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名曲
江零提前了半个小时起床，给夏千千买好了早餐又写好了纸条才去学校。
来到学校后竟然没有迟到，一走进班级，不少同学的目光被他吸引过去。
虽然学校看起来破旧，但班级里还算干净，估计装修过一遍。
他镇定的走到靠门那排最后一个位置坐下，他很喜欢这个位置，因为这个位置靠后门，上课中途溜出去，或者睡觉什么的比较方便。
把书包放下后，他就得去老师办公室拿书。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何老师的咳嗽声，咳得惊天动地的总感觉他能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江零敲了敲门然后就直接走了进去。
何老师见到他后笑了笑说道"今天开学考，不要太紧张，平常发挥就好，我听你父母说你学习成绩挺好的。"
江零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紧张的。"
"啊！？"何老师有些发愣。
他笑了笑"没事，把书给我吧。"
他把书递给江零后又说"今天中午你留在学校排练一下吧，就你那个无名曲，我听听看效果怎么样。"
江零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何老师抱起了一打试卷，拿起了他的保温杯朝他摆了摆手说道"我跟你一块回班吧，一会你简单的做个自我介绍。"
他点了点头跟着何老师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班上时，基本人齐了。
教室里吵哄哄的，完全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江零站在讲台上心情变得有些烦躁，他突然有些想念以前安安静静的那个班级了。
"咳咳咳"何老师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脸都变的通红了，班级这才安静下来。
咳得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江零有一种想拍拍他的后背问他有没有事的的冲动，当然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何老师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同学，江零，来请我们的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
说完，何老师自己鼓了鼓掌，接着就有几个同学跟着鼓了鼓掌，十有八九都是班长课代表之类的，还有几个人用手指鼓掌。
他没试过做自我介绍，上小学初中，都是直接在课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之后慢慢的就跟同学们相互认识了，这突然让他做自我介绍，他脑子里还真没组织好语言。
"我叫江零"说完他顿了顿，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他就只好走回自己的座位了。
不少同学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直到他坐下后又是一阵哄闹。
何老师也是有些吃惊，不过他不可能在把江零揪上来，只好提高音量说道"来来来，把椅子拉开，准备考试了"
江零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自己隔壁的桌子推开，这么简略的考试方式，他上了初中就没遇见过，这所学校也是神奇。
想来也奇怪，都已经开始考试了自己的同桌怎么还没来上课。
又或者他没有同桌呢？
也罢，没有最好，一想到之前在原来的高中和同桌打架时的场景他就浑身不舒服。
试卷发下来后江零就把名字写上了，之后何老师就走出了教室，接着同学们就开始拿出书本来抄答案。
江零看了看题目，简直简单到不行，居然还有初三时学的东西，再看一下选择题，简直蒙都能蒙对一大半。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吧，他就写完了，接着又检查了一遍。
也许是觉得太无聊了就打算交卷子了。
准备交试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教室。
是许海波。
只见他走到江零的旁边坐下，然后转身一看立马愣住了，江零也是有些吃惊。
没想到自己迟迟未到的同桌居然是他，看来吵架打架什么的是无法避免的了。
他们对视了一会江零问道"你不是说你不是学生吗？"
许海波愣了愣想起那天在游戏厅的对话，然后笑道"那是陈三说的，我可没说我不是学生。"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江零哦了一声上去交卷，何老师大概也习惯了学生提早交卷，竟头都不抬一下认认真真的看手机。
刚一走出班级，他就有些发懵，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毕竟他不熟悉这里。
"去抽烟吗？"身后响起许海波的声音。
江零回头一看，愣住了，这么快就写完了？还是根本没写？江零不打算问他，他还是对抽烟比较感兴趣。
"哪里能抽烟？"江零道。
