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叶锦年
她是叶锦年,毕业于北影,曾出国留学,出道六年,十九岁成为了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一举夺得金棕榈奖。
二十岁出征好莱坞,荣极一时,红燥内外。
直到二十三岁,叶锦年陷入低谷。
一直到现在二十六岁,她是传说中行走的头条,票房毒药,玻璃花瓶,整容婊。
叶锦年时常都会想,究竟上天为何要给她这样一次磨砺?是特地眷顾她,还是单纯的想折磨她?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心中一阵烦躁,叶锦年纤手一伸,将烟摁灭。
一双凤眼眯的妖艳妩媚,蜷缩在沙发中,一脸慵懒的样子。
沙发对面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用恨铁不成钢眼神示意她不要如此作死。
她哼一声,转过头,用甜腻腻的声音和那个人的boss说道,“哥,你还是回家吧,我不需要你们所谓的——‘为我好’。”
那个所谓叶锦年哥哥的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服,就连领带也是爱马仕定制的,他两腿交叠,坐得笔直,一身王者与生俱来的气息,冷淡的让人想要立刻远离。
男人似是疲惫似是无奈的闭上双眼,叶锦年趁他闭眼这会儿功夫急忙对着他的脸做了一张鬼脸。
叶枭想也不想都知道这鬼丫头在干什么,他闭眼,温声细语的说道,“小年,现在不是你赌气的时候了,你身上可利用的价值已经被你前任公司榨干了,你现在就和一棵不会产钱的摇钱树一样,毫无用处。”
叶锦年玩弄头发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没心没肺的模样。
当周围一切都很静时,某些人还非要把你最讨厌的事情说出来的那种恶心感,就变得尤为真实清晰。
她冷笑一声,‘毫无用处’这四个字显得特别扎耳,她抬眸,对上不知何时睁眼的叶枭一字一句道,“请、你、离、开。”
叶枭见她软的不吃,只好采取强硬的,“叶锦年,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和我回家的。”
叶锦年眼圈微红,抬头眼神中都透露出可怜,“哥……我求你别逼我好吗?……我真的……真的不能回家……”
妹妹一哭,叶枭的语气不自觉的放软,用手托起她的脸,像小时候那样给她擦眼泪,“如果可以有更好的方法保护你,哥哥一定会给你自由。”
这几个月来,叶锦年因为和沐影帝的事情,已经红遍了整个娱乐圈,然而不幸多于万幸,她收到的死老鼠和泻药也不少,有一次甚至因为过敏在医院里住了一周。
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生命安全,传到叶枭耳中,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既然不能控制大众,总能管好自己的妹妹。
在此之后,叶枭便千遍万遍的来劝自己的妹妹,却没想,这‘为她好’却被她扭曲成了‘禁锢她的自由’。
叶枭心想,无论这次丫头怎么做,他都不能让叶锦年独自一人扛下这么多。
他蹲下身,和低着头坐着的叶锦年对上视线,轻笑起来,眼角也温润了不少,叶锦年发觉叶枭不想刚才那样生气,才敢慢慢对上他的视线。
叶枭开口,“锦年,如果你不回来,也可以。”
叶锦年听到,欣喜的抬头,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真的?”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些事情。”
叶锦年听到泄气的垂下头,“我就知道……”
叶枭轻笑,“呦?看来是默认选择第一项了呗?”
叶锦年听到,急忙抓住叶枭的手,解释,“不是!只是……只是你每次让我做的事情都太……”
“都太什么?”
叶锦年抱着讨好的心态,凤眼一挑,摇着叶枭的手臂,“都太过仁爱……只不过我更想体会一下来自哥哥你发自内心浓厚的爱意。”
叶枭装愣卖傻,起身后,一手挠着自己下巴,做思考状,“这样儿啊,那我是应该好好想想了。”
闻言,叶锦年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这样的哥哥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实,他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只见一旁沙发上看戏的男人,笑容变得越来越……微妙?
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叶锦年心想,下一秒叶枭的话也的确证实了她的心中所想。
叶枭:“你跳槽来星耀吧,反正你也没有别的公司可去。”
“……”叶锦年当场石化,语无伦次的开口,“什……什么?!”
要知道“星耀”可是她老哥的地盘,虽然堪比下一个华尔,但是她绝对——“不行!我不去!”
叶锦年想也没想,直接喊出。
叶枭的眉峰渐抖,“所以?叶锦年,你是想回家乖乖呆你的千金小姐?”
叶锦年愤恨的咬牙,最后跺脚,心一横,“好,我跳槽!如果你这么想在大众面前揭发我的身世,那我也无可奈何,谁叫是我哥呢!一日为兄终身为父,既然咱爸已经飞升了,你就相当于我父亲,你想让我入地狱,那我就入地狱,你如果不把我洗白再放到荧屏上,毁的只能是星耀这条巨龙。”
任叶枭再怎么不爱承认,他也不得不接受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公主早就羽翼丰满,振翅待飞了,他也没能想过,刚刚她还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转眼间已经变成了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如果说她这几年的闯荡有进步,莫过于她更会看清事物的本质发展了。
叶枭被气笑了,“锦年,你太小看星耀了,更小看我了,明天来星耀总部八十九楼总裁室报到。”
“啊啊啊啊啊啊!”看着关上的房门,叶锦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站在楼道里抱头痛嚎。
邻居家的阿毛都被她吓得汪汪直叫,她带着幽怨的眼刀射过去,阿毛瞬间就禁了声,它可能也觉的叶锦年眼中的杀气太明显了吧。
“再看?再看小心我把你给剁了炖汤喝。”
她一甩头就看到了守在他家门口的沐晏,吓了一跳。
小手拍着心脏处,开口,:“你走路都没有声儿的啊?跟个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