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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见天池
夜,静静的,寒寒的。
西瓜的青蛙肚皮紧贴在冰冷的砖块上,对于西瓜而言很不是一个滋味。但是,西瓜自己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双眼不离开木苗,莫名的一股暖意从身体里一点一丝的冒出来。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扬,仿佛看见了黑夜里的一颗最是闪亮而且独特的星星。
西瓜终于体会到了木苗妈妈究竟是怀着如何的心情等待着这一位女生,不禁吸了吸鼻子。下定决定,一定要转达木苗妈妈对她的思念,最好的礼物便是带木苗到木苗妈妈面前。
老护士虽然正在偷偷摸摸的趴在人家的墙上,鬼鬼祟祟的贴着自己的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却是不知道,自己也是在一双眼睛里面呢~
房间里的灯光柔和而且明亮,并且溢满了一整间屋子,从外面看上去,挺温馨的。
老护士极其努力的不让任何一丝丝的光线照在自己的身上,蜷缩着身体,几乎让自己变成了纸片,紧紧的靠着暗面的一堵延伸出来的窗台一侧的后面。身体因为丝毫不敢动弹而变得开始僵硬,无奈,老护士现在饥寒交加,还要忍受着“活死人”的状态。有心却是已经无力了,放松了紧紧握住墙壁的手,捏着自己的腿,正当准备活动活动自己的脚,却听到: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终于醒来了,哈哈哈……”老汤头只是不小心踱步,踱步就走进了木苗的房间。本觉着应该又是和之前一模一样,也是没有仔细看。然而,当老汤头转身之时,瞬间瞟见了木苗似乎已经睁开了眼睛。
这才是兴奋的叫出来,其他的人闻声后,连忙是前后走进了木苗的房间。不过,树倒是一点都不吃惊,走在最后面,脸上的光被完全挡住,露出了一抹邪笑。
自己亲手将自己的血抹在了蛙灵珠上的事实,是谁也无法改变。况且他们只是认为木苗只是被一只邪蛙的血所染,是有多么的有趣而好笑呢~只不过,雷森那个家伙似乎已经开始对我有所揣测了,然而,却是无法从那一双冷冷的眼眸之中,看出任何的心思。不过,也罢~雷森,雷森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的心脏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尽管苗一定会帮你,如果事情会有那么的顺利,那我的存在不就是多余了吗?
现在我的游戏初衷已经多多少少的因为苗而改变了,我不仅仅要得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而且,苗我也是要了。谁若是挡在我的面前,阻拦我的脚步,见鬼杀鬼,见神杀神……
树,在黑暗里尽情的笑着,在光束重新投射在脸上的那一刹那,取而替之的饱含担心和关切的眼神,无不是投向已经坐起来的木苗。
树,虽然走在最后面,却是第一个“冲”到木苗的床边,快速的捂着木苗冰凉的手,急切的问:“苗~你现在感觉什么样了?有没有那里还是不舒服?想不想喝水抑或是吃东西……”
被众多的目光所以注视,我略尴尬的拉了拉树的袖口,小声道:“你是想要让我先回答那一个呢?”
树捧着木苗的手,白皙如雪的肌肤,映着或青色或淡紫色或天空蓝色的细小血管,缓缓的放至自己的唇边,留下无言的吻痕。尔后,对着木苗温柔的一笑,“我想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真的已经醒过来了?”
恍然间,我心头一愣,似乎自己沉睡了不短的时间呢~我看着树满含深情的眼睛,余光,却是突然闪过一丝冷光。我一惊,才是发现自己是在雷森家。然而我明明就已经离开了,不是吗?
“树~我现在十分的确定自己没事了,不过,究竟是怎么了?”
“苗~”
当我看向老汤头和草儿还有朵儿的时候,他们的眼神都是在躲避我。视线在雷森的身上突然的停住,然后快速的转移。嗯?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错过雷森的目光?
“老汤头你告诉我吧~是不是蛙灵珠出事了?”
