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云开雾现（二十二）

“张书记，听到您的声音我是受宠若惊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我也很想念您，但因为工作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去北京看您，还让您在百忙之中给我打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坐在房间里的打沙发上，李发龙点燃一支雪茄，一边吸烟，一边对着手机说道。

“哈哈哈，李老弟，您是不是有些太过客气了？我们两个人之间还说这些干嘛？我也是没有什么事情了，在办公室闲得无聊，突然间想起了您，于是就拿起电话给您说一会儿话。您还别说，这时间长了不见，还真的有点想您呢！哈哈哈哈！”电话那头，国家工商总局党组副书记张可然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着。

“老哥呀，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我还不知道您啊？闲的没事儿？您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您的工作有多忙我不知道啊？您可是中央领导，其忙碌的程度几乎可以用日理万机来形容。所以，您不会闲着没事给我打电话的！说吧，什么事情？是不是准备到英国去一趟和夫人团聚一下？如果是，我现在就安排！”听完张可然的话，李发龙撅了噘嘴，在心里哼哼了两声。

“没有，没有，现在哪有时间出去转啊，根本不可能。工作忙是一个，另外现在国家抓得紧，对于我们这种级别的领导的出国卡的不是一般的严。所以说。即便是我有这个想法也不敢动啊。您还别说，我还真有件事情想问问您。您现在是不是在绿城啊？”电话里，张可然若无其事的问道。

“哎呀，您老人家真是神仙啊，我确实在绿城。看来呀，干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可我就是有些不明白，您是怎么算出来我在绿城的呢？哈哈哈哈！”听完张可然的话，在李发龙心里一惊，但说话的口气依然是出奇的平静，甚至是若无其事的跟他打着哈哈。

“哈哈哈哈，老弟您真会开玩笑，我张可然哪有那个本事，能算出来您在哪里？如果是这样我就不上班了，到路边上摆个摊，给别人算命去了，不累心，不分神，而且赚钱快。哈哈哈哈，不开玩笑了，跟您说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与您相关，所以，作为我们两个之间的这种关系，我觉得还是有跟您打声招呼的必要，防止到时候您没有准备，应对不及时，那可就不好了！”话到最后，张可然有些认真的对李发龙说道。

“好的，在您没有说话之前，我先谢谢您了。我李发龙经商这么多年，多亏老哥您的照顾，否则，我哪有今天的成果？所以，老哥请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李发龙是不会忘记您的知遇之恩的。您说吧，我听着呢！”探着身子往烟灰缸里弹弹烟灰，李发龙一边和张可然说话，一边站起身来走到酒柜前，一边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然后折回到沙发上，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等待着张可然接下来的话。

“一个小时之前，政策法规局的张局长给我拿来一份由最高人民法院转来的材料，据这份材料反映，绿城省金山地区云浮县工商局存在违反工商法规，为企业非法变更公司名称和公司股权的行为，并要求我们协助调查。老弟呀，这家公司的名称叫做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公司地址在云浮县，董事长就是我曾经见过的、您们公司的美人老总李清雅。老弟，您知不知道这回事啊？”电话里，张可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吗？张书记，我确实不知道啊！”听完张可然的话，李发龙故作惊讶的说道：“我们黑金矿业集团现在是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控股股东不假，公司的法人代表、董事长，是我们黑金矿业集团销售副总李清雅也是事实，但是，有些情况您可能不是很清楚。您现在说话方便吧？如果方便，我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告诉您听，听完之后再做定夺，您看可以吗？”

电话那头，张可然不知是在和谁说着什么，一时没有回话。过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电话里才传来声音：“对不起李总裁，刚才安排了些事情。您现在说吧，尽量把事情说完整，我这边好做决定啊！”

“好的，那就麻烦您听一下吧，我现在详细的跟您汇报！”把手中的雪茄放在烟灰缸上，李发龙喝了一口酒，正想说话，门突然开了，只见李清雅微笑着走了进来。

阿龙冲着李清雅招招手，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然后继续和张可然说道：“在入股现在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之前，我派出一支20多人的专家队伍，对这家公司进行了调查。调查中我们发现，这家公司虽然存在着一定的法律纠纷，但均已经经过法院裁决，而且工商手续完备，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才下定决心，投入巨资加入了这家公司。这么多年以来，我们黑金矿业集团在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总投入已经超过十个亿，矿山已经初见规模。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央突然派出由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公安部等三部委组成的调查组，要对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魏新光先生进行调查，搞得满城风雨，矿山的开发工作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对于此，我已经有些焦头乱额了，现在您这里又突然出了个这样的问题，按下葫芦起来瓢，张书记，您还让不让您的小兄弟活了呀？唉！”说到这里，李发龙故意拖着长腔，重重的哎了一声。

