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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终于醒了
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脑子像一团炸了窝的马蜂一样嗡嗡直响。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让自已清醒下来。却看见了大哥脸上开始泛红了。麻鬼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再看了过去,大哥的脸色不似刚才那样苍白了。就连上半身的皮肤都有些泛红了。看到这个变化他高兴不已,有变化总比没变化强。这说明大哥的身体还好着。他喜出望外的朝外走去,看向中间的议事厅,里面灯火通明。外面一个弟兄都看不见,想来都在议事厅里。
麻鬼招手召来侯在门外的随从道:“去通知二掌柜,让他赶快来,大掌柜有动静了!”
随从得令去了。麻鬼开心的在屋里喜笑颜开的来回走着等着二哥来。就片刻功夫,他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未进屋便听到二哥的声音传来:“大哥醒了?”
“还没有,不过大哥身体有反应了,你快来看下这是怎么回事,是好还是不好?”经过刚才的救治麻鬼开始相信他这二哥确实有两下子。便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二哥身上。
鹰眼走近看了下,本来听说大哥有动静后很是喜悦,过来一看到这情况,脸色又阴沉了下去。“不好,要坏事”?
“怎么了,这是更严重了吗?”麻鬼不解的问。
鹰眼没说话,在大哥额上,脸上,身上不同的地方分别试了好几下。“情况很不好,起热了”。转头看了看三弟道:“你可有请过大夫?”
麻鬼一征,他把这事儿给忘了。忙叫了外面的人进来问。外面的人答去请地大夫的人还未回来。鹰眼听了摇摇头:“这回难了。大哥能不能醒来完全靠造化了。”麻鬼听了不语,热症他是知道的。在凉都,起了热症了病人十个有九个难活成。大哥伤得这么重,又起了热症,还没有大夫,看来这关难过了。
“二哥,我再多派几个人去请。”麻鬼对鹰眼道。鹰眼听了摇摇头说:“不行了,来不及了。”
“来不及,怎么会来不及。你们出去带上几个弟,今晚就算是抢,也要抢个大夫过来”麻鬼对一旁的随从道。
“够了!”鹰眼一听立马制止了他。“大哥这样就是因为你抢人闹下的事,你还不长记性,又要去抢人,这回你是准备把我和弟兄们都搭进去吗!”鹰眼红着着冲麻鬼怒吼道。
“可是大哥……”麻鬼不甘的话还没说完,鹰眼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了。让外面的随从换一盆更凉的水来。自己开始在屋里翻找。
“二哥,你在找什么?”看见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麻鬼忍不住问道。这里在大哥来之来,可是他住的地方。
鹰眼调整了下语气,把刚才那股怒火强压制下来。问麻鬼道:“你这有没有从凉都带过来的药,大帐里的布仁大师所制的?”
“二哥说的是金创药膏吧”麻鬼从床边的一个布包里取出了药递了过去。“布仁大师这药很是神奇,我每次出门都带着的。”
鹰眼接过来药膏,一股脑儿把药膏全倒在了自己手上,然后朝皮老板的断臂处厚厚的抹了上去。麻鬼在一旁看着:“这药对这种断臂伤也能起效?”
“试试看吧。总比在这什么也做不了要强。”鹰眼回答道。等抹完了药又吩咐麻鬼道:“大哥能不能好,就看今晚了。我去议事厅还有事安排,你务必在这里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大哥,每隔一柱香的时间,给换一次凉毛巾,听清了吗?”
“好的,二哥放心,这事交给我了,你忙你的去。”麻鬼应得痛快。
“你把东西也收拾一下,天一亮我们就出发”。鹰眼接着道。
麻鬼一怔:“出发?去哪儿?”
“这大梁子已经拜你所赐结下来了,你以为我们在这山脚下还能呆下去吗?”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收拾三弟做下的乱摊子,显然到现在为止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事犯下的是怎么严重的后果。麻鬼听到这里,又联想到刚才二哥召集全部的弟兄们议事的场面。这才如醍醐灌顶一般,认识到因为今天早上抢姑娘一事闹的有多么严重。
当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不再辩驳,顺从的道:“都按二哥说的办!”
此时的青南山上,流景致半躺在大厅宽大的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听完了下属的汇报。对于山下的情况一切尽在掌握中。如果不出所料,不用他们再出手,底下那帮北蛮子就该撤了。
打发汇报完的属下下去之后,流景致询问立在他右侧的流云轩大掌使流飞:“今天断去皮老板一臂是你亲自做的吗?”
“是”。流飞回答得痛快。
流景致撑开手中的折扇,一边把玩着曳光弹道:“皮老板可有话说?”
