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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感激欢喜
某天,一名野民对一名老兵反应队内有害群之马,使他们无法获得奖励,制度上,为了奖励训练,所以表现优良的队伍会得到加菜或其他奖励。
这名老兵也知道被指责的这名野民确实常常扯这一队的后腿,可若是接受这样的建议会出现不良的影响。首先,野民的影响力会被提高,这不利于部队统合;其次,扩大排挤效应,导致某些野民放弃从军。若是这样的事重覆上演必定导致整支部队瓦解,毕竟天生就彼此处得来的人是很有限的。
老兵为了这件事而头痛不已,虽然暂时用官腔搪塞过去,但没有带过队的他真没想过军队中的人际关系这么麻烦。他开始反省过去看向自己的长官与升迁同僚的羡慕眼光,认为下次回去或许该跟他们道声辛苦,因为这确实不是个凉差,就是有本事还得看别人赏不赏脸。
在烦恼一阵子后,老兵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处理,于是将这问题上报。很快地,上级知道了他的问题,也给了他一套方法。
待过了一阵子,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野民再次抱怨,这位老兵便藉机执行上级的指示。
‘你不就是想加菜吗,给你一个机会。’
老兵将这位抱怨的野民调整到实力更坚强的组别,再让实力比那位害群之马还要弱的另外一名野民加入原先这组别。
这下子情势逆转了,开口抱怨的野民成了其他组别扯后腿的人,虽然那一组因为实力坚强不在乎他这一位米虫,可是却让他不断受人白眼。
另一方面,新加入原先组别的野民虽然因扯后腿遭人白眼,但却受到了原先同样被人白眼的成员的帮助,并在其他组员有问题时伸出援手,就此融入团队。
过了一段时间,开口抱怨的野民向老兵请求调回原来的组别,并承认自己的失言。
‘怎么了?你不是天天都能加菜吗,为甚么不继续待在这一组?’
‘我发现我跟不上这一组,每天遭人白眼的日子很不好受。’
‘就算把你调回去也不过变成别人受你白眼,有差别吗?’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对别人做同样的事!’
‘是吗,我会考虑看看。’
在此之后军队内部以重新调整战力为由,调动了几名优秀的野民接替了这位爱抱怨的野民的位置,而这位野民则回到了原本他所属的团队之中。
回到原本的团队后,这位野民由于在较高层次的组别训练过,因此比其他人优秀,但却再也不去排挤别人,因为他明白了人外有人的道理。
更了解一个团队要优秀并不是应该放弃弱者,因为团队中永远有人较弱。团队要优秀需要的是每个人互助,将能力跟不上的人带上来,共同创造团队的最大利益。
在野民正式接受训练后,问题层出不穷,而在此同时,安然已再次离开驻扎地,执行计画的下一个阶
乌尔村庄在村外大张旗鼓征兵,但基本上还是属于隐密行动,因为各村大多受北方人的活动牵制,而无法派出侦查兵,更别说布下情报网路,所以安然等人的所在地可以说是联军的情报网空白地带。
另外一方面,安然所使用的是属于野民与野民之间互助的沟通方式,虽然对这沟通方式其他村庄早有耳闻,但多半认为野民所掌握的讯息并不重要,因此也不愿意投入资源在这方面。
综观两者,目前乌尔村庄远征军的行动还是在其他村庄的视野之外,尽管其行为已经够招摇了。
安然不希望太早正式浮出台面,因此除了军队外,他还需要一组人马负责对外事宜。
这组人马应该多以野民组成,且必须对乌尔村庄忠诚。
不过安然也知道这种要求很难办到,因为野民的心就像是多变的天气,价值观模糊不清,大多时候顺着情绪走,所以很难用孰轻孰重来说服野民。
因此安然决定退一步,寻求脑袋比较灵巧的野民处理对外的事宜,理由是聪明人学得快,而且比较不会闹脾气。
安然参考自家学生游鸢给予的情报,他认为游鸢所说的两名年轻野民都有不错的资质,叫做名净的孩子虽然年轻,但却有着跟村民比较类似的价值观;另一位叫做稗安的青年有着典型的野民思维,但若利用得好将会是一根锋利的矛。
由于这样的认知,安然决定前去拜访游鸢当时去过的区域,据情报指出,那里还有野民活动的迹象,所以可以研判当初的野民应该还没有离开。
走在弯弯曲曲的小径上,拨开烦人的杂草,安然不知道当初游鸢见到的是何种景象,但他绝对不想住在这种到处长满能割人的草的地方,并不无玩笑性地想着,若要说服自己离开此处,这个理由就够了。
一路往山上走去,此处基本上没有多少警戒设施,但是因为有游鸢事先提供的情报,所以安然很早就留意着野民们所制作的简易哨戒,并发现有人正从那看着自己。
安然稍稍想了一会,决定对着哨戒挥手,让对方多少明白自己的目的。
只是,安然没想到自己没挥手不打紧,一挥手便从那哨戒上似乎摔下了一个人,显然对方从来没有想过如此隐密的哨戒会被发现。
挑了挑眉毛,安然未加多想,只是继续往山上走。山上有段区域植披较为浓密,很明显有人为加工的迹象,能够由此肯定自己没有走错路。
拨开这些让人感到麻烦的植披,眼前豁然开朗,安然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赫然发现几个天然的山洞出现在眼前,而在他面前的是一整群年纪偏小,但是神情严肃的少年。
这些少年手上都拿着弩,这也是游鸢曾经跟安然说过的武器,安然认为这种武器的功用非常大,但他不认为应该这么早投入战场,光是每装置一发箭矢所耗费的时间过久,就代表其注定只能作为野民进行游击战的武器。
不过若改良装填箭矢的速度,或是攻击威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安然很看好这种武器的后续发展。
话又说回来,每次拜访野民就要被弓箭指上一次,多少令安然感到哭笑不得,但这次由于目的不同,他摘除了腰间的武器,对少年们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各位,请不要这么冲动,我没有恶意。’
面对着摆在眼前的多具弩弓,安然将自己配戴的武器扔到地上,而且刻意使其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你是谁?不会是迷路的人吧?’
