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求生
阳光明媚,天气清爽,沁入心扉的雷阵雨后负离子充斥着整间病房,外界大树的枝叶丛中知了不停地叫着。风从刚打开的窗户吹进来,掀动着每个人的衣襟,发梢,轻抚着脸庞。精神已见大好的罗旭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这会使他的伤口隐隐作疼,但他还是很喜欢雨后大自然的馈赠。
罗旭对围绕着他的朋友,兄弟道:“龙哥,你真的把范琪斌和赵伟君交给他的手下吗?”,“黑龙”点点头道:“不然怎样,交给警方,那我就会成为武林公敌了。警察又不能一辈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反正之前我们也和他们有过协议。人归我们,钱归他们,但我想了想,干脆全给他们得了。他俩多次出卖那伙人,加上陈老大和旺哥,绝对没啥好果子吃。”。
鲍世明笑道:“这样也对,要知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龙哥虽纵放了他俩,但只是属于小过,大不了再被康警官上上法制课。有本事,警察捉去啊,我们可不想再搅合在他们之间。”。
陈小蝶道:“放心吧,我哥已让阿旺过来处理,还特别要他用最严厉的帮规家法伺候。”,鲍世明好奇地道:“帮规家法,哦,认识这么久了,你哥除了做那个外,是不是也是帮派的人物?”。小蝶莞尔一笑道:“他成立了个叫兄弟门,有模有样的,里头什么长老啊,刑堂啊,和武侠小说里的全一样。”。
“哦,看来规模挺大的,我们还是小心点好。”,“黑龙”道。
罗旭撑直身躯道:“不错,小心为上,阿旺这次回来整顿,不会仅限于处理范赵二人,应该还图谋这里的地下市场,甚至是我们。”。
鲁海波插话道:“回来就回来吧,反正范赵倒了,还会有人接下去做,只是我们必须管好自已,免得让他再有机可乘。”。小蝶道:“放心吧,他也只是过来重新立一到三个像范赵这样的,再将他的兄弟安插好,就马上得回到我哥哥那里,这是我哥亲自对我讲的。”。
鲍世明道:“最好如此,否则他可是掌握过公司那些内鬼和被拉下水的把柄,只要他再对他(她)们勾勾手指,我们就头大了。”。“黑龙”道:“得了,陈老大和阿旺的事,是警方与他们之间的事,我们最好是少理为妙。小蝶啊,我们是规规矩矩的人。所以,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得和你哥以及过往的人事物保持一定距离,免得到时被怎么牵连到都不知道。不好意思,说得有些重,但这却是会发生的。”。
陈小蝶道:“龙哥,这我会有分寸的,我也多次劝过我哥,可他总不听。很早以前,我就和他们分得很清楚了。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的,谢谢你的提醒,龙哥。”。
“这样最好,嗯,我们是不是在这有些碍事了,让阿旭和小蝶好好相处吧。”,“黑龙”起身招呼众人一道离去,给罗旭和陈小蝶单独谈心的空间、时间。
“黑龙”、鲍世明、鲁海波仨人走出病房,鲍世明停住脚步对他俩道:“现在已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回去打理生意,半个月后将和戚老一块去参加奇石根雕全国展览会。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一道去,当做是旅行也好。”。鲁海波道:“免了,我得打起十分,百分,万分的精神来盯着阿旺。我实在不放心这条狼在我旁边转悠。”。“黑龙”道:“不好意思,兄弟,我得赶快把妞给拿下,这几天,我受伤没找她,她竟然问都不问,想来感情有些淡了。危机得我亲自去处理,就不陪你去了。”。
“理解,那你们要多加小心和努力啊,希望我回来能听到好消息。”,鲍世明对俩人道,并在医院门口握手而别。
“旺哥,旺哥,饶命啊!。。。。。。”,在城市的另一处角落,一栋刚封顶的大楼地下室里,范琪斌和赵伟君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黑衣人和坐在他俩眼前,拿着两把尖锐匕首耍弄的阿旺。
阿旺气极而笑道:“饶命,我也算对你俩不错吧,可你俩却怎么回报我的。我前脚刚走,你俩后脚就翻脸,我养条狗也比你俩强。打着我的旗号,扎陈老大妹夫一刀,陈老大差点拿枪崩了我。好,好,好,这事暂且不算,我的兄弟们呢?他们怎么说也是你俩在当地的靠山啊,没有他们,你们凭什么让其他人俯首听命,为了一点花费和待遇就想方设法闹腾他们。找死啊!还在警察来时,只顾自个逃跑,扔下他们不管,而且不止一次,甚至连公家的钱也要卷跑。你俩还真是畜生啊,不,是比畜生还不如!”。