“没有”。和他的的性格及做事方法一样,流飞向来简洁果断。
“好,那后你下山行事要多加小心。”流景致微微笑着道:“断去一臂并非是要取他性命。只是给他上面的人一个警示。但是皮老板这个也不是好惹的。向来都是别人打他一膀子,他还别人一家子的性命。”
“属下也听说过,北方的皮老板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流飞对此也是有所耳闻。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多废话了,行事小心便是”。流景致对他的大掌使向来信任,也格外的关心一些。
流飞点头算是谢过了帮主的关心,后问道:“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一切照常,就当他们没未来过。从明天起,他们会在我们的地盘上消失干净的。”流景致对自己的预算很有把握。
流飞还是略有疑虑:“那北方那边?”
流景致胸有成竹:“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呆会我自会修书一封发往北方。”
“好,如帮主没有其它事情,属下退下了”。
“嗯,去吧。”待流飞走了后,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女子,端着茶盏而来。流景致听着这细微的脚步声,头也没回,带着有些疲惫的笑意道:“来得正好,给我揉揉肩。说罢摇了摇头耸了耸间,活动了下僵硬的肢体。待他做完这动作,正好一双暖香如玉的双手搭在了他肩头。流景致舒服的直感叹:“要不然我不愿意下山呢,下山了就没这待遇喽”!
身后的流彩也不说话,微微笑着手上却没停。深深浅浅有轻有重的按着,对于帮主的喜好,她早已烂熟于心。也只有她最能找到帮主的痛点,再给以抚慰。
“行了”按了没一会儿,流景致抻手按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细嗅了一翻。“帮我备纸笔研墨”随即松开了这松软的手。
流景致抚了抚额,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北方。一弯新月挂在窗前,像极了北方人常用的弯刀。
当凉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灯光下他看见凌风正背对着他在收拾条案上的一些书信。他不知道这是自己昏迷的第几次,像是沉睡了很久一样。脑袋有些发晕,眼睛也不能完全看清。他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脚关节,能动但有很强烈的酸胀感。
凉柏勉力想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胳膊刚略微用了一点力气半撑着,就感觉到如针扎般的疼痛。胳膊也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试着控制住自己的胳膊,却抖得更加的厉害了。一个没撑住,便又硬生生的躺倒在了床上。
凌风听到动静,赶忙回过头去看。看到少主醒了,他脸上像开了一朵花儿似的赶紧走到床边。惊喜的道:“少主,您醒了!”说着便搀扶起少主半躺了起来。
“嗯!”凉柏轻轻的点点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很是微弱。
“太好了,我去喊季大夫来”!说完没等凉柏回应便冲出了屋外,朝外面喊道:“季大夫、季大夫……!”季大夫这会儿正在旁边的伙房里小睡,听到声音忙开门出了来。“可是少主醒了?”季大夫这样猜想着,语气开始明显的激动起来。
凌风忙不住的点头:“嗯嗯嗯,少主终于醒了!”
“好好好啊……”
等两人进了屋,季大夫便为凉柏搭起脉来。凉柏看着一旁的凌风,眼神里似有很多话想要问。可是开了口喉咙里发的声确是嘶哑微弱听不清的。查觉到个异样,凉柏自己和凌风都吓了一跳。两人眼神都求助似的看着认真搭脉的季大夫。
“少主怎么样?”季大夫刚把手抽回来,凌风就抢着问道。
季大夫却径直走到了案桌边,开始开起了药方。“现在看情况得换副方子吃了。现在我开的这个药方,你赶紧让人下山去抓几副。明天一早能吃上便是最好”季大夫一边一边交行凌风。
事不宜迟,凌风听了立马出了门。没一会儿便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随从。他把季大夫开好的药方给了这名随从,又把季大夫说的话和他嘱咐了好几遍。才放这办事的随从下了山去。
等到随从出了屋子,季大夫坐在了床前。给少主解释着他的情况:“少主醒了就好,先不要着急,这副方子吃上三副,就能差不多了。”
“那少主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凌风急切的问道。
季大夫听到这话,眼神凌厉的看向了凌风,像是责备:“虽然他现在已经醒了,但还是个重病号。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好的,那我知道了。”凌风像说错话的小孩子一样小声回答着。再一抬头时确发现在少主的异常。少主正神情慌张的左顾右盼。转头的动作也完成的非常艰难,却想用眼神把这小屋子翻个底朝天似的。凌风和季大夫见状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他们都心知少主再找什么。但恐怕又要让少主失望了。
凉柏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便向凌风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凌风看着少主刚一醒来那无比渴望痛苦的眼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