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京晶的心动

几人哈哈的笑着，很快就跑着到教室门口，江嫡麻利的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握了许久的教室钥匙来开门，手心里的汗也是湿湿的了许多。曹跃走到自己的位置，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几本书也只是上课的看盘，桌子里面放满了许多根烟花，还有一桶小小的烟花，都是被曹跃偷偷用棉衣背心外套盖住，烟花小心翼翼的躺在背心外套怀里。曹跃安心的看到烟花不多不少，就把整个外套和烟花报了起来，一行人蹦蹦跳跳的出了校门口，来到附近不远的一座荒废的楼顶上。

曹跃为了这一天的跨年，早就买好了烟花，还中午不午休的偷偷跑出来寻找能放烟花的地方。曹跃抱着一堆烟花，看着前面三个有说有笑的女生一阵摇头，不愧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曹跃，你小心点。”京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的迷你版电筒，亮光瞬间成了整栋楼最亮的光。

“咦。你哪来这么小的电筒啊。”江嫡问到。的确在京晶手中的小粉色迷你版电筒很是可爱的。

“看节目的时候我看见胖迪上台表演完了就过去找他了呢，他还是一样没有瘦，肯定还是吃的那么多。”

“哈哈，我也都好久没跟他讲话了呢。有一回他们上体育课他们在跑步，还是跟以前一样慢，笑死我了。对了，新学校怎么啊京晶。”

“挺好的，再也没有人打扰我睡觉看课外书了哈哈哈哈……”

曹跃无奈的报着一堆东西走在后面，却不知京晶跟宁小柠聊天的时候手里的电筒一直往后放，生怕曹跃一个人没有注意安全。或许，只是想给你多那么一点点你需要的光吧。

几人好不容易走到了楼底，这栋楼并不是很好，十多层的楼而已，但寒风微微一吹，更是增添了许许多多的寒意。曹跃执意的把包裹烟花的外套给宁小柠穿上，宁小柠想的没想的套了进去，并没有一丝丝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几人分别拿了一些烟花在手中摇曳时，曹跃才发现没有带打火机。

“天呐”曹跃摸了摸身上所有的口袋，还是瞬间傻眼了。又要走楼梯下去简直就是傻眼了。“还是把最重要的忘了。没拿打火机……”

“天呐，曹跃你怎么做事的啊。”

“那怎么办？”

“我陪你下去啊。说罢，京晶就把手中的烟花往宁小柠怀里排，往楼梯口走去。

“你走不走啊。”京晶回头喊到发呆的曹跃。

“来了来了……”

“你们小心点啊。”江嫡嘱咐道。楼底的风又是一阵一阵的吹。宁小柠才发现整日的坐落在教室里，冬天到了的感觉，都是后知后觉。两人默契的抱在一起，温暖的取了取暖。

京晶小心缓慢的走在前面，手机的手电筒不停的乱逛着。享受着曹跃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后面的样子，假装保护着前方的少女一样。京晶认真的听曹跃数着到了几楼几楼了。

“你干嘛走后面？还怕我吃了你啊？”京晶更是渴望着曹跃跟自己并肩着行走。也知道曹跃会很听话的上前一步跟自己并肩并。“这楼这么黑，看起来废弃很久了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还有，你就不怕这里有脏东西啊。”京晶说完也不忘的把手电筒照着自己超曹跃坐鬼脸。曹跃果真也是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京晶也会有这么调皮可爱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的拉着京晶快速的下楼梯来缓解自己突然被吓到的心情。

京晶就这样被曹跃一路拉到不远处的小卖部，一路上都蒙了的状态看着曹跃的手拉着自己的手。激动不已。京晶知道，这或许就是情窦初开，青春期的样子。京晶看着连挑个打火机都很认真的曹跃，也是心中偷偷窃喜。果然，认真的男生真的是很好看。

“走吧。她们该等急了。”曹跃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几步，随后又退后几部看了看京晶，“你怎么脸红了呢？？”

是日子本身就是过得太快还是青春里的日子特别有意义才会过得如此就消逝掉了。

几人被曹跃风风火火的一个个的点上了烟花。宁小柠一手拿着两三个的烟花在楼底跳动荒舞着，京晶和江嫡也是跟在后面缓缓的摇晃着手中的烟花。宁小柠还是习惯性的跟曹跃打闹着，曹跃的外套穿在宁小柠奸小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宽大，但有说不清楚的特别的搭配呢。江嫡面无表情的轻轻摇晃手中的烟花，瞬间消逝的瞬间，京晶又点燃了其他的烟花。

话说到许多年以前的烟花，如今已经是少见了。那五毛钱一块钱一根就能点燃的烟花是多么的快乐。宁小柠傻傻的盯着刚打开的电脑屏幕。然后被手机的震动惊醒。

“是江嫡打过来的。”这个时候的江嫡，应该是在睡觉吧。

“喂，江嫡。”

