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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争论不休
倒是在乌尔村庄远征军右边的格拉墨村情况比杜华林村好多了,其理由乃是因老人卫座出手安定军心,并且在拜访乌尔村庄后判断出乌尔村庄并不打算对格拉墨村下手,使军队各层级能够专心在军务上,而不至于瞻前顾后。
‘日生先生,您确定敌人是在这个方向?我怎么觉得我们正一路向东南前进?’
行军至半途,杜华林村指挥官忽然驾马往日生身边靠近,并指着太阳的位置,开口询问。
‘我们的确是向东南前进,根据侦察部队带回来的讯息表示北方人在东南一带有明显的防卫缺口,我们要从那里攻进去。’
‘可这与计画不合啊!’
‘计画?作战必须因时、因地制宜,昨天的计画配上今天的情报能行吗?’
日生的发言明显是强词夺理,杜华林村的指挥官认为事有蹊跷。
‘日生先生,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是因计画改变而使本村部队陷入危机时,保护部队将是指挥官的优先任务。’
‘知道了,既然如此,到了定点后筑砦、扎营的事就交给你们,如果见情形不对你们就回头吧。’
日生说得简单,但杜华林村指挥官却为此感到讶异,因为这份工作不仅是出征时掌握全军生死的重要工作,更是能成为当敌人来袭时首先撤离的部队。一般来说,这任务都是由各村一同派人策画,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将其交给某一方。
取得这份工作,只要乌尔村庄与格拉墨村的部队不太快崩溃,杜华林村等于有了完美的保护。只是这却也使杜华林村指挥官更看不清乌尔村庄在打甚么主意了。
远征军走了几天,已经来到了西北以东的边陲地带。
日生难得离开驴车,带着格拉墨村与杜华林村的领头者,先部队一步到前方的山丘上探勘。
‘各位请看,此处地势较四面为高,能将西面的平原一览无遗,而在东面则是一条河流,如各位所知这条河是通往南边那条大河的分支之一,若是在此处建砦,搭筑防卫工事不仅能得到环伺西面平原的功效,更是易守难攻的最佳地点。即便万一此处被对方攻破,也可向东撤退,以河流作为天然掩蔽物。所谓进可攻,退可守,绝佳的地理位置就是此处。’
众人明白日生言下之意便是想在此处建造前线基地,而事实上日生所言也没有错,此处的地理位置确实十分优秀,只是其中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等明白日生先生的意思,只是在此建砦有个大问题,也就是不管地理条件再好,如果对方不会出现在这里便毫无意义。’
‘关于这点不必担心,只需将对方引诱到此处便可。北方人之所以最近较少出现的原因就是因为骑兵在平原之外的地形无法有效快速移动,换言之牺牲率会比较高。若我们将战场选在西边这块平原,北方人必定会自恃强悍而轻敌在未有警觉的情况踏入我方布下的阵势之中,届时我们便以这个基地为中心,与对方来一场阵地战。’
‘说的简单,但谁去引诱对方呢?出兵诈败就算能成功一样会损失许多兵力,有谁愿意负起这样一个重责大任?’
‘既然是我提案的,自然让乌尔村庄去做这苦差事,各位就不必担心了。’
一听日生这样说,另外两村的代表也就未多说些甚么。但即使如此却不代表他们没有意见,每个人都在皱眉苦思乌尔村庄这样三番两次的退让骨子里究竟是有何打算,毕竟以乌尔村庄的地位来说不断让步反而让人很难不起疑窦。
是夜,远征军已经在山丘上扎营,除了加紧建造防御工事外,还派人于河流边搭建便桥,以备不时之需。
于此同时,日生与杜华林村指挥官一同于各处巡视,在看了杜华林村的营寨配置图后日生有些意见。
‘我说这营寨四面的防御工事要平均点,不可以偏重西方,否则一旦对方的骑兵绕往其他方向可就惨了,对这些四条腿的来说不管哪个方向距离都不会差太多。’
‘日生先生所言极是,待会便会吩咐下去。话说回来,可以请教日生先生对于在平原对付这些北方人可有甚么好办法吗?’
