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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散播假消息
安然不去理会那名野民,转过身面对所有野民。
‘我们的部队并没有人死亡。现在!所有的小队长去找到你们的队员,把缺额填满,一个不漏地聚集在一起,开始动作!’
一声令下,野民们紧紧张张地找寻自己的队友,因为他们多少明白安然真的生气了。
夜晚回到营地,有一群人躺在训练区,他们正是刚结束上午作战的野民士兵,而在他们的头上都放着一篓毒蛇。
这些毒蛇在篓子内不断嘶鸣,偶尔从篓子的隙缝中能看到毒蛇吐出的蛇信,那对任何人类而言都是无比危险的信号。
安然走在训练区中,一脸气定神闲地看着每个人,而这举动在这些人眼中充满了恶意。
‘总指挥,可以把这些家伙拿开吗?’
‘怎么了,躺着休息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这些……’
那人抱怨了几句,并不时地缩了缩身子,深怕接触到毒蛇。
看见这人的举动,安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毒蛇可怕吗,各位?’
‘当然!’
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可是啊,各位,你们今日丢下了自己的伙伴,让他们在冰冷的地上孤零零地待着,就跟现在各位的处境一样。’
安然这话让训练区内的众人陷入沉默之中。
‘在战场倒地的人犹如与死亡共舞,如果没有人帮助便是死路一条,就如同各位害怕着毒蛇随时会咬到自己,有了此刻的体会,你们还要抛下自己的战友吗?’
‘不……’
有人小声应道,安然很喜欢这种反应。
‘所谓军队是甚么呢?我告诉各位,军队就是一种活物,各位就是这活物身上的器官与血液,一起活,一起光荣,然后一起去死。如果真有必须牺牲或抛下同伴之时,那也是因为我们身后有着村庄与神灵的存在,但现在各位身后并没有,所以不必想太多,你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同生共死。’
安然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众人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却多少理解到他想说的话。
‘今天各位首次出征,却也首次抛下战友,因此也首次在此明白了被抛弃的痛苦。我要对各位说,如果以后还想丢弃战友,在战场感到害怕而退却,就想想现在的场景,想想此刻多希望有人将你们从危险之中带离。’
安然说完话,向一旁待命的老兵打了信号,只见这些老兵将毒蛇扔入了酒桶之中,并将醉倒的毒蛇斩杀,取其毒,取其血肉,取其皮。
躺在地上的众人看着这些举动,心中一阵疑惑。
‘好了起来吧。不管如何,为了庆贺各位首战胜利我要给各位两样礼物。第一样是要给这支军队一个名字,你们的名字就叫做毒蛇军,虽然弱小,但反扑也能咬死人;第二样礼物则是毒蛇宴。蛇是跟人不同,是神灵的宠儿,人越活越老,蛇越活却越强悍,所以希望各位吃下这些蛇的血肉的同时,也让盟约时时活在你们的体内。’
倒卧的人们站了起来,每个人表情不一,今日种种究竟能带给们何种变化,没有人能够知道。
在袭击运输队后过了一段时间,安然开始策划第二次的作战。
新的作战选定的将不再像运输队这种程度的敌人,安然这次策划的攻击对象是北方人所擒获的奴隶营。
选择奴隶营有其意义,首先是奴隶营只有少量的北方人骑兵部队看守,不必让手上的新生部队直接面对正规部队;其次,奴隶部队大多缺少补给,因此战力偏弱,但人数却较安然手上的人数多,刚好可以磨一磨部队的胆量;第三在于奴隶部队只要解放他们,便可以藉着他们的仇恨与战斗经验快速补充为新的兵力;最后,当打赢这一仗,将名声传出去后就能够开始向其他村庄勒索资源,以便缓解后勤一直处于危机边缘的问题。
然而攻入奴隶营与袭击运输队是非常不同的,袭击运输队时,部队本身就占有地利,待对方进入攻击范围能先行出手,于心理上的压力并不大。
相反地,攻击奴隶营是由部队主动攻击他人阵地,面对要直接拿肉体去对抗已经造好的防御工事,不管是谁都多少会有心理上的压力。
这是场会带来质变的作战,若说袭击运输队是让人暖身,那么袭击奴隶营就是前哨战,一旦作战成功不管是部队的人数与质量,又或者是这支部队在南方人类世界的地位通通都会改变,也是整体战略迈入下一步的重要过程。
为此,安然必须做了不少的准备,除了侦查与规划作战外,他还必须做其他的布置。
众所皆知北方骑兵是以迅捷出名,并以难以歼灭且行踪飘忽不定让人闻之色变,所以这次作战必须要快狠准,不让对方的援兵有机会出手。
如果要达到快狠准的目的,安然手上这支部队绝对是不够用的,他还必须找到其他办法来削减对方的力量,以及增进自己的力量。
安然在营地中思考着有何种策略能够使用,而这时刚从东边运回物资的大山见着他在发呆,于是上前攀谈。
‘怎么了,又在打甚么坏主意?’
‘是坏主意没错,就是看对谁使坏了,计策好就是对敌人使坏,要是计策不好……’
‘难道你没做过对自己人使坏的事吗?’
大山指的是在兽潮后利用自己人的尸体逼人就范的事。
‘嘿,都甚么时候的事了,还在惦记。不说那个,我在想啊,是不是可以渗透对方的奴隶营。’
‘渗透?我想这不太行吧。如果我们长时间经营过这件事还好说,但我们手上没有这种人才,况且这件事好几个村子都做过了,但都被北方的那些家伙用血腥手段跟假情报压制了。’
‘是啊,而且还真真假假,导致人们彼此怀疑,就是有风声也不敢信,十足十的信任危机呢。’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想渗透策反?’