看着李发龙有些做做的样子，坐在一旁的李清雅笑了笑，然后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头。

李发龙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对于您说的话，我是无条件相信的。但是，老弟呀，您要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啊，刚才我仔细看了最高人民法院转过来的材料，通过这些材料，我发现问题很严重。如果这些材料属实，我们基层工商部门是存在很严重的渎职行为的。而如果我们要是认真的去查的话，第一件事情就是恢复古月的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的名称，二是依法归还已经划归到魏新光名下的属于古月、夏湘、谢良三个人在公司的股份，而且要依法追查这次非法变更过程中的工作人员。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您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就没有了，您说，这个问题严重不严重？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我才给您打电话的呀，希望您心里有个准备！”听完李发龙的话，张可然认真的说道。

听完张可然的话，李发龙有些着急了。就在刚才他与富强等人在聊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问题，但他却没有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如果云浮县工商局的变更手续是违法的，那么，他与魏新光之间的合作基础也就是违法的，而如果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是违法存在的，建立在这个公司上面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一旦形成这种结果，他李发龙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了。

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是魏新光，这是铁定的事实，毋庸置疑。但是，即便是如此，他李发龙又能怎么样？与魏新光打官司吗？打赢了又有什么用？他魏新光有什么？

想到这里，李发龙心里有些懊恼：此前，自己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如何对付专案组上面，可万万没有想到还有后面这一出。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想到这里，李发龙赶紧对着手机说道：“张书记，我们两个认识有十几年了，关系非同一般。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我李发龙是在您的帮助之下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在魏新光与古月的案子上，我们黑金矿业集团是无辜的，如果云浮县法院、金山地区中级法院的判决有误，如果您们云浮县工商局的变更存在违规之处，那么，我们黑金矿业集团也是一个受害者，我们是上了魏新光的当的。现在，我们已经在云浮铁矿投入了十几个亿的巨资，现在矿上刚刚初具规模，马上就要开始盈利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出现您刚才所说的事情，我们黑金矿业集团就会血本无归，到了那个时候，您让兄弟我怎么办？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还希望老哥您帮我想想办法呀！”

说完，李发龙从烟灰缸边沿拿起刚才抽了一半的雪茄烟叼在嘴上。

坐在一旁的李清雅见状，赶紧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机，帮李发龙把烟点上，然后，同样一脸焦急的看看李发龙。

电话那头，张可然没有立即回答李发龙的话，而是思忖片刻才犹豫不决的说道：“对于‘6.11’专案组，之前我曾经听说过，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对于这个专案组的背景还是有些了解的。就拿刚才最高人民法院转给我们工商总局的这封材料来说，上面就有一位中央领导签署的意见，命令我们立即查办。发龙老弟，我是想帮您，但是，中央领导的指示我不能违背啊。上面是中央领导的督办，面前是您我这么多年的关系，您让我咋办？”

“张书记，既然您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就已经说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吧，您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6.11’专案组在转给您的材料中说了哪些事情？他们掌握了什么证据证明在把古月的云浮铁源选冶有限公司变更为现在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这件事情上云浮工商部门存在问题？我知道，这属于机密，是不方便告诉别人的。但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讲十分的重要，所以......”

“好啦，发龙老弟，您就不要跟我说这些了。”没等李发龙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的张可然就打断了他的话：“存在问题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虽然不是经过您的手变更的，即便是存在问题也与您关系不大。但您的黑金矿业集团目前是这家公司的控股股东，如果真的如最高院转过来的材料所说的那样，受到致命打击是必然的。凭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我给您打了这个电话，已经是犯了错误了。所以，既然已经错了，就错到底吧，我把材料中反映的主要问题告诉您，您自己去想办法，能躲过这一劫当然最好。也算我给您帮了一点小忙。您说呢？哈哈哈哈！”

说完话，张可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书记，您的话我记住了，您帮我的忙我也不会忘记，您放心，我李发龙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一定会......”

