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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贪贿成风
刘玉娘因为怀的是申王的孩子,也不怕别人下毒害孩子,因为这是和申王无意间的杰作。
可是这孩子说也奇怪,好像比较大器量,不管刘玉娘是提重物,还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什么事都没有。
好像没有人在意她的孩子,更没有人来给他下毒,有时候就是吃一些很凉药性的,对孩子也没有什么影响。
刘玉娘为了生意,为了赚更多的钱,竟然自己搬重物。
刘玉娘正要搬一箱有些重的货物,雪梅道:“娘娘就别搬了,快到预产期了!”,宫女太监,很多都被他派出去别处做生意了。
刘玉娘道:“没事的!”,才搬起货,走了一步,“哎哟!”肚子有点疼起来了。
雪梅忙道:“会不会要生了!”
刘玉娘觉得一阵比一阵疼痛,雪梅急起来,说道:“这集市到宫里,少说也有八里多!这没有车驾,如何是好!难道要娘娘在集市上生孩子吗!”
雪梅到处找车驾,都没有专门做生意拉人的,心里非常急,只是找到一辆水牛车,雪梅怕刘玉娘不肯出钱,只得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车的主人,一个老者,免费拉刘玉娘回宫,几人把刘玉娘扶上牛车,晃悠悠地前行。
羊水已经顺着刘玉娘的大腿流下来,她大声叫着,雪梅求老者道:“老伯!能不能快点,娘娘很疼!”
老者用鞭子抽大水牛,可是牛的速度仍然很慢,加上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不能快速同行。
刘玉娘的叫声有些沙哑,雪梅听着好像是一头母羊在叫,可也不敢笑。
好不容易到了至德殿,几个宫女太监把刘玉娘抬进寝宫。
一会接生女御医上气不接下气跑来了,宫女们进进出出,端来热汤,御医需要的各种器具,刘玉娘凄厉地叫了一声,女御医道:“已经生出来了!”
大粒的汗珠滚下,刘玉娘勉强笑了一下,女御医道:“恭喜娘娘,生了一位小皇子!”
女御医好像觉得刘玉娘不是那么的兴奋,有些平淡。
一会,李存勖听说皇后已经生了,坐在凤床上,拉着刘玉娘的手道:“皇后辛苦了!朕不在皇后身旁,还请皇后原谅!”
刘玉娘脸色发白,还在流着汗水,李存勖道:“皇后娘娘的鸡蛋汤圆做好了吗!朕要亲自喂娘娘吃!”
刘玉娘吃着李存勖亲自喂的鸡蛋汤圆,心里涌起一丝丝的内疚。
刘玉娘吃饱了,孩子已经被奶娘抱下去喂奶,李存勖拥抱着刘玉娘道:“皇后生孩子可是越来越熟练了,以后为朕多生几个。”
刘玉娘道:“以后臣妾要管理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臣妾不想再生了,好吗?”
刘玉娘心里很虚,害怕李存勖会知道真相,请李存勖刺名,李存勖不加思索说道:“就叫李继龙吧!”
一个宫女躲躲闪闪地看着刘玉娘,刘玉娘厉声喝道:“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宫女跪下道:“奴婢该死!就怕娘娘还在月子中,对娘娘凤体不利,就没有敢禀告娘娘!”
“有什么事就直说,恕你无罪!”
宫女道:“现在娘娘的生意,一落千丈,人们都不愿意来买!”
“究竟是什么原因!你们知道吗?快告诉我!”刘玉娘非常着急,大声说道,
“百姓们嫌娘娘的货价格高,质量差!有的甚至把以前买去的货物烧了,丢了!”
刘玉娘声嘶力竭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婴儿被吓醒了,“哇哇哇!”地叫了起来。
李存勖安慰道:“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皇后的凤体最重要!”
刘玉娘不仅心疼她的生意,更担心的是她的那些存货成本,要是卖不出去,哭道:“要是卖不出去,可就血本无归了!”
李存勖对伶人极为宠信。早在称帝之前,便曾因任用伶人杨婆儿为刺史,而贻误战事。
伶人周匝在胡柳陂之战中被梁军俘虏,因伶人陈俊、储德源的保护而免死。早朝上,李存勖竟然要授陈俊二人为刺史,以报答二人对周匝的救命之恩。
郭崇韬奏道:“自古以来,都是以战功或者是在任上造福百姓才能封官赐爵,皇上要赐没有寸箭之功的两个太监为刺史,恐怕众人不服!”
