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忆
慕恋,我恨你!什么都无法弥补你今天所对我的伤害!我今后半生的每一天都会诅咒你,每时每刻诅咒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得到幸福的!
楚天越瞪着通红的双眼,眼白因为太激动而渗出丝丝血红,起伏的胸脯夹杂着粗重的喘息。紧握的拳头因为太用力而渐渐失去了血色,发白的芊指深深扣入掌心,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因为他的恨已经融入了骨血。
“啊……不!不要!”慕恋从噩梦中挣脱,额头的汗珠不住地掉在被褥上,如一朵朵绽开的花,睡衣已经完全被沁透,紧紧地贴在背上,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瞬间如电流袭击全身,最后狠狠地刺在左胸口,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慕恋一阵抽搐,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夹杂着汗水瞬间湿透了绒丝被褥,好不容易慕恋才从梦里的悲痛中平静下来,仿佛自嘲般,那精致的脸庞露出了一丝苦笑,她喃喃自语道:“天越,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吗?呵呵,你的诅咒还真的灵验。”
自从那年分别之后,几乎每个晚上,慕恋都会重复着同样的梦境,梦里,楚天越那愤怒的眼神,冰冷的话语,不断重复着,“我诅咒你……诅咒你……”仿佛至死方休徘徊在耳边,犹如发生在昨天。
慕恋突然想起什么,双手胡乱在脖子上寻找什么,终于,发抖的手抓住了那条银色的项链,她吻着那红蓝宝石镶嵌的吊坠,慕恋的心终于不再涟漪,平复了心情之后慕恋掀开被褥,径直走到了客厅,拿起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左手裹胸,右手高举玻璃杯子,望着窗台外的明月。
透明的玻璃杯,上映着那精致却挂着泪痕的脸,借着外边的月光,慕恋那白皙的皮肤越发的美腻,合体的睡衣剪裁的很好,银质光泽的绒布包裹着妙曼的躯体,凹凸有致,一双修长的腿,傲立在那粉红色的可爱熊拖鞋里。
喝完水慕恋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抹了抹脸上的泪迹,几个呼吸,平复了心情之后悄悄地走向卧室隔壁的小房间。
打开门,并不宽敞的小房间里,一盏琥珀色的小台灯静静地躺在床边,散发着柔和的光,照在那张柔嫩的小脸上,干练的短发,连做梦都噘着的小嘴,说明这丫头肯定做梦都在欺负着哪个不开眼的小男孩。
慕恋慧心地笑了笑,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女儿旁边,静静地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然后才昏昏睡去。
次日清晨,那稚嫩的童音在耳边呼喊着,“妈咪!妈咪!你又赖床了。”最后还不忘把敲打个不停的闹钟送到慕恋耳边。慕恋没好气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自己小时候的淘气包,顺手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一记,然后笑着说:“知道啦!我的宝贝最乖,最勤快啦。乖宝贝,让妈咪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恩?”
“哼!每次都这样,不害羞!”慕思悦小脑袋朝后一仰,躲过了慕恋的这一记捏鼻子,然后半跪在床边,双手叉腰,像个大人似得,给慕恋做着思想工作,“妈咪,我今天还有钢琴课呢,你要是再睡,我可就迟到了。”
然后在慕思悦的强烈抗议中,慕恋终于清醒,然后就是如风如火地在厨房奋斗,陪女儿吃早餐,然后送女儿去上学。
继承了慕恋天赋的慕思悦很喜欢弹钢琴,而且三岁入门,五岁便能跟老师同台合奏,到现在连慕恋自己都说不清出,自己这个天才女儿究竟拿个多少个奖项。
下星期,学校有一场由著名钢琴表演家凌陌涵赞助的少年钢琴比赛,而赛后的第一名将会获得一次跟凌陌涵同台演奏的机会,所以连续几天,慕思悦都早早地去学校练琴。
而慕恋一如往常地送慕思悦到校门口,然后蹲下身子,摸摸女儿的头发,微笑着说:“宝贝,要加油哦,我的宝贝是最棒的。”
然后就遭到慕思悦的一阵白眼,“妈咪,你不要每天都弄乱我的头发,这样人家还怎么做淑女?”
慕恋一愣,佯装生气状,可是那止不住的笑意早就出卖了她,“哼!只有我的宝贝才会享受到这种待遇,别人我连看都不看呢?宝贝你要懂得珍惜哦。”
慕思悦气鼓鼓地小脸又被慕恋的大手非礼了一阵后,嘟囔着:“妈咪真无聊,我进去了。”然后飞快在慕恋脸上吻了一记,等慕恋回过神,慕思悦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看着女儿的背影,摸着被女儿脸颊,慕恋满足地笑了。
“有些难以启齿的柔弱
在孤单夜里会滑落
忽然有太多的话我只想对自己说
有些难以启齿的柔弱
只能自己慢慢把握
忽然间有一天你不再听我诉说……”一阵忧伤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将夜,M市最大的星级酒店里的PUB,具备丰富的酒水种类、专业的调制技巧、优雅舒适的环境,为食客提供私密、专业的服务。且各个酒店酒吧都拥有与众不同的特色,酒香四溢、环境高雅成为酒店酒吧最大的卖点,吸引着慕名而来的各方贵族。
在一个高雅及不起眼的角落里,穿着暗紫色条文衬衫,黑色西裤,修长的手指摇晃着高脚杯里妖娆香醇的红酒,棱角分明的面孔,随意的头发,薄凉的唇角微微勾着,一双魅惑的桃花眼正玩味的看向他对面的不断灌酒的男人,桌上东倒西歪着几瓶空白酒,红酒瓶,证明了对面的那个男人心情极度不好。
“怎么,大名鼎鼎的钢琴家,居然会在酒吧里借酒消愁,我想你的粉迷们看到你这副模样早就跌破眼镜了吧,也对,弹出来的曲子让人都想睡觉,不如你每晚弹给我听,正好最近我严重失眠。”楚天越半磕着眼帘慵懒的啜饮高酒杯里香醇的红酒。
他的戏谑却遭到某人的白眼与靠枕的袭击,楚天越身躯反射的往左倾斜躲过了靠枕的袭击,看到平安无事的他,凌默涵浮现出愤怒的面孔嘴上低吼道,“靠,楚天越,我叫你来喝酒不是叫你讽刺我的。”今天的心情已经够糟糕了,可是偏偏有人还不知死活的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