“好了，您打住，先不说这些。”张可然再次打断了李发龙的话，然后接着说道：“我知道您李总裁神通广大，在您的面前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这样，我说一下情况，您找人想办法。我位卑言轻，只能帮到您这里了！”

“张书记，您客气了，请讲，我听着呢！”听完张可然的话，李发龙一边应答者，一边着急的冲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李清雅比划了一下。

李清雅有些不解的看看李发龙的表情，但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顿时理解了李发龙冲着她比划的含义。于是，快步走进李发龙的卧室，把一支金色的录音笔打开，然后急忙放到李发龙面前。

李发龙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和录音笔并排着放在一起，然后，一边打开免提键，一边搂过李清雅，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并冲着她竖了竖大拇指。

李清雅有些娇羞的冲着李发龙吐吐舌头，然后，紧张的把头凑到了手机旁边，两个人聚精会神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张可然的声音。

“第一，在古月与魏新光借款纠纷案审理期间，古月向绿城省高级法院三江自治州分院提出了对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进行股权确认的申请。三江自治州分院接受了古月的申请并立案。期间，该院曾经向金山地区工商局、云浮县工商局下了一份函，函的内容是‘在股权确认期间，不得变更公司名称、处分股权’。在最高院转给我的这份材料中，有三江自治州分院的一份公文签收单，在这份签收单上，分别有金山地区工商局企管处处长张林、云浮县工商局企管科科长邢那英的签名。也就是说，上述两家工商部门是收到了三江自治州的函件的。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云浮县工商局竟然给魏新光办理了公司名称和股权变更手续，将原来的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变更成了现在由您们黑金矿业集团控股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李老弟啊，这是明摆着与法律抗衡啊！您是不知道，就在刚才我们会见最高人民法院的人时，在场的郭局长看到这一条的时候，当时就拍了桌子开始骂娘。您说说看，这基层部门的人胆子为什么这么大？唉......”说到这里，张可然停下了话题，长长的唉了一声。

“那第二呢？”电话里，李发龙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第二，在云浮县法院作出将古月、夏湘、谢良三人在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的股权执行给魏新光的第二天，这个魏新光就拿着法院的判决到云浮县工商局办理股权变更手续。按照《公司法》和国家《工商管理法规》的要求，变更公司名称和股权，必须由原股东签名同意，否则就是违法。但是，云浮县工商局并没有这么要求魏新光，而是在没有原公司董事长古月、原股东夏湘和谢良的签名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将古月、夏湘和谢良三个人的股份转到了魏新光等股东的名下。公司名称变更和股权变更是工商部门经常办理的一项业务，国家也有相关的政策和规定，所以，我想，云浮县工商局的人会不知道。因此，这并不是业务不熟练或者是对法律法规认识出现偏差的问题，而是故意而为，其中必有蹊跷。因此，我们总局必须对此进行严查！太不像话了！”

通过电话，李发龙明显的感受到了张可然的愤怒，心里也情不自禁的想到：是啊，云浮县工商局的这些专业人员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吗？绝对不会。那么，魏新光这小子使用了什么手段、花了多少钱让这些人甘愿违法法律，为他卖命的呢？

心里这样想着，李发龙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对着手机说道：“张书记，不要生气，慢慢讲，慢慢讲！”

“唉，老弟呀，您说我能不生气吗？自己的手下犯了这么幼稚的错误，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以我个人的想法，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云浮县工商局、金山地区工商局、三江自治州工商局甚至绿城省工商局都有问题！”李发龙气哼哼的说道。

听完张可然的话，李发龙想了想，拿起手机，示意李清雅关掉录音笔，然后说道：“张书记，工商总局是什么意见？”

“就在我给您打电话之前，郭局长给我打电话说，这件事情不能耽搁，准备明天就组织相关局委办召开专题会议，部署调查云浮县这件事。郭局长的脾气您是了解的，雷厉风行，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如果这件事情上了常委会，要想再改变就有困难了。因此，我想，您是不是给他打个电话沟通一下，暂缓执行。如果他同意了，您接下来再想办法。缓兵之计吧，也只好先这样。”电话里，张可然的口气有些无可忍耐和。

“张书记，‘6.11’专案组的调查还没有结束，古月与魏新光的借款纠纷案、古月的刑事犯罪案是不是冤假错案还不能定性。在这个时候，您们工商总局先行一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听完张可然的话，李发龙心里有些不满，但又不敢直说，只好隐忍着说道。

“哈哈哈哈，李总裁，此言差矣。”听了李发龙明显带着不满的腔调，张可然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接着说道：“‘6.11’专案组查办的是云浮县法院、金山地区中级法院在魏新光与古月之间的借款纠纷案以及古月的刑事犯罪案在审理和判决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与我们工商系统出现的问题没有多大的关系。无论法院的判决对与错，云浮县工商局在变更公司名称和股权方面存在错误这是确定了的。所以，即便是总局现在决定查处这件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妥。如果以这个理由制止我们对该事的查处，李老弟，不成立啊！”

