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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闹事,历史的旧账
第六十九章 闹事,历史的旧账
那些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答应了。常晓光拉着牛行长和秦扬,走到较远一点的空地上,商量起来。常晓光把那些人的主要诉求简要地跟秦扬通报了一下。常晓光说,这些人的要求也不能说不合情理,他们就是要求给他们发还积欠的退休工资。秦扬皱了一下眉头,什么意思?
常晓光解释说,事情听起来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天得利公司原来是集体性质的单位,股份制改造以后,50岁以上的职工就都内退了,由单位给发基本工资,一直到正式退休,然后再由社保那一块发退休工资。
秦扬就很不解,天得利的老职工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牛行长倒是比秦扬清楚,就说,现在咱们不是收购了天得利吗?所以,从道理上讲,天得利以前的历史遗留问题,就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咱们狂飙的名下了。
秦扬总算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她又提出一个问题,天得利一直正常经营,怎么会欠下老职工的基本工资呢?常晓光解释说,在从天得利跟咱们正式开展竞争以来,他们的经营情况就不怎么景气,资金流转不畅,就把老职工这一块基本工资给拖欠下来了。
现在天得利易主了,原来那些高管人员算是买断了身份,拿上钱走人了,狂飙作为新主人,并没有对天得利大包大揽,天得利在经营上仍然是独立核算,这一块的基本工资并没有人来补贴。以前这些人也来公司找过,公司并没有认真对待,历来都是新官不理旧账嘛。
秦扬就很理解这些人了。本来的基本工资就不高,一个月也就是那一点点,能不能够他们解决温饱问题,还是问题呢,现在又被拖欠。想象他们怎样过日子呢?秦扬看了看牛行长说,我觉得他们的这些诉求,并不过分,咱们应该给人家解决。
牛行长笑了,小秦真的是菩萨心肠啊,看来五台山没有白上。社会上的穷人,多得很哩,咱们狂飙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不过,眼下这些人总是从理论上跟咱们有关系的,他们的问题真的也需要解决。可是,问题又来了,要解决他们的问题,是要拿出真金白银来呢。现在总公司的钱,可是要用在刀刃上啊。
这里是不是刀刃?秦扬沉吟着没有说话。按她的意思,这里就是刀刃,这个大厦不拆除,下面的一切都无从谈起。可是要拆除,就要解决眼下的问题。牛行长说得没错,从路标的角度,肯定是不愿意花钱消灾的。
怎么办呢?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决策的权利,她得把有关情况向路标汇报一下。她就向牛行长说,是不是我去找路总一趟,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牛行长点点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不过,咱们也得有个初步的处理意见,要不,路总也不好决策。常晓光就说,是啊,咱们在现场,得有个建议给路总,要不然的话,路总会说咱们是吃干饭的。
秦扬点点头,她问常晓光,常经理有什么办法?常晓光说,说实话,我现在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这个问题必须迅速解决,不然的话,就会无限期地拖下去。
牛行长不满地看看常晓光,说,你等于什么也没说啊。常晓光说,我初来乍到,对总公司的情况也不熟悉,不敢胡说八道啊。所以主要听领导的意见。
牛行长看看秦扬,沉吟着,他实际上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说怎么办。尽管他在名义上是领导,但是他更知道,在这方面,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路标手里。
牛行长他以前虽然是在国有企业当过不小的领导,可是他更清楚,国有企业跟私有企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他在银行当行长,也打拼过,但是那种打拼,只是同事之间,上下级之间的勾心斗角,利益博弈的结果。
跟路标他们这样的老板,长期兢兢业业,辛辛苦苦打拼不同,不可同日而语。路标他们是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险去打拼的,他们实际上没有任何退路,属于背水一战。在他们身后,有多少竞争失败者的身影,有多少痛苦的眼泪。所以,牛行长对路标更多的是尊重,这种尊重,还夹杂着不少的敬重。
牛行长说,这样吧,现场的情况咱们只是有个初步的了解,可是咱们了解得并不具体。比如,这些人究竟代表了多少老职工,这些老职工有多少人数,当时天得利集团承诺给他们的基本工资是多少,天得利集团积欠他们工资有多长时间了,这些问题,咱们都得搞清楚。
只有这些问题弄清楚了,咱们才可以拿出初步的意见给路总,路总才好根据实际情况决策。
常晓光就说,这些问题,实际上也好办,咱们在现场就可以基本弄清楚。咱们现在就过去,问问他们那些人,最起码可以知道一个大数。
秦扬点点头。牛行长说那咱们两个过去跟他们谈吧。回头对秦扬说,你先把现在咱们掌握的情况给路总通报一下。说完就带着常晓光去了。
秦扬拨通了路标的电话,把刚才的有关情况汇报了一下,因为没有进一步的情况,路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他们尽快把基本情况弄清楚,最后再说怎么解决。
没有多久,常晓光跟牛行长就又回到原地。常晓光对秦扬说,我们基本上弄清楚了。他们代表的老职工有三百多个,天得利集团当时承诺给他们的基本工资,每个人每月不超过400元。
那么少啊?秦扬不由自主地感叹。牛行长看看秦扬,补充说,实际上也不少了,前提是天得利集团给他们交的三险一金。算下来也千把块钱呢。
那么,三险一金他们现在交不交呢?秦扬又问道。常晓光说,这个问题肯定天得利集团给交着。如果他们不交,政府有关部门就会找他们的。
嗯,秦扬说,这么算下来,一年就是一百多万呢,他们一共欠了几年?
常晓光说,三到四年吧。秦扬点点头,那就是好几百万元呢。牛行长说,这好几百万,对于总公司来说,不大也不小。一下子拿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