“小柠，你还好吗？”

“挺好的，他也挺好的。”说着还是忍不住的哽咽了起来，宁小柠急忙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去了走廊。

“小柠，放手吧。真的很不值得。”江嫡知道自己说的一切安慰的话，都是没有用的废话而已。“别说忘不掉，没有什么忘不掉，就像，我已经不记得当初我自己喜欢那个人的模样了呢。小柠，你知道吗？国外的天空无论是春夏秋冬都没有木翼的好看，木翼的天空是如此的明亮如此的清澈啊。这里的永远都是灰蒙蒙的感觉，感觉总有一层雾呢。”

“江嫡，就是那一层雾，才让你没有看清一个人，就是因为没有看清那个人，你才会有后来的那层灰蒙蒙的雾。”宁小柠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突然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甚至，是有一大堆的句子袭来。

“小柠，那那个人，还好吗？”江嫡还是忍不住的问起苏子良的情况。忍不住问起那个，站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只为了陪自己跨年的那个苏子良。

那个时候苏子良，眼里只有江嫡，只想给江嫡最好的苏子良。

苏子良偷偷的买了车票站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赶在最后的十几分钟赶到楼底。那个时候楼底的几个人还在埋怨曹跃为什么死活不肯放最大的那个烟花，天气在转钟之前也变得异常的冷起来。

“快点点啊，你把打火机放哪啦，这都快十二点了呢。”曹跃已经被宁小柠打的疼死了。

“新年快乐啊。……”熟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江嫡一听就知道这是日日夜夜想念的那个男生的声音啊，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去望着从黑暗走过来的那个熟悉的健壮的身影。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如果时光倒流可以不这么日夜想念，一定不要忍不住的爱上你。江嫡还是忍不住的奔向了那个迫不及待奔向自己的那个人。之前所有的寒意都不知去了哪里，全都是暖暖的感觉，暖到像是春天的到来啊。江嫡忍不住的微笑着。

……“大哥，你再不来我就要死在这个寒冷的楼顶为我捡尸体了啊。”曹跃大声的埋怨着，本想一拳打过去的，没想到苏子良如此的重色轻友，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啊。

“苏子良，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家江嫡多想你呢。”宁小柠先是惊讶，很快就和京晶挑逗起来这一对小情侣来了。

“就是就是，再不回来我们家小柠都有得受的哦”京晶应和着。

“哎，抱够没有，放烟花啦。”曹跃偷偷的从角落里拿出刚才她们玩的高兴时藏起来的打火机。苏子良牵着江嫡的手，也就这样一直没有放开。

几个人慌乱的把烟花放在了一个比较宽阔点的地方，曹跃点上烟花后，烟花迅速的“搜”的一声一个一个的往天空飞去，在漆黑的像墨汁的夜色天空中炸开了一多又一朵的花儿。

几人一脸幸福的看着天空。

“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要快点离开这个小城市。”

“我要我们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的江嫡”苏子良喊得特别大声，但还是特别的温柔，俯身亲了一口江嫡的额头。

“啊……我的愿望是宁小柠不要再打我啦。”曹跃也大声喊着，“我们新年快乐。”还是被宁小踹了一脚，不过看在过节的份上，宁小柠想了想下手总归是轻的。

“哦要我们用远在一起。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w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京晶在心底问道。我们怎么会永远在一起呢，我们怎么会永远在一起呢。我们怎么会永远在一起呢！！！

一行人也不知道玩了多久，冷到受不了了才下了楼梯。走在无人的空挡大街上。像是社会大哥大姐一样的有点气势的非要走一行来堵住一整条街道。漆黑的夜色显得路灯异常的明亮。路灯周围蒙蒙的小白雾已经开始下降，微微的小风下吹还是有点冷。但是年轻人的省身体就是铁，取暖基本靠逗逗不害怕。就是那种年轻一两岁，逗是异常的区别。

江嫡穿着苏子良从备的风衣，宁小柠穿着曹跃的外套。京晶只好紧了紧还好穿厚了的外套。笑了笑，然后跟宁小柠同时拍了拍曹跃的肩膀，一左一右。京晶尴尬的放下手来，随宁小柠和曹跃互相对骂。一旁的苏子良宠溺的保护着自己的甜心，江嫡则是安安静静的享受着这份爱情的感受。

京晶紧了紧衣服的脖子处。吐了一口气来无聊的发展居然有点白色的雾气出来了呢。

是的，的确是有点冷。在这冷淡的寒风的深夜的街道里。

“新年快乐，爸爸。”京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跟谁说话，盯着自己吐出来的白雾，深情的说道。

“爸爸。新年快乐。”京晶再次吐了一口气，无奈的耸了耸肩，觉得自己还是傻逼极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么嘲笑自己。

分叉的路口，两个男生建议苏子良送江嫡和宁小柠，曹跃送京晶。

“不用，我可以一个人回去的，没事的。”