一名年纪较幼的孩子开口提问,但其语气充满戒备,显然不是随便就能蒙混过去的小角色。
‘如果是迷路的人还会对你们打信号吗?说起来,刚刚跌下来的人没事吧?’
听安然如此一问,一名手持弩弓的少年似乎不好意思地微微偏过头去,看来他就是那名在哨戒摔跤的人。
‘既然不是随意找到我们这里的,那么来意为何?’
眼前的孩子不太理会安然所言,只是继续向安然提问,让他感到这名孩子或许是可造之材。
‘来意呢,你们知道最近有人在大肆征兵吗?’
‘就是你吗?’
‘正是。’
‘你想抓我们去充军吗?’
提问的同时那名孩子已经示意其他人随时准备放箭,但安然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默默看着对方。
四目相交,一段时间的沉默,这些都让野民少年们感到气氛紧绷。
终于,野民一方先耐不住压力,开口大声怒斥安然。
‘你、你看甚么啊!’
‘没甚么,只是在想,凭甚么你们几个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娃娃兵以为自己能上战场。’
安然的话不难懂,但是对野民少年们却很难懂,他们认为安然在挑衅自己,因此除了手持弩弓的少年外还有人冲入山洞拿了几根大木棍,似乎想教训安然一番。
‘慢着!你们想做甚么!快退回去!’
见到野民少年的举动,先开口的不是安然,而是那名孩子。
‘为甚么!他可是在挑衅我们!不打他一顿会被他看扁的!’
少年们虽然冲动,但是被那孩子阻止后却接受了对方的意见,仅仅只是反问表示不解,显然这孩子对野民少年们来说有相当的公信力。
‘这个人的体型比你我都高大,如果你们冲过去被他抓住了我们还能放箭吗?别做那种会害死大家的事!’
见这名孩子如此明了事理,安然认为即使他不是自己的目标也要将他收入自己麾下,在未来将会十分有用。
‘判断不错呢,你叫甚么名字?’
安然开口询问,只见对方依旧警戒地看着他。
‘我是名净。’
发现果然是这个孩子,安然露出了笑容。
‘你就是名净啊,太好了,另一位叫稗安的在吗?’
与野民少年们对峙着,安然忽然改变了态度,以像是‘远方亲戚突然前来拜访’的姿态对少年们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使少年们对这种变化完全摸不着头绪。
‘你是谁?为甚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听到安然叫出稗安的名字,自称名净的孩子神情警戒,但语气中有些惊慌。
安然对此没甚么想法,应该说对方没有吓到颤抖他就已经很高兴了,毕竟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谁都会混乱,何况还是正努力脱去自身稚气,但实际上依旧是个孩子的名净。
‘别紧张,我不认识你们,但我曾经听说过你们。’
‘听说过?是谁?’
‘你们是不是有让一位商人来帮你们治过病啊?’
‘游鸢先生?’
‘对,就是他。’
听到自己的学生被称作先生,安然心中欢喜,也有些感慨。
‘他、他有说甚么吗?’
在说出自己是接触过游鸢才找来这里后,名净与少年们的态度明显软化。
‘他说你们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我来把你们解决掉。’
双方情势稍稍缓和,但安然却又抛出了让少年们感到恐惧的话语,使几名野民少年不知所措。
‘这……不、不会的,游鸢先生人很好,不会做这种事!’
‘如果他真做了呢?你要束手就擒吗?’
名净听到游鸢要杀掉自己,意外地受到相当大的震撼,似乎完全忘了安然说过他没有恶意这件事。
‘如果他真的这样说了,那么我希望能用我一个人的性命让他息怒,希望他不要怨恨其他人。’
名净静静地开口,但随即眼光泛红,鼻涕眼泪渐渐流了出来,小巧的五官皱在一起,不断地呜噎抽泣。
安然见状挑了挑眉毛,明白名净的极限大概就在这里。
既想保护朋友,又不想要违背自己自己的原则,所以决心牺牲性命,但一想到会死去,又感到害怕,结果变成了这副嘴上说大话,却吓到哭出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