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初见伊人

喝着清香怡人的绿茶，吃着酥脆软糯的糕点，眼瞅着天色慢慢就黑了下来。大亭子里点起了很多红色的灯烛，照着里面亮堂得很，也暧昧的很。

这时候，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没有位子了，连我所坐的最靠外面这一桌，都被拼了桌，现在我是和三个身穿锦缎、类似土财主的家伙坐在一起，我倒是无所谓，可那三个鸟人却一个劲地和巫九唧唧歪歪，想弄一个位置更好的地儿坐，他们想的倒挺美……

都这么晚了，那个鲸公子怎么还不来啊？我等的有点着急，不过那什么小清姑娘还没有出来，鲸公子估计也不会来整么早，那就再等等呗。

我心里琢磨着，眼睛开始到处踅摸，咦？小舞台上的演奏一直没有中断过，可下面的看客兴致都不太高了。

瞧瞧，有人要了酒菜，边吃边喝好不快活；有的人叫来了几个花枝招展的艳丽女人，吃着喝着还调笑着，不一会儿，搂腰亲嘴、上下其手的事就“自认而然”的发生了，可没人觉得“有毛病”，这里是妓院呐，尽管挺雅致、挺高级，但怎么说也是个妓院啊，发生这些事情，正常；更有色急攻心的家伙，直接拉着姑娘就出去找地方“巫山云雨”去了，当真狂放的很啊！

“原来妓院是这样的啊？”我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可惜摄像机没带在身上，不然拍一段下来那是极好的，不知道妓院里的龟奴会不会打我，不让拍？！呃，他们知道那个是摄像机吗？

我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同桌的一个锦衣胖子略显生气地对旁边的人说道：“昌斌兄，这小清姑娘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我可是慕名而来的，别今儿连个面儿都见不到啊！”

旁边那个穿紫色衣袍的黑脸瘦高个儿“嘿嘿”一笑说道：“宇杰老弟，莫急莫急啊！你是没来过我们龙津城，不知道这位小清姑娘的脾气，啧啧……通常只有我们等她的份儿，哪有我们提要求的时候份儿。别说是老弟你了，就是连我们的鲸城主来了，都不能随意指使小清姑娘的！”

“不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点的娼妓嘛？至于吗？”那个叫宇杰的胖子有点不屑。

“哎，宇杰兄慎言啊！”旁边另一个身着银色锦袍的黄脸小个子连忙阻止了锦衣胖子的“胡言乱语”。“要说这龙津城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这位小清姑娘绝对算是一个。宇杰兄不要小看了这位小清姑娘。据说她乃是蓝沧海慕家的二小姐，慕家的人啊，你懂得……”

“啊？她居然是慕家的人，怪不得！唉，要说这慕家也真够倒霉的，谁让他们惹了王族里的那位煞神呀……”那个锦衣胖子吃了一惊，随后又感慨了起来，随后，这三个人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好像说到了什么隐秘的事情一般，一脸的小心谨慎。

我在一旁听着是一头雾水，小清姑娘好像是有些背景的，她是那个什么蓝沧海慕家的人？慕家是什么来头？很有名吗？不过似乎是遭遇到了什么不幸，然后小清姑娘才流落到这龙津城来的？……有点意思啊！

我正幻想着故事的情节，就听到大厅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我身前、身边的人都站了起来，不停地在欢呼。

靠！怎么回事？这场景就和现实中周杰伦、薛之谦开演唱会时歌迷们的狂热一样，就差挥舞的荧光棒和大海报了。“是小清姑娘……是小清姑娘！”、“哇，真美！”、“咦？小清姑娘今天拿的这件乐器挺特别啊？”、“是哦！”……

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了，一边伸着头往前看，一边议论纷纷，气氛相当的热烈。我却没有站起来，一来是前面人太多，我站起来也未必能看到，二来，我对这个小清姑娘虽然有点好奇，但是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能“玩物丧志”，哎呀，这个成语用得不太恰当……