“……”
“树,你就告诉我,不行吗?”
“苗~先不要这样,你现在也是刚刚醒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树,我其实已经昏迷了很久对不对?”
我抓住树的手,无意识的看见了自己的手腕上,出现的黑斑,一块连着一块。想也没有想,放开了树的手,光着脚跑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颈部已经被黑斑缠绕,它们有的颜色淡些,有些却是很浓重。
我迟疑的解开了睡衣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发现镜子里的我,愣愣的看着身体上的黑斑,随意的布置……它们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出现它们?没有一丝丝的疼痛,若不是看见,我几乎根本就不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之前的血斑,现在黑斑~会不会太搞笑了?又是发生了什么吗?
树拍着浴室的门,“苗,苗!你回答我的话好不好?”
“……”
“苗~苗~开开门~”
“……”
“苗……”
雷森制止了树,说着:“你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
树,错愕的点头,双臂自然无力的垂下,背靠着浴室门而立。
未邪的心,的确是心疼着。自己是故意的想要木苗伤心难过吗?答案被未邪否定了。未邪实在是不知道木苗是如何想?既然蛙灵珠已经被玷污了,索性放弃它,不就是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自己极力的去挽救呢?真的认为仅仅因为自己的一颗善心就可以抹灭所有的邪恶吗?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做如此的傻事呢?木苗~
你那么的敏感,不会发现不了蛙灵珠的变化,然而,这一路上你却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那么傻的在雨中寻找我这一副人类的躯体,我可是说其实我是有多的开心吗?
然而……你喜欢的人似乎不是我呢~当我抱住你的时候,你却是在害怕,是不是你已经察觉到了我并不是真正的我,不是树。答应和我交往是因为感动还是不忍心拒绝我?还是说你其实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只是眷念我的一份魅力而已?
涌现着树心口间的话,让树的面色看起来十分的憔悴。然而,依旧还是毫无动静。
老汤头走出房门,看了看靠在门上的树和正准备进厨房里的雷森,无奈的叹叹气,重新回到自己的板凳上。心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出现在苗丫头手上的黑斑,大概就是死亡的前兆了。若是再不赶快找到天池,这下苗丫头就真的是……”老汤头正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听见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去去去~哪儿跑来的一只野猫!”老汤头关好了窗户,对着外面么一只黑色的“野猫”驱赶着。
雷森做好了六人份的意大利面条,端到餐桌上,解开围裙,拿着筷子轻轻的敲了敲碗的边缘。
朵儿率先嗅到了面条的香味,像是勾魂似得,被勾到了桌子前。
“小鬼,你喊其他的人来吃完饭。”
“可是……”
“好几天都没有正正经经的吃一餐饭,你们是妖,木苗可是人类!”
“我马上就去~”
老汤头拽着树一起走到桌旁,朵儿牵着草儿的手,陆陆续续的围桌在方桌前,只是少了木苗。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食不言,寝不语!”
老汤头吃着沾着番茄酱的面条,无言以对,只好闷声吃自己的面条。心里一个劲儿的抱怨:“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连说说都是不行~不过,说老实话,这面条怎么就做的怎么好吃呢?苗丫头若是吃了这么好吃的面条,会不会就会心里好一些了呢?”
外面的西瓜仍旧是趴在墙上,静悄悄的观察着,明明是人形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只“野猫”,心里越是觉着不对劲儿了。忍着寒风,双目毫不懈怠的盯着老护士。
“哎哎……怎么又是那个糟老头子?哼哼~也好,我啊~有仇必报~上一次失手不小心让你逃跑了,不过,现在可是不一样了,好歹我也是有备而来的。哈哈哈哈……”老护士边说边舔着自己的黑色的猫爪,长途跋涉之险恶,暗暗庆幸自己多少还保留了一些妖力。
说着打开了窗户,猫步走进去,没有瞧见一个人。
“木苗那个死丫头刚刚还不是躺在这里的吗?现在倒是死哪儿了?”
