小,一旦得到新的腹地人口看来就少了很多,我们没有时间等人口重新增长,虽然那样的素质比较好。’
‘原来如此,所以你的目标才会锁定野民吗?’
‘没错,不只是战争的需要,还有未来的劳动人口需求,我要尽可能把散居在西北与西南一带的非渎神罪的流放者全部集中起来成为新的人口,一旦拿到新的区域不只是资源的采集,还有许许多多的工作需要人手,这群人绝对不会变成没有事做的冗员。’
‘是吗,那么你要东边村庄的人担任总调度人员也是因为……’
‘大致就是这么一回事,既然时间到了也就没有必要留手了。’
预测着重叠的可能性将变成现实,云昊准备让邻村解体的计画已经上路,然而这计画谁也没把握能够实现,人们只是单纯试着力挽狂澜,在即将到来的命运织线间,寻找着能苟延惨喘的漏洞。
此刻,在两人前方报告中野民的居所已经能远远望见。
随着北方人占领的区域逐渐扩大,野民纷纷逃向人烟罕至的区域,而这些区域大多是骑兵难以到达的山区,也只有这些区域才能让野民们稍作喘息。
当云昊与大山踏入山区,于密林中他们发现有数个简陋的警报机关与陷阱藏在各处。
见到这些机关,云昊索性将其充当门铃,大力摇晃着那些系有绳子的木板,过不了多久,他们便隐隐约约发现在树林的隐密处藏有几个人影。
‘有人吗?我有点事想找你们商量。’
云昊的声音不大但却在山中反覆回荡,更惊起一些飞鸟四处逃窜。
而在云昊开口一阵子后,终于有几个人影从树后方走出。
出现的人看来都十分年轻,人人拉紧了看来品质不佳的弓箭,脸上带着警戒的神情。
‘你们要做甚么?先把你腰上的东西放下来!’
其中一人指着云昊与大山腰上的制式短剑,这是乌尔村庄中配给出征指挥官以上层级的武器,在某些情况下相当于兵符,是产量相当稀少的钢剑,虽然其中工艺未如凑手中的双刀那般精良,但只要使用者技术到了,拿来斩断一般士兵用的铜剑铜刀就像砍木柴般轻而易举。
见到这明显非野民手艺的产物,包围两人的野民都存了个心眼,清楚知道两名不速之客并不简单。
‘这可不行,你们拿着弓箭指着我却要我把武器放下,这有可能吗?’
云昊并不想在这里示弱,因为接下来的交涉并非好言相劝就能达成共识,要人上战场必要时必须出示武力,让对方了解不上战场的后果,以及上了战场也有所依靠这两件事。
虽说许多村民都认为野民比较好哄骗,但要将其骗上战场还是很有难度,特别就云昊看来不管甚么团体内傻瓜都一直存在着,相对来说聪明人也一样存在。野民是否像人们宣称的那样好骗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也许他们的优势就在于可以装得像人们所宣称的,未受教育,很好骗。那么相对来说村民或许就可以装作自己相信野民很傻,很好骗,可至于是真是假,戏要演到甚么程度还得看双方拿捏。
不管怎么说,云昊认为在这情况下不仅不能示弱,还必须给对方一些压力,逼迫他们将自己放在心上。
见两人不愿意放下武器,野民们便接连出手放箭,似乎打算先发制人。但由于野民太过胆小,而弓箭又太过简陋,所以待箭矢飞到云昊两人的身边时已经无力,被他们很轻松地拨开。
‘你们是谁!是北方人派来抓我们的吗!’
见两人武技高超,野民们变得更加紧张,对平日不曾与其他村庄为敌的他们来说,厉害的敌人大致等于北方人。
‘不是,真要说的话我们是北方人的敌人,来问问你们想不想做我们的朋友。’
‘有拿着武器邀请别人做朋友的人吗!’
‘没办法,因为我们还不是朋友。’
听了云昊充满狡诈的话语,野民们各个闭口不言,双方便僵持在原地,谁也不知道如果接受了对方的建议究竟是福还是祸。
云昊很高兴与野民之间的对峙能够在太阳下山之前结束,也很高兴此处的野民们正如报告所说的都是年轻人。
云昊喜欢年轻人,不只因为其有劳动力,更因为年轻人不喜欢偏安的生活,其人生中处处都充满着可塑性。
只要太阳还没下山,就必定有可以照到阳光的地方;只要心还没老去,必定有使其热血澎湃的方法。云昊对这些年轻人充满着期待,期待他们贪婪,期待他们不知足,因为这每一种欲求都代表他们期待更好的生活。
拿起木柴扔入临时以石头与泥土搭起的灶内,又探头看了眼釜中逐渐沸腾的水,云昊笑脸盈盈地望着坐在对面,一脸警戒的野民们。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们不是化敌为友了吗?应该喝同一锅汤,庆祝庆祝。’
野民们对云昊的话没甚么反应,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被‘强迫’当朋友后该做些甚么事,但他们至少知道这不是能两肋插刀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