听完李发龙的话，张可然没有客气，而是直接反驳了李发龙。虽然说话的语气没有那么严厉，但柔中带刚的回答还是让李发龙感觉到了不安。

“嗯，张书记分析的有道理。在法律这方面我是一个外行，还需要老兄您好好的教教我呀！”虽然对张可然的态度有些反感，但李发龙实话的语气还是非常客气。

虽然与张可然交往甚密，虽然自己的“金钱计划”和几年来的“进攻”，已经把他拴在了自己的要带上，俨然成了“自己人”，但与无数政坛大佬打过交道的李发龙还是没有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态势。他知道，对于这些人来讲，有些时候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虽然他们拿了你的钱，得了你的好处，但如果你逼得太紧，触碰到他们内心深处的那根红线，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因为，他们不可能因为你的那点好处而毁掉自己几十年的奋斗结果。所以，与这些人打交道，李发龙格外的小心。

“张书记，您是当哥哥的人，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就给帮个忙吧！”李发龙拿着手机在房子里来回转着圈子，然后对着手机说道。

“我看这样吧！”电话那头，张可然耐心的说道：“总局这边，我会在明天的常委会上阐明我的观点，尽量给您留出活动的时间。但是，您也应该知道，在现如今这样的框架下，一般的事情都是局长说了算。我在想，作为书记，我提出的意见郭局长会考虑。但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情，而且是中央领导签字督办的事情，如果郭局长碍于上面的压力，顶不住了怎么办？所以，为了防止生变，我个人的意见是，您亲自给郭局长打个电话，把这件事情跟他讲一讲。您们两位认识，我想问题不会太大。”

李发龙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张书记，我与郭局长认识，也打过几次交道，但关系也只是介于工作之上，没有太深的交情。所以，突然之间跟他说这么大的事情，他会不会给我面子还是另外一码事，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啊！您想想看，如果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就等于堵死了这条路，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们就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呀！”

电话那头，张可然被李发龙的一席话说动了心。他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对着话筒说道：“李总裁，您刚才说的有道理。我给您出个主意，您去找一个人，如果这个人愿意帮您并且给郭局长打个电话的话，说不定有作用！”

“谁？请老兄明示！”李发龙拿着手机着急的问道。

“绿城省省委书记王权。他和郭局长是中央党校的同学，据我了解，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王权书记来北京开会的时候，郭局长多次宴请过他，我就陪着他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您在绿城经商多年，按照我对您的了解，这几年的时间您不可能不会和王书记拉上关系。请他出面吧，问题可能会迎刃而解！哈哈哈哈！”说到这里，张可然又习惯性的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张可然的笑声太过响亮，李发龙赶紧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开。思忖片刻之后，他接着对张可然说道：“张书记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试试看，看看王权书记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但是，老兄，您那边也不能掉以轻心啊，该帮我的可要拉兄弟一把！”

“哎呀，您这是哪里的话，请放心，我今天能给您打这个电话，就是打算帮您到底。李总啊，我张可然也是有良心的人，以往您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能忘了吗？放心吧，不会的！您就.....”

“哎，对了，嫂子和女儿在英国怎么样？这件事情我是安排给秘书去做的，由于平时太忙也顾不上，没有什么问题吧？”没等张可然把话说完，李发龙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她们娘两个好着呢。前几天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您嫂子还跟我说，有时间给您打个电话，表示一下对您的感谢。这几年她们在国外，多亏了您的照顾，否则，我一个国家公务员，哪有那么多钱供她们在国外生活啊？李老弟，谢谢啦，谢谢啦！”话题说到这里，张可然说话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张书记，请不要跟我客气，咱们俩谁跟谁啊？放心吧，嫂子她们在国外的费用这些您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安排专人对接。好了，麻烦您这么长时间，挂电话吧。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忙完了，一定会亲自到北京登门感谢！张书记，再见！”说到这里，李发龙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中的手机，李发龙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

李清雅赶紧凑了过来，一双纤细且柔软的手搂住李发龙的脖子，嗲嗲的说道：“老公，辛苦！”

李发龙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李清雅说道：“清雅，魏新光他们呢？走了吗？”

“没有。您一出房子，那三个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正在拼酒呢，这会儿我估计喝的差不多了！”李清雅在李发龙的脸上亲了一下，噘着嘴说道。

“你去，赶紧把王浩叫过来，有急事！”把李清雅搂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板开，李发龙站起身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李清雅答应着，扭着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