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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邪恶(2)
晓露睡不着,白杨却还在赶稿。正在台灯下写小说的白杨冷不防屏幕颤抖了几下,打开QQ,见是笑笑,白杨乐了。
笑笑问道:“还没睡啊,秀才?”
白杨回道:“睡不着啊,笑笑姑娘。”
笑笑捂着嘴笑道:“你真他妈会聊天,以前喊人家贱人,现在喊人家姑娘。”
白杨撇撇嘴,说道:“终究还是要斯文点。”
笑笑哼了一声,问道:“斯文跟你多大仇啊,这么抹黑人家。”
白杨哈了一声。
笑笑问道:“秀才,你那破小说《白叶楼》结局了没?传来给我看下。”
白杨说:“没,才写到第四十八章的。咋你突然文艺起来了,想干嘛?”
笑笑说:“那把四十八章传来老娘看下。这几天槽心寡辣的,看啥都不顺眼,今天领导来我办公室大呼小叫,被我白了一大眼,吼了两声,总感觉自己啥地方出了问题。”
白杨说:“应该是更年期吧。女人更年期,听说食量锐减,体重增加,心情烦躁,见人就咬,狗似的。”
笑笑呸了白杨一口,说道:“你才狗呢?”
白杨说道:“你这心情真心烦躁。咋了,该不是又被男人上了?”
笑笑又呸了白杨一口,说道:“上毛线啊,你能不能思想纯洁点,打小起,三好学生咱好歹也蝉联了好几年,质地好,通风透气,你以为人人像你,都拖祖国后腿啊!”
白杨说:“得,感情你是来找我泄愤的。”
笑笑说:“对,就是来找你泄愤的,人人都落难了,就你过得光鲜,还不允许别人吼两嗓子啊?”
白杨说:“先喝口水再吼,小脖小嗓的。对了,消失了这么多天,忙啥去了。”
笑笑咧了张大嘴,笑道:“抽调工作,去巡查组了呀!”
白杨瞅了笑笑一眼,说道:“认真点,巡视组庙小,容不下你的。”
笑笑说:“还能咋滴,肯定是埋头苦干工作了。难不成大病一场?然后大彻大悟?然后出家?像我这样不安守本分的,那得坏了多少戒律。到时候在庙里下一窝崽,你养啊?”
白杨点点头,说道:“是这个理。”
笑笑说:“所以,老老实实上班,认认真真挣钱,争取每个月都买20元一斤的大米。五毛二说了,他六七元一斤的大米跟我20元一斤的差不多。我说我又不反对你吃你的大米,在我家,我请你吃我家的大米。”
白杨说:“哇,奸夫淫妇又好上了。在我印象里,好像某个女人为了本来可以买9元钱的苹果却被迫买了6元钱的苹果信誓旦旦要分手的,现如今,又睡一起了。”
笑笑说:“人无完人嘛,还要咋滴?”
白杨说:“这么想就对了,张飞有张飞的风流,吕布有吕布的倜傥,看你在意他的啥,在意对方的钱,那就朝钱看,其他的统统后退,看中了他的花言巧语,那就尽情享受语言带来的快感,至于其他,无足轻重的。”
笑笑说:“你咋洒脱了。”
白杨问:“那你还想咋地?”
笑笑说:“也是,世间没有什么事非怎么样不可,就好比你跟吴雨吧,无非感情不专一,出轨了,其实屁大点事,可你们觉得那屁大点事是天大的事,弄得心灰意冷,要死要活的。在别人看来,房子那得是多大的事啊!辛辛苦苦半辈子。可你又觉得房子屁大点事,说走就走了。还别说,你真他妈不正常。”
白杨说:“别说我。”
见白杨半天不说话,笑笑QQ上抖了白杨。白杨骂道:“抖毛线啊?”
笑笑讨好地问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扎心啊。”
白杨说:“扎,扎个草人儿,咒你。”
笑笑骂道:“你妹的,万象更新的季节,2017的开始,本想讨个吉利的,你他妈的咋晦气了?”
白杨说:“不晦气嘛,奶奶滴,咋晦气了?我把你一年的晦气都对着扎好的草人儿咒没了,让你顺水顺风,找个好老公,工资涨得像洪水,脸蛋白得像奶酪,小肚腩咔擦掉,柳条腰很风骚,吉利不?”
笑笑说:“吉利,你妹的,大起大落的,要人命了。”
笑笑跟五毛二和好的事情在白杨的意料之中,无论情感需求还是生理需求,中年女人比起中年男人来,都要强烈得多。
笑笑跟五毛二的问题,主要是笑笑的认识问题,五毛二说6元的苹果已经够甜了,可笑笑偏要买9元的,五毛二认为,苹果只是苹果,却忽略了笑笑除了买苹果,还买了品味。
当时笑笑倾诉的时候,白杨是出过主意的,白杨说:“你和五毛二争执个啥,你直接买6元的苹果给9元的钱不就得了,这样一来,你的品味有了,五毛二的苹果有了,分歧没了,多好。”
白杨的主意换来了笑笑的一声呸。
白杨心里清楚,笑笑跟五毛二的问题,只要笑笑愿意,问题就不是问题,中年男女,半路夫妻,尽管还有小性子,但不会再像小年轻一样怀揣着个完美主义。理解、包容,是一种岁月产物,一个人从左看可能鼻子小点,如果从右看,可能就成了大眼睛,无非如何看待的问题。
见白杨不说话,笑笑问道:“秀才啊,咋这么晚了还不睡?”
