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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队伍壮大
自信的眼眸加上充满力量的话语,这不速之客打动了在场人的心,那名想要反抗的奴隶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叶片。
‘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为甚么?’
‘因为你与我们有相同的气味。’
是夜,奴隶营中响起了叶笛的吹奏声。
北方人进攻以来虽然一直有人试图策反奴隶,但却没有人愿意出兵,其中除了保存战力与不想成为北方人的目标之外,作战绑手绑脚也是其中一项层面。
北方人将奴隶们分成好几个营地布置在外,作为监视各地的前哨站,各站彼此相连,援兵随时能从四面八方出击,再加上人质与连坐法等心理压力,这些问题都相当程度地增加了救援的难度,也因此没有村庄想要对这些奴隶进行救援。
南方村庄不执行此类的作战,自然也不做任何欺敌战术,而其结果便是北方人养成习惯性的粗心大意,在碰上看来像自己人的对象时便不疑有他,直接接受了对方带来的消息,最后被狠狠耍了一顿。
在发现燃烧的只是车辆之时所有被引诱的巡逻部队全部急着赶回自己的驻扎区,虽然他们知道这是声东击西之计,但这么多营区同时被骚扰使他们不知道对方真正的目标究竟是哪一个。
一队北方骑兵急急忙忙回到驻扎的奴隶营,他们原本所属的奴隶营是从东边数来第二个营区,本就是相当适合南方人进行攻击的位置,所以才会马不停蹄地赶回。
然而当这组骑兵赶回时,等待他们的却是自家营地的守军已经赶往最东边支援友军并留下相对空虚的营区这件事。
几名刚回到营区的北方骑兵深感不安,他们知道自家守军会在这时候离开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次南方人所策划的作战规模究竟有多大,所以才会这样轻易地出兵支援。
驾马奔向自家营地内,忽然,几名骑兵们纷纷打起冷颤,同时转头看向远处的黑暗,直觉告诉他们有甚么正在接近。
一股诡异的音乐响起,南方军阵特有的脚步声震动着大地,接着一组又一组的龟甲阵从黑暗中逐渐现形。
配合着陌生的曲调,军阵中的士兵边唱着歌边向奴隶营进攻,几名骑兵碰上这种情况完全吓傻了,赶忙兵分多路,向各处的友军通风报信。
这几名骑兵中较多人往东边去了,因为他们打算去追赶正前往支援友军的自家部队,并通知对方这是敌人设下的陷阱,然而这是极为危险的事,对方若想要来个瓮中捉鳖那么前去通报的人必定会被截杀。
这些骑兵抱着必死的决心马不停蹄地向东奔去,不过与他们所想的不同,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敌人,他们很快地就见到了一路向东的自家部队。
‘营长!等等!’
奔驰了一夜,其中一名骑兵使出最后的力气驱动着胯下的骏马追赶着自家队伍。
但是在一大群疾驰的队伍中,这名骑兵的声音实在太过渺小,而他胯下的马却越来越慢,很显然就算再强壮的马也禁不起不断以最高速度奔波的路途。
在没有办法下,其他骑兵抽出了镝箭,向天空射击,这才终于使自家的部队渐渐减速,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见到一名干部前来询问,让几名死命追赶的骑兵松了一口气,差点摔下马来。
‘我们有事禀报……’
话还没说完,几名骑兵身后通往营区的道路已经被人点起熊熊火焰。
作战开始了好一阵子,安然站在高处向下望去,点点火光已经从各处蔓延开来,镝箭声响不断,乌尔村庄骑兵队的情报骚扰非常成功,完全将敌人拖入泥淖之中。
然而这情况虽然有利于安然一方,但却也不是能够称得上压倒性的优势。
事实上安然一方本来就趋于劣势,野民部队本身的战力大概只有正规士兵的三成,若再扣掉配合度与接收命令等的瑕疵,可能战力还要再弱上一截,所以这次的作战是一场豪赌,若不是全胜,便可能全灭。
当然,肯下这样大的赌注除了丰厚的获利外,安然也有准备多条退路,随时控制战损,但就他个人而言自然希望一条退路都不要用上。
听着野民们的音乐不断在四处缭绕,安然的手不自觉地敲着身旁的树干,心中的焦躁或多或少随着音乐倾泄而出。
‘报!刚刚骑兵队传来消息,被骚扰的巡逻队陆续回到营区了。’
一名乌尔村庄的士兵送来了消息,这让安然眉头微微抬起。
‘让骑兵队照计画进行,截杀往西边通报的部队,还有长弓队也是,暴露也无所谓反正一定要将往西的全部留下。’
‘东边的呢?’
