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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赌钱结怨
“好的,我先抽时间考察一下本地的市场行情。”刘为民说道。
“过年期间,你事情多不多?”刘永强问。
“初二有事,别的时间还没有安排。”刘为民想了想说。
“那好,你跟我去四处转转,也可以增长一下社会阅历。”刘永强说道。
刘为民心想,在农村这个环境能增长什么阅历,但八师兄既然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全当是出门散心,便点点头说道:“没问题,师兄随时叫我。”
腊月二十七的上午,刘为民吃过早饭,正在院子里习练九宫游步,八师兄刘永强打发人过来叫刘为民过去。
刘永强和刘为民属于同一个村,只是不在同一个组。刘为民走到刘永强家门口的时候,看见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刘永强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师弟,今天跟我出去一趟。”刘永强说完就发动了摩托车,刘为民跨上后座。
摩托车一路奔驰,大约20分钟后拐入一个村庄。又过了几分钟后,刘永强把摩托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前。
刘为民下了摩托车,打量了一眼这户人家的宅基地,只见新盖的高大门楼,红漆刷的木大门,似乎显示着这一家是村中的新贵。
这家门口已经停了两辆摩托车和五六辆自行车,大门却紧闭着。
刘永强上前轻推了一下没有推开,显然大门人从里边关上了。
刘永强敲了敲门,里边似乎有人说话。半晌功夫,有人站在院子内询问,却没有直接开门 。
刘永强有些上火,高声骂了两句,直接踹了大门一脚。
院子里的人听到刘永强的声音,赶紧打开了大门。
开门的男子和刘永强年纪差不多,陪着笑对刘永强说:“强哥,你怎么过来了?”
“钱红军,这么长时间不开门,你是不欢迎我吗?”刘永强沉着脸问道。
“哪能呢,你能来我家,我这里是蓬荜生辉。”钱红军笑着说道。
“那你还把门关这么紧,叫了半天都不开,是什么意思?”刘永强不满的问道。
“强哥,你不知道,过年了派出所最近查得紧,前几天抓了村上几个人,关了整整一晚上,交了罚款了之后才把人放了出来。出了这事之后,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要问清楚来的是谁,才敢开门。”钱红军耐心向刘永强解释。
“是这样啊。”刘永强脸色好看了一些。
进入院子,刘为民看见院子中间盖着两层的楼房,红砖铺的院子整齐干净。
进入房子,里面生着大炭炉子,炉火烧的正旺,房子里温度很高。
房子里有二十几个人,摆了两个摊子玩扑克牌。炕上的一群人在“飘三页”,地上的一群人,围着火炉玩“红桃四”,房子里烟气缭绕。
刘为民和师兄刘永强进门,大家玩得很专注,没有人理睬。
“炕上的,你们给强哥让个地方。”钱红军说了一句,才有人回过头来,一时之间有几个人向刘永强打招呼。
“强哥,过来玩几把。”
“强哥,上来吧。”
炕中间最上首的地方腾了出来,刘永强也不客气,脱掉皮鞋,上去坐在了抗中间。
又有人给刘为民让出地方,刘为民坐在了炕沿边。
“怎么个玩法?”刘永强问旁边的人。
“一块钱打底,十块钱封顶,只要不起牌,上多少把钱没有限制。”钱红军向刘永强解释,“开始打底 ,一人一块,赶紧把钱放锅里,我替强哥和他朋友打底。”
钱红军掏出三块钱,扔在了炕中间的油布上。其他参与的人纷纷向油布上扔钱。
刘为民曾经跟随梁平上过打麻将的大场合,对于这种小打小闹的场合并未在意。
一开始玩的时候,刘为民基本不看牌,黑上几圈之后,剩余几个人时才看一把牌,感觉牌好的话就上几把钱;如果牌不太好,便随手扔掉。
刘为民的玩法,别人看不懂,只觉得他在锅里瞎扔钱,也就没有人再关注他。
玩了六七圈后,刘为民感觉好牌应该上来了,便决定大赌一把。刘为民仍然先不看牌,一直想锅里扔钱,等到场上剩三个人的时候,刘为民依然不看牌。
三个人都不退缩,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刘为民不看牌一次上五块钱,另外两个上了看了牌的人一次必须上十块钱。
就这样,转了五圈之后,终于有一个人撑不住了,征得上家同意后掏钱看了另一家的牌。双方比过之后,退出了一家,场上只剩下刘为民和另一家。
“兄弟,你看看牌吧,就剩咱们两个人了。”对方提醒道。
“没事儿,我这样习惯了,不喜欢先翻牌。”刘为民淡淡的说道,依旧向锅里扔钱。
刘为民的话让对方很不舒服,便难免赌气,感觉刘为民听不进好话,非要用暗牌去赢明牌,这种几率毕竟小。
双方都不停手,只是向锅里扔钱。又过了十圈之后,刘永强有些忍不住了,怕刘为民吃亏,便开口劝道:“为民,看看牌吧。”
刘为民攥紧牌拿起到眼前,搓开一角迅速看了一眼又合上放下,没有让旁边的人看到,然后面无表情的向锅里又扔了十块钱。
场上的钱越来越多,已经有五六百块了。这么小的场,很少出现过这种局面,许多人已经开始眼红。
对方已经有些犹豫,旁边不断有人拿起对方的牌看一眼后发表意见,有劝开牌的,也有劝继续下注的。
