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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家畜

作者:飞恒永心 | 发布时间 | 2017-10-02 | 字数:3991

无垠虚空中,逆仙抬起头,双眼的疑惑越发浓重起来,体内金黄色的帝力正一滴一滴转变为暗黑色

“这是,那扇碑吗?她遇到敌手了吗?”

他呢喃着,脚下却没有丝毫动作,显然没有前去帮助药帝仙的意思,略微停顿了一会,逆仙继续在无垠虚空内行走了起来

帝征星河内

药帝仙持着碑,心中突然闪过一道念头,双眼向星河外看去,一双冰蓝色的眼眸与她对视了一眼,随后便消失在虚空之中,药帝仙没有开口,她知道,逆仙感受到了碑的神魂波动,特意勘察一下,至于为什么逆仙感受不到虚却能感受到此碑的原因暂时不提

虚爬伏在星河中,大气都不敢喘两下,她是纪元亡器的器魂,本该万物不惧才对,可这碑却偏偏给了她死亡的威胁以及级别的压制,按理来说这根本不可能!毕竟纪元器便算最顶尖的武器了,更何况虚还不是一般的纪元器!她可是毁灭掉整整一个纪元的亡器,数不清的冤魂与亡魂早就将虚升腾到另一种存在,比之纪元器还要恐怖的存在!

药帝仙回过神来,一双美目看着虚,她现在没有动手的念头,逆仙作为夜心的前世自然不会让他出事,既然他已经窥查过没有要前来的意思那么就说明夜心并没有危险,亦或是,他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相信,想到这一向冷冰冰的药帝仙竟破天荒的红起了面颊,但可惜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扇碑上,在虚与药帝仙对峙的时候

虚无空间内

夜心仍旧在不断的移动着,星球里没有任何生机,死亡,死亡,还是只有死亡,夜心有些厌了,这里的死亡气息正不断侵蚀着他,想将他拉入无边地狱中,耳边渐渐传来声音,像是远古的怒吼声,那愤怒与不甘想让夜心感同身受,但他并没有,眼中只有冷漠,那似星河流转的双眸不知为何逐渐暗淡下来,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身上恐怖的气息,反而更加重了几分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永恒不变的基础,也是每个物种乃至星球的生存轨迹,但在这里,叶心并没有感受到道的存在,似乎是湮灭了,但又偏偏并非如此,大道有三千,在这星球里生道被几近剥夺殆尽,相对的,死息如同海般浓重,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夜心知晓,但他不知任何去做,引动如此之多的死息难保他自己不会被之侵染,到时即便神瞳在身也无用!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冥冥之中他还是想拯救这个世界,他们的贪婪,他们的杀戮造就了他们最终的结局,但这并不代表能剥夺他们的一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夜心并非天,他只代表他自己,他想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天也阻止不了,哪怕这异常困难,哪怕经历磨难,他终究会做到,就像四大界时,他能一怒之下杀进黑界,就像在北斗七星时,他能顶着世界的镇压给渠良造化,就像在紫惑古星时,他为了一个承诺只身杀进风雷阁,没有人可以阻拦他!哪怕是逆仙也不行!这一点在他脱离夜心的时候便明白了,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死生化物,万古造,天地容,杀伐心起,欲进欲避,物竞天择之法无人可避,至此有死有生,有灭有存,轮回道非常道,相思万年一朵花,魂溪源流不见当年故人归故乡,抹除忆,重唤魂,造物恐怕也不过如此,但是我想不明白,魂到底是什么?它是怎样的存在?生死我已领悟,虽不痛彻但大抵能够使用,那么就只剩下这魂以及那自然出现的轮回”

夜心呢喃着,脚下出现大道流光,他没有发现,但即便发现了也不会惊讶,因为他在悟道,以一个旁观者逐渐代入这个星球的故事中去,这是大洒脱,丝毫不惧因果之轮,义无反顾的踏入禁域之中,原本就阴沉的天空更加昏暗起来,杀,灭,戮,厌,嫉,悔等等不同的负面情绪开始相继出现在夜心周围,他没有惧怕,这是必要的,既然不做旁观者,那么感受他们所感受到过的自然是必须的,渐渐的,夜心的双眼开始迷离起来

“母亲,我们今天就能离开这星球了吗?我好害怕”

“不怕,族里的最强者已经开始准备了,我们会离开这里的”

画面里,两个石人说着话,他们似乎是一对母子,夜心看着他们,心中没有丝毫波澜,画面突转,一个褪去石皮形态与人类无二的石人悬浮在天空上,他的手上持着夜心先前看到的门,但形态却并非完全相同,因为这扇门散发出的气息宛如山般沉稳,就算这个世界压下也无法撼动般,当他向门灌输神力时,地面上所有石人都抬起头看向他,他们的眼中尽是期盼与不舍,他们不舍离开这里,离开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但这里已经相当贫瘠,几乎要支撑不了他们的生活,除了离开这里他们没有丝毫办法,夜心有些惊讶,以他来看,当时这颗星球的资源还是可以的,至少能支撑他们数万年之久,但他们为什么说这里贫瘠?又为什么要急着离开这里?况且他们是受天地眷顾的石人族,就算离开这一界也不可能受到太大的阻扰,那他们又为何要制造纪元重器,不惜毁掉这界的虚空也要逃离?想不明白,夜心想不明白,没有办法,他只能继续看下去,虽然这会让他越陷越深

天空中,那个人形石人似乎准备好了,那扇门散发出淡淡的光泽,将所有人包裹在其中,失落,这种情绪像病毒一样蔓延在所有石人的心底,夜心也不例外,他们感受到的他同样也能感受到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天空中那个石人怒吼起来,那恐怖无匹的力量一览无遗,夜心连忙封住神识以及两感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仅仅是怒吼他差点就承受不住,而且这还是追溯时感受到的,那么他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夜心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在他怒吼时,地上所有的石人族皆怒吼了起来,一滴滴似泪水的液体从他们的眼眶流出,失败了吗?但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那扇门虽然无法保他们全部人离开,但一批人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又为何要如此?一批人一批人出去不行吗?