‘让他们去通报,如果双方没遇上就直接放火,逼他们后撤。’
‘知道了。’
看着士兵离去的背影,安然再次改变姿势,环胸俯瞰战场,他知道若是没有捉到向西边通报的巡逻队这场战局就等于增加了更多的不确定因素。
等待着,不管何时都处于不安中,烦恼别人能不能做好任务,但安然也知道作为统筹作战者就是必须冷静面对这股不安,不管愿不愿意还是必须把任务交给别人去做,事必躬亲只会造就狭隘的视野与无能的队伍。
过了一段时间,安然看着野民部队与奴隶营越来越近,而对方的援兵也将要越过那条警戒线,若是让对方越过这条线紧接而来的或许就是自己的部队被对方吃掉,到那时候就只能期待在第一线指挥的大山能尽可能减少损失。
看着从西向东死命追赶自家部队的北方骑兵,安然忍不住想要为他们打气,希望他们快点追上自己的友军,然后让他们全部回防西方。
尽管安然如此期望,可追赶着友军的北方骑兵却不赏脸,胯下的坐骑越来越慢,这让他握紧了拳头,只要对方一放弃追赶就必须迅速改变战术。
忽然,一支镝箭射出,北方的援军部队回头了,这让安然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报!往西边去的巡逻队已经遭到骑兵队截杀,妨碍对方的火焰也已经点燃。’
‘好,去告诉大山这则情报,让他加快攻势,我们必须全速逼退东边的北方人然后向西去支援另一支部队,要是晚了他们就会被灭掉。另外把我们之前准备的食粮拿出来,只要东边的营区一破马上送进去安抚野民,并且征用人手向西进攻。’
‘知道了。’
连续听闻两则捷报,安然没有开心的感觉,因为这场作战依旧如履薄冰,只要一步走错就会堕入深坑。
北方人原本打算支援东边的奴隶营,但随着其身后的营地着火便不得不后撤,因为他们知道若身后的退路被截断,就算跑得掉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重新掌握与主要部队间的联系;而在战场上,部队一旦与主要部队失去连系就与阵亡没两样。
当这支部队后撤,于最东边的奴隶营中,野民们的暴动开始了。
其实在最东边的奴隶营中北方部队的数量也不少,但是其中多是在营地之中,有些人甚至没有骑上马。距离太过靠近,且没有机会发挥灵活性的结果,便是在野民们集体反叛的瞬间被愤怒的野民打得头破血流,横死当场。
就这样,在野民部队还没有进入奴隶营之时,奴隶暴动便瓦解了北方人近四成的战力,加上他们的营长也在动乱中失去消息生死不明,依照北方人打不赢或不知道怎么打时就向后撤的传统,于此的北方骑兵奋力杀出一条血路,也开始向西撤离。
这情况早已被安然等人所预料,对他们而言很难想像北方人与敌人拚死到最后一人的场景。
既然预测到北方人撤退,安然等人也不会毫无作为,事实上在得知计画顺利时在最前线指挥的大山已经将长弓队埋伏于北方人的必经之路,一方面方便向西支援,另一方面可以多少削减对方的兵力,取得一些优势。
在混乱中,北方人逐渐远离,于此同时野民部队与乐队也进入了奴隶营内,藉由音乐的力量整合野民们暴躁的情绪,接着让人打开奴隶营的粮仓,并从外界送入一车又一车的食粮,使被解放的野民们不再作乱。
在奴隶营的这段时间野民们不断受人折磨,直至此时才终于有机会能好好吃上一顿,自然纷纷拿起食物往嘴里塞。
人在用餐时是相对安静的,这时便有一名野民部队的士兵趁机向被解放的野民们喊话。
‘各位朋友你们慢慢吃,这边有些话要跟各位说说,首先来谈谈各位的去路。你们有两条路,第一条是往东边去,我们在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基地能保障各位安全;第二条路则是跟着我们的部队去帮助还在西边奋战的朋友,要是等北方人弄清楚究竟出了甚么事,大军很快就会杀来,我们必须在此之前倾尽所有力量与他们速战速决。’
‘我去!我的兄弟还在那一边呢!’
‘我也去!我的父亲也在西边。’
‘我也是!’
‘还有我!’
就这样几句话,才刚刚被解放的野民自愿去解救自己的家人,再次投入战场,让本来就没有多少损失的队伍变得更加壮大。
‘既然如此,老弱妇孺,还有要照顾这些老弱的人就先往东走吧,其他愿意作战的人,吃饱喝足就出发了!’
几名来自乌尔村庄的随行老兵在众人吃喝之时,已经征收北方人留下的马匹,将其用来拖车让战士能更快前往西方。在这紧急时刻,他们必须尽可能早一步攻下西边的奴隶营,并且阻碍北方部队重新集结,对他们做出任何可能的攻击行为。
随着作战进入最终阶段,乌尔村庄远征军与野民部队更加急迫了,因为他们知道若北方人反应过来便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