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权衡下的妥协

蒋莹莹在胡威处受了气回家后，一直憋在心里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说，是在其母亲再三追问之下，才把在胡威处见到两个女人的事说出来。蒋斅的大儿媳妇，也就是蒋莹莹的母亲听女儿如此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一个皇亲国戚家的千斤小姐，还没嫁过去就做了妾，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大儿媳妇转身就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公公蒋斅；蒋斅听说后，却并没有象她们那般妇人见识，只是告诫她们此事暂不可张扬，等他查明事情原委后再做决断。

这一查就是十几天过去了，可这十几天也不见胡威到府上来问安。蒋斅本有些生气，但又听说这个未来的孙女婿正在与当今的皇上，也就是自己的外孙谋划为自己女儿正名的事，这就把那份怨忿转换成了喜悦。如果自己的女儿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皇太后，那自己家族这一脉将来岂不是更风光荣耀，如此算下来，那现在孙女受这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蒋斅想好这些以后，一直就等着胡威上门，可是两天后还不见胡威的身影，他只好派管家去请。

胡威进得蒋府时，他后面跟着二个随从，手里都提满了东西，有苏杭的丝绸、湘绣，还有西洋的镜子、钟表等等。这些都不是贵重的东西，最贵重的是胡威从搜刮来的字画中挑了两件最不值钱的送给了蒋斅。

管家叫两个女佣把胡威带来的东西接过后直接送去了后院，他则带着胡威向书房走去；蒋斅交待他，他在那里等胡威。

胡威进得书房，见蒋斅正在那挥毫泼墨。“外公，好雅兴；我正好带来两幅字画请您老鉴赏一下。”胡威说着将手中的卷轴递过去。

蒋莹莹听说胡威来了，被爷爷叫进了书房，她担心胡威在爷爷处受委屈，急忙跑到母亲处，让母亲去给胡威解围。

蒋斅收下胡威带来的字画，脸上的色彩也丰富了许多。在书房里只剩下他二人时，蒋斅叫胡威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我听莹莹母亲说你府上已有了两个女子，可有此事？”

不用拐弯摸角，一上来直接切入主题。这也是胡威喜欢的谈话方式。“是的，她们都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可有什么不妥吗？”胡威也不客气的反问道。胡威自己还没意识到，现在的胡威也有那么一点不可一世，说话咄咄逼人的样子。

“如果你与她们只是一般的关系，那也没有什么不妥。如果不是一般的关系，你又将莹莹置于何地？她可是皇上的表妹，是皇上钦赐的姻缘。”蒋斅不喜欢刚才胡威说话的语气。

胡威见蒋斅这样说，也不知再说什么，只好一声不响地保持沉默。

“男人三妻四妾，我不反对，可莹莹还未嫁进你的府上，她们到先进了门，这今后的位子怎么排？我现在也不跟你多说费话，我蒋家的女儿是不能给别人当妾的。”

胡威听蒋斅这样说，心里就放心了，“这个外公放心，我娶了莹莹之后，莹莹一定是正房太太。”胡威知道自己现在身边的几个女人没一个在乎这个虚名。

“既然这样，为避免夜长梦多，我看就把婚期定下来，尽快完婚吧。”

胡威与蒋斅正谈到这时，蒋莹莹的母亲走了进来，胡威忙起身给她请安。“小威就在这吃饭吧，莹莹现在在后山那，你去陪她说说话，也省得她闷得慌。”

胡威刚准备抬脚走出去，管家便来通报说，胡威府上来人接他回去，说是首辅杨廷和大人在府上等着有要事相商。

闻言，蒋莹莹的母亲也不再挽留，只是说“莹莹在家闲闷得紧，不如让她到你那去走动走动，散散心。”

胡威进得大门就见首辅杨廷和在刘汉的陪同下从正堂里迎了出来。胡威与轿中的蒋莹莹打了一声招呼，便叫轿夫直接抬入后院。

“首辅大人，不好意思，繁事太多，害得你久等了，实再是万分抱歉。”胡威笑着迎上去，嘴里不停地致歉。

“事前没与胡大学士打招呼，实在是唐突，还望见谅。”杨廷和也没有了朝堂之上的飞扬跋扈。

口蜜腹剑，胡威自穿越以来也学会了不少，现在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胡威与杨廷和牵着手，笑嗬嗬地重新回到正堂。待佣人再次添过茶后，胡威摒退左右，“首辅大人，有何事吩咐，现在可以说了。”

首辅杨廷和仍是左右看看后才说道：“胡大人，你看今日朝堂之上，你我都是为了朝廷着想，为给皇上分忧。闹得有些不愉快实非本官本意，想想也太不划算，你说呢？”杨廷和说完这些，看着胡威的反应。

“哈哈，杨大人说的是，你我本应齐心协力辅佐皇上，相互产生一些仵作是在所难免，也还望首辅大人不必介怀。”胡威与杨廷和打着哈哈。

杨廷和明白胡威知道自己的来意，见他并不主动揭盖子，只是一唯地在这里与自己打哈哈，他在心里给胡威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骂归骂，但事还得办。杨廷和只得厚着脸说道：“皇上所要的就是给自己亲生父亲一个恰当的名份，虽有悖大礼仪，但也实是体现了吾皇的一片拳拳之心。现皇上招南京张璁、瓒这两个小卒来京师，势必会搅得京师乌烟瘴气，不是怕辩明礼仪，只是到时我们就无法正常处理日常事务了。有些得不偿失。”

“哦，首辅大人原来今日找我是为此事呀。杨大人现在说的我也觉得在理，只是这是皇上钦定的，你看大人你和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些……”胡威说到这里不好再往下说。

“胡大人，你就不用自谦了，这事还需你在中间周圆方可。”杨廷和语气中有些乞求，他在心里恨自己轻贱，但更恨胡威。

“首辅大人啦，不是本官不帮你周圆，实是本官有心无力，再加上本官不日将与蒋莹莹小姐完婚，正愁到那挣些银子来补贴家用呢，实在是没有时间呀。”胡威一副万分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