在他们停止怒吼后,夜心将两感解封,悲戚的感情在他心底盘旋,不甘以及对什么人的愤怒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我们苦难如此之久到底是为什么!天啊!我石人族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将我们似兽类一般囚禁起来圈养?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天生地养,世界的宠儿,我也早已到达巅峰,但为什么我拯救不了我的族群?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族群还有什么价值!任人宰割,任人索取!”

天空中的石人悲戚的诉说着这一切,站在地上的石人族群们眼中皆露出了恨意,不是对他的恨意,而是对那个囚禁他们的人的恨意,即便隔着几个纪元,夜心也能清晰感受到他们仿若能摧毁一界的恐怖恨意,那是怎样的血海深仇?那是怎样的绝望?夜心无法去想象,他知道,石人族的困兽犹斗失败了,迎来他们的或许便是灭族了,但他想知道,究竟是谁毁灭了他们

悬浮在天空中的石人缓缓降落下来,所有人都跑到他身侧,想询问还有什么方法,但他又能有什么方法呢?他本就是这一界的最强者,手中还持着比帝兵还要恐怖的纪元重器,所有的一切他都做了,但还是失败了,这样他又能怎么样?只能躲避着众人期盼的目光低头落泪,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山穷水尽了,再也没有其他方法能够结束这悲惨的一切了,他们不甘,但又能怎么样?他们不弱,他们很强大,但他们的对手更加强大,这让他们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默默接受这痛苦的一切,可是他们受够了,无止境的痛苦,无止境的折磨,已经让他们的精神濒临崩溃,石人族的神识本就堙弱,现在又受到这样的刺激,当即就有几人重新化作了深料,他们原本的修为全部滋养到己身的稀有材质,夜心看着这些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在那些重新化作神金一类材料的石人滋养结束时,一只手突兀出现,将那些石人统统收走,就像牲畜成熟需要宰杀一样

石人族的领头人看到这一幕后愤怒了,一只大手击出欲阻止那个收走族群尸体的大手,但可惜,那只手根本没有在意到这个石人族的领袖,只是依旧收取着材料,任由他如何击打,那只手都纹丝不动,在这一切结束后,一道阴沉的声音传遍了这个世界

“家畜就要有家畜的觉悟,老老实实做个家畜不好吗?非要做那些所谓的努力,做那些你们自以为可以的奋斗,但那又有什么用?蝼蚁又堪能和巨象相比?我劝你们趁早放弃这个想法,除了定时收取材料我自认为对你们还是挺好的,供你们修炼,给予你们资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你们的造物主,我没让你们俯首称臣就已经很给创世神面子了”

那人阴沉的话更打击了所有石人族的信心,他们所有人的眼中只有绝望,那个修为堪比不死的石人突然抬头看向天空中的纪元重器,再次动用神力,他以空间为阶梯径直走向那扇门户,他有些不舍的抚摸着那扇门,低语道

“对不起了,将你制造出来还未对敌便要你蒙受耻辱与不甘,真的很对不起”

那扇门似乎听懂他的意思,散发着纪元重器应有的光泽,它知道,自己或许再也散发不出这威严无比的气势了,石人领袖做了什么决定,一道印记打在所有石人的身上,那印记似乎是它们的耻辱他们怨恨,那神秘的存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疯癫的说道

“你在做什么!石人族的未来是由我来决定的!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既然你视我们为家畜,那么我们便会用尽所有来对抗你,哪怕到最后我们也无法挣脱你的控制,我也要让你断上一指!哪怕相对应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石人族只有死去的英雄,没有自甘成为别人养料的废物!你给我记住!这份深仇大恨无论过了多少岁月,无论过去多少纪元所有石人族的人都不会忘却!这是烙印在我们所有人心底里的誓言,也是烙印在血脉里的耻辱!”

“不!你不能这么做!这里是我的牧场!你不能毁掉它!不能!”

那大手飞快冲向石人所在的地方,似乎想要将他抓灭,但可惜他总究还是慢了一步

“我石宽,以石人族的领袖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石人!哪怕经历万水千山,哪怕尸骨遍地,我也会转世,将你屠戮以报我族大仇!我诅咒你!我诅咒所有帮助你的人!你们全部都不得善终!你们所有人都要惨死在这虚假的山河中,我愿献出我的石人烙印,只为诅咒你!”

他的话刚刚落下,所有石人族的血脉全部被剥夺,连那精粹的神材都化为废料,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后悔,这是他们能做到的唯一可以报复这个人的办法,石宽悬浮在空中,嘴角流淌出金黄色的血液,他的瞳孔中更是淌出两行长长的血泪,他并不后悔,只是不甘心,倾全族之力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来吧,我石人族创造的纪元重器,来吧,结束这悲哀而又屈辱的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