刚刚说着,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老护士循着味道,看见雷森、树、两个小鬼还有糟老头子正在吃晚餐。依旧是不见木苗的人影,无感而准备转身,倒是被老汤头的一句话给怔住,选择留下来偷听。
“苗丫头现在时日究竟是有多少,我也是不清楚。哎呦呦我的蛙呦~从苗丫头手臂上出现的黑斑来说,凶多吉少啊!那带着邪气的青蛙血竟然出乎了我意料的厉害啊~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这么说木苗现在和蛙灵珠一样融入了邪气?”雷森举起拿着刀的手,放下的另外一只手里的叉子,直视老汤头而道。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的确是这样,苗丫头之前就被邪气控制过一次,其中的痛苦只有苗丫头自己才是知道,我们……我们现在就必须要马上找到天池,尽快的洗涤掉沾染上蛙灵珠的血。若是……”
“之后会这么样?”雷森亟不可待的追问。
老汤头把自己面前得还没有吃完的意大利面条纯白色,带着一小小花朵的盘子,移自己远远的。此时,还是吃面条的草儿和朵儿也是瞬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树,也是缓缓的抬起了一只低垂的脑袋,一齐看向了老汤头。
老汤头站了起来,背对着其他的人,走到了落地窗前,拉开了白色的窗帘,对着月亮说:“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倘若血已经完全渗入于苗丫头的心里,不要说蛙灵珠会不复存在,连苗丫头她自己也是被邪气吞噬了,成为了邪灵的一部分。”
“……”
“我现在就要去找天池,它不就是在你们所说那个很繁华的地方吗?现在就去不行吗?”草儿吃惊而带着怒气说着。
谁又不是和草儿想的一样呢?只是,不是想进就可以进得了~
雷森呵斥住已经开始动身的草儿,“小鬼,站住!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去!”
“木苗……”
“坐下!”
雷森严肃而冷静的将草儿拎到椅子上,冷言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担心吗?”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了。“你们两个小鬼一直都是呆在木苗的身边,你们知道多少外面世界的事情?纵然你们是妖,可以使用妖术。但是,人心险恶这个道理,木苗难道就没有教过你们吗?”雷森冰冷的脸,因为怒色带着丝丝的绯色。
树,怔怔的看着此时时刻的雷森,心,被触动了一下,是什么感觉?人心也是理解人心,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一点。那么,木苗的心,自己不是已经没有办法体会了吗?那么,木苗害怕是那个无心的自己吗?
“我是人类,自然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剩下的就是老汤头和树的事,而且,最好就是在今晚找到答案。”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还是让我比较好,我在外面漂泊了许久,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种事我来应付。树,你就留在这里安抚苗丫头。”
“……”
雷森看着低头不言不语的树,深思着……
老护士听到对话后,悄悄而快速的已经离开了木苗的房间,守在门口。看着老汤头急急匆匆跑着,自己就紧紧搂着衣服里面的东西,悄悄的跟踪。西瓜圆鼓鼓的眼珠子里,看见一个老头儿,还有身后那个奇怪的人一起跨过了门槛而离开。心里总是觉着痒痒的,看了看依旧是空空荡荡却是满溢着灯光的房间,西瓜闭紧了嘴巴,吹着一口气,眼睛一横,从高高的墙头跳下来,紧跟不舍。
草儿和朵儿坐在原位上,一同盯着自己还盛着面条的瓷盘,异口同声道:“吃不下了~”
两个小家伙儿刚刚起身欲要去看看木苗,被雷森一个非比寻常而寒冷的眼神,无形之中,被强制性的留在了原位。
“你们两个要把自己的面条吃完了,才能够离开饭桌。”
雷森拿起自己的空盘子,用余光稍稍的瞟了几眼两个小家伙儿,嘴角始终都是见不到一丝丝的向上扯动的微笑。
“现在木苗姐姐生死未卜,我们那里还吃下东西呢?”草儿也是不害怕雷森,想到什么就是说什么。
雷森放慢了脚步,握紧了手中的刀叉,背对着道:“只是生死未卜又不是马上就会死去,你们两个小鬼担心的事情未免也是太多了。”冷言冷语之中,两个小家伙儿呆呆注视着雷森背影。
些许凄凉,些许悲伤,或许是在庞大的氛围之中相互之间感染而变得浓厚。雷森的冷漠,显然,在这个时候更容易让人认为,也可以认定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无义的男人。
空气之中,丝丝许许的怅然,莫名的被一股冷意覆盖住。冷凝下来的是一份错愕,还有好几丝的无可奈何。
树,不在意,不关心这些。头脑里想的只是现在的木苗究竟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盘子里的面条,一根未动。最上面撒上的一层稀薄的胡椒粉,涂上的番茄酱,还是最原始的模样。
一声刺响……椅子的脚被拖到里桌子远远的地方,树,端起已经加热好的意大利面条,脸上的凝重,让两个小家伙儿看着有些陌生。大步大步走向浴室门口的树,没有敲门,说:“苗~听到了就回答我一声好吗?”