就在这时，有个低沉地男声响了起来：“各位，各位，请大家稍安勿躁，快快落座，小清姑娘马上就要弹奏一首新曲供大家品鉴，如果各位如此喧哗、无序，那就不美了！呵呵，还望各位配合哈……”

哟，还有位主持人维持下秩序，不错不错，挺专业的嘛！周围的人一听这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纷纷落了座，大厅里议论的声音也小了一些。

等大家都坐下了，我才看清楚了，小舞台的中央有两个人，站着的是个身材高大，身着绿袍的老者，隔得远，长什么样看不清楚，只觉得那老者的一副花白的长髯非常醒目。而后面坐着的那位白衣姑娘就更是看不清楚了，隐约地觉得蛮苗条的，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小清姑娘吧？

那个胡须花白的老者见大厅里的秩序已经恢复了正常，就对着后面的那位白衣姑娘点了点头，自己退了下去。这下，台上就剩下了那位“万人迷”小清姑娘。

毫无疑问，此时的主角非这位小清姑娘莫属了，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小女子给各位请安了！”哇，光听这个声音我就觉得心神一荡，当真是好听至极啊，酥软柔媚，就像这桌上的点心一样，瞬间就沁人心脾，感觉无比的舒服。

“各位能来聚晴苑听我抚琴一曲，小清我感激不尽，而且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惭愧，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今晚小清将会在各位大人中间挑选一位，与其把盏夜话半个时辰，决不食言！”

如果说刚才小清姑娘的问好是给大家上了一道开胃小菜，那么后来这句话简直就是直接上了一盆超辣“毛血旺”，立即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小清姑娘要和我把盏夜话？”、“你特么少臭美了！小清姑娘凭什么和你把盏夜话？”、“哎呀，我来聚晴苑十几次了，从来没有见到过小清姑娘邀请过什么人和她夜谈啊？”、“把盏夜话？那夜话完了以后，是不是可以……？”、“放屁！你不要亵渎小清姑娘，不然老子揍扁你……”、“哎哎哎，马老板息怒、马老板息怒啊！”……

一时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大厅再次乱成了一锅粥，简直像翻了天一样！哇，这个小清姑娘“饥饿营销”手段相当给力啊，光是给一个把盏夜话的机会，就引起了客户们如此强烈的市场反应，简直神了……

这个时候，那个绿袍老者再次上台，连续喊了好几声“安静！”这才平定了一下“观众朋友们”狂热的反应。

就听小清姑娘继续说道：“各位，小清我说话一是一，二是二，绝对不打诳语，不过，想和小女子把盏夜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是有条件的。”

瞧瞧！开始提条件了，这种营销手段，当真有一套。

这时就听有性急的哥们在台下喊道：“请问小清姑娘，是什么条件啊？是不是谁出价高谁就可以啊？”

俗！真是俗不可耐！不过要是我，我也是这么想的，谁钱多谁是大爷啊！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你想想，古时候那些花魁、名妓开苞接客，不都是给那些达官贵人、王孙公子提供拼财力、拼权势的机会嘛，可以理解，这是经济杠杆和社会地位共同作用的结果，符合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

就在大家支着耳朵想听小清姑娘的回答的时候，我听到旁边那位叫宇杰的锦衣胖子正急切地低声问他旁边的两位朋友：“昌斌兄、安品老弟，你们二位今天带了多少灵石？有中品或者上品的吗？一会儿如果要竞价的话，两位一定要帮我一把，我带的灵石好像不太够！嘿嘿，这位小清姑娘，当真是个妙人啊，我喜欢，二位到时候一定要帮在下一把……”

草！猥琐的胖子，我强烈地鄙视你！钱不带够就来逛窑子，你咋不上天捏！我的右手在桌子下面给这个锦衣胖子竖起了中指，狠狠地“批评”了这厮一顿！

这时小清姑娘又说话了，还是那么不紧不慢：“这位客官说谁出价高谁就有资格，非也非也！小清没有那么市侩。”在小清姑娘的话语里，我没有听出任何的不悦和责备，这姑娘涵养挺高啊！

“今天，小女子我将抚新曲一首，请大家各作词一首，谁的词最佳，谁就获胜，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