"跟我来就行"许海波走到了江零前面，江零犹豫了一会然后跟上。
此时，已经有好几个学生走出教室，有说有笑的结伴去厕所了。
他跟着许海波上楼梯走到了顶楼，天台的大门被锁上了，他就坐到最顶格的楼梯，从口袋里把烟拿了出来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上。
接着又把烟盒递给江零，他也抽出一根烟来点燃吸了一口。
两人沉默着抽了半根烟，许海波才开口问道"夏千羽，是你什么人？"
江零顿了顿回头看着他，那他记得夏千羽被打的那天他好像看见一个很像许海波的人，但是没看清，所以他不敢确认，没想到还真是他本人。
"她是我朋友"江零道。
许海波不太相信，因为认识夏千羽的都知道她为人，视钱如命，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而且据他所知，夏千羽还经常殴打她的妹妹。
"噢，那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打她么？"许海波小心的试探道。
"她说她欠债，还不上，所以那些人隔三差五的来找她麻烦。"
许海波愣了愣，还是没听出来江零要帮她的理由。
"那你是喜欢她么？"许海波接着问。
江零立马摇了摇头，夏千羽固然有几分姿色，但江零是个专一的人，他认为跟一个人在一起就得对人家负责，不能也不会对另一个人动心。
"我有女朋友的，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尤其是她的妹妹。"江零顿了顿接着说"总之我想尽我所能的帮助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带着几分认真，许海波不想多管闲事，就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
这时，校铃响了起来，考试结束了，他们扔了烟头就一前一后的走下楼梯。
江零犹豫了一会，还是跑上楼去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把烟头包了起来拿走。
许海波看着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就直接走了。
江零觉得这毕竟是学校，本来抽烟就不被允许，怎么能留下犯罪证据呢。
接着又考了一门英语，就放学了，何老师让他吃完饭如果不用午休的话就快点回学校排练。
江零觉得无所谓，毕竟自己确实没事可做，他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拉面店吃了碗面就回学校了。
何老师带着他来到了他们学校的音乐室，江零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学校音乐室里装备还挺齐全的，除了钢琴，还有不少乐器。
何老师把钢琴的盖子掀起来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你弹一遍我听听看效果怎么样"何老师道。
江零点了头然后坐到椅子上，迟疑的抬起手落到琴键上。
接触到琴键的那一刻，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见他没反应何老师便问道"是不是没谱子不会弹啊"
江零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修长的手指轻敲着琴键，很快，一首优雅带着些忧伤的曲子便从黑白交错的琴键中流泻而出。
冷清的音乐室里回荡着音乐声，何老师愣住了，他定定的看着江零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着，仿佛在舞蹈一般，直到结束。
"好！非常好！"何老师立马开始鼓掌。
江零笑了笑，他记得以前在弹钢琴的时候老师从来不会夸他，每次弹完之后都会告诉他哪里需要改进，哪里弹错了，父母也只是点点头让他继续加油，这突然听到别人的夸赞他竟觉得有些自豪，仿佛也没这么讨厌钢琴了。
"只是你这曲子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何老师道。
"不可能，你可能是听错了吧"江零道。
这首曲子作者上传之后不到五分钟就把它给删了，听到的人也许不到十个，如果说是在别的地方听过他还会勉强相信，但是在这种地方......江零是怎么都不会信。
何老师皱了皱眉说道"要不你在弹一遍我听听"
江零挑了这首曲子最动听的那一段弹了出来，听完之后何老师猛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仿佛脑瓜上蹦出了一个灯泡似的吃惊说道"我知道了，你这曲子跟许海波要唱的那首曲子是一样的啊。"
江零立马笑了，听过就算了，还有人要把它唱出来？这怎么可能，这可是钢琴曲，一首被作者秒删而且没名字，甚至没歌词的曲子，居然有人会唱。
"之前我听许海波唱过，他是想清唱表演，我觉得实在是太单调了，要不你们合并成一个节目吧？弹唱怎么样？"何老师道。
江零笑的不行，连忙点头说道"你把他叫过来，让他唱给我听，如果真的是一样的别说合并，你就算让我跳舞都没问题"
何老师立马一副我会让你后悔的模样看着他说道"行，你说的啊，我现在就把他给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