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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被押解归家
师父在前面走,我与老头儿和娘走早师父身后。
我自知自己闯了祸,所以不敢出声,只能跟在最后面。
娘走着走着见我走再最后,故意等着我。
看着娘在等我,我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老头儿和师父并肩走着,我跟上了娘也与娘并肩走着。
开始我不出声,偷睇着娘,看 娘的脸色,见娘的脸色还不是太难看,我知道该是自己先说话的时候了,于是小声试探着问:“娘,我的事又让您操心了,那个……”
我的话说了半截就被急脾气的娘给截了话:“那个么子?你有话就直说!莫话就别闲扯!为你的事我吓得半死,再有一次我莫得活了,你个臭伢崽!”
被娘一顿抢白,我也来了精神,一股脑的将自心中所想全倒了出来:“娘,我想说得是问你老头儿对我出走这件事怎么看?我还是怕老头儿。”
娘回话:“哼!你还知道怕个人哪?还知道怕你老头儿呀?你出走之后你老头儿是怕得要死,甚至比我还紧张,只熬了二个通宵头发就白了大半,他怕得是你被山上了野兽给叼了去。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咹?他气得说如果你回来就打折你的腿,宁可养着你也不让你出去野跑,你回家去要看他的脸色,千万别再惹事了!听到没?|”
探出了娘的口风,知道了老头儿对我处置态度,我害怕得问娘:“娘,您说的老头儿要打折我的腿,那我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老头儿又要用他的家法扁担削我了,我还是不回去了。”
回答完娘,我便快速转头,扯着飞趟子跑向柳林相反方向。
娘间我转身扯了飞趟子,也随着扯起飞趟子,还一边喊着:“伢崽!你可不能再犯傻!你若是再跑娘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快回来!”
娘的高因大喇叭一响起差不多整个村子都听到了,首先听到的是老头儿,师父年纪大些比老头儿对声音反应迟钝了点,但他们都听到了娘的大喇叭声。
反应最大的要数老头儿,他第一反应是急转身随着我跑的方向猛追。
娘看着老头儿在追我,知道他一人就够了,所以没追上来,师父因为年纪大些,又走了这么远的路,也没随着老头头儿追我。
老头儿必竟是壮年汉子,只一会便追上了我,追上我的第一时间大大厚厚的巴掌劈头盖脑的朝我头和面部打来。
我被老头儿厚实的巴掌掴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身子趔趄欲倒。
正在我摇摇欲倒之际,师父一个箭步奔向我将我搂在他的怀里。
背师父搂在怀里的我如受精的小鹿瞪着眼睛惊恐看着老头儿,老头儿则气呼呼的对着师父说:“白老哥,你看这伢崽野得,没个王法了!这无法无天的样子不管得把天捅个窟窿,所以我当家长的要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师父笑回着老头:“按道理你的伢崽你教育我无权过问,但你的教育方式过于简单粗暴,你今后对伢崽的教育方式要改变,不改变方式伢崽就像那嫩树苗迟早被你给培育歪了,到那是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说的话有些重,但都是为你和伢崽好,谁让我是伢崽的师父呢,你用老壳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在不在理儿。喏!伢崽是你的,交还给你!”
师父在与老头儿说话间就将怀中的我推给了老头儿,我则被师父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呆了,回过神来拼命的欲从老头儿怀里挣脱,被老头儿用铁钳般的胳膊给环住动弹不得。
正在我被老头儿铁钳般的胳膊环住之际,娘过来解围:“呦!这爷俩闹的还挺欢!快别闹了!白老哥跟着咱们也够累的,我们打道回府吧!”
师父回答说好,只有我和老头儿没回答。
此时娘的急脾气又上来了,急着追问:“男客,你怎么不港话!难道你耳朵塞鸡毛了?你个砍脑壳的!”
老头儿就是不禁女人的激将法,特别是娘的。此时的他已是横眉冷目的看着娘,嘴里蹦出一连串话:“你个臭婆娘!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给你个鸡毛你还当令箭了!你当你是谁?是南海观世音哪,不会港话就闭嘴!我想怎么做还要你来指手划脚,闭上你的鸟嘴!”
老头儿吼完了,他是出气了,可被他当成出气筒的娘在面儿上却过不去,必竟老头儿在师父和我面前没给她面儿,让她怎么能下得了台面!
就在我与师父在想辙之际,娘哭着捂着嘴跑开了。
师父由于是男人不方便用动作去追娘,我则被眼前的的囧态给弄得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倒是老头儿此时想出了一个谁都不会想出的奇招儿,将我从地上薅起就那么往背后一甩,然后背起我便扯起飞趟子紧撵跑在前面的娘。
老头儿必竟是男子汉,只片刻功夫便赶上了娘。
赶上娘后老头儿转到娘的面前负罪解释:“堂客,你看你的脾气急得!我也是着急就说了你几句就闹开了,这都火上房时候了,我与你一般着急,你看我现在这样子,纯一个老猴子背个小猴,本来就没多少力气还要撵你个母猴,你不照尼你猴相公谁照尼!难不成让我再去找个别族母猴来照尼我们父子?你就照尼照尼你猴相公吧!”
老头的话刚说完,就听得娘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厉声响起:“就你这酸猴子脾气再不改恐怕没人能照尼你,你竟敢要找别族臊母猴来照尼你们父子,你找来试试!看我不将她的猴毛给拔净!将她的猴眼给抠瞎,将她的猴屁股用松香油给粘住,看她还怎么照尼别人!哼!现在你就当着伢崽和白老哥的面儿给我一个承诺,不然没得港。”
老头儿不背我都气喘吁吁,加上背着我撵娘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待喘匀了气息才回答:“好!我当着伢崽和白老哥的面儿给你一个承诺,我苗长生从今往后再不惹堂客生气!听堂客的话,今后堂客当家,对伢崽们的教育也要改变方式,不再打伢崽一手指头!请白老哥和伢崽做证!”
娘听了老头的话破涕为笑,随后说道:“行了,见你的承诺有真意,那且饶过你,不过你说的话要算数!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完话心疼吩咐:“你是不是傻?热天扛个伢崽在背后你有瘾哪?快放下来!”
老头儿则执拗的回答:“我不是有瘾,是怕不知哪句话不对他心思又扯飞趟子,我还要漫山遍野找,我整天找他不用搞营生了,那家谁来养?你就莫管了,放心啦,我心中有数。”
娘见老头儿说的在理儿也不再说什么 自顾朝家的方向赶。
师父听了老头儿如此这般的承诺只是微笑没搭腔,他是想我们的家事自己解决,他一个外人不好掺合。
我呢更是不敢接茬儿,因为整件事情的导火索都是因我离家出走而引起,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我。
我们四个人虽各怀心腹事的在心里活动着,却脚不停留的往家的方向赶。