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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熟悉的身影
懂事很累,很辛苦,也很委屈,我们需要一边懂事一边哭,等不哭了也就成熟了。就像一哲说的那样,我们都需要经历这件事情。
他们从摩天轮上下来,刘佩的脸是红色的,羞红羞红的样子很可爱,大虎一直看着她,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当初不敢说话到现在的亲密无间,更想不到刘佩是属于他的,也不会预料到自己和她将要分别时的痛。
左政拍一下大虎,“行了,别看了,以……我们去玩过山车吧!”左政想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但没有说出口,以后这个字眼现在在大虎那里很敏感。就像一根坚韧的银针刺痛柔软的心脏那样。
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很脆弱,外表的强大只是一个装饰,谁都有一个幼小透明的物理藏在身体里,他是脆弱的灵魂。
“好呀好呀。”梁夏蹦蹦跳跳的说。
“你什么都敢玩儿。别再往我身上从蹭了,这次我可不管你啊!”左政说道。梁夏撇撇嘴,嘟囔道“谁要你管啊。”一个人走在前面,然后又转过头,“那我长大点,让你抱上软软的,不再像男孩子那样,你,管不管我呀!”梁夏一脸的天真无邪,反而把左政说面色羞红。“还不害臊啊,咱回去再说不行么?”左政走近梁夏小声的说,梁夏侧过头,对着一旁的建筑物微微发笑,当左政说“咱回去再说”那个“咱”让她感觉到一种温暖。
左政和梁夏两个人一路嘟囔打闹着,后面传过来大虎的一声呼喊,“嫂子,老大,你们走超了!”他们回头才发现,两人已经说的忘了过山车这件事情了,已经走超几十米了。然后悻悻的往回走。
上去的时候,梁夏把左政的胳膊抓的紧紧的,手离开后都能看见胳膊上的五指印。“你不是不害怕么?说了别往我身上蹭,还蹭。”
“谁说我不害怕了。你怎么这样!”梁夏噘着嘴。
“我就这样。”左政把胳膊伸过去,“你还抓不抓!”
“抓!”
然后他们像进鬼屋那样,一对一对的坐上了车。
青春有时候就是这样,说过傻的话,做过傻的事,明知道很幼稚,很可笑,可我们还是乐意做。
当过山车将要下坡时,梁夏本能的把左政的手牵上,脸上有一丝恐惧的表情,左政紧紧的握住她,转过头说一声,“别怕有我呢!”之后梁夏面带微笑的冲下坡,尖叫着。然后听见后面是更大的吼声,“佩佩,我爱你!~”只不过,“我爱你”这三个字是双重音。
从过山车下来后他们都没有感到害怕,而夏诺是一种释怀的舒畅。
“你们俩啊,能不能别再这样秀恩爱了,在后面吼的我肝儿都颤儿了,刘佩,原来你的声音这么尖啊!”左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想到了刚开学的那时候,就因为他写了一个“锃光瓦亮的脑门儿,寸草不生!”让刘佩整整哭了一天。这件事情左政一直没有告诉大虎,没想到现在他们却是最铁的哥们儿。
“我没有叫啊!”刘佩委屈的说道。
“你看你,还不好意思了,在摩天轮里你们还那么开放来着!”左政打趣的对着刘佩和大虎说,刘佩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大虎的耳朵也是红扑扑的,两个人的样子特别可爱。几个人嘿嘿嘿的笑着。
“是我叫的,我是因为害怕才跟着大虎喊得,我……”夏诺有些歉意的说。
左政看看夏诺,然后对着一哲说,“都赖你,怎么不保护好诺诺呢,让诺诺害怕了吧!”一哲有些无辜的说了声“啊!”
“好了好了,我们去玩别的吧!”然后梁夏拉着左政去了别的玩的地方。
夕阳西下,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几个人累的气喘吁吁,躺倒附近公园里的一片草地上望着白云,云很厚,行走的很慢,侧过头可以看见远处的夕阳边有一朵朵赤色的火烧云,落日的光很柔和,看久了会感觉到一种梦幻。嫩绿的树枝上有几只鸟在鸣叫,偶尔有一阵小风吹过,掠过他们的脸颊,拨乱他们年轻的刘海儿,眼睛微微闭住,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安静。
一哲的电话响了,然后他说,“我们回家吧!”
“我们再走一走吧!就沿着那条路。”大虎说。
之后安静,许久,他们纷纷说道“好!在走一走!”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就这样,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时间的概念,这样一直走,走到夕阳落下,走到天色渐渐暗淡,走到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
他们想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然而终究是要回家的,就像鸟儿最终是要回归大树的。落叶终究是要回归大树的。
一天了他们都很累,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就简单的洗漱,然后躺在安逸的小床上,可能年轻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累,谁也没有睡着,但灯都熄灭了。
一个幼小的身影走出一间卧室,进入另一件卧室。
“佩佩你还没有睡么?”
“嘘!”