‘当然,不然我们的兵不够用……有没有甚么讯息只能传给特定人呢?一种北方人不知道,但是野民们或奴隶们却知道的讯息。’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眼前营火熊熊烧着,忽然,一股特别的声音在营中响起,安然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黑夜里,营地内有一股特别的声音响起,安然能简单辨认这是一种音乐声,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何在这时候的军营内会有人在演奏音乐。
拿起火把,安然与大山一起在营地中搜寻。
营地内的火把与营火的数量并不少,这些大多是安然让人点起的,除了防范兽类外,私底下也有监管野民的意义在。
事实上当乌尔村庄远征军从众人面前消失之后,他们基本上是不点火的,因为他们必须隐藏自己的踪迹,而这种情况一直到野民加入后才有改善。
野民加入后,以野民为名号,过去必须隐藏自己身影的乌尔村庄远征军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点起营火,并且在夜晚执行更多的任务,其中除了架设防御工事与对外的监控,偶尔也有夜间的军事训练。
在如此明亮的营地中,安然不认为有人在其中做些不当的勾当,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有必要亲眼了解究竟是谁因为何种原因做出这种事来。
追寻着声音的源头,穿过野民们的休息区,安然等人赫然发现有几名野民聚在一起,表情有些哀伤。
‘你们怎么了?’
安然走近野民身旁,赫然发现几名野民手上都拿着一片叶子。
‘啊,是总指挥。’
野民们不见得全都认识安然,但至少都会对他的金发留有印象,有些人甚至会私底下开玩笑说,若是安然的头发变色了这支部队铁定会失去控制。
‘都这时间了,你们不好好休息还在这里做甚么?’
面对安然的问题,几名野民缩了缩脖子,因为此刻理当是休息的时间,不在该在的地方可能会遭受处罚。但当他们发现安然似乎没有真的生气,便壮起胆子开口。
‘我们郁闷嘛。’
‘郁闷?为了甚么事?我们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那个问题,就只是有点想念以前的生活,还有那些死去的家人。’
听到这里安然便了解了,就算加入军队已经摆脱了必须拚命活下去的重担,但在情感上这些野民们也不可能过得一点压力也没有。
‘所以就在这里吹叶笛解闷吗?’
安然拾起一片与野民们手上的叶笛相同的叶片,发现这是乌尔村庄一带没有的植物,他也不知道这该怎么吹奏,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灵光一现。
‘我问你们,你们大部分的人都会吹这种叶片吗?’
‘是啊,我们没有甚么可以玩的东西,所以从小就是玩这个长大的。’
‘那么旋律呢?有固定吗?’
‘虽然没有很固定,但是有几首曲调应该不管散居在哪的人都有听过。’
听到这里安然与大山相视而笑,显然在他们心中已经看见了下一阶段作战中的可能性。
月黑风高,一队北方骑兵不急不徐地绕着奴隶营巡逻。
面带疲倦,态度有些散漫正是这群北方骑兵的写照,不过这不能怪他们,进入南方后他们每战皆捷,根本没有村落敢对他们动手;就是真有村庄做出甚么动作,也大多是试图策反奴隶营中的奴隶,而不愿耗费自己的兵力来解救这些人,所以根本构不成威胁。
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熟知南方村庄的尔虞我诈,伴随着无聊与怀念家乡,这些北方骑兵会感到疲惫是理所当然的。
在无穷的压力下,北方骑兵有了新的游戏,那就是期待奴隶反叛。他们不会去阻止村庄渗透奴隶营,但他们会随时掌握这类的消息,接着散播其他假消息,并期待着奴隶们会做出甚么反应,这就是在这极端无聊中生出来的卑劣游戏。
而在最近又有新的谣言在奴隶营中散开了,只是这次的谣言与过去的很不一样,没有时间,没有地点,也没有该做的行动,就只有短短几句话。
──反攻的时刻会来的,只要追随你的心,你会知道的。
这则讯息不只让奴隶们感到一头雾水,就连平时热衷于这类游戏的北方人们也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只有将消息上报;上报的结果,就是一群人必须在这样倦人的夜晚于营寨附近闲晃,并美其名为防患未然。
这队骑兵在外晃啊晃的,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不寻常的气味,西方的天空中隐隐约约有甚么东西正在向上窜升;向西方驾马而去,只见地平线那端似乎有某种物体正释放出橘红色的火光。
骑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听见了远方传来马蹄声,只见一名身穿北方人服饰的骑兵冲了过来。
‘兄弟们!来的正好啊!西边的奴隶营造反了,快来帮忙啊!’
‘甚么……你等等!怎么一回事!怎么没有放镝箭啊?’
‘别等啦!我们的营长玩过头,被几名奴隶抓了,谁敢放镝箭啊,我可是偷溜出来通风报信的!你们先去,我还要去你们负责的营内讨救兵!’
没想过这种事,几名北方骑兵大吃一惊,连忙叫住那名骑兵。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先去,你顺便跟营长说一声,就说我们这队先去帮忙了。’
‘知道了!快去吧!’
见那名骑兵奔向自家营区,几名北方骑兵基于部落之情,义无反顾地在黑夜之中狂奔,只为了去救援自己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