白杨说:“正在写小说。”
笑笑就哟喂起来,说道:“么么三三,不得了了。你咋高大上了,按理说不应该啊,这个时间点,正是奸夫淫妇嘿咻嘿咻的时候,你咋坐怀不乱的。”
白杨叹了口气,说道:“不像你们小年轻了,贪多嚼不烂。”
笑笑呸了一口,问道:“不会是晓露不在吧?”
白杨竖了竖大拇指,说道:“神算子啊,啥事都被你料到了。”
笑笑翻着白眼说:“难怪,孤灯冷雨,怪可怜的。不写小说,真不知道你还能干点啥?”
白杨哈了一声,说道:“门缝里看人了吧,咱能干的事情可多了,洗衣、带娃、看书、拖地。”
笑笑嗷了一声,说道:“咋高大上了,晓露不在,就不想着去约个炮,找只山鸡野马啥的。”
白杨回道:“别,三年不出山,出山关三年,如今的警察,破个命案有心无力,抓个嫖娼却雷霆行动般,胆小有胆小的好处。”
笑笑长叹了一声,说道:“笨死了,你好歹是个文雅之人,咋能干那粗俗之事,就算约,也约个雅鸡,睡个雅觉。你应该用你的风骚卓绝,用你的诗情才意,勾搭一个良家妇女,富家千金,先青梅煮酒,再丹青画眉,最后红烧爆炒,然后手撕鬼子,想想都过瘾。就你这样小气的,还可以省了一大笔泡妞花销,保不准人家还倒贴黄金二两,多惬意。”
白杨调侃道:“感情你是暗示我!那咱俩是唱那个桥段呢?青梅煮酒?丹青画眉?红烧爆炒?还是直接手撕鬼子?”
笑笑哼了一声,说道:“咱俩啥都整求不成,你淫荡得有节制,我贞洁得有情操,柴是湿柴,火是萤火,虽然网络上叫嚣得厉害,但一到行动你就哑火我就卡壳,要滚床单早就滚了,跟你,滚个铲铲。”
白杨点点头,说道:“是啊,有贼心无贼胆。”
笑笑说:“不是贼心贼胆的问题,是型号的匹配问题,你唐诗宋词的,要找个小桥流水,我五大三粗的,要找个身壮如牛。你小身板单薄耐不住姐蹂虐糟蹋,姐小心灵脆弱耐不住你雪月风花。你想啊,万一我们酣畅淋漓的时候,你吟一句古道西风瘦马,我得有多大的心理阴影,是吧?”
白杨哦了一声,说道:“不说古道西风,难不成说天津狗不理啊。”
笑笑哈哈哈的笑了,说道:“跟你说个事,今天朋友在刷朋友圈,她老公国外维和三百七十多天终于回到玉平,今天各种刷屏各种感人场面,然后你猜我想什么?”
白杨说:“还能想什么,晚上难免一场恶战呗。”
笑笑摇摇头,说道:“错。”
白杨说:“总不会夫妻俩下围棋吧,那太他妈能装了。”
笑笑说:“你妹的,我居然想她今天在姨妈期怎么办?”
白杨啊了两声,说道:“你咋邪恶了?”
笑笑说:“我也觉得自己邪恶。可想想恨啊,不就老公回来了,值得如此大肆渲染吗?不就晚上洗洗白,狗爬几下一地草纸吗?癫狂个啥?”
白杨说:“提醒下,心灵极度扭曲了嘎。你死了老公,就让全天下的女人跟你守寡啊?”
笑笑瞪了白杨一眼,说道:“我也知道这样想不对,一年多不见,就算两口子一晚来十次、二十次,一百次,应该而且正常,来得扶墙都扶不稳,去住院也不关咱嘛事的。就是恨,恨找日了还满世界嚷嚷。”
白杨问道:“五毛二不在吧?”