“……”
我已经失去了蛙灵珠会带给我的任何的感觉,就像是它在我的体内已经是死掉了一般。只是听到我还是活着的心跳声,还有门外树的声音。现在我的我,或许不再只是控制那么简单了吧~会不会是我……也是快要变成邪灵了呢?
“苗~开开门~”
“……”
我揪着印着黑斑的手臂,无论我多么多么想要擦去它们,看见的结果还是一模一样。我扯着毛巾擦拭着重新裂开的刀痕而流下的血,失声哭着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苗~苗!若是再不开门我就要撞门了~”
我快速的抹去眼泪,藏起沾着血的毛巾,“别~不要~”
“你开门好不好?你已经在里面呆了几个钟头了,我担心你~”
我放下挽起的袖子,吸了一口气,故作没事人般打开门,“我还想要一个人……”
树,看着眼下这个低着头,头发随意披散,光着的脚丫沾上了水珠,身体单薄却是让人感觉坚强的女生,毫无犹豫的拥住,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分担她一丝丝的痛苦。
我缓缓的抬起手臂抱住树,眼泪就这样很不争气的又是落了下来,打湿了树的衣服。
树,抚摸着木苗的后脑勺,轻轻的说:“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树~虽然你们都没有告诉我,但是我自己多少猜到了一些,我现在就是邪气的凝聚体,我自己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痛吗?难受吗?”
我抬起头看着树的眼睛,摇摇头。树,满眼心疼,“是真的吗?”
“嗯!真的不痛。”
树,握住木苗的手,渐觉着手掌一片湿意,低头一看,自己的掌心却是淡淡的玫瑰色。不顾木苗意愿,强力的挽起袖子,只见一条血色。白洁的手臂上,仿佛是被滴上墨水,印染的一片而一片……
树,垂下的手臂,虽然无力也是紧握了起来,“苗你……”
“我……想要擦掉手臂上的黑斑……可是就擦不掉……我……”夺过自己的手臂,背在后面,眼神闪烁着,眼泪就是吧嗒、吧嗒、吧嗒的落。
树,从未看见这样不知所措而又心痛万分的木苗,温柔的牵起躲着自己的木苗,重新拥到自己的怀内,“苗~你身上的像是墨色花朵的东西,只是暂时的,蛙灵珠没与感应也只是暂时的,苗~老汤头现在就已经去找天池了,只要有池水,你身上的邪气就可以被洗涤了。”
“老汤头他已经出发了吗?”