李存勖道:“郭爱卿所言乃是公正之论,但朕还是觉得对不起周匝,还是要任命陈俊二人为刺史,以后朕言而无信,愧见周匝。”
亲军中很多身经百战的将士都没得到刺史之职,对此无不愤慨。
伶人们更是随意出入宫禁,欺凌大臣,群臣皆敢怒而不敢言,有的甚至反过来巴结伶人,以保求富贵。藩镇节度使也争相重金行贿。
伶人中为害最深的是景进。李存勖以景进为耳目,去刺探群臣的言行,想知道宫外之事都要屏退左右,单独询问景进。景进由此大进谗言,干预朝政。文武百官对景进都忌惮不已。
李存勖叫景进专门到成德一次,查看李嗣源是否有异心。
景进到了恒州,王心兰亲自在节度使府接待他。
李嗣源觉得他人不人妖不妖,不想见他,经过王心兰劝说,李嗣源才同意出来。
席间,景进又坦言道:“这次来,是奉皇上之命到个藩镇查看,妹妹只要和姐姐同台演出,姐姐回去一定向皇上说李将军的好处。”
王心兰断然拒绝道:“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和大人同台演出的!”
景进佯装发怒道:“你就不怕姐姐我到皇上哪里说李将军的坏处吗?”
王心兰道:“怕!可是人生于天地之间,就要有浩然正气!否则和行尸走肉有何差异!”
景进无可奈何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敢忤逆我的,你是第一个!放心吧!我回去不会说李将军一句坏话的!”
王心兰不卑不亢道:“那我谢过景大人了!”
景进回到京城,真的没有说李嗣源一句坏话,还替李嗣源说了些好话,李存勖不再怀疑李嗣源。
宦官有的担任诸司使,有的充作藩镇监军,都被李存勖视为心腹。他们恃宠争权,肆意干预军政,凌慢将帅,使得各藩镇皆愤怒不已。
大太监马彦圭到了忠武节度使府,对朱友谦道:“咱家最近手头很紧,家有八十岁老父母要赡养,还有兄弟姐妹都很需要钱,他们要,吃好喝好,咱家这个小心肝,受不了!”
朱友谦道:“是啊!现在我们节度使府也是入不敷出!”
马彦圭见朱友谦没有向自己献礼的意思,只得开门见山地说道:“还请西平王爷给咱家一些,到时咱家在皇上面前好为大人说好话!”
朱友谦道:“孤王前几天已经向景进大人献了一些,现在确实拿不出那么多了!”
马彦圭怒道:“大王何故如此厚此薄彼!”
朱友谦道:“实在没有了,这几年来,有好多宦官,伶官来了几十拨,都说为下官打点,钱财都打点完了。”
马彦圭又羞辱道:“你这个王爷当得也太窝囊了,不名一文!白白占着这肥差!能力也太低了吧!”
朱友谦被羞辱的面红耳赤,憋的脸红,青筋暴起。
见他生气,马彦圭又怒道:“听说最近大王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李将军夫人,她可是很有钱。大王可以去和她借一些啊!或者是可以强行收取百姓的税啊!更或者扮作山贼去抢啊!只要能弄到钱,可以不择手段啊!”
“妹妹是有钱,可是那是她的,和我没有关系!”朱友谦道,“孤王从小军校干起,深知道百姓的不容易,一年收过一次税金,绝不收第二次,虽然说有富人,但是谁都是付出心血的,他们不偷不抢,都是好人!”
“好人!你要当好人,这个王爷,节度使你就别干了!”马彦圭非常生气,肺都快气炸了。
“你们这些阉人!老子劈了你!领着皇上的俸禄,还到处搜刮!简直没有一丝一毫的廉耻感!”朱友谦拔出宝剑,骂道。“凭什么不干,老子浴血沙场,身经千战,杀敌无数!凭的是我的赫赫战功!”
朱友谦作势就要砍,马彦圭和随行的两个太监抱头鼠窜地跑了。
朱友谦哈哈大笑起来,夫人出来说道:“这下如何是好!这几个太监一定会到皇上哪里告状,祸不远矣!”
朱令德刚好回来看望父母,骂道:“大不了造反,独立建立一国,让父亲当皇上!”
夫人道:“小祖宗!你现在是节度使,还这样不知轻重,要是被别人听了去,这谋逆可是杀头的大罪!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马彦圭灰溜溜地跑回京城,向李存勖添油加醋地哭诉道:“那西平王居功自傲,傲慢无礼,不把钦差大臣放在眼里!而且三父子都是节度使,手握重兵,及有可能会反叛朝廷!”
李存勖道:“朕这大唐江山打下,有他很大的功劳!朕曾经赐他免死金牌。”
朱友谦派信使专门送信给郭崇韬,要他在皇帝李存勖面前为自己说好话。
郭崇韬立即进宫为朱友谦辩解,郭崇韬道:“西平王因为没有钱给马彦圭,结果马彦圭非常不高兴,还羞辱了西平王!”
李存勖哈哈大笑道:“郭爱卿哄人呢,堂堂西平王怎么会没有钱?”
郭崇韬道:“现在清廉的官员,越没有钱!”
李存勖突然严肃起来道:“哪郭爱卿是清官还是贪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