笑笑说:“守学生去了,值周。”
白杨哈了一声,说道:“感情你那相好不在啊,那去学校找他呗,把你那恨比天高化成披头散发,作践他、撕咬他、凌辱他,剥皮、抽筋、放血、剃骨,蒸、煎、烹、炒,天亮了血淋林的打个车去住院,我买两个西瓜去看你们,嘎。用不着恨,体谅下人家,一年多不见,是块田都需要松土翻晒的,何况人,体谅下,别饱汉不知饿汉饥。”
笑笑怒吼了一声:“滚。”
笑笑邪恶的时候,出车祸的李高人刚好办理完出院手术回到住处,一起帮李高人行骗负责挂号的女人找了一处出租屋。
也算是福大命大,从李高人右胸口挑进的树枝没能要了李高人的命。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李高人的左腿瘸了。
看着一瘸一拐的李高人,负责挂号的女人笑了,说道:“总算是老天保佑,没把你命拿了去。”
李高人坐在凳子呵斥道:“啥背时婆娘,说的啥球话,没水平。”
负责挂号的女人说:“要啥水平,没老娘,你早死山沟沟里了,还水平,有本事你喊个有水平的背你去医院。”
女人的话让李高人瘪了嘴巴,坐了半响,李高人冲正在电磁炉上做饭的女人喊道:“凤珍,你过来下。”
叫凤珍的女子应道:“啥事?”
李高人拉着走到身旁的凤珍的手,说道:“凤珍啊,这两个月难为你了,你忙上忙下,端屎端尿的,也不知我修了多少年,才能遇见你。”
凤珍说道:“好啥,你嘴上念叨几天就忘了。以前你摔断了腿,也这么说,还说过几天就回家跟你老婆离了娶我,可这一说就是三年。”
李高人静静地握着凤珍的手说:“我这般对不起你,你为何不舍我而去?”
凤珍坐在床沿上说道:“当初我被前夫打出门来,是你收留了我,你虽然骗我,没给我啥名分,但你并没打我。”
李高人哦了一声,说道:“可我东奔西跑,也没个落脚处,你跟着我,被人看不起,而且没啥未来。”
凤珍笑了,说道:“你虽然算命骗财,但不强取豪夺,你情我愿的买卖,并没有害人。至于落脚处,当初我为以前的家全心全意,结果换来个啥?早已是四海漂泊的命了,还有啥根?”
李高人动情的说:“这次车祸,你本可以拿着钱跑路的,我身份证和银行卡你都知道,为嘛你不跑?”
凤珍笑了,说道:“那是你的救命钱,我能跑吗?不是我的钱,我又要了干嘛?”
听完的李高人一翻身就把凤珍按倒在床上,伸手就去脱凤珍的裤子。
凤珍忙伸手去推李高人,边推边说:“干啥子嘛,刚出院,医生说了,要注意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出了这场车祸,我算是想明白了,你终究是忘不了你家里的老婆,咱俩这样,老天迟早会收的。车祸就是一个警示。原本我早就想走了,可你没人照顾,现如今,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也该走了。相识一场,就陪你到这了,今晚吃了最后一顿饭,咱们就散吧。”
李高人拉着凤珍的手不放,说道:“我不让你走。”
凤珍说:“你让不让是你的事,我走不走是我的事。”
李高人说:“要走咋不早走?现如今说这个。”
凤珍说道:“先前不说过吗,早走了你没人照顾。”
李高人说道:“死了算了,不要你可怜。”
凤珍说道:“啥子话,好死不如赖活的。”
想着凤珍要走,李高人居然破天荒的落下了一滴泪。
李高人的泪把凤珍镇得,心都麻了。两人在一起走南闯北五六年,还真没见过李高人为她流过泪。
心里惨然的凤珍忙用手去帮李高人拭泪,说道:“咋小孩子似的。”
李高人再次把凤珍按在床上。
凤珍也没挣扎,就那么平躺着。
见凤珍不挣扎了,李高人问道:“咋不动弹了?”
凤珍说道:“你也空了两个月了,今日一别,不知何年相见,来吧。”
凤珍如此一说,李高人反倒没去脱凤珍的裤子,而且静静的爬在凤珍的身上。
凤珍问:“咋了?”
李高人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家里的那个婆娘你是知道,母夜叉一般,除了钱,她啥都不爱。以前念着孩子还小,现如今,孩子上大学了,我不能再亏待你了?”
凤珍瞪着李高人,问道:“啥个意思?”
李高人说:“等过几天,我回趟家,把婚离了,咱俩好吧?”
凤珍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又哄鬼哩。”
李高人一把撕开凤珍的衣服,说道:“你这憨婆娘,说认真的。每次干这事,你就笑,这叫笑场,知不知道,很扫兴的。”
凤珍就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笑,可你硬得起来吗?”
李高人翘翘屁股,说道:“咋硬不起来了,你摸摸?”
凤珍伸手掏了掏,惊呼道:“你还真大啊?”
李高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凤珍的裤子脱了,然后慌忙去解自己的裤子。
见李高人雄赳赳的跪在自己两腿间,凤珍喊道:“要死了,屋里没套,等下楼去买个。”
李高人死死的把凤珍压在身下,说道:“等套买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凤珍喘着粗气说:“没套不安全。”
李高人把头埋在凤珍的胸膛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都要结婚了,有啥不安全,有了就生。”
李高人的话把凤珍凉了几年的心给暖了过来,死死抱住李高人的凤珍全身燥热的问道:“有了孩子取个啥名?”
李高人嗷了一声,随口说道:“叫李日珍。”
凤珍呸了李高人一口,翻身把李高人压在身下,骂道:“啥球水平,亏你还是个先生。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