“上,这么大的牌,怕什么?你一直是明牌,他是黑着牌。没钱了我借给你,要不我把你的牌买下?”一个光着头,有三十多岁年纪的男子说道。
对方又在锅里上了十块,刘为民继续跟进。两人又上了十圈之后,对方终于沉不住气了,扔了十元之后翻开了自己的牌,是一个大顺子,并且是清一色的。
“同花顺,怪不得这么有底气。”场上有人惊叹出声。
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刘为民,刘为民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正好大你一点点。”说完翻开了自己的底牌。
场上人面面相觑,对手面如死灰,默默站起身,走了出去。
只有刘永强欣喜的说道:“丰收了,这下丰收了。“说完忙着帮刘为民整理锅里的钱。
场上的人立刻对刘为民刮目相看,钱红军笑着对刘为民说道,“原来以为兄弟你不会玩,原来是个老手,懂得放长线调大鱼。
刘为民正要说话,刚才替对手出谋划策的光头不服气地说道:“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刘为民没有说话。刘永强却替刘为民出头,对着光头说道,“钱鹏,你别不服气,有本事,你自己赢一回看看。”
“现在拿在手里的都是纸钱,最后走的时候,能留在兜里的,才是赢家。”钱鹏不冷不热的回敬道。
刘永强正要发怒,钱红军赶忙出面打圆场,“好了,大家在一起玩图个热闹,都少说两句,抓紧时间赢钱才是硬道理。”
刘永强忍住不再言语,作为赢家的刘为民开始发牌。
刘为民继续坚持黑蒙的打法,几圈下来,没有得到好牌,接连输了一百多块钱。钱鹏眼神不时斜视刘为民一眼,显然对刘为民不屑一顾。
刘为民对偶尔的输赢满不在乎,全当是娱乐,反正刚才赢的钱还多着。
终于有一局,刘为民、刘永强和钱鹏相持在一起。
刘为民依旧是暗牌,刘永强和钱鹏是明牌。
刘为民是风格不变,不看牌也不听劝,五块五块的向锅里扔钱。刘永强和钱鹏相遇一起都不愿意退出,只能十块十块的向场上砸钱。
就这样,三个人一圈又一圈儿的坚持着。刘为民估摸向锅里黑扔了二百块钱,刘永强和钱鹏两个人各砸了四百块,加上锅底原有的钱,锅里已经堆积了一千三百多块钱。
锅里的钱已经不是个小数目,是那个年代许多工作的人半年甚至一年的工资。农村许多打工的人,一年也难以积攒一千块钱。
旁边观战的几个人呼吸已经有些紧张,大家紧盯着锅底增多的钱,有人眼里发出贪婪的光。
刘为民心情依旧平静。刘永强和钱鹏已经有些忍不住了,都心里想劝对方收手,只是刚才两人话语间已经有些不愉快,都不愿意先发话。
旁边观看的人都敢不出面劝解,因为刘永强和钱鹏都不是好说话的人,没有人愿意去招惹。
又过了十圈之后,锅里的钱已经超过了一千五百元。
刘永强身上带的钱快没了,便向刘为民求助,“为民,先给我一点钱。”
钱鹏斜视了刘为民一眼,说道,“场上不是不准借钱吗?”
刘永强大怒,“谁规定的?”
“这是牌场的规矩。”钱鹏不温不火的说道。
“狗屁规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只要不离现场,只要有人愿意借钱,你想借多少都成。”刘永强不屑地说道。
刘为民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给了刘永强。刘永强数了数,说道:“借你1500块。”然后继续下注。
钱鹏满脸的阴沉,也转身向场上的人借钱,只是没有几个人像刘为民一样随身带着那么多钱,有没有人愿意借给他那么多钱。
钱鹏向屋里的借了一圈,只借到了五百块钱,全部投进去之后,却连对家的牌都没有看到就打了水漂。
因为牌场规定,只有场上剩两家的时候,才可以投钱看对方的牌。场上有三个人的时候,除非上家愿意才可以与上家比牌的大小,俗称“通牌”;通牌后一方才能退出,然后剩下两方可以比牌分输赢。
钱鹏的上家是刘永强,两人刚才言语闹的不愉快,刘永强当然不愿意“通牌”。就这样,钱鹏未看到两家的牌,就被夹死在了场上。
钱鹏一句话也没有说,用阴狠的眼光看了刘永强和刘为民一眼,转身离开了。
钱鹏一走,场上只剩下了刘永强和刘为民双方,刘永强满脸喜色的说道,“师弟,咱俩平分吧。”
钱红军赶紧上前说道:“牌场有规定,哪怕是父子,也要分出输赢。”说完给刘永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你们俩在没人的地方去分吧,在这里可能引起许多人的不舒服。
刘为民笑了笑,直接翻开了底牌,是三张J,也就是俗称的“豹子”。
众人惊呼刘为民好牌。
却见刘永强也笑了笑,打开了自己的牌,众人又是一声惊呼,原来是三张老k。
“怪不得呢,这一局锅底里上了两千多块钱,接近三千块,原来是好牌碰在了一起。”旁边有人感叹。
刘永强笑着去揽锅里的钱。
旁边有人疑问,“那钱鹏是什么牌呢?”
“不会是三张尖吧?”
“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巧?”
只可惜钱鹏走的时候,把牌合在了牌堆里,并且往平整理了理,已经看不出他是什么牌了。
众人正在怀疑和猜想钱鹏的牌,钱红军对刘永强说道:“强哥,钱鹏今天输了这么多钱,看钱鹏临走时的样子,已经把你记恨上了。”
“我会怕他吗?”刘永强数着手里的钱,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