地下室阴森森的,范琪斌和赵伟君有如身陷冰窟,寒意透骨,范琪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旺哥,我们真的气不过那女人这般作践你和兄弟们。是,我们是有欠考虑,让旺哥在陈老大面前难做,这点我认了。但至于出卖兄弟,我们没有啊,那时有人报警,警察一涌而入,根本就来不及通知他们,还好我们逃得快,不然也当场被逮住了。但卷公家的钱,那完全是为公家考虑啊。旺哥,我们当中有内奸啊,我和阿伟,只能携带公款找安全地方再说。”。
“内鬼,谁是内鬼,说!”,阿旺右手点晃着匕首道。范琪斌看了全体黑衣人一圈,对阿旺道:“是二子,他勾结“黑龙”他们。”,“放屁,你把我们当诱饵扔出去,为自已造逃跑的机会。要不是龙哥捉住你,还真被你俩给害了。旺哥,别听他乱咬人啊,要是我有这心,何必把人和钱都交到你手上。”,二子被范琪斌的污蔑给惹恼了。
阿旺摆手止住他道:“这我会查清楚的,你说,二子他们是内鬼,有什么依据。”。范琪斌跪爬一段,接近阿旺道:“为什么警察会那么准确围捕我们,将我们困在村中,是二子报的警,他是警方的卧底啊,别看他把钱和人交给你,他想放长线钓大鱼,旺哥,你要分辨忠奸啊。”。
现在范琪斌和赵伟君可谓是疯狗乱咬人,把能想到的“阴谋论”发挥到极致,就连阿旺也有点动摇,该不会是真的吧。
二子见状几乎快抓狂,单凭看阿旺阻止他怒斥范琪斌、赵伟君滔滔不绝地描述就明白情形对自已开始不利,为了表白自我,他不得不学起俩人,也祭起“阴谋论”来,整个对范赵刑堂处罚成了“公堂”,而后成了“澡堂”。
看到其他兄弟们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已,阿旺知道他必须得表个态,否则事情会闹得不可收拾,到时陈老大知晓了,会对自已能力重新评估。
阿旺将匕首投掷地面,对范琪斌和赵伟君道:“我只相信事实,你俩别再牵扯他人,把自个打扮成无辜可怜样,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兄弟们送你俩上路,二是,你俩只能活下一个,用不着我再多解释了吧。”。
“旺哥!。。。。。。旺哥。。。。。。”范琪斌和赵伟君一个叫得比一个悲愤,阿旺不理会他俩的哀求,坐在座椅无动于衷地翘着腿,抱着手,旁边的护卫把手插进衣服内,随时防止俩人狗急跳墙。
还是范琪斌毕竟当过老大级别的,他虽然与赵伟君一步一磕头地向阿旺陈述苦衷,却已暗暗将地面匕首抓在手中,而赵伟君看见白光一闪,为时已晚,匕首已捅进他的胸膛。
事发突然,在场的所有人被范琪斌的举动给惊呆了,只有阿旺心有计算。他早就看清楚范琪斌的一举一动,知道他想干什么,而且通过这件事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免有些杀意暗生。
赵伟君捂住胸口,抓牢没至入柄的匕首,不敢拔出,看着范琪斌道:“范哥,你。。。。。。你太狠了,为什么要杀我,我不想杀你啊?”,看着赵伟君没一下子断气,怕他说出不利自已的话,范琪斌一不做二不休,拾起另一把匕首一挥割断他的喉咙,一下子血喷射出来,热呼呼的血液洒满他的脸和前身。赵伟君瘫倒在地抽搐,口不能言,愤怒的眼神看得让人不能直视,尽管这伙人都是杀人不眨眼,但这种情况,确实少见。
范琪斌扔掉手中的匕首跪着对阿旺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在兄弟们之间挑拨离间,四处煽动蛊惑。我对不起你,旺哥,被他欺骗了,希望再给我个机会。”。
阿旺已有打算,不直接戳穿范琪斌的谎言,他对浑身是血的范琪斌道:“我是说话算话的,既然这样,就留下你吧,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但你要给我记住,如果再有三心二意,每个人都可以对你先斩后奏,明白吗?”。“谢谢旺哥,谢谢旺哥。。。。。。”范琪斌头如捣蒜地磕着,水泥地板“咚咚”作响,他额头上的血都不知是自已的还是赵伟君的。
看着这一幕,阿旺感到一阵阵的恶心,这个人真的太无耻与残忍了,他转身对随他前来的俩位刑堂执法道:“这人我就交给你俩了,请回报老大,我这里整顿和安排完毕,就马上向他做详细报告。”。那俩戴着黑墨镜,高高大大,壮硕的刑堂执法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将还在磕头谢恩的范琪斌架起,带出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