‘没有办法,对方的速度极快,打不过就跑,除非以骑兵对付,否则只有白白牺牲的份,当初敝村也是在天时地利配合下才能够获得些微战绩。’
‘日生先生太谦虚了,如今与北方人交战过的村庄大多已经覆灭,虽说其作法惨无人道,备受非议,但确实是一强敌,乌尔村庄能够小胜已经是十分了不起,更何况在此战中还取得相当数量的良马,未来战力必定凌驾各村。’
‘呵呵,良马是没错,但乌尔村庄本来就不是太缺马,我们缺的是能骑马的人啊。只要乌尔村庄一日是以农耕为主,我们的骑兵人数便不容易向上攀升。’
‘日生先生所言甚是,我所言有些唐突了。’
‘不碍事,好了,今日就先到此为止,也绕了好几圈了,我们还得等着回应西北各村对于我们转移阵地的看法呢。’
日生说着转身离去,见日生离去的身影,杜华林村指挥官在心中隐隐有股诡异感,却又说不上是甚么问题。
由于远征军建造前线基地的地方离北方人活动的区域有相当的距离,所以几日来并没有出现任何类似敌袭的情况,就连乌尔村庄的侦查兵多次向平原方向侦查的结果都清楚显示北方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至少并不在一日内能够进攻他们的范围内。
尽管日生伙同各村的领袖不断强调不能放松警戒,但无疑地,士兵们还是放松了,毕竟没有人能对空无一物的环境持续保持注意力。
对士兵的懈怠,杜华林村的指挥官虽然斥责,但私底下却也是得过且过。因为正如过去他们向日生提出的质疑,此地敌人并不会经过,必须以诱敌战术才能使敌深入的观念已经深植于他们脑中。
‘最近有甚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杜华林村指挥官正与部下进行每日例行的巡逻简报,由于负责构筑阵地,所以基地四周的巡逻勤务也是属于杜华林村负责。
‘四周并没有甚么异状,倒是格拉墨村与我们村中有几名战士起冲突,但已经被乌尔村庄的总指挥解决了。另外乌尔村庄的士兵酗酒有十多件,不过也由他们的总指挥出面处理,已经结案了。’
‘是吗……’
杜华林村指挥官摩挲着下巴,他觉得有些惊讶,本以为乌尔村庄的战士军纪散漫,到前线必定与他村发生冲突,却没想到仅仅只有酗酒的问题传出。
‘还有关于后勤的部分。今日接应了四辆牛车由西北各村送来的粮食,另有五辆驴车的物资是由乌尔村庄组成的商人团送来的。’
‘嗯,这我知道,还有其他特别需要汇报的吗?’
嘴上说着了解,但实际上杜华林村指挥官心中满讶异的,他没想到西北各村会这么简单就接受了转换地点,改变战略这件事。不过仔细想想之后他也明白这群人根本没有一个想打仗的,所以在知道这是由乌尔村庄提出的意见后除卖了个顺水人情外,更可以打探乌尔村庄私下的计谋为何。
‘要说的话,这几日从河川的上游不断有大型的浮木与淤泥被冲刷下来,其体积颇大,虽不至于影响便桥的使用,但依旧会在河道两旁淤积。’
──这算是甚么事?
杜华林村指挥官听到属下报告这种事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原因是他不太明白这种是跟自己讲有甚么意义,他甚至找不到这种事有甚么好在意的部分。
‘这没甚么,别去管他,大概是上游有哪里的土石坍塌了,不过现在不是雨季,也不太可能发生洪水氾滥的问题,更何况我们的基地是在山丘上,就算真氾滥了也不会有大问题,所以可以不必放在心上。’
‘是。’
听取了报告之后,杜华林村指挥官走到了刚搭建不久的了望台上看向远方的平原。他知道当这个基地的防御工事建筑完毕之后,眼前这片平原将会被鲜血所染红。
若到决战时刻到底应不应该与格拉墨村、乌尔村庄合作,还是干脆从背后捅上一刀,杜华林村指挥官思考着。
此举虽然会得罪乌尔村庄,但毕竟距离遥远,乌尔村庄就算愤怒也发不上力。相反地,若能让格拉墨村最后的精兵于此终结,就算未来北方人离开后格拉墨村人真能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乡,也挡不住筋骨未损的杜华林村的攻击。
是利是弊,三村之间的微妙局势,各有各的盘算。
前线基地终于建造完毕,而于此同时乌尔村庄的远征军也整军待发,准备执行诱敌作战。
日生与两村代表到了山丘之下举行阅兵仪式,并举办饯别酒宴。
‘日生先生,这次前去进行诱敌作战绝对是危险重重,在此先敬上一杯,祝逢凶化吉。’
‘哈哈哈,十分感谢。虽说这战术的牺牲大了点,但我认为啊,天时地利对战役的结果影响甚大,即使要付出牺牲,交战环境能自己选择还是自己决定为佳。’
‘听日生先生这样的坚持就可明白为何乌尔村庄战事虽多,败绩却少之又少,若能得天时地利,再加上平日训练有素的军队想战败也难啊!’
杜华林村指挥官嘴上说着奉承之词,心中却是渐渐放松,因为乌尔村庄的远征军越照着计划走,发生突发事件的机会就越小,他自然也能够越安心。
只是看着杜华林村指挥官的神情,格拉墨村的代表反而开始不安了。一直以来都是乌尔村庄在制衡两村之间的关系,万一乌尔村庄这一走两村之间的平衡崩溃导致彼此厮杀,那不管是格拉墨村胜,又或是杜华林村胜都不是件好事。
‘日生先生既然要走,是不是也得将基地内发号施令的权限分配清楚,否则届时一个状况两种命令岂不变得一团混乱。’
‘这根本不是问题,建造防御工事时日生先生便许诺我杜华林村士兵不必出战,只须坚守堡垒,因此这基地内发号施令的权限自然是本村的。’
‘不必出战跟能发号施令完全是两回事,没人明白你那不明所以的结论是怎么得来的!’
‘难道你有所不满吗?’
‘不敢,只是认为这不符合各村之间的利益,还得详加计画才是。’
看着双方争论不休,日生依旧保持微笑,让人不禁联想到这件在几日前就可以完成分配的事为何到要出征之前依然争论不休,是否有人乐意见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