“嗯!我一点都不在意现在的你。”
“可是我在意,我非常的在意!”我挣脱开树的手臂,“你一连几次因为我而受伤,而且都是很严重的哪一种,你让我现在怎么能够若无其事的和你们像是以前那样,若是我……做出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不会的,苗。我知道你不要让人受伤,难道你就愿意让我们看着你受伤吗?你也想想我们,草儿和朵儿是有多么的担心你。”
“……”
“你放心了好了,这一次你绝对不会像是之前那样。”
我看着树的眼睛,深邃之中,突然之间似乎是看到了一些什么,像是零零散散的亮片。
看着木苗和树你侬我侬,雷森甩下了一个冷眼,快速的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心里的醋意,波涛汹涌,势不可挡。
已经过了一点半,此时老汤头已经到了枫林。老汤头变回了人形,看着大门口处,保安就是来来回回的踏步似得反复。看得老汤头头晕而眼花了,却是没完没了。
看似大门定是行不通了,老汤头四处瞅瞅,也是没有看见围栏抑或是栅栏的东西,无非都是一面高高竖起的墙。连地下老汤头也是看了,竟然没有下水道,这就让老汤头称奇了。心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这还倒是奇怪了,咋就没有一根水管子呢?倘若里面积满了水,那到个时候是要往哪儿放呢?”
老汤头现在也是没有闲工夫管那一些,继续搜索可以进去的出口。因为无果,老汤头不得不抬起头,看着十多米高的墙,叹气:“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这是不是对于我的考验呢?让我这只老青蛙挑战这个以前几乎没有跨越的极限呢?”
老汤头想着,伸出双手哈了哈气,蹲了一个马步,气势倒是十足。
后果可想而知了,一次、两次、三次……缕缕失败。好在老汤头就是不信自己不行,挑战再挑战,最后,终于一只老蛙成功的越过了一睹高墙。
双脚着地以后,老汤头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而大汗淋漓,却是也不忘自己的最爱,“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哈哈哈……我竟然做到啦!”
老护士露出牙齿哈哈哈大笑,老汤头听见头顶上一只老乌鸦:“嘎嘎~嘎嘎~嘎嘎……”指着嘲笑:“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我还以为是死老婆子呢,原来只是一只臭乌鸦啊~哈哈哈……哈哈哈……”
老汤头险些笑岔了气,连忙扶住一棵树,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尔后,开始寻找天池。
凡是有路的地方,老汤头无不是逐一逐一的仔仔细细观察,连没有路而可以走进去的地方,老汤头也是没有放过。却是相同的结果,就是那里有什么天池?偌大的一片商业区,竟然连一个水池都没有,何来的天池?
老汤头抚顺自己的一把胡子,一面走一面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这里分明就是枫林,那么大的一个天池,难不成被人类给填了?”
“嚯嚯~”老汤头猛然间大叫。
一直尾随的老乌鸦受到惊吓,双翅没有稳住,竟然掉在了地上,掉出来了一个装着蓝紫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滚着,滚着就恰好是滚到了暗暗观察俩儿的西瓜面前。而老护士脑袋摔得冒星星,顾不上其他,拍拍翅膀就继续起飞。
“那不是说……苗丫头没有救了?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这该是怎么办哟……”老汤头急的在原地绕圈圈。完全没与注意到一只小青蛙嘴巴里含着一个小小玻璃瓶。
“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一名保安左手抚着电击棒,右手拿着手电筒指着老汤头。
老汤头只见人类离自己越来越近,以至于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没时间变成青蛙了。支支吾吾:“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保安看着老人痴痴呆呆的样子,怀疑是患上了老年痴呆症,不小心和家人走散了,语气放的缓和一些:“老人家,你还记不记得家里的电话啊?”
“啥?”
“我说你记不记得家里的电话?”保安重复了一遍,用眼睛寻找老人家身上有没有什么表明身份的东西。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记得~但是……我的家似乎是在……”老汤头假装思考,“啊~在一处有着最漂亮的别墅的地方,你知道吗?”保安想了片刻,方才知道了就是宜家园,正好就是雷森所住的位置。
保安和其他的同事打了一声招呼,开着车送老汤头还有悄悄的躲在老汤头口袋里的西瓜到了雷森的家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