“那多不安全啊，没事，曹跃这么安全你放心好了京晶。”宁小柠依依不舍的牵着京晶的手。“真的不多呆几天了吗？”

“已经决定了要去玩的计划改变不了啊，，我妈明天早上就来接我的。再说我过年还会回来的。我也想你啊。”

两个女生的感情总是神秘的，神秘到那种没有一起上厕所就是吵架了的感觉。又是奇怪的，奇怪到那种，一起结伴上厕所就是永远的最最最好的朋友。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道别了好几分钟，曹跃才正式的把京晶给拉走。

两个人尴尬的并肩并，曹跃本想走得慢点走后面的，但是夜色已经很晚了，又加快了脚部，两人同步的行走着。

“曹跃……”京晶停下脚部看着曹跃。曹跃被吓得一阵一阵的。

“怎么了？京晶。”曹跃不不知所措，甚至有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怎么了啊？？？有什么事吗？”曹跃不停的问，以免自己的害怕暴露了。

“你害怕什么，我就是想问下，你想上什么大学啊。比如，以后想当什么啊。”京晶还是错开了那句喜欢的话，胡乱的问到，慢慢的往前走。

“吓死我了，以为干嘛了呢。我啊，以前相当篮球教练，或者……当个做金融的大老板啊哈哈哈哈……”曹跃说着说着自己都笑起来了。“那现在呢？”嗯？

“现在啊，活下去就好。”

“这么简单啊？”

“就这么简单啊。”曹跃笑着。

曹跃笑起来是特别的好看，不是跟陆明明那样的痞痞的坏笑，也不是苏子良阳光帅气的笑，更不是小胖迪傻乎乎的哈哈大笑。曹跃笑起来没有声音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可爱和帅气夹杂在中间的样子。让京晶看的有点入迷，还是选择落荒而逃却无处可去的心情，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秒，还是暗暗的低下头回了句“哦！”

“那你呢？”

“以前是好好上学天天向上赚很多钱给爸妈正经的上班结婚生子。现在就是像，去好多好多的地方，看好多的风景，吃好多的好吃的，认识好多好多优秀的志同道合的人。重要的是，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为了生活委屈自己。曹跃，听宁小柠说，你都放弃自己了诶，都高三的成年男人了，就不能克制下自己，不能给自己规划规划吗？”

京晶一口气说了很多，但这都是本身愿意说出口的话.，，.“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诶，你这样下去怎么考大学？别说篮球教练，别说活下去，没有上大学以后怎么赚更多的钱怎么养活自己……怎么取老婆。”

“你到家了。”曹跃终于憋不住的有点委屈。“快进去吧。”

“哦。你回去注意安全，还有。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虽然你下一秒就会忘记。京晶始终还是把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咽了下来。

看着曹跃逃跑的背影，京晶无奈的笑了笑。

曹跃，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个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平平凡凡的不起眼的小女孩就喜欢上了你这个本该是仇恨一辈子的人。是从你莫名其妙的道歉信，还是你害怕的躲在身后，又或者是你认真的道歉。值到看到你受伤的样子时，值到看到你跟宁小柠亲密无比的时候，直到隔了千里迢迢空气见不到你时。

喜欢一个人不可耻，可是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那才是可耻，对不对。爸爸。

京晶看着曹跃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上了楼。

是的，不应该喜欢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不是么。京晶嘴角微微上扬，自欺欺人的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一阵苦笑。

曹跃飞一般的跑回了家，家里的灯并没有亮，也就代表着苏子良并还是没有回到家的情况。曹跃叹了叹气，苏子良没有回到家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冲到厨房了喝了一罐舅舅平时放冰箱的啤酒，无聊的喝了起来。然后开始想京晶说过的问题。

如果不能上大学怎么办，如果上不了大学怎么办。回想起街头上偶尔看见的小混混，想想也是一阵恶心涌上了心疼，如果自己沦为了小混混，那怎么办？是真的可以无忧无虑没有牵挂吗？成了小混混的自己，还能和宁小柠做朋友吗？到时候得宁小柠考去了上海，也未必能回到木翼，看到如此落魄的自己。难道就这样跟宁小柠的朋友关系随毕业分开断开吗？

这个世界哪来的有缘无分，缘分都是自己争取的啊。不是么。

曹跃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少。多多少少还是围绕着好好学习和学不进去的思绪在脑海里打架，想不开如何是好。

是的，已经学不进了，学什么。可是，再不学，就真的学不进了啊。索性就跑到苏子良的房间乱翻出苏子良高中的书，这小子，果真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架上，但还是逃不开曹跃的翻动。曹跃翻了很久，随便的拿了一本化学说，是练习册，翻了翻再丢掉。最后还是折腾的翻出了高三上学期的语文课，想看看诗句好不好背，却是一大整页一整页的文言文，看都看不懂有一点蒙蔽。看着自己还是有点基础上，曹跃有模有样的坐在桌子上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