大虎和刘佩相视而笑,刘佩把房门锁好,躺在大虎的床上,微笑着,羞红着脸揭开睡衣。露出洁白的身体,在月光下,她的身体像玉一样光滑,白皙。她轻轻伏在大虎的身体上,“我把自己给你!永远的给你!”她抱住大虎,大虎也轻轻的抱住她,抚摸着她,并把她脱下的那件睡衣再她白皙的身体上轻轻合上,“佩佩,我只要能这样抱住你就好。”他安静的吻着她的额头和耳廓,温暖的气息缠绕着她,他们就这样抱着。安静的进入了睡梦乡。
“你也听见了对吧!”一哲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团灰色的白雾。左政和一哲没有睡,他们走出来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静静的靠着。
“恩,知道你兴奋,是不是睡不着了!”左政狐疑的看着一哲。
“你感觉她的那三个字是对我说的?”一哲转过头看着左政。
左政靠在那里,想了想,“我不知道,可能她真的是害怕跟着大虎瞎叫吧!”左政逃避的说。
“不会的,她是在对一个人说,没有胡乱叫。左政你是在逃避什么么?”一哲看出左政的不安,“你从来不这样的。”
“说真的,小时候不论谁有什么事都会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们彼此是透明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我们谁都知道,可越长大,我们就越封闭,渐渐的变得模糊不清,诺诺本来就内向,心思也越来越复杂,可能着就是女孩子吧,我越来越不了解她,只清楚她最喜欢的花是茉莉。剩下的……一哲,她有可能确实是在对你说,只不过不想让人看出来。之前我还可以给你问问,现在,估计她也不会说了!”左政一边回忆一边说。
“我感觉我追不到她,她离我是那么遥远,感觉我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哲有些气馁。
“一哲,你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么?可那又怎样,她不是追不上,而是你用的力度不够,或者你缺乏这方面的情商吧!你知道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你应该更努力呀,知道么?天天那时候也喜欢诺诺,总缠着她,我相信诺诺是知道的,她对天天也是不冷不热,可是在天天死的那一刻,诺诺哭的有多伤心。”左政继续回忆着,“还记得么?你刚来的时候,诺诺那个位子是不让别人坐的,但是你就死皮赖脸的坐那里了,诺诺刚开始理会你了么?没有吧!后来呢?”左政问道。
一哲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可能我们熟悉了吧。”一哲露出一丝笑容,想了想说,“要不我也死一个,看看诺诺会不会伤心?那样我心里就有底了!”一哲像是在想什么,说的时候并没有笑容,很正经的样子。
左政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狠狠的拍了他头一下,“一哲,你别开玩笑的时候还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大半夜的怪吓人的。”然后一哲嘿嘿嘿的笑道,之后又一脸严肃,“谁说我开玩笑了?”
“滚!”
……
后来一哲告诉左政,不知道为什么,一哲那一天晚上的话特别多,也会开玩笑了。他说,在他父亲死的那一刻,他是崩溃的,虽然早在预料之内,但也不出意外的伤心,可是就是没有眼泪,就是哭不出来,那一晚,他甚至想到了死,就这样死了算了,没有亲人,没有牵挂,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么?可是第二天,他就接到电话,说公司里出了事情,虽然他父亲死的消息没有对外公开,但还是有人知道了,并在公司里搞小动作,那时候他知道自己还有任务,不能让父亲一辈子的积蓄就这样倒了,从一点的时候父亲就教他如何管理公司,如何处理公司的突发事情。所以他小的时候没有动画片,只有和父亲共同学习复杂的业务。
他那时候就想,自己要让父亲的公司做大,做强,在那一天,幸亏有两位叔叔的帮忙才逃过去这一劫,就是今天让左政见得那两位叔叔,林叔和黄叔。
“后来呢?”左政问道。
“后来我就把林哲中学卖了,哪所初中的盈利并不是太好,所以我买下了一个医院,就是给刘佩打胎的那个医院,让黄叔去打理,还有那个游乐场,以及附近的酒店,让林叔去打理。还有好多好多,毕竟我现在还小,处理不了那么多事情。”一哲说的时候并没有一丝的自豪,而是累!
“我说呢。那个游乐场的经理怎么对你那么客气。对了,你不怕你那两位叔叔在中间搞破坏么?”左政有些但心的问道,同时深深的佩服一哲。
一哲笑笑,“如果他们搞破坏就随他们去吧,他是我爸爸的兄弟,亲兄弟,黄叔也是,只不过随的是我奶奶的姓,再说了,他们要是搞破坏早就搞了,不用等到现在。”左政听了后把紧张的情绪放下。
“说来惭愧,我对自己家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的父母能挣钱,并且很忙,没有时间。
“我就这样的活过来了!”一哲又点了一根烟。
少抽点烟吧,对自己身体不好!这是左政那一晚对一哲说的最后一句话。
夜深了,月光很亮。他们睡了,大地上的一切似乎都沉睡着。
左政想不到一哲会经历那么多,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对自己说,当刘佩出事的时候,他也是忙前忙后,当所有人还在处在悲痛中的时候,他已经痛的麻木了。
有些事情,有些疼痛是无法言语的,是无法表达和倾诉的。一哲看上去就像一个大人,自己在那里显得渺小,他还在为考试而烦忧,而一哲的目标早已远大到自己不敢想象。而然,有时还在埋怨着一哲的繁忙,就单单是为了自己的那点私事,那点屁大点的事,为此焦急,他深深的感到,怨恨是愚蠢的表现,依靠是可耻的思维。
他知道一哲是真的喜欢夏诺,只是不会表达,他总觉得哪有有些遗憾,可就是说不出来。
第二天清晨,一哲叫醒所有人准备考试,大家对于这次的考试完全摸不到底,不清楚的事情就会恐惧。这次的试题是林哲高中的特色,如果文化课的成绩很高,但是这道题答不下样子,也会挂掉,这不是考试的一科,而是另一场考试。
车子开得很快,林哲高中门口的车又少了一部分,但还是有些密,这次来到林哲高中人恐怕都是天才中的佼佼者,他有些后悔没有询问一下左灵那年考试的内容,最起码心里会有个底。
他们下了车,左政听见一个声音,然后拼了命的往回跑,转了一大圈又跑回来,一脸失望。
“怎么了?”梁夏疑惑的问道。
“是她,不会有错了,那个身影和声音,那件衣服,不可能再会有那么像的人了。我确定是她!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见了呢?”左政蹲在地上,用力的回想!
夏诺低下头,默默的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